栗棠來找烏舜時正值午后。陽光透過雕花木窗在地板留下斑駁樹影，屋外的銀杏樹嘩嘩作響襯得房間內(nèi)一片靜謐。角落的香爐燃著青桂，香氣繚繞，他懶洋洋靠在床頭看書，紅色長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兩條修長的腿。
“唔？”
他眼也沒抬，只將書翻了一頁。
“小栗棠，你說什么？”
“師傅......斷情靈氣可以拿出去嗎？”
窸窸窣窣的聲音再度傳來，烏舜又將書向后翻了一頁。
“可以�！彼掍h一轉(zhuǎn)，抬眼時挑起秀氣的眉：“但你需要留著它。”
“為什么？”栗棠不解地靠近他：“雖然這東西沒有太大影響，但有些時候我的心情就會很奇怪......”
比如迎上師兄溫柔的目光，感受到他輕柔似珍寶的對待，她的心臟總會酸澀地脹痛起來。
“師傅講話還需要什么理由？”烏舜笑嘻嘻地將他手中的書冊拿給栗棠看：“快，小徒弟，看看這個姿勢怎么樣？”
栗棠一看，畫冊上一女兩男夾心餅干似的緊緊貼著，兩根巨大的肉杵一前一后插進女人下體兩張小嘴，曖昧的汁液散亂飛濺得到處都是，活脫脫一個3p現(xiàn)場。
有些無語地推開烏舜的手，栗棠尷尬地笑：“挺好�！�
“唔？你看起來不感興趣？”烏舜連聲嘆氣：“這畫本可是我找了好久才收來的，每頁都是精品，你再看看這個......”
“師傅！”栗棠撅起嘴，不滿道：“你別扯開話題，給我拿出去嘛！”
“......”
烏舜慢慢收斂起面上的笑意，一張過于精致的臉冷下來看著十分不近人情。
“不可以�！彼俣染芙^。
“為......”
栗棠突然被烏舜扯住手臂壓在身下，他低下頭，潑墨似的黑發(fā)落了她一臉，帶來一股涼意：“你知道我等多久了嗎？”
“什么......”
烏舜抬手將凌亂的長發(fā)向后撥去，嫵媚的眼瞥來冷淡的眸光：“一百年才等來你一個，我不想再浪費時間�！�
“到底......”
烏舜說得云里霧里，栗棠一點都沒聽懂。
“哈......”烏舜突然笑開了，他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你知道飛升之后會怎么樣么？”
“......”
栗棠不懂，只能凝視著他幽深的眼睛。
“會變成一縷光、一陣風(fēng)，成為這個世界的一部分�！�
“......”
栗棠驚訝地張開嘴，卻由于太過震驚什么都說不出來。
“你如果有心，會發(fā)現(xiàn)我的名字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百年。這一百年，就是我飛升之后度過的時間�！�
“那......現(xiàn)在......”
師傅的境界怎么會倒退，又怎么從融于自然的狀態(tài)恢復(fù)成人類？
“噓�！睘跛摧p笑著抬起指尖掩上她的唇：“不可說喔�！�
“一次又一次的輪回......我失敗了太多次。在我找到真正的辦法之前，你的斷情靈氣不能隨便拿出�！�
“師傅，這到底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
他搖搖頭，松開栗棠站起身，不打算再說。
“栗棠�！睎|方玉似乎正在找栗棠，見到烏舜時恭敬地施了個禮：“師傅。”
烏舜又恢復(fù)了懶散的模樣，他擺擺手，示意他們兩個退下。
“你們兩個出去玩兒吧，師傅我要歇息一下�！�
栗棠帶著一頭霧水同東方玉離開了烏舜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