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棠的一顆心臟在胸腔內(nèi)受了刺激般飛快跳動,似乎下一秒就會跳出喉嚨來。
如果這個世界是由冷柏主宰,而自己是唯一的那個可能脫離掌控之人。那么這六個宗門,為什么會下這樣的決定?
雖然的確有許多游戲?qū)ν婕绎柡瑦阂,比如殺了只雞被全村人追殺到死,還沒出新手村就被個精英怪虐了個天翻地覆但這只是個剛開發(fā)沒多久的游戲,哪怕冷柏真的做盡惡事,游戲制作者也不會這么早就特意編寫一段消滅玩家的代碼。還沒火出圈外,偏要先來針對玩家,這不是自討苦吃?
這游戲出問題了。
栗棠只能得出這個結(jié)論。那么有關(guān)這場圍剿的結(jié)果可能還是未知,她不該這么消沉。
看著栗棠面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到現(xiàn)在終于恢復(fù)正常的紅潤,烏舜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小栗棠,你都在想什么?”
作為穿進(jìn)游戲中的另一名玩家,栗棠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角色,但她來到這里,一定有什么理由。
突然就燃起斗志,栗棠拍拍胸脯,“師傅!就交給我吧!”
烏舜眼見著栗棠跳上靈鹿,雪白靈鹿四只蹄子兩兩交替踏上高空,轉(zhuǎn)眼消失在夜色中。
“小栗棠,你究竟能不能發(fā)現(xiàn)真相呢”
*
栗棠正在跟蹤冷柏。
但一路上大大小小的見聞,都讓栗棠感到奇怪。
二十年前,游戲里的所有角色還是按部就班的打怪升級,現(xiàn)在竟有人不再專注修仙,而是干起了低價買入高價賣出的生意。
隨之而來的還有各種妖獸洞窟旅游產(chǎn)業(yè)、美食鑒賞活動,甚至還有許多用靈寶直播打怪的主播,活脫脫一個現(xiàn)代版的云洲大陸。
難道這游戲都更新到這么超前的版本了?
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栗棠不知不覺將冷柏跟丟了。她只好停留在一處被人清理過的洞穴內(nèi),稍作歇息。
踏碎落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栗棠凝好法訣的同時抬眸,來者竟是個有些熟悉的人。
他唇紅齒白,尖俏的下頜和黑亮的眼睛像極了
“錢凌?”
來者腳步一頓,眼眸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后身體頓了頓,開口道:“你是我的哪個道侶?”
栗棠直想揍他個不省人事,當(dāng)初強(qiáng)上自己好幾回,現(xiàn)在卻來問她是哪個。
但總歸自己也不算什么人物,畢竟過去二十年,有些人記性差也可以理解。
這下栗棠不再說話,垂頭坐在角落專心翻著本買來的心法要訣。
看到心法,錢凌似乎想起什么:“我當(dāng)初偷了你東西?”
“喲,你還記得啊?”
懶得抬頭瞅他,栗棠搓了搓手指,翻到下一頁。
“那我給你賠個不是!
“?”栗棠仿佛見鬼一般抬頭看了他一眼,“錢凌,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我怎么知道細(xì)節(jié)”聽到錢凌嘟嘟囔囔,栗棠察覺不對,將心法丟到一旁,湊上前來,“錢凌,我說,你不會忘了和我發(fā)生過什么吧?”
“”
錢凌抿著鮮紅的唇,沒做聲。
栗棠瞇起漂亮的眼睛,用力將錢凌推倒在地,翻身騎在他腰上:“這樣呢,想起來沒?”
見錢凌仍是一臉茫然,栗棠皺了皺眉,從他身上下來:“你被仇人敲了腦殼還是怎么?”
“我哪里知道,醒來就在這地方,走了半天才遇到你一個活人。”錢凌講話的語氣都與往常不同,“原本好好地在家玩兒著游戲,結(jié)”
“等下!”
栗棠一驚一乍地嚇壞了錢凌,他只得住嘴,斜著眼問:“又干嘛?”
栗棠整個人仿佛被雷擊一般,像溺水者遇到浮木一般抱緊他:“你說,你說游戲?”
“對啊,我在玩兒《鬼谷》。算了,和你個npc有什么可說的喂喂喂別再抱上來了,男女授受不親!”
*
“所以,你也是穿越進(jìn)來的?”
“嗯!崩跆狞c(diǎn)點(diǎn)頭,“看來我閉關(guān)這二十年,云洲發(fā)生了許多變化”
最要命的是:也有與她同樣的穿越者來到了這個游戲世界,那人還是同自己有過恩怨沒有情仇的錢凌。
或者可以說,這個穿越者占據(jù)了錢凌的身體,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接受錢凌的記憶,與他同化。
“”
錢凌的面色一會兒黑一會兒白,許久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我當(dāng)初對你”
“咳!”
哪想栗棠直接一掌拍在他后背上,錢凌差點(diǎn)兒將舌頭咬斷。
“虧你還能想起來!不過那些事算不得你做的,我雖然有些記仇如今嘛,不必再提了!
這些年板栗加海棠的信件每月總是按時來到,栗棠出關(guān)時,洞府門口的信箱都快被塞爆了。這個月沒收到,原來是錢凌的芯子已經(jīng)換了人。
“你”
錢凌的所有記憶已經(jīng)全部接受完畢,面前這個女人曾多次被自己強(qiáng)迫著親密糾纏過,他因此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白皙的面色染上兩朵飛紅。
這小變態(tài)害羞起來還挺好看。
栗棠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突然想到更重要的事——
難道云洲里,已經(jīng)到處都是穿越者了?
這個想法并非空穴來風(fēng),栗棠左思右想:那些突生的現(xiàn)代化產(chǎn)業(yè),還有npc超出控制邏輯的做法真相若不是這樣,還會是什么?
栗棠突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現(xiàn)在迫切的想要去問問師傅,難道他也是
“啪!”
一雙火熱的手掌扯住栗棠的小臂,她回過頭,正對上錢凌緋紅一片的臉上那雙迷離的眸子。
“姐姐”
栗棠瞥到一旁吃剩的果子,辨認(rèn)出它并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說你,剛穿越過來,瞎吃什么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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