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棠很久沒睡得這么舒服了,連日來奔波的疲憊感一掃而空,連心情都變好幾分。
睜開眼,周遭是熟悉的擺設,一旁的書架上大大小小的精致丹爐一個挨著一個,角落里散落著各式各樣的藥瓶,空氣里彌漫著的都是藥草的苦澀清香。
不是萬飛塵的洞府還能是哪里。
窗口灑進來的陽光照亮屋子里的塵埃,萬飛塵坐在不遠處的桌案旁分揀草藥,而時開羽就在床角的矮塌上寫寫畫畫。
這歲月靜好的場景看得栗棠都不忍心打擾。
時開羽很快發(fā)現她已經醒來,他放下狼毫坐在她一旁,從被子里拿出她的手臂。
手臂肌膚光潔一片,看不出任何傷痕。
“還好沒有留下疤痕!睍r開羽又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不舒服嗎?你睡了叁天,這期間一直在發(fā)燒。”
栗棠在被時開羽的路上就已經昏迷,醒來的時候就已經痊愈,倒是沒有旁的感覺。
她搖搖頭。
“栗棠!
栗棠還記得剛剛相識的時候,時開羽總用輕佻的語氣喚她“百靈鳥”,這稱號讓她又羞又憤,不知生了多少回悶氣。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會這樣喚她的名字呢?
兩個人成為朋友的時候嗎?
栗棠忍不住發(fā)笑,朋友可不會上床呀。
“在笑什么?”
大概是被栗棠的笑意傳染,時開羽也彎起眼睛,他天生一副笑眼,像一輪月牙,唇角也自然勾出平易近人的弧度。
“沒什么。”栗棠才不會告訴他,“謝謝啦,你們又救我一次!
“是你救了我!睍r開羽靠近了她,左頰松松束好的麻花辮長度正到他肩膀,此刻那條辮子落在她眼前,“我沒想過你會來。”
“我也沒想到我會去!
栗棠的注意力完全被他的頭發(fā)吸引,之前他就是將頭發(fā)全部束起,今日不知為何變成這樣奇怪的造型,還好人長得好看,撐得住各種奇奇怪怪的發(fā)型。
見時開羽還在等她繼續(xù),栗棠只得解釋幾句,“那時候我離你的位置很近,想順路看看。說起來還有點兒丟臉,我有想過打不過就跑這種事。”
“你該逃的!
“我救你的時候它出現了啊,也沒辦法……”
“你應該逃。”
時開羽再度重復了一遍,他散去笑意露出漆黑的眸子,那里面映著她有些疑惑的臉。
他很少這么嚴肅地講話,“不要做任何超出能力范圍之事!
“我贏了啊!崩跆膽械棉q解,結果是好的就可以,“我的確有些逞能,但救你這種事我能碰上幾回?”
算了。
時開羽不想在這事上爭吵,也沒有必要,他只是驚訝。畢竟他的道侶有那么多,最終來救自己的就她一個。
“宗主,你頭發(fā)怎么回事?”
時開羽看了眼頰邊的發(fā)辮,笑著道,“不是有講我遭人暗算么,正被他削去一截頭發(fā)。剩下的頭發(fā)半長不短,只好這么編了一下咯。”
“嗯……”栗棠若有所思,“暗算你的是誰?”
“沒看清,他很強!
栗棠點點頭,“宗主以后小心一點,尤其一個叫冷柏的,最好繞道走!
自家宗門被搶了秘籍,不知道其他宗門會不會也被光顧。
“好!
“那我走了,謝謝啦!”
栗棠掀開被子,準備翻身下床,卻被人握住手臂拉了回來。
時開羽以拇指揉了揉她的下唇,眸色晦暗不明,“可我還沒有謝你!
他的動作曖昧至極,栗棠有些尷尬,她抬眼看了看,萬飛塵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你加入了合歡宗?”
栗棠躲著他摩挲自己臉頰的動作,“嗯,他們的心法沒有門檻,好入門!
“是嗎?”時開羽邊說著,邊一點點扯去她腰間的系帶,“我記得合歡宗的心法,是以雙修見長……”
“嗯……”
栗棠看著他的動作,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卻沒想好到底要不要接受,這可是在萬飛塵的洞府。
“正好我這次還沒來得及感謝你,肉償……如何?”
話音剛落,栗棠的衣衫已經被他全數脫去,她躺在花瓣一般綻放的衣裙間,如同煮好的雞蛋剝了殼,肌膚白白嫩嫩,誘人撫摸。
算了,時開羽都不在乎這是自家?guī)煹艿亩锤龘膫什么?
見栗棠沒有抗拒,時開羽便拉著她的腰,讓她雙臀的位置躺在床邊,保持兩腿大開的姿勢,而他則半跪在床下,撥開她腿間兩片肥嫩的花唇。
有點兒羞恥,栗棠抬臂遮住了雙眼。
“我不會和同一個人雙修第二次!睍r開羽發(fā)現高度還有點兒差異,拿過一個枕頭塞在她腰下,穴口蠕動著吐出水來,惹得時開羽輕笑,“還沒碰你就流水了?”
栗棠聽說過,云洲大多數修仙者都是端水大師,同每個道侶的雙修次數都是一樣的。這種絕對的公平,是為了將所有的偏愛都留給自己的丈夫或者妻子。
他們不太在意肉體的關系,更多關注的是靈魂的契合程度。
不過沒想到時開羽和每個人只做一次,怪不得道侶那么多。
栗棠覺得喉嚨有些干澀,“那我……”
“你是例外!睍r開羽又將她兩腿掰得更開,臉湊了過去,“你懂這件事的意義么!
他說這話時抬起頭,看著她捂住自己眼睛的動作。
“我覺得我很有自知之明。”
栗棠自認為這是個優(yōu)點。
時開羽向前握住她的手腕,不讓她擋住眼睛,他的另只手還在她腿根,拇指在她的花穴附近游蕩,“為什么不自信些?”
見抵不過他的力氣,栗棠只好露出明亮的眸子,她眼底永遠帶著細碎的光,正如她自己——永遠熾熱、勇敢的。
“所以你喜歡我?”
栗棠也不再和他繞圈子,他說來說去不就想讓自己這樣問嗎。
“是啊!
時開羽面上笑意更深。
“等你什么時候卸了你臉上那副面具,再同我說這句話吧!崩跆膭恿藙由眢w,身子光久了有點兒冷,“不是要感謝我嗎?聊這么多是想賴賬?”
“呵!睍r開羽第一次這樣不加掩飾地笑出聲,“我怎么敢呢!
時開羽重新湊近她兩腿間,指尖沾了沾穴口搖搖欲墜的花液,扯出一道淫蕩的絲線來。
他吮了吮那根手指,微彎的眼中是不加掩飾的欲望!拔乙欢ㄒ屛业男《魅藵M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