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大殿門外的兩個侍衛(wèi)同時重重地點了一下頭,猛地從昏睡中清醒過來,又同時從彼此地眼中看到了震驚。
睡著了?居然在值守的時候睡著了?長公主殿下還在大殿之中,這般散漫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只怕是小命不保啊。
兩人又驚又怕的回頭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身后的正門明晃晃的敞開著,大殿之中已經(jīng)空無一人,在他們前方不遠處,不知是什么時候趕來的駙馬正抱著暈睡的長公主殿下離開。
司淵感覺到身后兩人的目光也懶得去管,他的心思全都在懷里的沉晏寧身上,她被折騰累了,小貓一樣乖巧地被他抱著,身上沾滿了他的氣息,這讓他很是高興。
他抱著沉晏寧大步向前走,一路上不停的有侍衛(wèi)宮女向他們行禮,司淵原本不喜歡身邊有太多凡人,但是今天不一樣,他巴不得所有人都能看到阿寧躺在他懷里睡得香甜,也好讓那些想要跟他搶阿寧的雄性都明白,他才是阿寧的伴侶。
司淵臉上帶著笑,雄赳赳氣昂昂地抱著沉晏寧朝她的寢殿走去,不知收斂地顯擺著他與沉晏寧之間與眾不同的親昵,也不在乎那些凡人們看到了什么,又會做何感想,只不過這春風得意的腳步在返回寢殿的必經(jīng)之路上停了下來。
有個男人擋住了他的去路,巧的是這人才剛剛見過,正是那個覬覦阿寧的施長黎。
抱著沉晏寧的手臂瞬間收緊了些,司淵沒有任何寒暄的意思,冷著一張臉說道:“讓一讓!
施長黎則像是全然沒有注意到司淵那不愉的臉色,甚至可以說是完全沒有注意到他這個人,一雙眼睛只盯著他懷里的沉晏寧,“殿下這是怎么了,來人,快去傳御醫(yī)。”
路邊值守的宮女應(yīng)了一聲就要去傳話,又被司淵一句話叫了回來,“不必了,阿寧只是太累睡著了而已,我送她回去休息就好,不要再叫別人來擾醒她!
阿寧。
短短的兩個字,卻在無形中化為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插在了施長黎的心尖上,令他不得不正視起眼前這個男人。
這人身量不矮,或許比他還要稍微高上一點點,看似清瘦,不過能抱著一個人絲毫不顯疲態(tài),想來體力還算不錯,至于長相……
施長黎眼神凌厲,刀尖似的劃過司淵那張俊臉,瞬間就明白了他能留在沉晏寧身邊的原因。
呵,不過是個以色侍人的玩物罷了。
玩物而已,必定不得長久,她或許會新鮮兩叁天,可是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就會和之前那些人一樣,被她放到公主府的后院里去,再想見她一面都難。
做為一個男人,還是要有拿得出手的本事,才能吸引她的注意,高高在上的長公主殿下從不會留意無用之人。
如此一來,司淵就不能再給施長黎帶來多少危機感,他的態(tài)度也從敵對變成了漫不經(jīng)心的蔑視,“你是何人,膽敢直呼長公主殿下名諱?如此冒犯,就不怕丟了腦袋?”
“我的腦袋好端端的長在脖子上,怎么可能說丟就丟了?”司淵聽不出施長黎話里的威脅,不過就算是能聽出來他也無所謂,相比之下倒是他的身份更值得好好說道說道,他昂首挺胸,擲地有聲地說:“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嗎?聽好了,我是阿寧的駙馬,是她的伴侶,也是她讓我這樣叫她的。”
“你就是那個駙馬?”
施長黎顯然是對駙馬這個人早有耳聞,聽說是個俊俏的鄉(xiāng)下傻小子,今日一見倒是與傳言相符,不過就算是個傻子,只要他占了駙馬的位子,就足夠讓人不爽了。
他將司淵上下打量一番,冷笑著訓斥道:“即便是駙馬,也是臣子之身,不可直呼殿下名諱!
施長黎上前一步,垂眸看著昏睡中的沉晏寧,語調(diào)都變得柔和起來,“殿下自小溫柔可親,最愛跟在我身后,連聲叫我哥哥,還說長大后要嫁給我呢。她呀,不會對人疾言厲色,對于身邊之人又寵溺太過,不過這也不是你可以逾越的理由,你身為臣子,就該知道自己的本分!
***************************************
唉,大將軍怎么茶里茶氣的,不過無所謂,雄競讓我快樂,哎,就是這么雙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