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么可能?”李輕舟滿臉的不可置信,盯著破碎的天穹大聲質(zhì)問:“你究竟是個什么東西,居然能破了這壺中天?”
那人眨眼之間就來到了他們面前,周身還燃燒著一層躍動的火焰,只是那紅通通的火苗之中還夾雜著絲絲黑氣,令人心生懼意。
再次直面此人,李輕舟越發(fā)被他身上兇悍的氣勢震懾,他成了一粒漂浮的塵埃,在此人面前渺小脆弱,本以為得到了玄靈道長相助便是萬無一失,此時此刻他卻在不由自主地戰(zhàn)栗,有什么重逾千鈞的東西沉沉地壓在他身上,李輕舟甚至聽到了自己的骨頭因為不堪重負(fù)而發(fā)出的脆響。
他掙扎著不想跪下去,強(qiáng)撐著質(zhì)問:“你……你這妖怪,難道還想殺人不成?你可知我是什么身份,我……”
話都沒能說完,只見那人一揮手,李輕舟就感覺到一股巨力襲來,他胸口一陣巨痛,直接被打飛了出去。
“不過是件不入流的法器罷了,也想瞞過我去?”雷萬霆沒有耐心與李輕舟糾纏,他仔細(xì)打量容媤茜,放柔了聲音問道:“可有受傷?”
容媤茜搖搖頭,重重地?fù)溥M(jìn)雷萬霆懷里,雙臂緊緊地環(huán)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硬梆梆的胸膛上,“我沒有受傷,但是之前我忘了很多事,連你都忘了,還以為自己是李府的少夫人,他們都待我很好,可我就是覺得不對勁,直到看見它我才想起來!
她抬起手給他看,細(xì)白的手腕上戴著那個素圈金鐲,真正的陽光在壺中天被打破之后也灑落下來,耀目的金與凝脂的白交相映入雷萬霆的眼簾,使他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臂,低下頭去輕輕親吻。
容媤茜被他親了幾下才想起來現(xiàn)在做這事不合時宜,她將手臂收回來,正要問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聽到身后有人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茜娘,快離開他,他根本就不是人!”李輕舟嘴角上還帶著血,一手捂著胸口,踉踉蹌蹌地朝他們走來,“茜娘,你被這妖怪迷惑了,我只是想要保護(hù)你而已,不要再被他蒙騙了,快回到我身邊來!
李輕舟傷得很重,說幾句話就要吐上一口血,原來俊秀的臉蒼白如紙,沒有一丁點的血色,似乎是將身體里的血都吐了出去,隨時都有可能咽氣。
容媤茜沒有理會李輕舟,卻還是很擔(dān)憂地問道:“他不會死吧?”
“怎么,你擔(dān)心他?”
雷萬霆面無表情,看似對她的話毫不在意,但他身上的火焰瞬間拔高了一倍,就連其中的黑氣都比之前更多。
容媤茜對他的臭脾氣已經(jīng)相當(dāng)理解,就算是沒有這些火焰來提示,她也知道雷萬霆這是又生氣了,不過她一點也不急,甚至還好奇地把手伸到那些火焰里,果然這些火焰縱使看起來危險萬分,對她而言卻和那日的焰蝶一樣,只能讓她感覺到溫暖,并不會傷她分毫。
驗證了這個想法,容媤茜才說出心里話,“我擔(dān)心的是你,他若是死了,可會對你不利?”她只知道人殺人犯法,卻不知道山神殺人是否也要付出代價。
見她關(guān)心的是自己,雷萬霆也就沒有那么氣了,“他若是因我而死,我便會背上一場因果,待他投胎轉(zhuǎn)世之后,遲早是要還他一場的!
至于還什么東西,現(xiàn)在還沒有定數(shù),雖不至于要他償命,但也不會太輕松,所以雷萬霆才沒有下殺手,他不想與這么個東西有太多的糾纏。
他這一番話說得輕描淡寫,卻也坐實了李輕舟死了會對他不利,是以容媤茜更加擔(dān)心,“那他的傷是否致命,他要是不行了,還是救救他吧?”
“他死不了,至少不會死在我手里!崩兹f霆看向已經(jīng)跌倒在地的李輕舟,并沒有告訴容媤茜他無論如何也活不長了,自作自受罷了,不值得她過多牽掛。
放在容媤茜身上的手一直沒有離開,雷萬霆攬著她一個閃身離開了壺中天,出來之后容媤茜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一直被關(guān)在一個不過一尺高的陶壺里,如今那陶壺已經(jīng)碎裂,只剩下個底子,而在殘破的陶壺底部裝著的,赫然就是整個李府。
容媤茜震驚地看著如今只有巴掌大的宅邸,好半天才問出一句:“這里面的,真的就是李府嗎?”
雷萬霆點頭,“是,有人將它收進(jìn)了這東西里面,又將這破壺藏在這偏遠(yuǎn)雪山的山頂,否則我又怎會找了這么久!
“原來如此,不過只要你來了就好!比輯w茜靠在他胸前,溫柔說道:“萬霆,謝謝你每次都會趕來救我!
“說什么傻話,你是我的人,自然要把你找回來。”
雷萬霆低下頭,本想趁機(jī)索要一個香吻,可他突然感覺到了什么,復(fù)又看向那只破碎的陶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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