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雷萬霆不僅開竅了,還開得痛快、開得自在,光是給容媤茜準(zhǔn)備衣裳首飾還不夠,他還命手下的妖怪們送了不少東西過來,一夜之間就把山巔上冷冷清清的宮殿妝點得富麗堂皇。
這些天容媤茜就喜歡與雷萬霆手牽著手在宮殿里閑逛,這里的一切都讓她看得眼花繚亂,不論是桌椅擺設(shè),還是窗紗屏風(fēng),每一樣的都華美得令她舍不得觸碰,生怕一不小心就給弄壞了。
“這些東西得花不少銀子吧?”容媤茜站在一個雙面繡的大屏風(fēng)前面,看著上面栩栩如生的穿花彩蝶,喜歡歸喜歡,卻還是忍不住勸道:“別花那么多錢了,我有間屋子住就知足,原來那間大宅子就很好了,真不用為我弄這么多貴重的東西。”
她越是這么說,雷萬霆就越覺得她可憐可愛,望向她的眼神情意綿綿,笑著安慰她,“不過是些凡間的東西,真的算不上什么,那些小妖入世之后個個過得風(fēng)生水起,拿些東西來孝敬主母也是應(yīng)該的!
“主母?”容媤茜大吃一驚,“我怎么就成了他們的主母了?”
“當(dāng)初誰口口聲聲地說,她是來嫁給山神的,怎么現(xiàn)在想反悔了?”雷萬霆一直牽著容媤茜的手,此時在她指尖上捏了捏,故意沉著臉說:“晚了,你已經(jīng)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容媤茜被他一番搶白,哭笑不得地說:“我只是有些不習(xí)慣,誰說要反悔了?”
“哼,這還差不多!
看他那副得意的樣子,容媤茜笑得很是無奈,誰能想到高高在上的山神大人性子竟然這么別扭呢,想要和她在一起也不會好好說,非要擰擰巴巴的。
柔情蜜意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容媤茜在山上呆了幾天,才想起自己院子里的草藥也晾得差不多了,就想著回新娘大宅收拾一下,結(jié)果話沒說完雷萬霆就不樂意了。
他眉頭緊皺,“如今你也不用靠那些東西過日子,還管它做什么?”
想起她在醫(yī)館受過的委屈,雷萬霆就對地那地方?jīng)]有好感,不想讓她再去看人臉色。
容媤茜便解釋道:“那些草藥都差不多都可以用了,到底是治病救人的東西,放在院子里就浪費了,就算是最后一次吧,以后就再也不去了,好不好?”
她笑盈盈地看著他,眼中滿是期待,雷萬霆被她這樣看著幾乎是馬上就敗下陣來,心不甘情不愿地答應(yīng)了,“說好了,這是最后一次!
容媤茜笑得越發(fā)開心,“嗯,謝謝你!
“哼,用得著這么客氣?”
雷萬霆嘟囔著摟住她,眨眼間就回到了新娘大宅,容媤茜剛剛站穩(wěn),就聽白伏叫了一聲:“茜娘!”
白伏如今是人形,小姑娘一頭扎進容媤茜懷里,委屈巴巴地抹眼淚,“茜娘,對不起,以前都是我們不好,不該瞞著你君上的身份,可是君上吩咐過,我們也不敢說,你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
雷萬霆瞬間就黑了臉,他還在這兒站著呢,這傻兔子就來告他的狀?而且你鉆到她懷里去干什么,誰給你的膽子?
正要把白伏趕走,容媤茜已經(jīng)蹲來給白伏擦眼淚了,“好了,我不生氣了,白伏也不要再哭了,乖啊。常青也乖!
常青是條公蛇,根本不敢再去容媤茜身上蹭,就眼巴巴在一邊看著,聽到容媤茜也說他乖,這才由衷地笑了起來。兩個小家伙一直很是愧疚,又不敢反抗雷萬霆,這些天一直等在新娘大宅,等容媤茜回來向她道歉。
容媤茜也明白,他們兩個本來就是雷萬霆的手下,肯定要聽他的話,再加上一直把它們當(dāng)成小孩子來看,也沒怎么生氣,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白伏不哭了,就靠在容媤茜身上傻笑,結(jié)果就感覺到了巨大的威壓,嚇得兔子耳朵都從頭頂冒出來了,本來還想多跟容媤茜待一會的,現(xiàn)在也不敢了,只能帶著常青磨磨蹭蹭地離開。
“他們兩個還小呢,你別總是嚇唬他們呀!比輯w茜無奈地說。
雷萬霆板著個臉,“小?常青都叁百多歲了,那傻兔子比他還大些,哪個不比你年紀(jì)大?”
“可他們在妖怪里還算是小孩子吧?”容媤茜看他這酸兮兮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個出手去捏他的臉,故意逗他,“好啦,你也別生氣了,笑一笑嘛!
她的手小,力氣也不大,雷萬霆只覺得臉頰被她捏得癢癢的,好像不只是臉,連心尖兒都跟著癢癢的,他垂眸與她對視,低下頭去湊近那柔嫩的雙唇……
“茜娘,在家嗎,我來看看你!
外面?zhèn)鱽硪宦暯泻,容媤茜聽出是李夫人身邊的管事婆子,也不知道她找上來有什么事,容媤茜便應(yīng)了一聲,“在家的,稍等!
容媤茜打算去開門,而雷萬霆只想把那個礙事的凡人從山上扔下去,多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