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林書媛對他是一見傾心之后,孔旭安美得直冒泡,他就知道,以他這般無敵的美貌,她怎么可能無動于衷呢?
果不其然,接下來他在林書媛的記憶里看到了各種各樣的自己,不論從什么角度來看,不論他在做什么,他孔旭安都是全方位無死角的俊美,而且他發(fā)現(xiàn),林書媛的視線總會在他不注意的時候飄到他身上,尤其是他們兩個一起上街游玩的時候,他都可以透過她的眼睛,感覺到那時候的她有多么的開心。
種種情思糅合在一起,織起一張細密的情網(wǎng),將他徹頭徹尾的籠罩期中,可他偏偏自愿被縛,一點也不想逃跑。
只不過還有一點令他不太滿意,歡好時的記憶何其旖旎,可他能看到的就只有他自己……
有史以來第一次,孔旭安覺得自己這張美過謫仙的臉有點礙眼。
雖然他一直都以自己的美貌為傲,可到了那種情不可抑的時候,他想看到的懷里嬌羞的小美人,根本不是那個欲念滔天的臭男人,哪怕那個臭男人是他自己。
孔旭安就在別扭與懊惱之中看完了林書媛的記憶,除了和那些鬼魂相處的事情上過于順利之外,他再也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而那陰煞之氣的來源更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如此一來只能說明她接觸到那邪物的時候,自己根本沒有意識,也說明那邪物狡猾得很,來往之間沒有露出一點馬腳。
懸在房角處的夜明珠還在散發(fā)著溫柔飄渺的光暈,孔旭安替林書媛攏好臉旁的碎發(fā),又在她唇角上輕輕地落下一吻。
“唉!彼麌@息著輕聲說道:“究竟是哪里來的臟東西纏著你不放呢?”
“君上,小的回來了!
游驍?shù)臍庀⒁呀?jīng)停在門外好一會兒了,孔旭安早就察覺到了,但他當時還沒有從林書媛的記憶里出來,就讓游驍?shù)攘艘粫F(xiàn)在才有心思搭理他,“嗯,你查探得如何?”
“夫人家的宅子里面有些微的陰煞之氣,不過那東西消散得非?,也就是小的去了才能趕上,若是換成別人,只怕什么都查不出來呢!
孔旭安沒有心思聽他邀功,“行了,別耍貧嘴,你可查出那陰氣是從何處來的?”
“啊,這個嘛……”游驍訕笑兩聲,“這就查不出來了,小的趕到時那陰氣已經(jīng)極其微弱,只有夫人的臥房里還有一些,別處都尋不著了。”
“臥房?”孔旭安氣極反笑,“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臟東西,還敢跑到她的臥房里去,是想要去做些什么?”
回想起第一次去找她的時候,林書媛已經(jīng)是春情難耐的狀態(tài),那撩人的吟喁聲,隨著玉體扭動時變換的曲線,連他都沒能抵擋住那份誘惑,若是那臟東西去了……
有生以來,孔旭安第一次體會到了何為后怕,也是第一次騰起此等滔天怒火。
那臟東西是什么并不重要,為什么要纏著她不放也不重要,只要滅了那鬼東西,他的書媛自然就安全了。
他抱緊了懷中呼呼大睡的姑娘,傳音吩咐游驍,“明日一早聽我的號令,有件大事需要你去辦!
第二天清早,林書媛從睡夢中醒來,她飽飽地睡了一大覺,睜開眼睛就覺得神氣清爽,心情也是格外的好。
她擁著被坐在大床上,才發(fā)現(xiàn)這富麗堂皇的屋子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孔旭安并沒有陪在她身邊,可是林書媛也不擔心,就憑這屋里的每一件擺設(shè)都盡極奢華的風(fēng)格,不用去想也知道這是誰的家。
林書媛披上件衣裳,在屋里四處打量,就聽身后傳來一連串的腳步聲,緊接著就被人從后面一把抱住。
熟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怎么醒了也不叫我,睜開眼睛沒有看到我,你就不想我?”
“不是昨天晚上還在一起的嗎,難道非要時時刻刻都黏糊在一起才行?”林書媛嘴上雖這么說著,卻沒有掙開孔旭安的懷抱,反而是順勢靠在他結(jié)實的胸膛上,笑瞇瞇地問:“這是你家?”
“倒也算不上是家,不過是一處長住的地方罷了。如果你肯留下來的話,這里才能算是家!笨仔癜怖叱雠P房,穿過游廊,走到另外一間屋子,把她帶到足有一面墻那么大的鏡子前,從后面擁著她說道:“書媛,我有件東西想要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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