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錦行本來就在金若霞那里惹了一肚子氣回來,被孔旭安揭了短索性就拿他出氣,結果這口惡氣還沒發(fā)出去,就被司淵給堵了回來。
司淵說他身上有種香香的味道,夜錦行突然收了手,向后閃出了老遠,氣沖沖地呵斥一聲,“不許聞!”
光是與別人拉開距離似乎還不夠,夜錦行隨手捏起一個法決,將身上沾染到的味道瞬間清了個干凈,可是這樣一來又有些舍不得。
夜錦行突然意識到,他不僅不排斥她的味道,甚至想要將彼此的味道交融,再也不分你我。
而被他甩在一旁的司淵還懵懵懂懂的不知所以,他是五位妖王里年紀最小的,天性純善,根本不明白夜錦行為什么不讓他聞,還顛顛地想要追過去,“夜大哥為何生氣?我只是覺得你身上的味道怪好聞的,我沒想要惹你生氣呀!”
孔旭安一把將司淵拉回來,在他耳小輕聲解釋一番,然后司淵才恍然大悟,“哦,原來是夜大哥相好的味道!”
他轉身看向孔旭安,一臉真誠地問道:“孔大哥,相好的姑娘們,身上都是香香的嗎?”
司淵是有口無心,沒想到一句話就把孔旭安給問得啞口無言,“這……應該每一個都不太一樣吧!”
夜錦行冷笑著走了回來,“你問他做什么,天底下連只愿意要他的母鳥都沒有,他要是知道了才奇怪呢!”
孔旭安羽扇一搖,堅決不給夜錦行留面子,“我是寧缺毋濫,沒有中意的就不去招惹,再怎么說也比被人家姑娘嫌棄的強!”
此時此刻最開心的莫過于蒲睿暝,他端起酒杯輕抿一口,微微笑道:“夜錦行,你有什么好生氣的,剛才司淵做的事你當初不也做過嗎?而且為了讓你的姻緣順利一些,我特意將你變回幼豹,扔……咳,留在她的必經之路上,你與她朝夕相伴那么久,竟然還能把人家姑娘氣得對你動手,你究竟是有多不開竅?”
經蒲睿暝這一說,夜錦行才想起來,自己也曾經像是剛才的司淵一樣,嗅過蒲睿暝身上的味道,只不過這狐貍二話不說就對他拔劍相向,再想想他剛才是怎么對司淵的,瞬間覺得自己有些過于好脾氣了。
要是放在平時,夜錦行肯定會跟蒲睿暝爭個是非曲直,可是現(xiàn)在他滿腦子都是金若霞把他趕出門時的眼神,真是一刻也不得安寧,也就沒有心思去跟那只看似規(guī)勸,實則冷嘲熱諷的騷狐貍計較了。
他悶悶不樂地坐到桌邊,讓手下的小妖們上了酒菜,孔旭安與司淵也落了座,準備聽他訴苦。
夜錦行喝了口悶酒,這才說道:“有件事,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
司淵馬上來了性質,兩眼放光地問:“什么呀什么呀,夜大哥你快說!”
孔旭安端起酒杯品了一口,蒲睿暝若有所思地笑了起來,也跟著慫恿,“對呀,有什么難事,說出來我們才能給你出主意嘛!”
“我自己也知道這事不大可能,但是……”夜錦行嘆息一聲,壯士斷腕一般悲壯地說道:“她可能……不怎么喜歡我的人形。”
“噗!”孔旭安一口酒沒咽下去,全噴了出來。
還不大可能?這傻豹子到底有沒有點自知之明?看看你現(xiàn)在這副失意的德行,人家姑娘對你僅僅是不喜歡而已嗎?
蒲睿暝憋笑憋得很辛苦,“竟然還有這種事,誰能想得到呢?”
司淵瞪大眼睛問:“那她喜歡你的原形嗎?”
“這還用問嗎?”一說這個,夜錦行馬上就精神百倍了,“我以原形守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可是愛我愛的不得了,一會看不到我就要著急,不論我想做什么,她都依著我!”
他選擇性地遺忘了被金若霞立規(guī)矩、打屁股的悲慘往事,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那女人的心也太善變了。
蒲睿暝還在一邊隨聲附和,“的確,我家夫人與那位姑娘是手帕交,我也見過她是如何寵愛夜錦行的,她還專門給他取了個名字叫乖寶呢!”
“誰讓你說這個的?”夜錦行兇巴巴地吼,吼完就看到蒲睿暝和孔旭安滿臉嘲笑,他氣得頭發(fā)都炸起來了,“不許笑!”
只有司淵真誠的對他表示崇拜,“夜大哥真幸福,我也想被姑娘哄著寵著!”
然后司淵話鋒一轉,滿臉天真地說了一句讓夜錦行無法回答的話,“那她為什么不喜歡你的人形呢?是你惹她生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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