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月膽怯地回答:“我只是覺得……在這地方休息大概很不錯!
周笑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這時監(jiān)控畫面中出現(xiàn)了一輛車,是一輛紅色敞篷寶馬,這么搶眼不可能是警車,一對年輕男女從車上下來,摟摟抱抱親親,墨跡了五分鐘才把院門打開。
周笑作個手勢,叫陶月月跟他上樓,兩人進入一間臥室,躲在大衣柜里,周笑繼續(xù)盯著筆記本。
那對男女走了進來,打開客廳里所有的燈,女人看上去二十歲左右,應(yīng)該不是胖大叔的妻子,男人也差不多是這個年齡,他取來兩個杯子,用小夾子一粒粒往里面放冰塊,然后倒了兩杯白蘭地。
交談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王哥,這是你的房子呀?”
“是我們老板的,也差不多是我的了,那輛車也是她送我的。”
“哇,你們老板太寵你了!
“各取所需嘛,她一個快五十歲的女人了,又老又丑,要不是因為有錢,誰愿意陪她解悶呀,她還說過段時間要提拔我呢!”
“哎喲,真是羨慕死你了,臉也能當卡刷!
“可不,誰叫爹媽給了張好臉呢!”
這倆人很肉麻,說幾句話就要摟到一起接吻,這一幕要是在電視上看,陶月月或許會臉紅耳熱,但在黑白的監(jiān)控畫面上看只覺得很滑稽。
看起來男人就是富婆的小白臉,周笑說:“我現(xiàn)在不會殺他的,否則會打草驚蛇,富婆才是真正的目標,除非……”
“除非什么?”
周笑咧嘴一笑,“除非這倆貨倒霉,發(fā)現(xiàn)了我們!
陶月月在心中祈禱,但愿不要被發(fā)現(xiàn)。
畫面中,這對男女倚在桌邊親昵地摟抱起來,把沒喝幾口的酒也碰翻了,隔著樓板都能聽見他們交換唾液的吧唧聲,和周笑一起看這種畫面,陶月月尷尬極了,她在衣柜里蹲得腳都快麻了。
“他們大概不會上來!碧赵略滦÷曊f。
周笑點頭,推開衣柜,總算可以透口氣,活動活動了。
這對男女還在親熱,陶月月心想,親夠了沒有,要做什么趕緊做呀!然后又為自己的期待而感到害臊。
周笑坐在靠門的一張單人沙發(fā)上,把筆記本擱在旁邊的小桌上,不停地打哈欠揉臉,陶月月知道他在拼命克制著煙癮。
不知過了多久,這對男女終于親夠了,男的把女的抱起來去了一樓的臥室……接著親。
在這種尷尬中煎熬了一個半小時,陶月月心想她居然用看一部電影的時間看兩個成年人用各種姿勢接吻,間接體會到了警察查監(jiān)控的艱辛。
他們開始脫對方的衣服,但卻不著急交配,男的從抽屜里拿出手銬把女的銬在床上,拿酒杯中的冰塊在她肚子上滑來滑去,女的刺激得不停扭動,咯咯直笑。
陶月月瞪大眼睛,她不是對二人玩的“游戲”感興趣,而是那副手銬。
如果能搞到手的話……
周笑也撐不住了,仰天嘆息,“我還是下去弄死他們吧!”
陶月月勸說:“呃,他們好像要開始了……”
窗外傳來二人的交談,女的:“王哥,你有反應(yīng)了嗎?”
男的:“快了快了!
周笑快要崩潰了,原來這二人一直調(diào)情的原因是,男的勃起障礙,也不知道富婆怎么看中他的。
窗外的交談在繼續(xù),男的:“你別喊我王哥,喊我小王!
“喊你小王你就有反應(yīng)了?”
“試試。”
“小王!
“再來!”
“小王、小王、小王……”
“哦嚯,硬起來了。!”
周笑咬著嘴唇,拼命地用拳頭捶大腿,他的忍耐快到極限了。
好在接下來的發(fā)展很快,一分鐘后,女的嬌羞地稱贊:“王哥真猛呀!”
“哈哈,正常發(fā)揮,正常發(fā)揮啦……等下!”
男的突然光著腚跳下床,翻箱倒柜地尋找,說:“奇怪,這桌上放的一臺筆記本電腦呢?不是家里進了賊了吧?”
“肯定是你老板來拿走的!
“不可能,這臺筆記本連著監(jiān)控的,她要這臺筆記本干嘛!我明白了,她逮到咱們的把柄了!”
“不會吧?逮到把柄她干嘛不明說?還把鑰匙給你?”
男的坐在床沿擺出思考者的姿勢,終究沒能琢磨出個所以然,于是光著屁股跑到客廳拿了一瓶酒,回來對女的說:“這是最貴的一瓶酒,喝TMD,以免哪天喝不著了!
陶月月感到驚訝,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思維模式,這小白臉居然不到屋里到處找找,而是選擇了多揩點富婆的油。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飲起那瓶拿破倉,十幾分鐘后開始說胡話,半小時后相繼醉倒。
那副情趣手銬就放在畫面的右下角。
漫長的折磨總算結(jié)束了,周笑站起來的時候兩腿都有點發(fā)抖,說:“撤吧,再不出去抽根煙我就要死了!
陶月月別有用心地說:“我去把這臺筆記本悄悄放回臥室……我會把它放在柜子后面,看起來就像不小心掉下去的一樣。”
周笑點頭,“我在院里等你!
陶月月躡手躡腳地潛回臥室,男女赤裸著躺在床上,她頭一次現(xiàn)場看到男性生殖器,趕緊臉紅地離開視線,放好筆記本后,她拿起床頭柜上的手銬,可是摸到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手銬材質(zhì)非常輕,中間的鏈條也很松,這些細節(jié)從視頻上是看不出來的,它根本派不上用場,只能捆住自愿被捆之人。
陶月月失望極了,放下手銬往外走,突然發(fā)現(xiàn)周笑鬼祟地蹲在窗戶下面,手中攥著刀,他沖陶月月勾勾手指。
原來外面又來了一輛車,一個衣著光鮮的中年女性把車停在門口,徑直走進來,怒氣沖沖。
周笑笑道:“自己送上門來了!
陶月月嚇得喉嚨發(fā)干,“不是說好明天再殺嗎?”
“雇主只是說明天他們會來這兒,既然他們今天都來了,我為什么不下手?”
“可是還有個外人呀!
“到時讓警察猜猜,這二女一男有什么故事!敝苄β冻鰫憾镜男θ。
陶月月皺緊眉頭,她不想再看到有人被殺,周笑叫她跟著自己,二人挪到樓梯下面的狹窄空間里。
富婆沖進客廳,一眼看見臥室里的驚爆畫面,破口大罵:“賤貨!”
她掏出手機,氣急敗壞地撥通,“喂,是我……你叫上幾個能打的……我要收拾兩個賤B!”
她專心致志打電話的時候,周笑就像叢林中的獵豹一樣,慢慢從后面貓著腰接近,步履輕得沒有一絲聲響。
陶月月心跳加速,要阻止他,要阻止他!
她一咬牙,從懷中抽出注射器,從后面撲到周笑的背上,然后將注射器插進他的脖子,將里面的液體全部推進了他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