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下樓一看，居然看見辛白站在一樓。
顧憂說：“這家伙悄悄溜進(jìn)來，我突然發(fā)現(xiàn)后面有人，嚇得叫了一聲�！�
“不好意思啊顧小姐�！毙涟租嵉匦πΓ拔沂莵砣〔牡��！�
“你怎么會在這里？”林冬雪好奇地問。
“哈哈！”陳實笑道，“我發(fā)短信給他的，這家伙老是問我有什么新鮮素材，叫我查案的時候帶上他，這么大一個素材擺在這，干脆就把他叫來了……反正這次也不是真正的查案。”
“倒是和我說一聲啊�！绷侄┬χг�。
辛白湊近觀察籠中的男人，劉濤嚇得縮起肩膀，辛白打聲招呼：“你好，素材，說說你的故事吧！”
“哎哎，待會我和你說吧！”陳實說。
“咱們是不是該走了？”林冬雪問。
劉濤這種狀態(tài)，也無法再提供更多線索，陳實說：“我去給他換個輸液瓶�！�
陳實換過瓶子，四人一同離開，走出一段距離后，陳實似乎聽見身后有什么動靜，勾勾手指，林冬雪知道，他又打算殺個回馬槍。
兩人來到屋前，湊在門板的孔眼上觀察，只見劉濤的妻子小心翼翼地端個碗走下來，碗中還冒著熱氣，她看見籠子邊上的輸液瓶，罵了一句“多管閑事的警察”。
然后把碗放在地上，上前用腳踢籠子，喝道：“出來！”
劉濤竟順從地從內(nèi)部打開籠子，他瑟瑟發(fā)抖，似乎很畏懼自己的妻子，妻子扯過他的胳膊，粗暴地拽掉輸液針頭，然后一手扶著劉濤的腦袋，一手托起地上的藥碗，說：“死鬼，喝藥了。”
劉濤拼命搖頭，像蝸牛一樣不停往回縮，卻掙脫不了妻子的手，最后被硬灌著灌下一碗藥，藥液順著嘴角流下來。
這一幕讓二人很吃驚，正當(dāng)他倆全神貫注地偷窺的時候，一只眼睛從門縫里冒出來，反向偷窺。
“啊！”
林冬雪嚇得后退一步。
陳實認(rèn)出來，那只眼睛正是那小女孩的，她往上移動，將嘴露在門縫處，用口型說了一個字——“滾！”
被人察覺，兩人悻悻離開，林冬雪說：“要不要報警，劉濤好像是被控制了�！�
“警察來了又能怎么樣，劉濤的情況大概有點像以前的他……”陳實指指辛白，“困住他的不是鐵籠，是心牢！”
“這一家人都很奇怪。”
“放心，還會再來的，我會把這件事情調(diào)查清楚�！�
見兩人走來，辛白提議：“吃飯去吧，我請！”
“不用了吧，我們還打算回局里�！绷侄┩妻o。
“我們還吃上次那個海底撈好不好，就在這附近有一家分店�！毙涟讟O力推薦。
“AA制吧！”顧憂提議。
“隨便隨便。”林冬雪這才勉為其難地答應(yīng)，時間也是中午了，確實餓了。
結(jié)果還沒走到海底撈，辛白被一家新開的披薩店吸引，非要吃這個，然而進(jìn)店一看，發(fā)現(xiàn)在排隊，又改了主意……
半小時后，四人坐在一家普通的快餐廳吃快餐，辛白優(yōu)雅地叼薯條說：“所以說幾人一起出門就這點最麻煩，吃什么很難統(tǒng)一�！�
“還不是你自己老變卦，神經(jīng)�。 绷侄┮欢亲硬粷M。
“不要喊我神經(jīng)病，我已經(jīng)康復(fù)了，不信我背字母表給你聽，ABCDEFG……”
“停停停！”陳實作手勢，“你這樣子更像神經(jīng)病。”
“我們作家就是思維活躍，你們普通人大腦的轉(zhuǎn)速是一秒十下，我就是一百下�！毙涟资治枳愕傅卣f，惹來不少人側(cè)目。
林冬雪都覺得尷尬，對陳實提議：“咱們?nèi)ゴ皯暨吷铣园�？�?br />
“得了，說正事吧，你不是想要素材嗎？”
“哎哎！”辛白拼命點頭。
陳實把目前掌握的情況說了一遍，辛白聽得很入神，評價道：“太流弊了，比編的還夸張……顧小姐，控制夢境真的能辦到嗎？”
“還是不要去嘗試那種東西，睡眠本來是件很普通的事情，非要刻意訓(xùn)練它，會讓人很焦慮�！�
“我就嘗試過達(dá)芬奇睡眠法，一開始還不錯，但是久了之后發(fā)現(xiàn)身體很倦，人吶要是長期缺乏深度睡眠就會不健康�！毙涟渍f。
“什么是達(dá)芬奇睡眠法？”林冬雪問。
這個神經(jīng)病又換了個話題，“對了，我想起來了，夢境控制的訣竅是夢境識別吧？”
“你怎么知道的？”陳實問。
“廢話，你們都是我寫出來的，我當(dāng)然知道嘍！”
“你是不是又犯神經(jīng)病了�！�
“玩笑玩笑，我看過這方面的東西嘛，作家的肚雜貨鋪，什么我都知道一些的，對了，你聽說過地平說嗎？”
跟這家伙聊天真是累死個人，完全跟不上他跳脫的節(jié)奏，于是索性不理他，三人自己說自己的事情，林冬雪說：“我哥說今天程序下不來，監(jiān)獄的辦事效率實在感人�！�
“不要緊，耽誤你們時間挺過意不去的�！鳖檻n說。
“不啊，我也很想了解一下這件事情的全貌�！�
“我覺得，今天走訪劉濤，事情反而越變越神秘了，我們不要被牽著鼻子走，當(dāng)案子查吧，查查死者的身份，找動機！”
顧憂托著腮說：“我可不可以堅持認(rèn)為，夢境交換是真的？”
“你真心這樣認(rèn)為，還是出于別的考量？”陳實問。
“辯證法的思考方式，我們干脆一個正方一個反方，探究一下這件事情�！�
“哈哈，好，真理越辨越明，我就是那個反方，我堅持認(rèn)為整件事是有現(xiàn)實解釋的。”
林冬雪攤手說：“我保持中立……這漢堡真難吃，熱量又高又難吃，不知道怎么會有那多人喜歡�！�
“可樂你就別喝了，少攝入點熱量。”陳實伸手去拿。
“謝謝，不必！”林冬雪拿起冰鎮(zhèn)可樂猛吸一口，護食還振振有辭，“我對自己的脂肪負(fù)全責(zé)！”
“我覺得林警官胖一點會更漂亮。”顧憂說，“我就一直胖不起來，太瘦了�！�
“你沒看到我身上的肉，自從認(rèn)識這家伙，比以前不知道胖了多少�！绷侄﹪@息。
“我也沒機會看到呀！”顧憂說，“要不有空一起去溫泉會所。”
“溫泉會所真的有溫泉嗎？”
“當(dāng)然是沒有的，林警官沒做過SPA嗎？”
“沒時間去啦！”
兩個女人竟熱烈地聊了起來，陳實索性低頭吃東西，他突然發(fā)現(xiàn)辛白不見了，原來他跑到旁邊的座位上，跟一個一臉茫然的小哥在聊著不明所以的話題：“……所以這個蘇美爾文明極有可能來自外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