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坐在一輛車?yán)锍灾鴿h堡,專注地聽著“廣播”,敲車窗的聲音把他嚇得跳了起來,扭頭一看原來是陳實。
KK打開車門,陳實坐進(jìn)來,無線電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好的,材料周五我會交上去,謝謝你特意通知一聲!
“這是什么?”陳實問。
“他在打電話!
“他是誰?”
“那個缺德老師啊,你不是叫我跟蹤他嗎?我在他包里放了一個竊聽器!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嗖一下就塞進(jìn)去了,哈哈,我是不是很厲害?”
“你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竊聽是違法的知道嗎?”
“我知道啊,難道他還敢告我們不成?”
“怎么不敢?越是逍遙法外的人越是懂得怎么利用法律!标悓崜u頭,“找個機(jī)會把竊聽器收回來,千萬別被發(fā)現(xiàn),不然這會成為不利的證據(jù)!
KK無所謂地說:“你們本來就沒什么有利的證據(jù),這家伙不是殺了人之后沒法起訴嗎?我是在幫你呀!”
曹瑞死時的模樣仍歷歷在目,讓晏科逍遙法外,這事對陳實確實打擊很大,他嘆息道:“竊聽器盡快給我弄掉,下次要竊聽和我說一聲!對了,既然要竊聽,你為什么不去竊聽周天楠?”
“我倒是想,在他家裝過,被發(fā)現(xiàn)了,他家我去過三四次,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老賊太奸詐了!
“晏科這邊有線索嗎?”
“沒有,不過我昨天看見他去五金店,鬼鬼祟祟地提個袋子出來!
兩人平靜地坐了一會,KK說:“陳哥,報紙我看了,這次的案子又把你們弄得焦頭爛額吧?要不要我把周天楠弄死,警察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搜查他的家了!
陳實作了一個“給我注意點”的手勢,說:“違法就算了,犯法的事情想都別想!”
“說說而已,唉……我要是有超能力就好了,直接把這家伙消失掉,就一了百了了!”
陳實看了一眼手機(jī),林冬雪發(fā)來消息:“我們抓住黑帽子男了!
陳實拍拍KK的肩膀,“有事先走了,你有情況隨時通知我!
來到局里,黑帽子男正坐在審訊室里一言不發(fā),陳實問:“在哪抓到的?”
“曉東調(diào)查上次那幾名嫌疑人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鬼鬼祟祟地在附近轉(zhuǎn)悠,就逮回來了。”
“厲害!曉東立大功了!”
“這家伙嘴硬得很,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叫什么!”
審訊室里,林秋浦怒拍桌子,問:“姓名,職業(yè)!”
那個男人不屑地說:“我犯什么法了?憑什么要抓我?”
“我們懷疑你和屈靜安的死有重大關(guān)系!绷智锲至脸稣掌,指指,“你想說這上面不是你!
男人冷笑,“喝杯咖啡也犯法呀!”
“還給我裝蒜?和你見面的幾個人,直接參與了謀殺計劃,你想說你是無辜的嗎?”
男人聳肩,“講講道理好不好,比如我坐車和司機(jī)說了兩句話,第二天司機(jī)把人撞死了,這事情就賴到我頭上了……我和朋友一起喝咖啡怎么了?”
“朋友?你和這些人是朋友嗎?”
“網(wǎng)友!”他負(fù)隅頑抗道。
“真是死鴨子嘴硬!”林冬雪感慨,她扭頭看見一名技術(shù)中隊的警察走來,問:“小周,查到他的身份了嗎?”
“通過指紋查到了,他叫張偉,曾經(jīng)涉嫌一起騙保殺妻案……”
“讓我猜猜,又是證據(jù)不足被釋放了?”陳實說。
小周說:“沒錯,證據(jù)不足!我把報告給林隊送去!闭f著,他走進(jìn)審訊室。
陳實說:“我看這人也是受過‘恩惠’的,他不是幕后兇手,只是一個傳聲筒,而且什么都不會說,周天楠能讓他們做事,就有控制他們的把柄。”
無論林秋浦怎么訊問,這男的什么都不說,最后只能先送到拘留室,林秋浦叫人去張偉家里搜查一下,陳實覺得這是無用功,那里不會有證據(jù)的。
“沒用也得查一下,好不容易抓住一個嫌疑人!绷智锲终f,“對了,屈靜禮明天簽約的地點定下來了,在他新落成的公司大廈,你們晚上帶人去那里守著,不要再放可疑人員進(jìn)來!
“警方確定要保護(hù)屈靜禮了?”陳實問。
“已經(jīng)知道周天楠要動他們兄弟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遇害吧!”
陳實、林冬雪和其它警察來到現(xiàn)場,這座大廈剛剛建成,還沒有正式啟用,整棟大樓空蕩蕩的,管理大廈的人帶他們看了一下屈總的辦公室,里面已經(jīng)放了一些辦公設(shè)施。
陳實讓警察們把車開遠(yuǎn)點,眾人在大廈內(nèi)蹲守,整個過程是枯燥乏味的,陳實不停打哈欠,突然對講機(jī)里傳來同伴的聯(lián)絡(luò):“發(fā)現(xiàn)可疑人員!”
“描述一下!”陳實說。
“是個男的,手上拿著一個袋子,神態(tài)可疑……他從袋子里拿出了剪線鉗,要不要逮捕。”
陳實考慮了一下,要不要將計就計,可是這幫人彼此之間沒有聯(lián)絡(luò),逮捕其中一個也不會泄露,他說:“抓起來!”
林冬雪和陳實趕去的時候,那男人已經(jīng)被制服,被按在地上嗷嗷叫,他身邊有一個袋子,里面有剪線鉗、扳手等工具,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接收器。
陳實喝問:“誰讓你來的!”
男人嚇得不輕,說:“一個戴黑帽子的男人。”
“他讓你做什么?”
“把……把這個連在電線上!
“就這個?”
“是的,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林冬雪說:“我把這家伙先押走,順便把那東西帶回去鑒定一下!
“我陪你!
兩人押著人回局里,那個接收器拆開一看,里面有一根熔斷體,兩端有電阻,看這原理只要接收到信號就會熔斷,然后讓電源斷掉。
這個裝置似乎是為了讓現(xiàn)場斷電,但僅憑這冰山一角,還無法判斷周天楠的布局。
這時留在大廈里的同志打來電話,語氣里透著興奮:“我們又逮捕一個可疑的家伙,在他身上找到了引爆器!”
“什么?”林冬雪震驚,“沒有雷管和炸藥嗎?”
“只有引爆器。”
陳實沉吟著,說:“周天楠打算來一個大手筆,在現(xiàn)場弄一個炸彈炸死屈靜禮!
林冬雪皺眉,“那得死多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