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清閑得很,趁陶月月上學(xué)去了,陳實把家里一通收拾,看著挺干凈的家,居然光洗抹布的水就換了三遍,可見這陣子確實有點太忙。
收拾利落,陳實穿上圍裙洗菜做飯,晚上林冬雪會過來吃飯。
之所以今天沒跑出租,是因為林冬雪昨晚歡天喜地地告訴他,自己重考了駕照,今天上午自己開車去上班。
這時手機響了,林冬雪發(fā)消息叫他趕緊下來。
來到樓下,當(dāng)看見自己的車撞扁了一塊,陳實一陣心疼,更讓他震驚的是車?yán)锩嫒谴蟀撞,他說:“什么情況?”
“轉(zhuǎn)彎的時候不小心刮倒了一個賣菜的攤子,擺攤的是個老太太,我實在過意不去,就把人家大白菜全買下來了!
“天啦,這得有六十多斤了,你怎么不給同事們挨個送一圈?”
“已經(jīng)送過了,還剩下這么多……”林冬雪十分委屈。
“行吧,最近我做點酸辣白菜!”陳實拍拍她的腦袋,“別自責(zé)了,我看你這車技,還需要磨煉,一個人上路還是不行。”
“修車錢我給你哦!”
“不用了,有保險。”
陳實把車停好,兩人一趟一趟往家里拿大白菜,一想到當(dāng)時的經(jīng)過陳實就想笑,他問:“最近沒什么案子需要我去的嗎?”
“沒有需要勞動你大駕的,都是一些小案子,今天有個男的因為看完電影瞎劇透,被人砍死了,兇手自己來自首的,對了,前兩天還有個女孩因為失戀跳樓,老張已經(jīng)處理了!
“龍安的高智商罪犯們,這個月成績不行嘛!”
“得了吧你,都已經(jīng)破了兩個案子了!
“是一個好吧,那個失蹤案不算咱們的,我也沒獎金拿!
“知道你閑得無聊,要不明天和我去局里,看看有什么你想幫忙的!
“不去,善后的工作就算了,我還是去開出租吧!”
“難怪你不愿意當(dāng)警察……”
“對啊,警察沒意思!”
等月月回家,三人吃了飯,陶月月放下碗就回屋看書去了,林冬雪看著她的背影說:“月月長大了!
“?我沒注意到!”陳實說。
“提個小建議,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姑娘了,和你一起住合適嗎?”
“你知道我們平時就這樣,互不干擾,偶爾在一起說說話,我覺得沒啥問題,她不是普通孩子!
“我覺得還是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她吧!”
陳實擺手,“她不需要我關(guān)心,我也沒時間,我倆只是年齡相差比較大的朋友,不是父女關(guān)系……我還這么年輕呢!”
“瞧你這個甩手掌柜的態(tài)度!
“我從來就不覺得孩子應(yīng)該是監(jiān)護人的所有物,雙方只是獨立的兩個人罷了!
“很好奇你的原生家庭是什么樣。”
“就那樣吧,談不上好,也談不上糟,八零后有過的煩惱我也經(jīng)歷過!边@話當(dāng)然是撒謊,宋朗是在孤兒院中長大的,他還記得宋朗叛逆的青春期,如果不是之后遇上了某個人,或許宋朗會一直鬼混下去吧。
老實說,童年是陳實不想再經(jīng)歷一遍的時光,這一點他和林冬雪是有共鳴之處的。
有時候他也考慮,是不是要對月月更關(guān)心些,可是對待孩子他又不知道該怎么入手,找不到方法,就無為而治,互不打擾。
最近陶月月確實變得沉默了,他想可能是初三學(xué)業(yè)變重了,或者有什么青春期的煩惱。
林冬雪掏出手機,放在耳邊簡短地說了幾句,“墜樓?需要我去嗎?好,我馬上來!”
放下手機,她笑著對陳實說:“大神探,送我一程吧!”
“正好消消食,走吧!”
發(fā)生墜樓案的地點離這里很近,所以林秋浦叫她過去處理一下,來到現(xiàn)場,當(dāng)?shù)孛窬呀?jīng)趕到了,死者是個男人,在他身上找到了身份證,姓名是古大強,今年才二十四歲。
陳實抬頭眺望,看見一扇窗戶大開著,問民警:“那是死者的家嗎?”
“好像是的!
“我們上去看看!
陳實和一名姓李的民警隊長來到那間公寓,李隊長說:“我叫個開鎖的。”
“不用!”陳實自己動手,麻溜地把鎖撬開了。
“到底是刑警那邊的,手段就是多。”
“這也是和犯罪分子打交道多了,學(xué)會的!标悓嵶灾t道。
古大強的屋子不大,桌上放著吃剩的盒飯,煙灰缸里插滿煙頭,冷風(fēng)灌進來,之前窗戶上裝的紗窗被卸下了,窗框上有個鞋印。
陳實正在檢查臥室,李隊長不知從哪找到一張紙,說:“陳警官,你看這個,是遺書!”
遺書是打印出來的,上面寫著“阿珍,對不起,我是個混蛋,這兩天各種煎熬,唯一能做的就是親自去黃泉之下向你請罪。阿強!
“是自殺!崩铌犻L斷定。
看著紙上的一道折痕,陳實問:“在哪發(fā)現(xiàn)的?”
“書架上面!
“這道印子是你折的?”
“不是呀,找到時就有。”
陳實來到臥室,打開電腦,電腦旁邊就有一臺打印機,他隨便打印了一個網(wǎng)頁,證明打印機是完好的,他說:“是謀殺!屋子里就有打印機,為什么他要把紙折一下,這張紙是外人帶進來的!
李隊長恍然大悟,“不愧是刑警,經(jīng)驗就是豐富!”
陳實懶得解釋自己其實不是警察,怕麻煩,既然有謀殺嫌疑,當(dāng)即就和李隊長退出去,讓技術(shù)中隊的人過來勘察現(xiàn)場。
半小時后,老張和彭斯玨一起來了,老張說:“我剛剛聽說死的是古大強,真的嗎?”
林冬雪說:“你認(rèn)識這人?”
“幾天前有個叫阿珍的女孩墜樓,已經(jīng)查明是自殺,古大強是她之前的男朋友,我感覺這兩個案子有關(guān)系,所以就趕來了!
“老張,當(dāng)天你見到他了嗎?”陳實問。
“見了。”
“他什么樣?后悔萬分,還是無動于衷。”
“倒也不是無動于衷,我們談了一會,他話里話外都在甩鍋,說這女孩疑心病重,和他沒有關(guān)系,當(dāng)時來看他絕對不會自殺,所以我想今天這個墜樓案有疑點!
陳實點頭,“他確實不會自殺,我剛剛在屋里找到了他的手機,他在點過外賣之后保存了紅包,朋友圈里轉(zhuǎn)發(fā)了一部近期想看的電影,日歷上還寫著近期的健身計劃,這說明他心態(tài)平和,籌劃著明天的生活,這樣的心態(tài)是不會自殺的!”
陳實兩眼放光,“這案子有點意思,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