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姐走后,林冬雪和徐曉東去找羅海峰,羅海峰說:“拿到鑰匙啦!那我們進去吧!
徐曉東說:“羅警官,進去之后我把那男的按倒,你們趕緊救貓!
羅海峰無奈地說:“我們是來調(diào)解糾紛的,他不是犯罪分子,你們千萬別動粗。”
三人準備進單元樓,記者跑來說:“羅警官,你們要做什么?”
羅海峰亮出鑰匙,說明情況。
記者說:“不行不行,我們還在采訪董小姐的父親,等采訪完了,還要采訪一下馬先生,然后再一起進屋子!
羅海峰說:“現(xiàn)在都九點了,我想早點把事情處理完,好下班!
“給您造成不便,深表歉意。”記者毫無歉意地說,“我保證一小時就弄完,您組織一下語言,待會進屋可不能NG的!
“我說,你們能不能別拍了!绷侄┎荒蜔┑卣f。
“您體諒一下,這是電視臺要采集的新聞素材,我也是奉命行事。再說了,看你們交涉也不怎么順利,有攝相師和記者跟著,諒那男的也不會太囂張,對你們工作也是有利的!
三人無可奈何,只能干等,羅海峰笑道:“我們民警經(jīng)常上電視,都習慣了,反而你們刑警比較神秘點,什么案子都是無可奉告!
“大概民警比較接地氣一點吧!”徐曉東掏出手機,蹲在地上玩起王者榮耀。
“起來,有點刑警的樣子沒!”林冬雪踢他一腳。
“這是你男朋友?”羅海峰問。
“不是不是,我有女朋友,她是單身狗!毙鞎詵|忙澄清誤會。
“你才狗呢!”
羅海峰一陣振奮,朝林冬雪的側(cè)顏多瞅了一眼。
記者采訪完董小姐父親之后,攝相師和錄音師跟在后面,浩浩蕩蕩地準備去采訪馬先生,這時又一輛采訪車進來了,車身上的LOGO是某知名網(wǎng)絡(luò)新聞臺的,一行人全愣在原地。
車上跳下一個穿著紅夾克衫的謝頂大叔,身后跟著攝相師,大叔握著話筒說:“各位觀眾,這里是XX新聞的耿大叔幫你忙,今天我們接到許多熱心觀眾打來的電話,稱有一名男子因為女朋友提出分手霸占了她的房子,還揚言如果女朋友十二點不聯(lián)系他,就殺死女朋友的貓,所以耿大叔來到現(xiàn)場了解一下情況!
“什么情況?”徐曉東震驚道。
電視臺的記者過來,說:“干嘛,我們先來的!”
耿大叔說:“這還分什么先來后到,小區(qū)又不是你們電視臺開的?”
“草根網(wǎng)絡(luò)新聞,還挺囂張是吧!”
“我們收視率高啊,就囂張怎么了,現(xiàn)在誰還看地方臺?”
林冬雪一陣愕然,這兩個記者她在電視上都見過,但不知道私下里原來這么橫。
羅海峰說:“這兩家電視臺好像是對頭!
雙方越吵越兇,大有動手的架勢,兩拔工作人員擠到一起相互推搡,羅海峰說:“糟了糟了!”趕緊上前調(diào)解。
耿大叔眼前一亮,“警察同志?你能給說說現(xiàn)場的情況嗎?”然后遞過話筒。
“喂喂!”電視臺記者擋在話筒前面,“這位警官我們已經(jīng)采訪過了,要采訪,你自己再找一個去。”
“給我讓開!”耿大叔喝道。
“就不讓!”
“警告你,我機器可開著的啊,你這丑惡嘴臉我全錄下來了,明天給你曝曝光!
“誰怕誰,我們機器也開著的!
“哈哈,你曝光有人看么,現(xiàn)在誰家還裝有線電視,我們一天的點擊率都比你一個星期的收視率高!
“那又怎么樣,我們是正經(jīng)電視臺,不像某些私人搞得草根網(wǎng)絡(luò)節(jié)目,我們有公信力。”
不遠處的林冬雪抱怨:“我什么時候能回家!”
羅海峰見雙方越吵越兇,打著圓場說:“兩位,兩位,大家都是奔著一個目標來的,沒必要在這上面爭,你是網(wǎng)絡(luò)新聞,你是電視臺的,雙方受眾又不一樣,我看一起采訪好了!
“有道理!”耿大叔沖記者伸出手,“把你采訪的素材給我!
“什么態(tài)度,死大叔!”記者橫眉怒對,作個手勢,“走走,不理他們,我們?nèi)ゲ稍L當事人!
電視臺一方氣勢洶洶地來到那套公寓的窗戶外,記者正準備敲打窗戶,突然有人喊了一聲:“有人把車里的采錄機弄壞了。”
記者拍拍話筒,發(fā)現(xiàn)沒有聲音,和自己的人調(diào)查了一下,原來有人往采錄機里潑了水,短路了。
記者怒沖沖地過去質(zhì)問耿大叔,耿大叔冷笑著說:“可能老天爺不幫你吧!”
“王八蛋,競爭歸競爭,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就太卑鄙了!
“說誰下三濫,我們一直沒挪過窩,憑什么說是我干的,警察在場呢,你拿出證據(jù)。
雙方大吵起來,羅海峰又開始勸,林冬雪看著這一幕露出苦笑。
趁著電視臺在修理設(shè)備,耿大叔開始采訪現(xiàn)場的居民、羅警官和董小姐父親,這一鬧就鬧到十一點,林冬雪等不了了,過去催促羅海峰:“快到十二點了,趕緊調(diào)解吧!”
林冬雪一扭頭,發(fā)現(xiàn)攝相機正對著自己,耿大叔遞上話筒:“美女,你也是警察嗎?”
林冬雪一陣不知所措,羅海峰立即打圓場說:“各位,馬上就到十一點了,你們雙方都放下爭執(zhí),趕緊跟我進去調(diào)解吧!”
“重來一遍,重來一遍!”耿大叔說,“把‘放下爭執(zhí)’那句去掉!
羅海峰無奈地對著攝相頭又說一遍,“馬上就到十一點了,現(xiàn)在我們進去調(diào)解。”
雙撥記者走在一起,卻涇渭分明,各拍各的,浩浩蕩蕩地來到窗戶前,對里面喊話。
喊了不知多少遍,馬先生打開推拉窗,從欄桿里露出一張不耐煩到極點的臉,“滾,這是我的私事,用不著你們這幫外人來摻和!
耿大叔說:“先生,你先冷靜一下,說說你的委屈好嘛!”
“我的委屈?我沒有委屈,叫那賤人聯(lián)系我,否則免談,來一萬個記者都沒用!”
“先生,你這態(tài)度就是你的不對了……”
“我最討厭你那個什么‘耿大叔幫你忙’,凈TM和稀泥,有個女的被家暴,你跑去勸了一通,完事了你一走,那女的又被打了一頓,你TM解決過什么問題?幫你忙?幫NM呀,幫幫你自己吧!網(wǎng)上不是說你正在鬧離婚,兩個孩子不跟你了吧!自己過著這德性,還去調(diào)解別人家的矛盾!叫人笑掉大牙!
“我們是好心好意……”
“好NMB!”
“馬先生……”
“生N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