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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扁平的錐子?”陳實摸著下巴沉吟,“還有別的發(fā)現(xiàn)嗎?”

  彭斯玨說:“死者的牙齒松動,牙齦和嘴唇內(nèi)側(cè)均有出血點,我們在他身上找到了一瓶藥!彼闷鹨粋塑料小瓶,上面都是英文,“這上面寫的是安眠藥,具體成分還得化驗,不過除此之外有個更關(guān)鍵的線索,死者指甲里好像有皮屑!

  “那太好了,只要查一下所有乘客的DNA,就能鎖定兇手了!绷侄┑。

  “我看看!”陳實說。

  彭斯玨拿過死者的手,遞上放大鏡,陳實對著指甲縫隙看了一會,說:“這是皮屑嗎?怎么顏色……”

  “驗過了,是人的皮屑,但還有一些纖維物!

  “衣服上的,我去現(xiàn)場看看吧!”

  陳實和林冬雪出來,徐曉東問:“怎么樣?有發(fā)現(xiàn)嗎?”

  “回頭對你說,曉東,你幫我作個試驗!标悓嵉。

  “試驗?陳哥盡管吩咐!

  “你去找把剪刀,或者小刀之類的,想辦法不被查出來,看看能不能混過安檢。”

  “那要怎么做,人家有金屬探測器!

  陳實看了眼徐曉東的鞋子,說:“我記得剛才不是脫鞋了嗎?你的鞋子上有金屬物,如果把利器藏在鞋幫里面,也會被查出來嗎?”

  “好吧,我這就去!”

  陳實和林冬雪來到機場跑道,一架客機停在這里,一幫乘客擠在臺階上囔囔:“把行李還給我們!”、“沒我們同意,誰允許你們調(diào)查了!”

  艙門處守著幾名警察,拼命地解釋,但是乘客就是聽不進去。

  陳實苦笑,“好熱鬧!”

  林冬雪說:“得,上不去了!”

  雙方爭執(zhí)不下,這時林秋浦坐著一輛機場的車來了,跳下車,手里拿著搜查令,說:“這是搜查令,現(xiàn)在機上發(fā)生了惡性命案,所有人必須配合警方調(diào)查。”

  “憑什么,你說調(diào)查就調(diào)查,耽誤的時間誰賠?”一個穿皮衣的光頭站出來喝道。

  不少人受其慫恿,跟著囔囔,他們聲稱自己有重要的會議、有親人病危,被迫滯留在這里,本來就情緒焦躁。

  見有同伴,光頭更加囂張,“放我們走!一個老頭死了而已,就要把我們所有人扣下來,你們警察也太不講道理了!”

  林秋浦冷著臉,“如果再鬧事,我是有權(quán)利拘留你們的!

  “拘留老子試試!知道我是誰嗎?”光頭拍著胸脯。

  “冬雪,把他拷起來!

  林冬雪立即上前,光頭嚇壞了,往人群里鉆,卻被陳實一把揪出來,光頭怒目而視,威脅性地?fù)P起拳頭,陳實不緊不慢地說:“襲警。磕闶遣幌胱吡耸前?”

  “有話好好說嘛,何必鬧這出!惫忸^滿臉堆笑,當(dāng)林冬雪要給他上銬子的時候,雙手還往后面藏。

  林秋浦下定決心要殺雞儆猴,道:“再反抗我叫人來了!”

  終于,光頭被帶上手銬,其它人也不敢再說什么,在那里小聲嘀咕著罵警察不講理,林秋浦說:“調(diào)查歸調(diào)查,你們的財物我不會動分毫,請大家放心,請大家先回酒店等待,不要擅自離開!

  在機場人員的引導(dǎo)下,這幫乘客陸續(xù)走了,這場風(fēng)波才算平息。

  林秋浦看了看表,皺眉道:“十點二十,足足浪費了一個小時。”

  陳實問:“他們在哪家酒店?”

  “機場邊上的一家四星級酒店!

  “有監(jiān)控嗎?”

  “肯定是有的,問這個干嘛?”

  “兇手既然在這幫人里面,這段時間或許會有異動,派個兄弟去盯著吧!

  “行,我交給一隊去處理!

  三人上到飛機里,先去了頭等艙,警員們在這里挨個打開行李檢查,望著狹窄的過道,林秋浦說:“頭等艙到經(jīng)濟艙只有這一條通道!

  “這不廢話嗎?飛機上哪到哪都是一條通道!标悓嵳f。

  林秋浦面上無光,但還是克制住了,指指兩邊的門,“前面是駕駛室和頭等艙盥洗室,這邊這道門隔開了經(jīng)濟艙,門后面也是盥洗池和空姐休息處,有道簾子遮擋著,我問過空姐,起飛之后兩艙之間沒有乘客來往!

  “頭等艙的八人全部排除嫌疑!”林冬雪說。

  “也未必,我不怎么相信人證,這里又沒有監(jiān)控器!标悓嵉馈

  “有是有,只不過現(xiàn)在看不了!绷智锲终f。

  “你是說黑盒子。咳ソ(jīng)濟艙看看吧!”

  三人移步經(jīng)濟艙,掀開簾子就看到一個座位用警戒線攔了起來,因為空間有限,警戒線只是在地上象征性地圍了一圈而已。

  林秋浦指著靠過道的座位說:“這是死者的座位。”

  陳實朝前方瞅了一眼,“所有人的臉都是朝著這邊的,當(dāng)時機上開燈了嗎?”

  “案發(fā)時間是早晨六點左右,飛機起飛時間是四點,大部分乘客要么沒睡,要么起個大早,為了方便乘客休息,機上開了小夜燈,光線比較昏暗!

  “旁邊沒坐人嗎?”

  林秋浦拿起一份表格,“所有乘客名單!”

  陳實瞄了一眼,死者名叫鄧世榮,他旁邊的座位空著,再里面靠窗的座位的乘客名叫李招娣,小字寫著“女,58歲”,林秋浦說:“這個李大姐當(dāng)時睡著了,帶著眼罩,并沒有聽到什么異常動靜!

  “一個目擊證人也沒有?”陳實問。

  “我們還在挨個問話,但好像是沒有!

  陳實想象著機上的情景,沉吟道:“死者被利器刺喉,牙齦出血,牙齒松動……”他讓林冬雪坐在那里,然后自己蹲下來,一手虛掩著林冬雪的嘴,一手比劃著握有兇器的樣子朝她的喉嚨刺去。

  “我認(rèn)為兇手是這樣做案的,這是當(dāng)時那種情景下,最保險的方式!标悓嵳f。

  “哦,和我想得差不多……”林秋浦注意到陳實眼神古怪,提高音量,“我真這么想的!”

  “好了好了,我沒說懷疑你的推理能力。”

  “明明就是!”林秋浦小聲嘀咕。

  林冬雪岔開話題,“兇手到底是蓄謀,還是臨時起意呢?”

  “二者兼有吧,我覺得!”陳實說,“死者是干嘛的,得罪過誰?”

  “還在查!”

  “我們檢查一下行李,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