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實掛斷電話,立即拉著陶月月跑出小區(qū),陶月月說:“陳叔叔,干嘛這么著急。”
“天要黑了,速度得快!
他跳一輛出租車,交代司機去人民公園附近的小區(qū),司機問:“哪個小區(qū)?”
“挨個去,你這車我包了……包一個小時!
“出多少錢?”
“兩百夠嗎?”
“夠夠!”司機發(fā)動汽車。
來到一個小區(qū)附近,陳實發(fā)現(xiàn)路邊有一個配鑰匙的攤子,立即跳下車,上前向師傅打聽,“不好意思,我能不能看下你配鎖用的材料。”
“你干嘛的?”
“警察,正在查一宗案子!
“那行吧!
陳實拿起一塊金屬板,和手上的鑰匙串比較了一下,搖搖頭,將東西還給師傅,又上了車。
陶月月問:“這鑰匙能找到人嗎?”
“鑰匙是新配的,用的好像是純度不高的鋁片。”
“原來如此!
相繼問了幾個小區(qū),到第五個的時候,終于找到對上號的鑰匙攤了,陳實出示那把鑰匙,問配鎖大爺:“大爺,這鑰匙是您配的嗎?”
“是的!
“記得是誰配的嗎?”
“我哪記得!”
“你住這個小區(qū)嗎?”
“是啊!
“小區(qū)里有誰家養(yǎng)了兔子或者竹鼠?”
“這我真不知道,你問物業(yè)!
陳實找到物業(yè),可算是問到了一家養(yǎng)兔子的人家,林秋浦又打來電話,說:“曉東回來了,要他過去幫忙嗎?”
“怎么過來?飛過來嗎?這個點什么交通狀況不知道?”陳實說。
林秋浦樂了,“你一天工資多少?”
“問這個干嘛!
“我想好了,我和你打個賭,你今天二十四點之前能把案子破了,我給你一個禮拜的工資,要是不行,你給我……按你的工資水準算!
“是嗎?我一天工資八百!
“八百?吹牛吧你……行,就看你這次怎么自掘墳?zāi)梗狞c以前破案?我說不可能,任何人都不可能!
“林大隊長,激起我的好勝心可是很危險的哦……本來我都累了,打算先回家休息,現(xiàn)在突然又有了動力,真是太謝謝你了!
“哈哈,那你加油干……打聽到第幾個小區(qū)了?”
“實際上我已經(jīng)找到了死者所在的小區(qū)了!
“什么。俊绷智锲终痼@地叫出來。
陳實和陶月月來到養(yǎng)兔子的那家樓下,他抬頭看了一眼,然后上了樓,敲開房門,說明來意,陳實問:“你們家里有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嗎?”
“沒有!迸魅嘶卮,“我們夫妻倆今年才四十歲,還有個孩子!
陳實察言觀色,知道對方并未撒謊,又問:“你們家養(yǎng)兔子?”
“是的,孩子弄了兩只折耳兔。”
“折耳兔?”陶月月眼前一亮,“我想看看!
陳實瞪她一眼,女主人笑道:“在陽臺呢,兔子比較臭,所以養(yǎng)在那里!
“養(yǎng)在陽臺?”陳實摸著下巴沉吟,“我記得你家陽臺沒有封,最近有沒有誰家的褲子掉到你家,被兔子啃了?”
“有有有,上個月樓上的呂師傅晾的褲子被風(fēng)刮下來了,我下班回來發(fā)現(xiàn)兩只兔子正在啃褲腳,趕緊搶下來了。后來說要賠錢給呂師傅,他沒要。”
“呂師傅是干嘛的?”
“是在什么燈具公司當(dāng)經(jīng)理的吧,聽說和老婆離婚了,一個人過。”
“經(jīng)常見面嗎?”
“不經(jīng)常,平時工作忙,沒時間走動!
“好的,謝謝!
來到樓上,找到呂師傅的家,陶月月說:“要怎么進去呢?”
“不是帶了鑰匙嗎?”
“我故意問的!碧赵略滦α艘幌。
陳實掏出鑰匙串,剛打開防盜門,就聽見身后傳來上樓聲以及喝斥聲,“你是什么人?”
上來的是兩名民警,和一個居委會大媽,陳實平靜地回答:“市局的警察,我正在查案子,不信你可以給林秋浦打個電話問問,我名字叫陳實。”
一名民警正準備撥手機,另一名阻止他道:“林秋浦是市局的刑警大隊長,我知道他,看來這位確實是市局的同志……你們在查什么?”
“你們在查什么?這家姓呂的失蹤了?”
“不是……我們來其實是有件重要的事要通知他,請問你們在查什么?”
見對方似乎不太想說,陳實也就沒追問了,道:“他死了!
“什么!?”兩名民警錯愕地交換了一下視線。
居委會大媽說:“居然一天之間,這對父子全都……”
“大媽,你說什么?”
“其實我們來,是通知他兒子死訊的,昨晚他兒子出車禍死了,是意外。”
“真是意外嗎?”
“真是意外,我們問了和他兒子一起飆車的幾人……哦,那幾個小子現(xiàn)在還在所里扣著呢,他們晚上喝了酒,在外面野,呂師傅兒子撞到一輛卡車上,死了!
陳實露出驚訝的神色,道:“如果沒弄錯的話,我們今天發(fā)現(xiàn)的尸體應(yīng)該就是這個呂師傅,這是他身上找到的鑰匙!
他轉(zhuǎn)身,用鑰匙開門,門果然開了。
那三人準備進來,陳實說:“別動,這里很可能是命案現(xiàn)場,你們先在外面等一下!
說著,他和陶月月在套鞋機上套上塑料袋,一名民警說:“她為什么可以進去?難道她也是警察?”
陳實套上一副新的橡膠手套,打開燈,叮囑陶月月什么都別動,負責(zé)拍照就行,陶月月點了點頭。
這是一個普通的中年男人的居所,陳設(shè)極為簡陋,連電視都沒有,廚房里他看見了不少“老朋友”——方便面袋子,他笑著說:“為什么這種難吃的東西這么受歡迎,哪次都能看見!
陶月月道:“方便面很好吃的,比你做的飯好吃!
“那你給我天天吃方便面,別吃我的紅燒肉、糖醋排骨、肉沫茄子了!
一想到?jīng)]有肉吃,陶月月立即閉了嘴。
陳實打開櫥柜看了看,餐具挺齊全,但是很久沒用過,灶臺上有個電磁爐,他擰了一下煤氣開關(guān),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欠費被停掉了,燒水做飯都是用電磁爐。
接著來到客廳,客廳的一角墻皮有剝落,陳實在地上檢查,發(fā)現(xiàn)一根落到沙發(fā)后面的數(shù)據(jù)線,從上面的灰塵看是剛剛掉落的,陶月月說:“他們就是在這里打架的吧?”
“差不多,但兇殺不是發(fā)生在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