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未腐尸先長蛆
張宗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說“堂堂任中將被你嚇成那樣,他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
有把柄?之前死掉的余慶生,他手上應(yīng)該也是有任一的把柄,所以才被殺掉了。
我知道余慶生是任一殺的之后,任一也拿出了大部分的賠償,我店里出錢,完全是員工撫慰金,算是對余慶生的付出的一點獎勵吧,不能冷了其他道公的心。
“沒什么,之前湘西之行是跟他一起的,我們也算朋友吧!”我當(dāng)然不會真的說任一怕我殺了他。
“看得出來,只是像他那種人,恐怕朋友也不會放過吧?之前跟你做事的余慶生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張宗果然不是個簡單的人,明知道不是把柄,卻愣要說出來套話。
還好我機靈,對這種人說話都得小心,要不然那天真掉他們坑里了。
所以我不想吭聲了,我這人就不喜歡玩心機,若是不小心掉坑里就完了。
“我看小楓肯定是有過人的本事,剛才那個三炮不是開槍了嗎?小楓的速度比子彈還快!”走在我面前的是蔡龍,他帶路。
現(xiàn)在也沒剛才那么緊張了。
“對啊,小楓,那顆子彈你真躲開了?”張宗看向我。
我下意識的咳嗽了一聲,“你這不是廢話嗎?沒躲過去我現(xiàn)在豈不是早掛了!”
“話說你的道行怎么精進(jìn)那么快?自從去湘西之后,我們就很長時間沒見了,一直想去找你聊天來著!”見我沒說話,張宗說道。
去找我我也沒時間啊,再說,之前我去武廟也沒看到張宗等人。
“沒事,我平時也挺忙的!”為解尷尬,我只能隨便說一句應(yīng)付了。
“誒,你在湘西的時候有沒有聽說過一位道友?”張宗又問我。
“什么道友?”
在湘西我很少碰到同行,可能是因為每個人的去向有所不同,尤其是我認(rèn)識的這幾個人。
“就是會戰(zhàn)那段時間,湘西不是出現(xiàn)了一個屠鬼英雄嗎?很多同行都知道是道友!”
“會戰(zhàn)結(jié)束后我遍地尋找有關(guān)于那位道友的足跡,可惜沒人見過!”
張宗有些惋惜的表情,“真是可惜,如果能把他拉入我們正一道聯(lián)盟可就爽了。
被張宗這么一說,我心里忽然有些小激動,他說的那人不就是我?
現(xiàn)在我不也進(jìn)了正一道聯(lián)盟嗎?
倒是有一件事我一直沒看到結(jié)果,道教協(xié)會會員資格我還沒得到。
等這件事完成后,我得找任一拿資格證件了。
“誒,跟你說話呢,到底認(rèn)不認(rèn)識?”張宗推了我一下問道。
“聽說過,當(dāng)時他在當(dāng)?shù)睾艹雒。贿^你要找到他估計很難吧?他的目的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身份,不然也不會秘密行事了!
我隨便搪塞了一句。
“唉,那真是可惜了,前些時間我又去了一趟湘西,可惜也沒找到相關(guān)資料,后來只是聽有些人說他是那次請過去趕尸的道士!”
張宗搖頭嘆息。
“快到了,我們快點!”蔡龍催促道。
我們加快了腳步來到村子后面。
陶志祥等人也在。
但現(xiàn)場卻漂浮這一股腥臭味,來到坑邊,這坑是全新的坑,埋得也不深,看樣子像是草草了事的。
尸體剛死時間不長,但尸體內(nèi)已經(jīng)有不少蛆在動了,鮮血也變成暗紅色。
張宗捂著鼻子蹲到坑邊上,“有沒有查到什么線索?”
陶志祥搖了搖頭,“沒有任何線索,我們挖開的時候就成這樣了!
我蹲在旁邊找了跟棍子把尸體旁邊的挎包撩動了幾下。
“他們身上應(yīng)該都帶有錢財之類的東西吧?”我皺眉問張宗。
張宗嗯了一聲,“我們不同門派,就算是同門,各自身上也有一點錢傍身。”
我用木棍把挎包打開,里面還剩下一柄桃木劍、黃符之類的道教專用驅(qū)邪法器,金錢劍卻不知所蹤,也沒有錢財在內(nèi)。
再用棍子翻了一下尸體的口袋之類的,其他人似乎也知道了,幫忙在翻另外三具尸體的百寶袋和衣服口袋。
“所有的錢財都不見了,也就是說,這很可能是一起謀財害命的陰謀!
我也看了另外三具尸體的情況。
“陶師兄,有沒有查到他們幾個住在哪一家?”張宗抬頭問陶志祥。
陶志祥搖了搖頭,“沒有,昨天我們趕路都很累了,找到房子就住進(jìn)去,應(yīng)該沒人注意他們住什么人家里。”
我抬頭看了眼天色,“時間也不早了,我覺得這件事應(yīng)該就是普通的謀財害命,我們在為這幾個人繼續(xù)耽擱時間,估計就第一批人會更加危險!”
張宗嗯了一聲,“但看著道友就這樣無緣無故死了,真的很不甘心啊!”
不甘心能怎么的?難道跑進(jìn)去大開殺戒?這可是三個村子的人啊,估計一個個都是用蠱的高手!
“要不這樣吧,留下幾個人調(diào)查?”我看向張宗。
“不行,這四個道友的下場已經(jīng)夠慘了,我們?nèi)羰窃跊]摸清楚情況之下還派人留下來,肯定也會遭到陷害!”陶志祥隨之就拒絕了我的計劃。
其實我跟張戈幾個人還是可以留下來的,但我實在不能,我必須要趕在這些人之前趕到黑龍教真正的分舵中,找到爺爺和張戈父親的資料毀了!
“張師兄,那你說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靜明子問道。
張宗深吸了口氣,在場的也就他能做主了。
“那就如陶師兄說的那樣吧,我們現(xiàn)在找個地方把四位道友下葬!”張宗重重的點了下頭,對四具尸體說道“四位道友,安息吧,有朝一日我會幫你查清楚真想的!”
其實這件冤案到很多年后,張宗都無法查出真兇。
我們幾個人一起在附近找了個荒地,張宗隨身攜帶了羅庚,用羅庚找了四個位置,把四具尸體都埋了。
忙完這些已經(jīng)是早上十點多鐘了,再不動身恐怕又得在村里待一天時間。
可是讓我噴血的是,我們幾個還沒回到村口,天色驟變,電閃雷鳴了起來。
豆大的雨滴從天而降,正在村口外面等待的眾人紛紛往三個村子交界處跑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