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腿間那個本不應(yīng)該屬于自己的東西,存在感一下子變強了。這令楊璐瓏如坐針氈,吃飯的時候扭扭捏捏的。
“是哪里不舒服嗎?”婉娘關(guān)心道,“還是……飯菜不合胃口?”
“不是……”她不敢跟婉娘說自己身體的變化,便埋頭繼續(xù)吃飯。
察覺到這人不喜說話,婉娘也默契的不語,只是時不時的往她的碗里夾菜。
楊璐瓏沉默著將菜送入口中,除了幾句感謝,她沒什么回報婉娘的,還在這里白吃白住,感到很不好意思。
二人吃完,婉娘習(xí)慣性的起身收拾桌上的碗筷,卻被楊璐瓏攔住。
“我來吧……”
在婉娘的注視下,將桌子收拾干凈,拿著手里的碗筷,走到門口卻愣住了。她不知道洗碗的地方在哪里。
“去井邊打水洗就行。”婉娘仿佛可以讀心,一下子就知道了她在猶豫什么。
“謝謝!倍Y貌性的回了一句,便端著碗筷去往小院的那口井邊。
打水時,楊璐瓏又有了新發(fā)現(xiàn),她的力氣,似乎變得更大了;將那么滿滿一桶的水從井里取出,竟沒感到絲毫的沉重;以前的她就算是將水桶架到飲水機上都感覺困難。
一邊感嘆自己的新身體,一邊開始清洗碗筷。
那群嘰嘰喳喳的小雞們似乎是沒吃飽,一窩蜂的跑過來,嘴饞的啄食地上的米粒。
突然玩心上來了,想要戲弄戲弄這群小雞仔,楊璐瓏用手沾著水,用手指灑出水逗弄著它們。
就在楊璐瓏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小文卻從大門口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喘著氣問她,婉娘在哪里;看起來很急的樣子。
楊璐瓏抬手指向那間閃著燈火的房間。
“謝了。”小文留下這么一句,快步往那房間跑去。
“婉娘!”
突然造訪的小文,差點把正在縫衣服的婉娘嚇得扎破手。
“怎么了嗎?”還沒從驚嚇中緩過來的婉娘,問她道。
“是芳姐,芳姐突然發(fā)熱,你跟我過去看看!毙∥牡烂鱽硪。
“你等我一下!蓖衲镆宦犑巧×耍s緊放下手中的針線活,起身去拿自己的藥箱。背起藥箱跟著小文出去。
還在小院洗碗的楊璐瓏,看著她們急匆匆的,有些好奇。
“我去給人看病,可能要好一會兒才回來,你看著點家。”婉娘走前就留給她這句話。
“哦……”還沒等楊璐瓏回答,她人就沒影了。
來到芳姐家;才剛到門口,婉娘就聞到一股強烈的古檀香。
進到屋里,一位面色通紅的女人,躺在床上,豆大的汗粒不停的從額頭流下。她非常的瘦,顴骨突出,床邊,一個小女孩眼淚汪汪的握著她那骨瘦如柴的手。小女孩一看來人,像是看到了救星,過來一把抱住婉娘。
“婉姨姨,快救救娘。”她皺著張小臉,委屈的哭著。
婉娘蹲下,安慰著摸摸她的小腦袋,“婉姨姨會幫娘的,小花先乖乖跟小文姨在外面等著,好嗎?”她溫柔的用手擦去小花臉上的淚水。
“嗯……”小花憋著哭,猛吸了一下鼻子,便去到小文身邊,跟她去外面等著。
婉娘拿著藥箱,坐到芳姐的床邊,從里面翻找著緩解雨露期的藥。自己這里剩的也不是很多了,看來得找時間去一趟鎮(zhèn)子,這種藥,只有鎮(zhèn)子上才有。自己跟那鎮(zhèn)上的老板有合約,他可以給自己打折,要賣的更便宜些。
只是幾粒,給芳姐服下,熱潮便漸漸消退了。
“麻煩你了,一月里因為這事,往我這里跑了這么多次!狈冀銕е耷,不好意思的說著。
“不麻煩的……”婉娘看著芳姐這個樣子,也很是心疼,幫她將雜亂的頭發(fā)理到耳后。“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了再叫小文過來喊我!蓖衲镆膊辉俣嗾f什么。
“嗯……謝謝……”
走出屋子,婉娘將藥簍子里剩下的雨露期藥全交到了小文手上,“要是芳姐再有這樣的癥狀,你就給她服叁粒!
“這……”小文拿著藥,趕忙從衣服里拿出錢袋來,要給婉娘錢。卻被婉娘拒絕了。
“不用了,你先收著。”
“這……不太好吧。”
“哪會,你平時幫我這么多次,你也沒跟我要錢啊。還有,不要讓芳姐知道這是我給的!
她蹲下身子,又從藥箱里拿出個小糖丸給小花,“小花要乖乖聽小文姨和娘的話,知道了嗎?”
“知道了,謝謝婉姨姨!笨匆娞峭瑁』ㄓ肿兓亓藷o憂無慮的小孩模樣,之前的難過一下子被甩到了腦后。
跟她們道了別,拒絕了小文陪送,婉娘背著藥箱,回家去了。
天色已深,楊璐瓏就這么倚在門口,等著婉娘回來。
本來還皺著眉的盯著那空無一人的道路,看到月色下那一襲白衣后,卻不自覺的笑了。意識到什么后,她趕緊往回鉆,生怕被婉娘看見自己在門口等她。一溜煙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躺倒床上。
婉娘進了院子,將門關(guān)好,一看楊璐瓏在的房間是黑隆隆的,想著她可能是睡了。不知為何,心中有一絲失落,背著藥箱回自己的房間。
沒想到的是,有驚喜等著她,自己的床邊,竟擺放著斟滿熱水的木桶,還貼心的準備了擦拭的布條。陣陣熱氣從水中升起。婉娘放下藥箱,用手試了試水溫,暖暖的,正如她現(xiàn)在的內(nèi)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