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奈惠緣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的確, 最開始的時候, 完成了大正時代任務(wù)的她本應(yīng)該回到時之政府匯報。
可是那個自稱空助的金發(fā)少年笑盈盈的告訴她:“說不定, 一切能夠到此為止哦!
一切……能夠到此為止?
他是什么意思呢?
“哦呀, 時之政府沒有將相關(guān)的資料告訴你嗎?”空助的目光轉(zhuǎn)移到香奈惠的狐之助身上,后者因為過于心虛,迅速移開了視線。
“蟲柱蝴蝶忍,在對抗上弦之貳的戰(zhàn)役中, 被他徹底吞噬而死!笨罩犷^:“不過, 多虧了她的挺身而出,她體內(nèi)的紫藤花毒讓上弦貳元氣大傷,讓你們的妹妹能夠斬下他的頭顱!
蝴蝶忍從一開始……便決定了被上弦之貳吃掉的結(jié)局。
她將自身化成了紫藤花毒。
時空仿佛靜止在此, 香奈惠垂落的長發(fā)遮住了她此時的神情。
“主公……”加州清光欲言又止。
“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呢?”香奈惠抬起頭:“您說的一切到此為止, 是指鬼殺隊的一切,還是食人鬼的一切?”
“嘛,誰知道呢!笨罩@樣回答:“你們審神者的任務(wù)是維護歷史……提前解決了食人鬼, 反倒能給歷史更多的幫助吧?”
她終于聽懂了空助的暗示,對他深深鞠了一躬。
“請告訴我,接下來我應(yīng)該做些什么?”
齊神見便宜哥哥笑的一副不安好心的樣子, 總覺得他不會說出什么好話。
“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去見你想見的人。”空助的右拳放在左掌上, 羈定的點點頭:“然后接下來,所需要做的就是等待了!
去做想做的事情,去見想見的人。
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樣相信這位少年的話,可她還是照做了。
香奈惠回到時之政府簡要的做了任務(wù)匯報, 期間用一年份的油豆腐說服狐之助與她狼狽為奸,隨后,接下了關(guān)于最近大正歷史動蕩的任務(wù)。
在歷史動蕩時期,最不缺的便是不可抗力。
香奈惠覺得,空助少年說的沒錯。
如果不趁著這個大好時機去見見妹妹,等到一切都結(jié)束之后,大概永遠都沒有機會了吧。
“姐姐……?”
月下的少女彼此安靜的對視著,蝴蝶忍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下一秒就會發(fā)出脆弱的哭泣。
她明白的。
面前的這位,的確是她的姐姐。
不管是靈魂還是鬼,她都不會去畏懼。
因為……這是她的姐姐。
香奈惠從墻頭飛躍而下,紛飛的羽織宛如月下振翅的蝶翼。
她將蝴蝶忍緊緊的攬入懷中,感受著自己靈魂身處的欣慰和悲戚。
“小忍,是姐姐哦!毕隳位菥腿缤郧耙粯,將蝴蝶忍攬在懷中,很輕很輕的撫摸著她的腦袋:“是姐姐回來了!
“你已經(jīng)很努力了,小忍。”香奈惠的聲音有些哽咽:“在我離開之后經(jīng)歷了這么多……真的辛苦你了,小忍。”
蝴蝶忍愣愣的睜著眼,聽到耳畔傳來的心跳聲,感受著熟悉的氣息和心跳。
姐姐她……還活著?
面前的姐姐,的確是鮮活的,有血有肉的。
如同刀劍男士化身的付喪神會擁有人類的血肉一個道理,時之政府照葫蘆畫瓢,為所有的靈體審神者創(chuàng)造出了有血有肉的,與活著時別無二致的軀體。
有呼吸,也有心跳。
“姐姐……”蝴蝶忍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因為幸福和悲傷而揪緊了,像是一只被扔到案上瀕死的魚,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她終于不再竭力壓制情感,像個孩童一樣,放聲號啕大哭:“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這是夢境嗎?
如果這真的是夢境的話,那她可以奢望這個美好的夢境繼續(xù)延續(xù)下去嗎?
“怎么辦啊,姐姐……”
蝴蝶忍埋身在姐姐的懷抱里,發(fā)出了無意識的嗚咽聲:“我好害怕,害怕一松開手,你就會消失掉!
她好害怕,眼下的幸福是她因為過度思念而制造的幻影。
怎么辦?
她覺得現(xiàn)在就是此生最幸福的時刻了……
香奈惠嘆了口氣,她用手仔仔細細的抹去蝴蝶忍的淚水:“放心吧,我不會消失的!
我來陪著你,一同等待著一切的終結(jié)。
……
香奈惠簡單的與香奈乎描述了她現(xiàn)在的情況。
簡單的來說,就是雖然的確死去了,可是死后得到了一份維護歷史的工作,所以可以得到新的身體,前往現(xiàn)世。
“這份工作會很危險嗎?”蝴蝶忍的頭倚靠在香奈惠的肩膀上,喃喃問:“如果任務(wù)失敗的話,姐姐的靈魂會被撕裂嗎?”
“撕裂倒不至于,最壞的情況是前往彼世往生!
聽起來還挺人性化的?
蝴蝶忍的擔(dān)憂稍稍減輕了一些,同時她注意到姐姐正在往屋里看著。
“那個……是兩個被無慘轉(zhuǎn)化的孩子!焙锑馈
香奈惠緊緊的蹙起眉。
鬼血能夠同化刀劍男士的事情,時之政府給的資料完全就沒有記載過。
“其實,這段時間我有嘗試調(diào)制讓鬼變回人類的藥水。”為了那位從未食人,能夠保持理智的灶門禰豆子。
蝴蝶忍垂眸:“我想給他們試一試,盡可能的幫上忙!
香奈惠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回答。
如果她將這兩振刀劍帶回時之政府,他們會有辦法幫到他們嗎?
不,她覺得時之政府大概率會將他們丟進刀解池銷毀。
它們根本不可能容許可能傷害人類的刀劍男士存在。
在蝴蝶忍去取藥的功夫,香奈惠走上前,俯下身,伸手輕輕撫摸著五虎退的額頭。
她突然間明白了這兩振刀劍可能屬于誰……
那個黑暗時政的漏網(wǎng)之魚。
“骨喰!毕隳位葺p聲詢問那個趴在五虎退身邊的少年:“之前那個傷害了你們的男人,現(xiàn)在在哪里?”
骨喰藤四郎抬起頭,愣愣的望著面前笑容溫和的少女。
她……也是審神者。
可是,這種溫柔的靈力,和曾經(jīng)他所見過的,那些物以類聚的審神者截然不同。
他們大多在長久的歲月迷失了自我,變成了空有年輕皮囊,內(nèi)里腐爛的怪物。
面前女子溫柔的笑容,讓他想起了曾經(jīng)一位雙目失明卻依然善待刀劍的審神者。
骨喰藤四郎垂下了眼:“他……現(xiàn)在在和一個,叫無慘大人的人在一起!
果然。
香奈惠的眼神凜冽了起來。
“他讓無慘為我們注入了血液,想讓我們成為新的上弦,他自己現(xiàn)在是新的上弦壹!惫菃刑偎睦芍赶蛏砗蟠蟠筮诌痔稍诘厣下N著二郎腿睡覺的茨木:“是那位大人救下了我們!
茨木童子依舊維持著女性的身形,睡姿一點也不講究,卻睡的很熟。
香奈惠的視線也只在對方身上淺淺的略過,她抓住骨喰藤四郎話語中的重點:“為什么要制造新的上弦?之前的上弦呢?”
她知道,童磨不知道被空助身邊的粉發(fā)少年丟到了什么地方。
可……其他的上弦居然也出事情了么?
“上弦壹去尋找了繼國緣一,沒有回來!惫菃刑偎睦勺屑毜恼f出他最近聽到的一切情報:“上弦貳大概是死在了繼國緣一的刀下,上弦陸雖然不知道是被誰解決的,無慘說他們也已經(jīng)死了!
這……和原定歷史的發(fā)展完全不一樣呢。
香奈惠突然間明白了,空助少年所說的,讓她等待著就好,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他們好像什么都沒有做,這些上弦怎么就……一個個白給了?
香奈惠嘆了口氣,摸了摸骨喰藤四郎的腦袋:“謝謝你,好孩子!
“您能救救我的兄弟嗎?”骨喰藤四郎用一種卑微的語氣發(fā)出懇求:“我……我只剩下他了!
香奈惠突然心頭泛起難以名狀的酸澀。
透過這個少年充滿期盼的臉,她似乎看到了自己剛剛接手本丸時,那些付喪神的眼神。
他們在黑暗中待的太久了,面對久違的陽光時,就連回應(yīng)都變得膽戰(zhàn)心驚的。
“我會盡自己所能!毕隳位葺p輕點了點頭:“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以后……想不想來我的本丸?”
“……可以嗎?”骨喰藤四郎攥緊了被角:“真的,真的可以嗎?”
表面睡著了其實在偷聽的茨木童子:“……”
他本來是想挖下墻腳,把這兩付喪神撬到他們大江山去的。
怎么突然就被一個陌生人類女人給捷足先登了呢?
茨木童子翻了個身,大聲咳嗽起來,引起了二人的注意力。
香奈惠和骨喰藤四郎一同回過頭,看著月下妖嬈美人緩緩的坐起身。
“她”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一邊的浴衣緩緩滑落,露出了圓潤白皙的肩膀,幾縷銀發(fā)被“她”撩到耳后。
實乃人間絕色。
香奈惠屏住呼吸,她覺得自己在某一瞬間,連心跳都停止了。
世界上怎會有如此美艷的女子?
“小子!贝哪就硬粣偟膯玖寺,聲色慵懶撩人:“我可是救了你啊,你不考慮和我回去么?”
香奈惠覺得,世間大概沒一個男子能夠拒絕這個請求吧?
沒想到骨喰藤四郎朝他深鞠一躬:“大人,謝謝您,您是好人!
被發(fā)了好人卡的茨木童子:“……”
他并不開心。
香奈惠突然反應(yīng)過來了什么,詢問茨木童子:“是您……將他們從無慘的手上解救出來的?”
茨木童子一臉不屑:“是那個穿女裝化濃妝的男人?根本不需要我出手解救,他直接就將這兩個付喪神拱手讓我?guī)ё吡!?br />
骨喰藤四郎補上一句:“他還給了大人醫(yī)藥費!
香奈惠:“……我們現(xiàn)在說的,是一個無慘?”
說好的身為整個鬼殺隊數(shù)百年來的噩夢呢?說好的運籌帷幄,擁有十二鬼月和無數(shù)下屬,來無影去無蹤,將所有人玩弄在鼓掌之中呢?說好的鬼王呢?
拱手送上付喪神,還給了醫(yī)藥費?
他們口中所說的,到底是無慘還是癟三?
“怎么了?你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贝哪就由焓衷谙隳位菝媲皳]了揮:“那個叫無慘的家伙,對你們而言難道很難對付嗎?”
“鬼殺隊數(shù)百年來,一直一直在嘗試斬殺他。”香奈惠握緊拳頭:“我們損失了無數(shù)的隊員,無數(shù)年輕的生命,可即便如此,也從未尋到過他一絲一毫的蹤跡。”
香奈惠苦笑了一聲:“他是制造出所有鬼的鬼王,他尋常只會讓下屬與我們對戰(zhàn),他……”
“慢著!贝哪就犹郑骸澳阍僦貜(fù)一遍!
香奈惠:“……他尋常只會讓下屬與我們對戰(zhàn)?”
“錯!贝哪就右涣脛⒑,露出了邪魅酷炫的大姐姐微笑:“我指前面一句!
“……他是制造出所有鬼的鬼王?”香奈惠猶猶豫豫道。
茨木童子用力一拍地板,險些震碎了榻榻米。
屋外的蝴蝶忍端著藥劑正打算進來,被他嚇到一個手抖,險些平地摔。
茨木童子的金瞳燃著赤紅色的火焰,明顯暴怒了:“他算什么狗.屁的鬼王?”
“只會夾著尾巴沖我瑟瑟發(fā)抖,連女裝都穿的不男不女的,連打一架的勇氣都沒有,也配自稱鬼王?”
像他這種東西,敢自稱鬼王?
香奈惠:“……”
雖然漂亮大姐姐突然就爆粗口了,可是不知為何,她很想夸一句罵的好。
“世間能夠自稱鬼王的,只有吾之摯友而已!”茨木童子被打開了奇怪的開關(guān),開始瘋狂吹彩虹屁:“吾之摯友才是那個站在所有妖族巔峰的男人!能夠統(tǒng)領(lǐng)所有的鬼與妖!”
香奈惠:“等等……”
“哦!吾之摯友,就宛如黑暗中的明亮燈塔!他實力超群,頭腦聰明,還冷靜謹慎得令人可怕!除了他,世間還有誰敢自稱鬼王?”
茨木童子又用力拍了拍榻榻米:“早知如此,我應(yīng)該把那個自稱鬼王的混賬現(xiàn)場消滅。”給他頭都擰下來!
傳說中的鬼王,在這位大姐姐的口中被貶低的一文不值。
門外的蝴蝶忍憋著笑,房間里的香奈惠猶豫著開口:“請問您的摯友是……?”
“給我記好了,吾之摯友即為萬鬼之王,酒吞童子!贝哪就訚M臉驕傲。
她是幻聽了嗎?
為什么會聽到傳說中平安時代大妖怪的名字?
香奈惠望著茨木童子左看右看,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那您是……?”
“大江山的鬼將,鬼王的左膀右臂,茨木童子。”
居然是茨木童子。
傳聞中的羅生門之鬼,會幻化成人類女性模樣欺騙人類男性的茨木童子……
香奈惠有些恍恍惚惚。
……啊,時之政府說的沒錯。
大正時代,真的要變天了。
列車的事故很快便引來了工作人員和列車員。
他們原本膽戰(zhàn)心驚的,覺得肯定整輛列車側(cè)翻爆炸,無人生還,企業(yè)會賠償賠的血本無歸。
可是等到到了現(xiàn)場,卻發(fā)現(xiàn)八百名乘客們?nèi)己煤玫拇诓贿h處的草地上,一臉懵逼,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反正,不論如何,雖然列車沒了,但是沒有鬧出人命,便是好事情。
問他們到底是怎樣逃出來的,基本上都回答“不知道”,“睡醒了就發(fā)現(xiàn)車翻了,也不知道是誰救的”。
“煉獄先生……”清醒過來的炭治郎詢問炎柱:“您覺得,這件事會不會是鬼做的?”
炎柱蹙眉:“大概率是這樣的!
可是,如果是鬼做的,那為何他們?nèi)及踩粺o恙?
唯一看完了事情全程的禰豆子,激動的拽著哥哥的衣袖,給他比劃著什么。
“禰豆子醬是什么意思?”善逸歪頭,突然臉就白了:“難道她的意思是,鬼還沒有被解決掉?翻車是鬼的陰謀?”
禰豆子咬著竹筒,連連搖頭。
“豆子的意思是,她看到了一只大老虎!碧恐卫煞g著妹妹所說的話:“是幾個陌生人和一只大老虎,在我們睡著時殺了鬼,悄無聲息的救下了整個列車的人……其中兩位是上次去那田蜘蛛山之前,我們見過的兄妹。”
禰豆子不停的點頭:“嗯嗯嗯嗯!”
就是這樣。
善逸目瞪口呆:“你到底是怎么聽懂的?”
就和炭治郎能和動物對話一樣,非常不可思議!
“什么兄妹?”伊之助撓頭:“本大爺怎么不記得?”
炭治郎:“就是那個喊你野豬成精的銀發(fā)小姑娘!
伊之助:“……”
好吧,他想起來了。
炎柱在一旁聽完了全程:“那么,那對兄妹和老虎,還有救下乘客的其他人,現(xiàn)在在哪呢?”
安安他們現(xiàn)在在哪?
解決完了無線列車的事情之后,就該去尋找那位名叫切原赤也的少年了。
不過,說起找人……
安安打了個視頻電話給齊木空助。
“安安~”接通視頻電話之后,那頭空助笑瞇瞇的對安安揮了揮手:“找哥哥有什么事情嗎?安安?你這邊很熱鬧呢。”
安安剛想開口,卻聽到空助輕輕“噓”了一聲:“讓我猜猜看,是不是想找某個人呢?來自現(xiàn)世的少年?”
安安點點頭,繼續(xù)想說些什么,空助卻繼續(xù)道:“國中一年級,立海大的學(xué)生,網(wǎng)球部,他的失蹤給現(xiàn)世造成了不小的騷亂呢,你身邊正站著那個孩子的部長吧?你的國小一年級同學(xué)……姓幸村的!
安安張大了嘴巴。
幸村面色凝重。
中島敦大驚失色。
對面這位究竟是何方神圣?簡直綜合了太宰先生惡劣的性格和亂步先生的推理能力!
空助停頓了一下,在對面噗的一下笑出了聲。
“開玩笑的,安安,這些不是靠哥哥推理的,而是楠雄告訴我的!
安安早已經(jīng)對空助的這種惡劣行為習(xí)以為常,她嘆了口氣:“哥……”
“好啦,不逗你啦!笨罩亮舜撩媲捌婀值膲,笑瞇瞇的將攝像頭調(diào)轉(zhuǎn)了個位置:“今天我和楠雄在古玩市場買了一個玉壺,長的很丑,正好可以送回去給爸爸當大正的土特產(chǎn)!
安安看到了一個長的很有個性很抽象的壺。
別了吧,那樣的話,爸爸好可憐。
“哥……”安安無奈。
“放心吧,切原赤也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全了。”空助終于回歸了正題:“跟著我的定位走,可以在附近的城鎮(zhèn)看到他!
安安松了口氣:“這樣呀……他沒事!
她回過頭望著幸村精市微笑:“真是太好了呢,幸村同學(xué)!
“……啊!
“不過,找到以后,就得盡快把屬于現(xiàn)世的人送回去哦,除了安安的任務(wù)對象之外!笨罩Q起一根食指,沖安安晃了晃:“如果不想他們的離開引起太大騷動的話!
安安乖巧點點頭:“我知道了!
幸村的表情則是有點悵然若失。
掛了視頻電話,計劃通的空助非常開心的樣子,想撲上去抱著自己的弟弟轉(zhuǎn)個兩圈,卻被冷漠的避開。
“好冷淡,對哥哥好冷淡啊,楠雄。”空助眼淚汪汪。
齊木拍了拍方才被他蹭到的浴衣衣擺,猶豫著開口問道。
【上弦之壹,不用管么?】
“暫時不用管哦!笨罩Σ[瞇的用指尖點著玉壺,發(fā)出清脆的叮叮聲:“哥哥好不容易和弟弟相見,如此感人的兄弟重逢,就讓他們多繼續(xù)一會吧!
齊木總覺得他在暗示些什么,冷哼了一聲。
“三日月宗近方才告訴我,奈落城中被擄走的刀劍,并非是安安的螢丸。”空助的眼里看不出他的情緒:“安安的螢丸,被那個漏網(wǎng)之魚給搶走了!
【去搶回來?】
“不……事情稍微有些棘手。”空助搖頭:“時之政府給了報告,那個漏網(wǎng)之魚從平安京的源氏家族偷了血契,那是某個能夠與刀劍付喪神同生同死的惡毒陰陽術(shù),還能封印付喪神的記憶!
【……他死的話,螢丸會死?】
“而如果螢丸死了,他卻死不了!
屬實惡毒。
這代表他們根本不能去傷害這個該死的家伙。
【解決的方法呢?】
“很簡單!笨罩鷶]起衣袖,開始搗鼓他的破銅爛鐵發(fā)明:“把平安京的源賴光拉過來解除咒語!
齊木:“……”
不愧是天才,這種方法正常人根本沒辦法想到。
一旁的玉壺——身為上弦之伍的壺之鬼,膽戰(zhàn)心驚的聽著這兩個人類少年說著這樣那樣讓他聽不懂的話,正想給他的無慘大人報告一下消息時……
“不過在此之前!笨罩牧伺膲厣恚骸敖o他處理了吧。”
齊神干脆利落的站了起來:【撒哈拉沙漠?】
“嗯,那邊最適合毀尸滅跡。”
玉壺:“……?”什么撒什么哈沙漠?而且為什么他要說毀尸滅跡?
他的真身藏匿在壺中,正瑟瑟發(fā)抖呢,他自認為堅固無比的壺身,被粉發(fā)少年像撕開一張紙似的,輕輕松松就給扯開了。
而他也完完全全暴露在了黃沙彌漫,日照惡劣的沙漠上。
怎么會?
他剛剛不是在旅社的房間么?外面不是天黑了么?
玉壺還未發(fā)出最后一句疑問,或者對無慘表明衷心的舔狗下屬語錄,便被極強的光照瞬間曬成了灰燼。
風(fēng)一吹,卷作滿天黃沙里,不見了。
上弦之伍,卒。
作者有話要說:從撒哈拉沙漠回來的齊神:……我到底忘記了什么事情呢?總覺得剛剛這一下有點似曾相識。
源賴光:你們不要過來啊.jpg
壺壺大概是最沒存在感也最不討喜歡的上弦了。
鱷魚畫過一個番外。
無慘:“外面那些人嘰嘰歪歪的說看元旦日出,真是吵死了,不知道他們到底在高興些什么。”
黑死牟:“確實!
童磨拍拍三哥的肩膀:“是因為沒有別的事情干吧,真是太可憐了!
無慘:“玉壺,你去把那些吵著看元旦日出的人都殺了。”
壺壺:“……可是馬上要天亮了,我也會死掉的!
無慘:“你死了也沒關(guān)系啊!
壺壺:“……”qaq
#上弦的黑暗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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