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
“話說回來?”
“其實坐著豪車來學!瓡茸娷嚫右俗⒛堪?”在推開車門之前, 安安突然想起了這一點。
“哈哈哈, 是這樣嗎?”三日月將車子停好熄火之后, 非常從容的笑了笑。
“算了……”聯(lián)想起昨天現(xiàn)世發(fā)生的可怕事件, 安安捧著自己的包子臉揉了揉,生無可戀道:“我已經(jīng)能夠放平心態(tài)了!
時之政府為她配備了一個很小的空間折疊裝置,看起來很像哆啦a夢的四維空間袋,方便將刀劍男士隨身攜帶。
至于她自己的精神空間, 自從發(fā)生了那件無法預料的事情以后, 安安都沒有機會重新回去看看。
“來,快到袋子里來!
今劍和鯰尾都乖乖鉆進了折疊空間,隨后發(fā)出了“哇這里面的房間還挺大挺漂亮的主公要不要也來玩玩”之類的感慨。
從來只會對有趣事物感興趣的鶴丸, 自然是表情迫不及待的鉆了進去。
其實鶴丸內(nèi)心想的是【三日月殿, 咱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安安突然有種自己現(xiàn)在也變成了多啦a夢的錯覺,伸手放進袋子里可以掏掏掏掏出來一振刀劍,然后往敵人的方向一扔, 大喊道:“去吧!就決定是你啦!鶴丸!”
“噗嗤。”
腦洞大開想到這里,安安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
“安安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三日月靜靜的望著她,眉眼彎彎。
“沒有啦, 安安絕對沒有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卑舶矒u頭如撥浪鼓。
完全就是在此地無銀三百兩。
這可真是奇怪。
單獨相處的時候,不知為何, 覺得心臟的跳動都加速了些許。
三日月今天莫名其妙的沒穿尋常穿的老人家浴衣,而是穿著非常適合現(xiàn)世的常服。
明明是休閑的灰黑色的羊絨大衣,卻襯得他氣質斐然而脫俗。
同時卻也顯得……如同天上明月一般的美麗變得更加鮮明,更加的容易接近。
真是奇怪。
為什么覺得今天的爺爺……顯得更好看了?
“安安在想什么?”
因為個頭太高, 三日月在面對安安的時候,時常會彎腰低頭,耐心的與她保持平視,眉眼含笑。
“沒什么…沒什么!”安安將手上的空間袋一把撐開,對著突然靠近的那張俊臉猛的套了上去。
一轉眼的功夫,爺爺不見了。
只剩下她一人坐在車里,心跳如同擂鼓聲,撲通撲通,久久未能平息。
“就像笨蛋一樣!
她捂住自己紅透的面頰喃喃自語,將小小一只的自己團進副駕駛里。
另一頭,因為撩過頭而翻車的三日月險些猝不及防的以臉著地的姿勢摔倒在空間房間里。
三刃圍著他親切的噓寒問暖,如果不是臉上寫著幸災樂禍,他還真的信了。
“三日月殿,你怎么突然就進來了?我還以為你會送主公去上學呢?”今劍笑的天真無邪,活像只小天使。
“三日月殿,剛剛外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呀?”鯰尾藤四郎眨巴眨巴眼睛,大大的眼里充滿小小的疑惑。
明明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他們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唔姆,也沒什么。”三日月笑容不減的回答:“就是安安告訴了老人家,希望我擔任今天的近侍!
“騙人!剛剛主公明明沒有說這句話!”鶴丸義正言辭的跳腳。
“你們不是說剛剛什么都沒有聽到么?”三日月笑盈盈的反懟了回去。
“……”
意識到在這振心機老刀的身上開杠鐵定撈不到好,三刃很快移開視線,顧左右而言其他。
“話說回來,一起看看現(xiàn)在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吧!苯駝μ嶙h。
“對啊對啊,要是外面有什么人真的在說主公的壞話就不好了!宾T尾藤四郎點頭:“賭上栗田口的名譽,絕對不能讓主公的聲譽受到傷害!”
“哦哦!那我也要賭上三條家的名譽!”今劍蹦蹦跳跳的打開了窺視外界的屏幕按鈕。
他現(xiàn)在還在場呢,不要隨隨便便的賭上三條家的名譽啊……
三日月宗近無奈的笑了笑,同時表情變得更認真了一些。
雖然齊木空助已經(jīng)做過了擔保,但是在沒有看到真實情況的時候,他們果然還是不能放下心來。
此時,安安鼓起勇氣背著書包,硬著頭皮僵硬的挪步向校門口。
和跡部扯上關系的時候,第二天就有惡毒女配現(xiàn)場來找她的麻煩。
那么,在身份徹底暴露的第二天……會發(fā)生什么呢?
出乎意料的是,并沒有注意到她,那些孩子都在爭先恐后的望著學校的方向涌去。
安安定睛一看,原來是帶著玫瑰花特效的跡部領著一堆穿著運動服散發(fā)著荷爾蒙的花美男從網(wǎng)球場的方向緩緩走來。
嗯,閃閃發(fā)光的呢,特效晃的她眼睛有些疼。
“啊!是網(wǎng)球部的前輩們下了社團活動!”
“討厭,跡部同學今天也超帥氣的!”
“話說回來,昨天是不是有新的正選加入了?是那個高個子的小學弟吧?昨天在廣場現(xiàn)場表演了一球入魂的那位?”
“仔細一看,雖然個頭很高但是好可愛!”
感謝冰帝網(wǎng)球部的正選,幫她吸引了一切可能的矚目。
就在安安背著書包,裝作自己只是一只透明人,拼命降低存在感,正打算悄悄咪咪的開溜時……
有誰突然間開口叫住了她。
“齊木知安!
這個聲音還很熟悉。
而且明顯是被人群簇擁的中心處傳過來的。
與昨天不同的是,這個聲音并沒有任何高傲的意味,只是認真的喊了一遍她的名字。
像是路上遇見了熟悉的人之后,呼喚名字想讓對方停下來一個道理。
但是這個時候叫住她,明顯會讓她成為所有人注意的焦點吧?
果然,安安周圍的所有人都刷的一下對她行注目禮,盯的她心里毛毛的。
跡部景吾,我謝謝您啊。
見沒辦法裝作沒聽見糊弄過去了,安安只好僵硬的回過了頭。
“怎么了?”
背著網(wǎng)球袋的少年渾身洋溢著青春的朝氣逆光步來,他的步伐穩(wěn)健,宛如一位最高傲的王者。
正在安安以為跡部會問些與她的家世相關的問題時,后者卻取出了一個證書遞給她:“關于校服的涉及,冰帝采納了,這是給你的獎勵!
“這是……”面對嗟來之食,安安躊躇著不知道是否應該伸手,卻又覺得不伸手不太禮貌,只好接下。
“只是關于學分的獎勵!臂E部見她這副猶豫的樣子,微微嘆了口氣:“稍微缺點課請個假去調節(jié)一下心情也沒什么,有了這些學分,就不會影響你的畢業(yè)!
聞聽此言,安安立馬如獲至寶的將證書抱住。
而前幾日跡部營造的壞印象,突然之間就被他的這個舉動改變了不少。
這樣說來,她也可以多點時間去陪伴本丸的大家,多去時之政府那邊了解如何做好一個審神者了……
不,話說回來,為什么他沒有去問自己身世的問題呢?
正常人遇到這種八卦的時候……不應該會非常好奇嗎?
昨天的楠雄哥哥為了躲開那些八卦的同學,廢了好一番功夫。
而且他不僅沒有帶頭八卦,反而是因為校服借口給了她請假的機會。
安安看著面前的跡部少年,突然之間覺得他的章魚頭都順眼了很多。
“別太在意了!臂E部見面前嬌小的女孩低頭沉默不語的模樣,不知為何,不由自主的開口這樣勸道。
在意什么?
安安歪了歪頭,不太明白跡部的意思。
“也別太執(zhí)著于過去,未來會好起來的!闭驹谯E部身旁的忍足笑瞇瞇的補了一句。
“齊木桑有心事的時候,隨時可以來告訴我哦!兵P長太郎微笑的上前一步。
安安終于反應過來了。
他們叫住自己,并不是為了詢問或者八卦,相反的,他們其實是在安慰自己。
沒有揪著她被拋棄的那一點大加宣揚或者嘲笑,相反,每個人看自己的表情,都像好心人在看路上放在紙盒里等待收留的小動物。
那并不是憐憫,恰恰相反,他們是在用他們的方式展現(xiàn)出善意。
不止網(wǎng)球部是如此,幾乎每個望著自己的人都是這副表情。
“別在意你的混蛋老爹了!”
“對啊對。≈辽倌愕母绺缈瓷先ト硕纪玫,等你們長大以后就讓他孤獨終老后悔一輩子去!”
有的同學大著膽子吼了一聲,而接下來附和他話的人此起彼伏。
他們……是在譴責那個男人,安慰著她。
安安仿佛覺得自己的喉嚨被哽住了,望向跡部的眼神帶著感激。
因為身為學生會長的他一定做了什么,才能夠將大體上的言論節(jié)奏帶過來吧?
“……謝謝。”
仿佛被一只眼神濕漉漉的小兔子望著,跡部不自然的移開視線:“沒什么,快去上早課吧,別遲到了!
沒有自稱本大爺,而是及其平易近人的前輩語氣。
安安受寵若驚的點點頭,抱著證書轉過身。
“下次你的哥哥來冰帝見你時,不可能再讓那個男人知道的!臂E部沉下臉做出承諾:“我也不可能再容許那個男人踏進冰帝一步!
如果“哥哥”是指焦凍哥哥的話,“那個男人”指的就是——
這這這,就像變相默認了焦凍哥哥可以偷偷的在冰帝學園和她見面啊!
安安猛地回過頭,望向跡部的眼睛亮晶晶的閃著光:
“跡部學長,原來您是個好人。
被發(fā)了好人卡卻覺得有些微妙的跡部:……她的意思莫非是……我曾經(jīng)不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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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接下來的刀劍,只差兩振就能全部找到了對吧?”
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直接定位坐標瞬移尋到了三振刀劍之后,空助伸了個懶腰:“好了好了,接下來咱們?nèi)ツ睦??br />
數(shù)珠丸恒次在戰(zhàn)國時代的森林靜坐了幾天,一直到他和楠雄來時都沒有移動半步,在他們道明身份之后,便也從善如流的點頭,沒有半點懷疑,便與他們離開。
從頭到尾,這振相貌美麗的刀劍沒有提問過發(fā)生了什么,他又是因為什么來到這里,來了便安靜的坐著,走時也安靜的離開。
身為佛刀的數(shù)珠丸恒次一直輕闔著雙眼,平淡的表情仿佛看透了世間滄桑。
可以稱得上讓人最省心的刀。
而且他們將數(shù)珠丸送回本丸的過程中,簡直覺得心靈都被佛法洗滌了一遍。
另外兩振刀劍平安時代更往前的鳴狐和包丁藤四郎,后者因為有栗田口的小叔叔保護著,所以并沒有出現(xiàn)大礙。
【……接下來還得去一趟戰(zhàn)國時代!魁R木看著定位上的顯示,喃喃自語【如果你的機器沒有出問題的話,名為大和守安定的刀劍男士,不知為何,和一位劍士被綁定在一起!
“很遺憾定位器沒有署名的功能呢,不然我們就能知道那位劍士是哪位了!笨罩蜷_錄像功能:“為何安安的刀劍男士會和一位陌生劍士綁定?莫非他在穿越的途中發(fā)生了意外,所以不能維持人身嗎?”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空助的這個猜想應該是正解。
“那么首先還是去尋找到那位無法恢復原型的刀劍男士比較好吧,一直只能做別人的刀,實在太可憐了!
可是齊木根本看不出來空助的表情有半點覺得對方可憐。
齊木只覺得對方臉上寫滿了“啊好麻煩快點找完收工吧好想快點回現(xiàn)世去陪安安”。
他們不約而同的一起看向關于大和守安定定位的錄像,上面顯示的應該就是目前持有大和守的劍士。
——那是一位沒什么表情的劍士,黑發(fā)扎成了隨風飄逸的高馬尾,在尾部點綴著火焰般的赤紅,左額有深紅色的火焰斑紋。
“哦呀?”空助發(fā)出了饒有興致的感慨。
【怎么了?你認識對方嗎?】
齊木看著若有所思的空助,疑惑的問道。
“關于時之政府給安安提供的手冊,我有粗略的翻看一下。”空助笑瞇瞇的托腮回答:“關于在各個時代遇到鬼王無慘的保命措施,其中有一點就是迅速用狐之助具現(xiàn)化出這位劍士的錄像,從而使鬼王ptsd,獲得逃跑的時機呢!
【……鬼王會有這么膽小嗎?】
齊木一臉的難以置信,權當空助是在胡扯。
“嘛,不管是不是真的,那位劍士應該是一位相當強大的人吧?”
作者有話要說:他真的會有那么膽小。ㄕ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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