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鶴不愧為皮皮鶴。
雖然他在初登場鬧的不咋愉快,卻能在最快的時間里和大家重新處好關(guān)系,打成一片。
甚至……將本丸的氣氛都調(diào)動的愉快了很多。
比如說,大家經(jīng)常一大早起床,就看到長谷部抄起掃帚追著鶴丸滿本丸打,元氣滿滿,好不熱鬧。
在這樣熱鬧的氛圍里,安安也順利的融入了新的班級。
她總算能像個正常的孩子一樣,接受普通的教育,與其他的孩子交流。
安安在幼兒園時,常常拿著幾支蠟筆一張圖紙,就能在那安安靜靜的坐一整天。
有小女孩找她辦家家酒,她也不會拒絕,只不過過程中不問她話她絕不會開口回復(fù)。
孩子們漸漸覺得尷尬,覺得這個漂亮的女孩不太好相處,久而久之便不再找她玩。
安安并不是不會與人交流。
而是因為年齡尚小時被母親限制太多與同齡人相處的機會,喪失了很多與人交往的能力。
而現(xiàn)在,在本丸與大家的相處中,安安也漸漸變得比以往開朗了一些。
比如說,班里的小男生們滿臉通紅的與她說話時,她都能溫溫柔柔的笑著回復(fù)了呢!
坐在窗臺的小姑娘,柔軟的銀發(fā)被齊木久留美細心的編成側(cè)麻花,銀白色的睫毛忽閃忽閃,光憑借這副純良無害的面孔,就顯得耀眼無比。
也正因如此,一開始沒有多少孩子敢去主動與她搭話。
天使般的面龐,簡直與童話里的小公主一樣遙不可及。
“你好,齊木同學(xué)!
男同學(xué)a壯起膽子,扭扭捏捏的搓著手,試圖與這位高顏值的新同學(xué)打個招呼:“可,可以這么喊你嗎?”
“如果可以的話,喊我知安就好!卑舶餐崃送犷^,唇角彎起溫和的弧度:“因為喊齊木的話,很容易和哥哥們弄混!
男同學(xué)a受寵若驚,立正回復(fù):“啊,好的,知安同學(xué)!”
連自己叫什么都沒說,就傻乎乎笑著撓頭走了。
有了這個良好的開頭,班里不管男孩女孩,都嘗試著來找這個表面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小女孩說話。
而安安來者不拒,無論問什么都會仔細思考后給予答復(fù)。
這自然是唬的那些小男生滿臉通紅,像是被女神臨幸了一樣傻笑著回去了。
本丸的大家:……
長谷部拔出刀:“斬盡主的仇敵!”
“不要隨便爆真劍必殺。¢L谷部殿,你冷靜一點!”
“是啊是。∵@些只是同學(xué)之間的正常交流而已!”
話是這樣說吧……
他們都打心里覺得,這種意義上的交流還是越少越好。
―――――
新的家庭,新的學(xué)校,新的生活。
但是,安安經(jīng)常會感到思念。
她無時無刻在思念著母親,思念著哥哥。
……而且,也更多的想要了解大家的過去。
關(guān)于鶴丸先生所說的那些話,不可能只是單純的惡作劇而已。
大家的過去,并不可能比自己溫馨多少。
相對的,有可能埋藏在其中的殘酷性,連安安都無法想象。
那樣的大家,卻能從最初起,就溫柔的照顧著自己,無條件的包容著她的一切。
關(guān)于自己有意無意聽到的,大家口中的“時之政府”,“審神者”……
她很想探尋一些真相,然后,盡自己所能為大家做些什么。
她在漸漸改變著。
從最初的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小心翼翼的走出來,然后,細心的看待著這個世界,試圖對所有關(guān)心著自己的人回報以善意。
齊木久留美生日的那天,意外的收到了來自小女兒的禮物。
而且,居然是她時常翻看的那本雜志上,最為心動的絲巾。
久留美有留給安安零花讓她日常零用,她生怕小姑娘委屈了自己去攢錢,問安安哪里來的錢時,空助卻替她回答了。
“有家報社看重了安安的作品,所以為幫忙聯(lián)系了一下,那是她自己的畫換回來的稿費呢!饼R木空助摸著妹妹的腦袋:“安安為了給媽媽準備禮物,真的很努力了,對吧?”
“嗯!卑舶残⌒÷暤幕貞(yīng),羞澀的低下了頭。
齊木:……什么時候聯(lián)系的?為什么全程背著他?
齊木空助,為了騙到妹妹的好感,你未免太心機了!
久留美百感交集,蹲下來摟住了小姑娘:“謝謝你,安安……阿姨很開心!
“媽媽!
安安突如其來的的一聲稱呼,讓大家全都愣住了。
似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喊錯,安安又重復(fù)了一遍,回摟住久留美的脖子。
“媽媽,生日快樂!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媽媽,謝謝你!
毫不猶豫的擋在自己身前,怒懟安德瓦,將自己從陰霾中拯救而出,給予她家庭溫暖的,溫柔的久留美阿姨……
一直以來都在將她當(dāng)真正的女兒看待照顧。
“安安……”
似是期待這一聲稱謂太久,久留美怔愣片刻后,哭的比安安還大聲:“安安,媽媽的好安安……”
這也代表著,她真正的決定融入這個家庭了吧。
不再繼續(xù)以外人的身份自持,也不再與他們心有隔閡。
“爸爸!
安安回望著站在一旁局促不安的齊木國春,眨了眨眼,清脆的呼喚了一聲。
“誒?我嗎?”
齊木國春受寵若驚,指著自己,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全:“我我我……被安安喊爸爸了?”
“沒錯,你沒有聽錯!饼R木空助拍了拍老爹的肩膀:“畢竟,爸爸雖然工作能力差,又廢柴,沒什么朋友,誰看到你和媽媽站在一起都會感嘆豬拱了白菜,但是爸爸比起那個人間之屑安德瓦來說,至少是個善良的人呢。”
齊木國春:“……”
他覺得自己能被這熊孩子氣的少活十年。
誒?這算是在夸獎自己么?他應(yīng)該打心底覺得開心么?
飽受打擊的齊木國春回頭看著小兒子。
后者居然附和著空助的話,緩緩點了點頭。
咻咻咻!萬箭穿心莫過于此。
遭受兩個沒心肝的兒子嫌棄之后,齊木國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他試圖抱住小棉襖尋找最后的溫度:“安安――”
然后,因為打擾了母女情深的場面,他被久留美摁著腦袋一臉嫌棄的推開了。
今天的齊木爸爸,還是活在食物鏈的最底層呢。
―――――
今日的近侍,是來自粟田口的白山吉光。
這位銀發(fā)的少年,雖說初被召喚時便來到了現(xiàn)世,卻是本丸中與安安交流最少的那個。
他實在寡言少語,多虧了粟田口的小短刀們歡樂活潑,有事沒事就拉著他聊天,才不至于讓白山顯得像個脫離了本丸的悶葫蘆。
可是……要他和主公講睡前故事……
一期一振不太放心,趴在門縫偷聽弟弟在和主公說些啥。
白山吉光一字一句及其認真的棒讀道:“然后,王子,和公主,永遠幸?鞓,在一起了!
……聽起來好像還意外的蠻正常的。
雖然沒什么感情吧,但不得不說很催眠。
“喲!”
蹲著偷聽門縫的一期尼被身后某人拍了下肩膀,嚇到渾身一怔。
……他應(yīng)該趁早習(xí)慣這個無時無刻喜歡惡作劇的家伙才對。
“鶴丸殿!币黄谀嵴{(diào)整了一下表情,面帶溫和的笑容回過頭:“你的身體看起來已經(jīng)完全回復(fù)了呢!
自從初登場時被拉進道場輪流手合待遇后,搞事鶴便光榮預(yù)訂了手入室的床位,空虛寂寞冷的躺在手入室,本體泡在冷卻材里,與燭臺切的牡丹餅為伴。
這才多久便完全恢復(fù)了,以長谷部為首,幾乎整個本丸都是他的受害者。
“你――你居然害我抱著望月喊主公!”
長谷部君,其實有些事情……大家心里知道就好了,你不用特意說出來的,真的。
果然是戰(zhàn)斗力頂尖的刀劍男士啊。
一期一振拍了拍鶴丸的肩膀:“下次手入…手合的時間,我會幫你聯(lián)系大家的。”
鶴丸:……還,還有下次嗎?
而且他剛剛明明先說了手入這兩個字!
那一刻,透過一期一振溫柔的笑容,鶴丸仿佛看到了自己被各派刀劍輪番毆打的曾經(jīng)。
鶴丸搓了搓手臂,訕訕笑道:“白山和主公看起來相處的也挺好的,就不用繼續(xù)偷聽了吧!
而且其實他們在外面這件事,白山都能感知到。
怪尷尬的。
鶴丸難得會說出這種聽起來很正常的建議呢。
一期一振雖然心有疑惑,便也聽了他的話,起身與鶴丸一同離開了。
“主人,一期一振與鶴丸國永,兩振刀劍男士,都已經(jīng)離開!
白山吉光稍微等待了一下,確認兩刃的氣息已經(jīng)無法感知后,呆呆的看著床上的安安:“接下來還有什么指令,或者,需要講述哪些睡前故事,請你下達命令,主人!
安安緩緩的搖了搖頭。
“為我講講……你們遇到我之前的事情吧!彼o靜望著白山吉光:“我想聽聽看!
面無表情的少年聽到安安的話,無意識的渾身一顫。
“明白了,接受指令,主人。”
“只是,白山吉光,已經(jīng)失去了曾經(jīng)的大部分記憶!鄙倌晡⑽⒕瞎骸霸(jīng)的世界,只能記起大概!
“沒事的!
安安伸手摸了摸白山肩膀的白狐:“不用勉強,不想告訴我的話也沒問題!
“身為大家的審神者,我只是想更多的了解大家一些,僅此而已……如果你一定要將它當(dāng)做是指令的話,安安還是不希望你說出來!
“……好的,主人。”
付喪神少年的瞳孔微微縮緊。
“白山吉光,會將自己了解的一切,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