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字臉大漢一巴掌拍在他的身上,表情嚴(yán)肅的道:“謝云帆,咱們雖然只是最底層的小修士,但那也得講究義氣,咱們竟然救了他,那就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如果我們這邊救了他,反手就把他給賣了,這樣咱們跟岳同驚那種卑鄙小人有什么兩樣!”
小年輕干笑一聲,撓了撓腦袋:“大哥,我也就是說說而已,況且咱也不是這種人!”
謝芷也沉聲道:“大哥說的沒錯,我們生活雖然窮迫,但絕不能對不起自己的良心,當(dāng)初我們見他可憐救了他,現(xiàn)在又因為懷疑他身份而害他,這樣以來與我們的初心不合!
“是,三姐,我以后不開這樣的玩笑了!敝x云帆低著頭,一副受教訓(xùn)的樣子。
三人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以李子源耳里自然將他們的對話全部停在耳朵里。
幾乎同時,岳同驚敲響王家駐地的大門。
“小子岳同驚,有事求見王家的大人!遍T外,岳同驚恭恭敬敬的拜道。
“小小筑基修士,有什么事?”屋子里傳來王家威嚴(yán)的聲音。
岳同驚渾身顫抖了一下,低聲道:“大人,我聽聞王家的正在通緝兇徒,小人發(fā)現(xiàn)了幾個可疑的人物,只是又不能確定,所以想請大人賜下兇徒畫像!
“什么可疑人物?”大門突然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名老者。
這老者身穿華麗道袍,上面繡著日月星辰,手里拿著拂塵,如果不是臉上猙獰的表情,定會讓人覺得這人仙風(fēng)道骨。
岳同驚暗驚,這人身上傳來的氣息讓他覺得就像被泰山壓頂般難受。
“大人,最近清風(fēng)鎮(zhèn)有許多修士從北原山脈受傷歸來,我懷疑那兇徒可能混淆在這些修士中,只可惜我沒有畫像,不能將那兇徒揪出來!
嗯?王承訓(xùn)臉色凝重,雖然清風(fēng)鎮(zhèn)只是北原城一個不起眼的小鎮(zhèn)子,但是并不排除李子源就混在這里。
原本緊繃著的臉?biāo)闪讼聛,點頭道:“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說完王承訓(xùn)手一指,一副畫像就落在他的面前,道:“此人名叫李子源,乃是的歸元劍宗的叛徒,你若是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將消息傳來的話,到時候王家不會忘記你的!
“謝謝大人,小的告退!”岳同驚看了一眼畫像后,把李子源緊緊的記在心中。
心里不停的比較當(dāng)時渾身鮮血的李子源,心里暗叫可惜,當(dāng)時那人臉上滿是鮮血,沒能看清楚那人的樣子。
岳同驚剛走出王家的駐地,離開就把畫像給燒毀了,這畫像要是傳到別人的手里,這不是搶了他的功勞么,反正這人已經(jīng)被他記住。
“這小子還有些心機,只可惜修為太低了。”王承訓(xùn)看著岳同驚燒毀畫像,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已經(jīng)猜到他心里打的小主意。
翌日,清風(fēng)鎮(zhèn)的生活依然未變。
不過王家也把目光集中在那些從北原山脈歸來的傷者身上。
清晨一大早,岳同驚就來到了謝氏兄妹的住所。
“岳同驚,你來干什么?”小年輕謝云帆怒視著道。
聽到謝云帆的聲音,謝芷還有國字臉大漢也走了出來,看著滿臉嬉笑的岳同驚,那尖嘴猴腮的樣子,越看越令人厭惡。
“三位道友,昨天的事情回去之后,我越想心里就越不舒服,畢竟咱們在北原山脈同生共死,不應(yīng)該為了一點點利益就翻臉,今天一早過來,正是給三位道友道歉的!
說完,岳同驚還恭恭敬敬的給三人鞠躬,姿態(tài)放的十分的低。
謝芷等人一愣,沒有想到岳同驚會來這一招。
有些措手不及。
三人面面相覷,最后謝芷道:“岳道友客氣了,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
岳同驚一臉嚴(yán)肅,拿出一代靈石,正色道:“這怎么能說過去就過去呢,這是我昨天賣掉雪梨子多出來的靈石,現(xiàn)在還給三位道友。”
謝云帆接過袋子,看著里面貨真價實的靈石,臉色古怪的看了身后的兩人一眼。
“岳同驚,你什么時候良心發(fā)現(xiàn)了?”
岳同驚道:“云帆兄,我這不是特意過來悔過,還請三位給我一次機會,對了,昨天救回來的兄弟怎么樣了,我這里還有一枚療傷丹藥。”
這……
幾人都不懂的看著岳同驚,這家伙平常無利不起早,現(xiàn)在又是道歉退回靈石,又是白送丹藥,讓三人心里都有些不安。
謝芷道:“多謝岳道友,昨天那位道友已經(jīng)服下療傷丹藥,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
“啊?是嗎?那太好了!痹劳@露出喜色,接著又是痛心疾首的道:“三位道友,我想見見昨天那位道友,昨天我實在太混賬了,居然拋下重傷的道友離開,我要親自向那位道友道歉!
三人神色中帶著一絲緊張。
岳同驚這個時候要見袁子離,莫非他懷疑什么了?
“袁道友正在休息療傷,恐怕有些不方便!敝x芷委婉的拒絕,因為她總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尋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岳同驚嘆息一聲:“這樣實在太可惜了,我還以為能夠親自給那位道友道歉呢!
“既然不方便,那我先告辭了!痹劳@臉色帶著失望,轉(zhuǎn)身那一刻,臉上帶著一抹冷色。
“等等……”就在這時候,屋內(nèi)傳來的李子源虛弱的聲音。
“岳道友熱情前來,總不能讓岳道友失望而歸吧!”
“慚愧,慚愧……”岳同驚臉色一喜,在謝氏三兄妹的帶領(lǐng)下,走進了屋內(nèi)。
岳同驚走進屋,便看見躺在穿上的李子源,見到李子源容貌的那一刻,他的心臟噗通的跳了一下,瞳孔也一陣收縮。
不過,這緊緊只是一閃而過。
李子源的咳嗽一聲:“岳道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你放心了吧!”
“放心了,放心了。”岳同驚不動聲色,抱拳道:“李道友好生養(yǎng)傷,在下就不打擾了!
只是這話一出,整個屋子里的氣氛都變了。
李道友?
謝氏三人臉色一變,驚愕的道:“不是袁道友嗎?”
“糟糕!”岳同驚臉色變得緊張起來,剛才一時情急,竟然把李子源的真姓給說了出來,不過他的反應(yīng)也很快,道:“不好意思,我記錯了,是袁道友才對!
“告辭了!”說完,他就要離開。
“站。 敝x芷身形一閃,擋在他的面前,低聲道:“話沒有說清楚,你別想離開,什么李道友?”
其他兩人也將岳同驚圍住,岳同驚臉色著急。
“三位,我好意過來探望,你們就是這樣對我的?”此時,他恨不得立刻離開這里,把消息傳到王家人那里。
十萬靈石已經(jīng)就在眼前。
他的眼睛立刻紅了起來,獰笑道:“三位,我只是交錯個人名而已,你們這么緊張干嘛?”
李子源幽幽的道:“岳道友,你這么著急是去王家通風(fēng)報信嗎?”
李子源此言一出,整個屋子里一片寂靜,這也說明李子源已經(jīng)變相的承認(rèn)他的身份。
謝氏三人的臉色驟變。
岳同驚獰笑起來,指著李子源道:“李子源,你就王家通緝的高手。”
“什么?”謝氏三兄妹的臉色狂變,雖然心中有猜想,但是被人指出來,震撼完全不一樣。
“你、你、你……”謝芷芳心一亂,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話。
“三妹,絕對不能讓他離開,否則我們都的死!”國字臉大汗大吼一聲,一拳轟向旁邊的岳同驚。
岳同驚身子一偏避開了國字臉大漢的一拳,急忙道:“謝芷,你敢!你對我出手,王家知道你們包庇此人,必定會讓你們死無全尸的!
“不如你們?nèi)烁乙黄鸢汛巳私唤o王家,十萬靈石我們一起同分!
謝氏三兄妹臉色青黑,事情比他們想的要糟糕,岳同驚身為筑基修士,在場能留住他的只有岳同驚,但是她也不能在片刻間將此人擊殺,這邊發(fā)生戰(zhàn)斗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到時候王家雷霆到來,他們?nèi)吮厮罒o疑。
一時間,謝氏三兄妹陷入有了猶豫。
就在三人猶豫的時候,岳同驚身子突然起飛,對著窗戶奔去。
“哪里走!”就在這個時候,謝氏三兄妹反應(yīng)過來,不過這個時候出手阻難,已經(jīng)有些來不及了,只要岳同驚走出這個大門,那事情就要暴露。
“咻!”
就在這個時候,躺在床上的李子源抬起手指,一道劍氣斬出,呼嘯的破空聲,從謝氏三兄妹的面前一閃而過,還沒等他們看清楚,只見眼前一片血霧。
“嗤啦!”正在逃走的岳同驚被劍氣懶腰斬斷。
“嘶!”看著慘死的岳同驚,謝氏三兄妹猛吸一口涼氣,沒想到一個受傷這么重的人居然還能爆發(fā)出這樣強大實力。
此時,三人只感覺渾身冰涼,一股涼氣從尾椎骨伸向頭頂。
眼前的人身份已經(jīng)暴露,會不會殺他們滅口?
這個時候,李子源出手的話,若是發(fā)出剛才那種劍氣,他們?nèi)藷o論如何也抵擋不住。
生死都在李子源一念之間。(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