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我們該啟程了。斷水流自動忽略司徒錦繡的話,提醒道。
司徒錦繡,一個響徹了洛陽的名字,怎么可能簡單呢?
聽到這冷冰冰的話,司徒錦繡不由得多看了斷水流一眼,唇邊的笑意不覺濃了幾分。
這樣吧,我正好也要去比試場,不如就由在下替各位引路。司徒錦繡說著,一招手,在門外候命的丫頭便走了進來。去準備馬車,我們要去比試場。
是,公子。丫頭乖巧的退下,在經(jīng)過單無雙身旁之時,眼底快速閃過一抹銳光。
出了司徒家大門,兩輛典雅高貴的馬車已經(jīng)停在門口。
單無雙上了其中一輛,斷水流緊隨其上,哪知半只腳還在空中,就被司徒錦繡的折扇輕輕的敲了一下手臂。
司徒姑娘有什么事嗎?斷水流目不斜視的問道。
我有事與單姑娘一談。有些霸道的口吻,讓斷水流微微蹙眉,待馬車內(nèi)傳來單無雙慵懶的聲音:我也正有此意。斷水流頓住腳步,用警告的眼神昵了一眼司徒錦繡這才離開。
或許他忘了,單無雙的實力在他之上。
上了馬車,司徒錦繡戲謔道:在下很是羨慕單姑娘,竟有如此護主的屬下。
耶,他可不是我的屬下,是男人。單無雙俏皮的眨眼:莫不是司徒姑娘也看上了我的男人了吧?
優(yōu)雅的坐在軟墊上,司徒錦繡搖著手中折扇,一派瀟灑俊逸。相貌不差,勉強配得上本姑娘,就是不知道單姑娘是否舍得割愛?
嗯,能者居上。單無雙不以為意,而唇邊的笑卻透著一股子邪魅。
不等司徒錦繡出手,一道掌風便擦著她的耳鬢掠過,帶起的勁風將窗簾吹得嘩嘩作響。
不錯喲。司徒錦繡微微一笑,折扇唰的一聲展開,瞬間脫手,在空中旋轉(zhuǎn)著撲向單無雙面門。
司徒姑娘也不弱。單無雙不避不閃,天門宮劇烈一陣,三條精神力絲線驟然掠出,將飛來的折扇生生擋下,凝滯在面前。說正題吧。
在下想與單姑娘合作。試探夠了,司徒錦繡素手一招,那折扇便掠會手中。
哦?我們不是才第一次見面嗎?你就這么信得過我?
這與信任無關(guān)。司徒錦繡直接道:血蟒幫的血衣與玉面羅剎是你我的勁敵,只要你我聯(lián)手,將他們個個擊破,那么今年的前三甲必有你我之席。
我為什么要幫你?單無雙又不是白癡,當槍使這種蠢事她才沒興趣呢。再說,以我區(qū)區(qū)玄階后期的實力,怕是站上那個舞臺的資格都沒有。所以,你找錯人了。
司徒錦繡卻是輕輕一笑:闖進我后花園的人,從來只有死路一條,但你堂而皇之的走了出來。如果連你也沒那個資格,誰才有資格呢?
單無雙傻眼,拜托,我才不知道有什么機關(guān)呢。給我個理由?這司徒錦繡心機果然夠深,竟能把利用說得如此堂而皇之,以后得多留個心眼啊。
既然大家都來參加百家宴,多一個朋友總比少一個敵人好。不瞞你說,血衣與玉面羅剎是此次大會中最強勁的對手。我有自信打敗他們?nèi)魏我蝗,但再對上另外一人,就太勉強了。以單姑娘的實力,相信也無法同時鏟除兩人吧?
那兩人的實力如何?比試,本來就各憑本事,談合作未免可笑。但單無雙并沒正面答應,也沒拒絕,一切還等遇上再說。
血衣大圓滿巔峰的實力,半只腳已經(jīng)踏入了造形境,而玉面羅剎也不遑多讓,目前有造形境初期的實力。
一個造形境初期與大圓滿巔峰,有什么可比性?半只腳踏入造形境與真正的造形境有質(zhì)的區(qū)別,單無雙對司徒錦繡的話感到納悶。
司徒錦繡搖著扇子笑道:你可能不清楚,血衣之所以能與玉面羅剎相提并論,那是因為他一手具有強烈腐蝕性的幽冥掌威力十分驚人,就算踏入造形境的玉面羅剎也忌憚一二,所以兩人的實力并沒人太明確的上下之分。
單無雙點了點頭,雙眸一挑,道:那你呢?又到了什么境界?
我啊,呵呵...司徒錦繡干笑一聲。
不知道單姑娘又到了什么境界?司徒錦繡將馬虎眼打到底,笑意盈盈的反問道。
清澈的眼眸射出一抹洞若觀火的犀利,直直望向司徒錦繡,單無雙淡淡道:司徒姑娘貴人多忘事,我記得剛才似乎說過了。
呵呵,我不信。司徒錦繡淡然以對,似笑非笑道:如果我說我只有天階后期,你信嗎?
信。才有鬼。不過這些好像不關(guān)我的事。單無雙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閉眼假寐起來。
這種事,再說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反正一切都會大白的。
相顧無言,馬車內(nèi)的氣氛一時有些怪異起來,好在這樣的氣氛并沒有持續(xù)太久,馬車外就傳來一道恭敬的聲音:公子,比試場到了。
掀開門簾,司徒錦繡十分帥氣的跳下馬車,等單無雙也下車后,笑嘻嘻的靠過來耳語道:單姑娘,麻煩你以后還是叫我司徒公子吧。
明亮的大眼中有一絲懇求的意味,單無雙頷首應允。抬眼望去,只見一座巍峨氣派的巨大石門聳立在遠處,比試場幾個斗大的字,如猙獰野獸般盤踞在斑駁而堅硬的橫梁上,遠遠望去,給人一種冰冷的血腥感。(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