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水流提氣一躍,雙手翻舞,對準何乘風(fēng)劈頭罩下。
何乘風(fēng)不避不讓,雙拳交叉高舉,以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迎上。
又是一陣悶響,兩道雄厚的靈力強硬相撞,接觸點頓時爆開一陣陣水紋般的靈力漣漪,擴散而出,掀起漫天塵土。
這樣的對立僅維持了不到半分鐘,二人皆借力使力,退開來。
何乘風(fēng)抖了抖微微發(fā)麻的手臂,從乾坤袋內(nèi)摸出佩劍。青玄劍法如行云流水般施展開來,纏上了斷水流。
青墨門弟子也使劍,傳授的卻是比一品武技青玄劍更為高級的流水劍法。
此劍法講求以柔克剛,施展開來便有一種藕斷絲連的纏綿感,比起走勢果決的青玄劍多了一分女氣,但卻處處克制。
因此,當斷水流也以劍相接時,何乘風(fēng)就明顯落了下風(fēng),招式往往才發(fā)揮到一半,就被迫改變,著實讓人懊惱。
短兵相接的鏗鏘聲不絕于耳,回蕩在擂臺上空。
輸了。青劭天眼皮未抬,僅憑著那清脆的響聲便先下了定論,表情卻沒有太大的變化。
單無雙聽到師傅這樣一說,心都跟著沉了下去。大師兄心高氣傲,若是被斷水流打敗,承受的打擊必然比其他人來得更重。
果然,青劭天的話才剛落,何乘風(fēng)手中的劍便應(yīng)聲飛落下臺。
斷水流劍端指著何乘風(fēng)的眉梢,淡淡一笑:承讓。
我還會再找你的。何乘風(fēng)鋼牙一咬,黯然離開。
大師兄竟然輸了。青玄門弟子齊聲嘆息。如果連大師兄都不能打敗斷水流,那么另外兩人...內(nèi)心不由得惋惜道:今年的冠軍又要被青墨門奪走了。
死丫頭,現(xiàn)在換你去。
徒弟們的表情青劭天恍若未見,淡淡的吩咐道。
師傅!楊致遠蹙眉,鼓起勇氣道:您不能讓小師妹去冒險。
對啊,師傅您不能讓小師妹去。其他的弟子紛紛出聲附和。連大師兄都不是他的對手,何況是青無雙呢?
青劭天哼了一聲,懶得說話。
喂,你們別瞧不起人,我現(xiàn)在就上去把那家伙打成豬頭!單無雙一跺腳,瞬間掠上了擂臺,根本不給師兄們反駁的機會。
反正他們認定自己是個小辣椒,蠻不講理又嬌縱,這樣的舉動剛好而已。
小師妹!楊致遠雙眉緊緊的擰在一起,擔(dān)憂之情溢于言表。
來到擂臺,單無雙雙手叉腰,揚起下顎道:斷小弟弟,姐現(xiàn)在就來試試你的大!說著,眼睛從他重點部位一掃而過,隨即朝天翻了個鄙視的白眼,喃喃嘀咕道:毛都沒長齊。
第一次被女人用如此赤果的目光打量,而且還是小斷斷,白袍下的雙腿不動聲色的夾緊了些。斷水流也不甘示弱的將目光停留在她微微隆起的胸口,嘴角勾起一抹輕蔑道:小籠包。
單無雙聽到他吐出這三字后,面色瞬間漲紅,咬牙道:小籠包比豆芽菜強!
比賽開始。
橫出來的一句話,讓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引爆,兩人同時出手,毫不猶豫的撞向?qū)Ψ健?br />
豆芽菜?哼!爺如果是豆芽菜,全世界的男人都是牙簽!
斷水流內(nèi)心一陣冷哼,惡馬就要惡人騎,要是哪一天這小籠包落進自己的手中,定要她知道爺?shù)膮柡Α?br />
小籠包?我呸!太侮辱人格了!
單無雙內(nèi)心重重發(fā)誓,老娘一定要讓你當一回鳥人!
砰砰砰mdash;mdash;這一擊,竟是比何乘風(fēng)方才過招的撞擊更為激烈。
場外有一瞬間的靜謐,無數(shù)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擂臺上,他們很想知道,敢主動挑戰(zhàn)斷水流的人究竟有什么樣的實力。
小師妹。楊致遠喉嚨溢出低沉的一聲,握拳的手因為過度用力,指尖泛白。
然而,預(yù)期中的頹敗并未出現(xiàn),喧囂塵土落下的那刻,單無雙穩(wěn)穩(wěn)的站在了臺上,背脊筆挺,像一株青松,傲然無懼。
嘩mdash;mdash;怎么會這樣?
那小妞還真有兩把刷子,竟然能接下大師兄的一招。
死撐的吧。
竊竊私語如浪潮一般涌來,單無雙置若罔聞,清澈的雙眸閃過一抹凝重的光芒,身子也隨之進入警戒狀態(tài)。
剛才那一擊,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從對方身體內(nèi)涌動出來的強悍力量,那股雄沉而果斷的力量絕非雷奔那白癡可比的。年輕一輩之中,恐怕沒人能趕上他。
斷水流內(nèi)心也同時為之一凜,看來他真的低估了青無雙的實力。用足了八成功力的一擊,竟被她輕而易舉的接下,而分毫不顯窘迫。放眼青靈山,唯她能做到而已。眸色倏的深了幾分,收起小覬之心,靈力再催。
一掌分開,兩人不約而同調(diào)整戰(zhàn)斗狀態(tài)。
小白,我的勝算有多大?單無雙動用意念,謹慎詢問藏在空間項鏈內(nèi)的小白蛇。
七層吧。這家伙藏了必殺技,你自己多注意點。
小白蛇懶洋洋的說完,便沒了聲息。
七層?那就意味著還有三層失敗的機率,雖然不高,但小心謹慎的她也不敢太過輕敵。
思忖之時,單無雙調(diào)動丹田內(nèi)的靈力匯聚于雙掌,青玄劍法她還不太熟悉,只能順應(yīng)本能,施展太極拳法。
以手畫圓,足踏罡步,白鶴晾翅。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