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里我說了算,你是哪根蔥,敢與本太子討價還價?眼眸半瞇,唐燁冷笑道。
單無雙輕輕嘆了口氣,無奈道:容我提醒你一句,在擂臺上,不是身份高的人說了算,而是...她似笑非笑的斜了他一眼,后面的話卻是伴著重重的拳風(fēng)一起脫口:拳頭大的才是爺。
唔...唐燁萬萬沒料到,這人竟然不安牌理出牌。捂著鼻血直流的鼻子,眼底快速閃過一抹無可奈何的苦笑,隨即恢復(fù)如初。
這人還真是有趣,個性這么火爆。
大膽刁民,竟然敢偷襲本太子,你死定了。唐燁氣急敗壞的吼著,隨即唰的一聲抽出佩劍,連點三劍,直撲單無雙。
單無雙起手接招,卻并不急著將人撂倒。游斗之間,不時偷襲一下,很快,就讓勉強算得上風(fēng)度翩翩的太子爺打成了單眼熊貓,連帶將他華麗的錦衣一并改成了夏威夷草裙。
氣死我了,你真該死!唐燁幾乎發(fā)瘋,也顧不得什么形象,咆哮著,猛追單無雙。
太子,嘖嘖嘖。有句話怎么說的,人的氣質(zhì)若不夠,就算給你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大概這句至理名言的誕生就是為了眼前的老兄吧。想我死的人可多呢,你還是先排隊吧。
單無雙一臉無所謂,反正這場鬧劇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
劉無雙,你欺人太甚;始业哪樁急凰麃G光了,這...簡直是大快人心。唐燁滿目怒火,咻的一聲將長劍貫出。幾乎是出于本能,單無雙腳步頓時停下,身子往后一翻。
那劍便貼著她的胸口飛過,接著這翻身的動作,兩腿蹬在了太子的胸口,一不小心就把人給踢下去了。
金陵學(xué)院勝!
完了?不,這只是開始。
劉無雙,你想要哪一座城池?皇帝沉聲開口,藏在珠簾下的天顏忽明忽暗。
季陽城。
準(zhǔn)!
玄武大賽落幕,但被大賽暫時掩去的風(fēng)暴卻已經(jīng)迅速席卷而來。
婉轉(zhuǎn)謝絕了宮廷酒宴,單無雙才回到一葉知秋,就收到一封來自季陽城的信。
單如秋倒也是個干脆的人,直接命令她回季陽城參加五年一次的祭祀大典,順便將她娘的骨灰移入祖墓。單無雙看到這里不由得冷笑起來,就算你不編這些謊言,她還是會回去的,這樣做根本是多此一舉。
然而,后面的內(nèi)容卻刺得她瞳孔一縮,幾乎把牙根咬碎。
無雙,你要去哪?斷水流才剛來到房門口,就看見單無雙慌慌張張的往外走,就連擦身而過都沒注意到自己。
回季陽,香梅被那只老狐貍抓了。
斷水流嗯了一聲,飛快跟上。我陪你回去。
謝謝。
沒有過多的言語,兩人已經(jīng)翻身上了馬背,直奔帝都大門。
回稟主人,那邊有動作了。
嗯,送他們一程,務(wù)必要將那人給我留下,無論生死亦不計代價。
是!
才到大門口,卻見城門關(guān)閉,而幕少白只身坐在馬背山,笑意盈盈的望著他們:太不夠意思了,出門也不帶上我。
楚大哥,我們不是去玩。單無雙一直沒向幕少白透露關(guān)于自己的事,因而不愿意他為了自己的私人恩怨而受到牽連。
到現(xiàn)在還想瞞我?幕少白嘆了口氣,幽幽道:你的事,斷兄已經(jīng)對我說過了。如果把我當(dāng)朋友,就一起走吧。
斷水流微微一愣,他好像什么也沒說過吧?
你真的說了?單無雙低道。
他不知如何回答,欺騙娘子天理不容,但出賣兄弟也會被雷劈,斷水流糾結(jié)了。
算了。她現(xiàn)在沒心情追究那些,比起香梅的安危,這點小事根本不值得一提。她只是不希望幕少白受這個朋友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可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還有拒絕的余地嗎?楚大哥,城門關(guān)了。
打開便是。
幕少白廣袖一揚,單無雙見此以為他要打開殺戒,沒想到...
幾錠金元寶準(zhǔn)確無誤的拋進(jìn)守城士兵的懷中,緊接著,厚重的城門就這樣打開了。
擦!害她緊張了一下。
路上。
我猜,不用三刻,立即就會有人來送行。斷水流圈住單無雙,策馬揚鞭。即使在高速疾馳之下,仍不妨礙他與幕少白打趣。
有是一定有,那要看他有沒有本事踏出剛才那道大門。幕少白眼含笑,眸底卻一片冰冷。
隨清風(fēng),你出爾反爾在先,也怪不得我心狠手辣。
在他說話的同時,暗夜的帝都已經(jīng)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七星殿的人與星耀宮的人馬在大街上大打出手,雖然驚動了官府的人,但一看清兩方人馬的來歷,個個嚇得四處亂竄,就連身在皇宮的皇帝也坐立難安。
而混亂的還不止這一處。
季陽城,三大世家中的馬家,柳家沒留下一個活口,只有單家安然無恙,而蘭如月此刻正高坐在大堂之上,淡淡的吩咐道:傳令下去,清空那條路,如果她少了一根頭發(fā),你們就等著償命吧!
是!
哼,單無雙是我要殺的,誰也別想插手。
眼波輕輕從單如秋臉上掠過,他當(dāng)即就嚇出了一身冷汗,唯唯諾諾道:仙子可有什么吩咐?與虎謀皮,這其中的滋味真不是人能忍受的。(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