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yōu)槭裁匆莆,說啊!”
唐竹對著那些人瘋狂的吶喊, 恐怖的氣勢爆發(fā)出來,此時此刻,他已經(jīng)又變成了曾經(jīng)那個竹妖,那個是護道者的竹妖。
護道者的恐怖,那是比入道者還要厲害!
以前我以為護道者只是相當于入道者,可是后來我才明白,他們信仰的是證道者的道,他們能夠利用道的力量,而入道者,還不能運用!
所以兩者之間,是存在差距的。
現(xiàn)在唐竹終于恢復了以前護道者的能耐,萬象天一展開,恐怖的力量席卷開來,那些人根本就抵擋不住,全部被竹子困住,想要逃都逃不掉。
“竹妖,竹妖殺人了!”
有人驚恐的喊道。
“還說他不會害人,是妖就會害人!”
又有人憤怒的嘶吼,那是面對死亡時的憤怒吼叫聲,想要把一切的罪都怪在唐竹身上。
“是你們逼我的!”
唐竹憤怒的說道:“我只想好好活著,我只想陪大哥去找人,我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一個人,可是你們?yōu)槭裁匆莆,為什么!?br />
隨著他的憤怒,更多的青竹長了出來,恐怖的威壓也席卷著整個山頭,所有人都在害怕。
因為,只要唐竹一個念頭,他們就會死在這里。
“唉,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為首之人說話了,他說道:“如果你要殺,就請先把我給殺了吧!”
“好!那我就殺你!”
唐竹一咬牙,無數(shù)青竹出現(xiàn),化作一把把利劍,紛紛刺向那為首之人。
“住手!”
我不能看著他殺人,我怒吼了一聲,唐竹最聽我的話,哪怕他現(xiàn)在覺醒了無比恐怖的力量,依舊是最聽我的話。
他下意識的停手,那些竹子所化成的利劍,在這一瞬間停下來,如果再往前一點點,那就會再次刺穿那人的身體!
那么多竹子,就算他是悟道者,也絕無幸免的道理!
我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我身上,唐竹趕緊扶著我,激動到:“大哥,為什么不讓我殺了他!這些人,欺人太甚了!”
我拍著他的肩膀:“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嗎?”
唐竹說道:“可是,我沒有害人,是這些人該死!”
“什么是善惡?他們是善良的人嗎?他們不是!所以就算我殺了他們,那我也不是害人,我是在為這世間,做了一件好事,這是懲惡揚善!”
唐竹一句句,振振有詞!
我也知道他說的不錯,其他人都慚愧的低下頭。
被一個妖說成惡人,一個妖說殺他們是懲惡揚善,這事兒說出去都是丟人!
只有其中一人說道:“放屁,我們殺你,那是因為你是妖,我們要殺妖,殺妖就是善,你有什么資格懲處我們!”
唐竹雙手捏緊,冷冷的看向那人,但是他在極力克制,因為他聽我的話,沒有開殺戒!
我輕嘆一聲,用了最后一絲力氣,撿起一根竹子,然后利用最后的道氣,狠狠朝后一揮!
那竹子如離弦之箭,接著一聲慘叫聲響起來,我不用回頭也知道,剛才說話那人已經(jīng)死亡。
“大哥……”
唐竹奇怪的看著我。
我淡淡的說道:“善惡不分,以善作惡,此等廢物,該死!但,你不能殺,由我來殺!”
唐竹捏住拳頭,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我緩緩轉(zhuǎn)身,看向那些面露驚恐的人,我說道:“何為善,何為惡?你們生而為人,難道心中就沒有半點良知嗎?今日,我不殺你們,但你們記住,若分不清善惡,今日你們就算活下去了,往后也只是渾渾噩噩,活在罪惡當中!”
說完以后,我昏迷過去了。
我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發(fā)生了什么,只是當我醒來的時候,我躺在一張床上,唐竹就守在旁邊。
唐竹清楚的知道我什么時候醒過來,他趕緊站起來:“大哥,你沒事了嗎?”
我奇怪的看著四周:“這是哪里?”
唐竹笑著說道:“當初那個領人來殺我們的頭頭,在聽了你的話,就帶我們回來了!
是那人?
我問道:“你沒有殺他們?”
唐竹說道:“我已經(jīng)想通了,我就是妖,但我是一個不殺人的妖,我是一個善良的妖,不管以后別人怎么對我,我都不會害他們性命,最多懲處他們!”
聽著他這么說,我心里松了口氣。
總算,他明白了我的良苦用心。
我動了動身體,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我知道這是唐竹竭盡全力為我療傷,再加上我本身就有司靈果伴身,所以那些傷勢地我來說,不值一提。
只要我不死,司靈果都會救我。
“我們走吧!
我起身穿上衣服,淡淡的說道。
“不和那人說一聲嗎?”
唐竹跟在我后面,奇怪的問道。
我搖頭,和唐竹就這樣默默的離開,并未在這里停留半刻鐘。
唐竹又恢復了開朗,在路上一直念叨著要接下來該去什么地方,我都沒有告訴他,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什么地方。
反正,就一直往前走就是了。
也不知道是為什么,我們接下來,就再也沒有遇上說要來殺妖的人了,似乎遇上的人,都明白了什么是善惡,都沒有找唐竹的麻煩。
終于,我們在一個小村莊的農(nóng)田前停下來。
這一天,在夕陽落下的時候,我走在田埂上,唐竹跟在我身后,夕陽照在我們身上,把影子拉得老長。
我們在一個田埂前停下來,唐竹問我:“大哥,你怎么不走了?”
我看向稻田里那個正在插秧的老農(nóng),我說道:“我們找的第一個人,找到了!
唐竹奇怪的看向那人:“大哥,你就是說他嗎?”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就站在田埂看著那老農(nóng)。
“嘿,老人家!”
唐竹扯著嗓子喊了一聲,聲音非常大,在附近勞作的人都聽到了,他們向我們看來,只有那老農(nóng),依舊在勞作。
似乎,他并未聽到唐竹的聲音。
唐竹有些急了,便想要再喊,我卻拉住了他:“不要急,他總會聽到我們的聲音的!
唐竹撇了撇嘴,聽我的話沒有再繼續(xù)叫下去。
時間緩緩過去,眼看太陽就要徹底落山的時候,那躬著身體的老農(nóng)終于起身了,他扶了扶腰,朝我們看來。
夕陽照在他臉上,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