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被一伙人攔住了去路,這些人一看就是貴胄子弟,尤其是為首的一個人,他長得俊朗,可以算得上是一表人才。
那人攔住白璃說道:“白璃,你要去哪里?”
他旁邊的一個漂亮女子也說道:“是啊白璃姐姐,難道是我們這些年虧待了你嗎,所以你才要離開的嗎?”
看起來,這些人并不是有意來找茬的,只是不明白白璃為什么突然莫名其妙的不辭而別,所以才來機(jī)場等著的。
應(yīng)該是白璃的朋友之類的。
白璃說道:“狄謙、云夢,你們沒有冷落了,林家和潮家對我也非常好,多謝你們這么多年來的照顧,只是我有我的使命,我必須要離開了!
原來這兩人是林家和潮家的。
我也聽過這兩個家族,這兩個家族可以說是京城最大的家族了,不過他們和葉家不同,這兩個家族幾乎不涉足倒斗方面的事情,他們是京城的豪門貴族,真正的商政巨門。
沒想到白璃背后的家族竟然是這兩個家族,難怪在那醫(yī)院里面那么厲害,一句話嚇得那中年人噤若寒蟬,那些患者對于白璃的話也不敢違反一個字。
林狄謙看了看我:“白璃,他是誰,你不會是被他的花言巧語給騙走的吧?當(dāng)年師父說過讓我照顧好你,你若是有個什么閃失,我可擔(dān)當(dāng)不起的。”
白璃說道:“狄謙,他就是你師父的人,是你師父叫他來找我的,我必須要去找你師父了。”
林狄謙一聽到“師父”兩個字,臉色一變,驚喜道:“你是說,有我?guī)煾傅南⒘??br />
誰知道白璃搖頭道:“沒有,但是你師父的線索全在他身上,你若想知道你師父的消息,就讓我離開,和他一起走!
旁邊的潮云夢也說道:“白璃姐姐,你是說,他能周到余大哥?”
余大哥?
我心里一動,不由想到當(dāng)初郁霜跟我說的,她說那個人姓余,難道,林狄謙的師父就是那個禁忌之人?
為什么我成了他們尋找那個禁忌之人的線索?
白璃說道:“有些事情我不能說,你們也知道當(dāng)年的劫難,言多必失,有些事情你們還是不要過問為好。”
林狄謙擔(dān)心道:“那我?guī)煾脯F(xiàn)在到底怎么樣了?”
白璃說:“至少,不會有危險!
林狄謙松了口氣,接著又朝我看來:“可是,他真的行么,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子,體內(nèi)流轉(zhuǎn)的古怪力量也是少得可憐,師父的事情真和他有關(guān)?”
白璃“嗯”了一聲:“你師父沒有教過你,讓你不要以貌取人嗎?”
林狄謙抓了抓腦袋,尷尬一笑:“你說得是,這事是我的不對!
接著他朝我說:“對不住了哥們,以后在京城有什么需要,你可以聯(lián)系我,我一定幫你!
說著給了一張名片。
我接過名片點點頭。
接著林狄謙和潮云夢都走了,我們也換上了登機(jī)牌,很快登機(jī)到了頭等艙,期間我白璃并沒有說什么。
在登機(jī)之前,我也打過電話給猴子,告訴他我們出發(fā)的事情。
京城到昆明需要三個多小時,我無聊之下準(zhǔn)備看書,而白璃卻跟我說:“難道你對他們的事情一點也不好奇?”
我聳聳肩:“好奇,但是我不會多問,我有我自己的事情,我來這里,只是為了找你幫忙,又不是來找他們的!
白璃笑了聲:“你很特別!
頓了頓,她說道:“狄謙是段云的師兄,他此生僅收了兩個弟子,而云夢則是狄謙的妻子,這些年也多虧了他們照顧我!
我點點頭:“看得出來,他們都挺關(guān)心你的!
白璃輕嘆一聲,眼中露出追憶之色來:“以前確實挺美好的,可是這世界太兇險,很多事情誰也無法掌控,后面發(fā)生了很多,有的人走了,有的人失去了蹤影,到最后就只剩下了我們幾個。”
我看了白璃一眼,然后說道:“你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
白璃沉默片刻,說道:“是他妻子救活了我,給了第二條命,從此之后我的性命也就是他的了。”
原來如此。
她的情緒平常,倒是看不出什么端倪來。
我說道:“時間還長,休息下吧,到了云南以后可能沒多少安生日子過了,老窩山那地方應(yīng)該非常偏僻!
“嗯!
白璃說道:“不但偏僻,而且還有可能會發(fā)生一些古怪的事情!
古怪的事情?
白璃似乎知道些什么,但是我問她,她卻說到時候就知道了。
我也只能作罷,緩緩睡了過去。
當(dāng)天下午我們到了昆明,而昆明離老窩山其實還有非常遙遠(yuǎn)的一段距離。
老窩山在什么地方呢?
在迪慶藏族自治州,再往西北走一點點就到了西藏了,可見這地方到底有多么偏,想要過去非常麻煩,得先坐動車到麗江,再從麗江轉(zhuǎn)車去老窩山附近,總之明天下午之前能夠到已經(jīng)算是非常不錯的了。
當(dāng)天我們在昆明機(jī)場附近簡單的吃了中午飯,然后立馬轉(zhuǎn)車去高鐵站,買了下午去麗江的動車,晚上的時候才到麗江。
麗江向來是一個旅游城市,風(fēng)景秀麗,不過我可沒有心思去欣賞什么風(fēng)景,眼下最要緊的是到了老窩山附近。
因為擺渡人只是告訴我段云就在老窩山附近,卻并未說明他到底在哪。
老窩山可不小。
所以就算到了老窩山,我估計我們尋找段云,也需要一定的時間,能不能在十天之類找到段云,還是兩說的事情。
不過這段時間我和白璃聊過段云的事情,她告訴我,段云是一個道士,當(dāng)年那個禁忌之人收段云為徒的時候,段云還只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道士,現(xiàn)在估摸著也就是二十來歲的樣子。
聽那禁忌之人說,段云生活在一個道觀里面,在老窩山附近,非常破敗,幾乎沒有香火,到時候我們只能在那里以后,再多問問當(dāng)?shù)氐拇迕窳恕?br />
只是那些村民到底知不知道,那就是另說的事情了。
第二天我們包了個車,往老窩山方向去。
在路上,司機(jī)大哥問我們?yōu)槭裁匆ダ细C山,我們當(dāng)然是說老窩山的風(fēng)景比較原始,還沒有受到開發(fā),想去看看,否則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看不到了。
司機(jī)大哥對于我們這點倒是贊同,只不過他說現(xiàn)在老窩山附近有些不太平。
我就問他怎么個不太平法?
司機(jī)大哥的表情有些僵硬,在我追問之下才說道:“聽說老窩山附近有不少山村在鬧鬼,而且死了不少求那騎行的驢友,現(xiàn)在都不敢有人去了。”
鬧鬼?
我笑道:“老哥,現(xiàn)在可是科學(xué)文明社會,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那都是以訛傳訛的,咱們都是受過高等思想教育的,還怕這些做什么?”
司機(jī)大哥說:“老弟,這可不是我嚇唬你們,事情是真的,而且還有人看見了真正的鬼,以及僵尸!”
僵尸我倒是相信有。
他這么一說僵尸,我就不由信了幾分,難道這世上真有鬼?
我說道:“老哥,到底怎么回事,你說來聽聽?”
說著給他遞了根煙,他笑著接過煙,點燃后才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我看旁邊的白璃皺著眉頭,知道是香煙的味道讓她難受,于是就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口罩給她,白璃看了我一眼,也沒有多說什么,就戴上了口罩。
司機(jī)繼續(xù)滔滔不絕:“我聽說啊,是有一個破敗的道觀,那道觀里面有許多年沒人去了,一直只住著一老一少兩個道士,后來老道士壽命已到就死了,而小道士依然住在道觀里面,后來附近山村里面發(fā)生一些怪事,于是就有人想起這一對師徒來,然后就去道觀找他們,結(jié)果進(jìn)去之后,小道士都不見了,而那老道士則變成了僵尸,吃了好幾個人,接著道觀附近就開始鬧鬼!
“據(jù)說,那幾個鬼魂都是被老道士吃掉以后,心懷怨恨而變成的,在附近害人,后來情況越來越嚴(yán)重,發(fā)展到現(xiàn)在,附近那幾個山村都幾乎沒人敢去了!
聽到這里,我不由和白璃對視一眼。
道觀,老道士和小道士!
之前白璃就和我說過,段云以前是有一個師父的,他師父是一個老道士,他和他師父相依為命。
難道是巧合嗎?
我問司機(jī)大哥:“那老哥,老道士變成了僵尸,那小道士去哪里了?”
司機(jī)大哥搖頭道:“誰知道呢,這都好幾年沒人見著小道士了,我估計啊,那小道士應(yīng)該是被他師父給吃了吧!
我沉默著,而白璃卻朝我搖頭,表示小道士不太可能被他師父吃掉。
我繼續(xù)問:“那道觀在什么地方啊?”
司機(jī)大哥驚道:“小哥,你問這個做什么,不會是想要去那道觀看看吧?”
我啞然失笑道:“這哪能啊,都發(fā)生這么恐怖的事情了,我們哪還能敢去那地方找刺激啊, 這不知道道觀在哪里以后,出去的時候也好避開那地方啊,雖然我們都是新時代的有為青年,不相信這些東西,但能避免一些麻煩還是盡量避免得好,你說是不?”
司機(jī)大哥明顯松了口氣,點點頭:“小哥說得對,不過這道觀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反正那地方出名了,你去了老窩山以后,問問當(dāng)?shù)氐拇迕,大多是知道的!?br />
我對他稱謝,然后滿面沉重的看了看白璃,這事情還真是有點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