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有十個夜劍士同時出現(xiàn)在我們的視線里面,這次所出現(xiàn)的夜劍士,要比上一次還要更多,比上次黑云單獨一個人對付的時候要多了好幾個。
可見我們這次,確實遇上了巨大的危機(jī)。
我抓緊了匕首,低聲說道:“大家都注意了,這種夜劍士越多,他們發(fā)揮出來的實力就越強(qiáng),甚至有可能他們的攝魂能力也會變強(qiáng),一定要當(dāng)心,尤其是要緊守心神,不要胡思亂想!”
攝魂就是通過人的思想,利用人的恐懼以及一些其他負(fù)面情緒,來影響到人的思維,從而來控制人的行動。
如果一個人能做到無思無想,那這所謂的攝魂也就完全沒有用處了。
雖然這種人是不太可能有的,但是我們也要盡最大的努力去做到,否則的話等著我們的就是有可能萬劫不復(fù)。
離我們最近的一個夜劍士已經(jīng)只有不到三米的距離,非常的近,這個夜劍士可以說是脫離了其他夜劍士的隊伍。
而我最不怕的就是攝魂了,因為有尸瑛的存在,我可以為所欲為。
這夜劍士既然不怕死的朝我們沖來,那我們是可以先搞定其中一個再說的。
我說道:“猴子,火力壓制!”
我吼了一聲,猴子馬上明白過來,拿起突擊步槍就開始射擊。
現(xiàn)在那夜劍士離我們只有不到三米,這么近的距離,當(dāng)然用突擊步槍是更好的了,那夜劍士可不像黑云等高等詭異生物那么聰明,他們在這里面行動,更多的是靠的一種本能。
所以他們壓根不知道槍是什么東西,也不知道這子彈威力有多大,想要躲開的時候已經(jīng)遲了。
子彈的速度有多快?
多數(shù)人是不可能反應(yīng)得過來的,就算能反應(yīng)過來的,那也是提前預(yù)判,也就是說,基本上不可能存在開槍以后還躲得過的情況,除非是在還沒有開槍的時候,或者說在開槍的那一瞬間,已經(jīng)知道了對方要開槍,這樣才能躲開。
否則一般來說,聽到槍聲再躲,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
而夜劍士則壓根不可能躲得開突擊步槍的子彈,被打中之后,身體動也動不了,只能不停的往后退。
我逮著這個機(jī)會,迅速靠攏,一刀割向夜劍士的脖子。
然而這夜劍士竟然比之前的夜劍士要難對付得多,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抬起長矛一樣的劍,在我面前一掃,然后不得不躲,否則的話就要被這長劍給開膛破肚了。
畢竟他長矛一樣的劍那可是比我的武器長了不知道多少倍,我肯定要吃虧很多,想要接近他,得繞過他的劍才行。
“唐堯快點,其他夜劍士也跟上來了!”
猴子在后面瘋狂的喊著。
我心里想罵娘,你他么就不會打這夜劍士的腦袋?
只要把他腦袋給打爛了,我就不信這東西還能活著。
可是猴子一心想著要和我配合,似乎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打爛夜劍士的腦袋。
瑪?shù),這個蠢貨。
沒辦法,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面對猴子這種神配合,我也只能繼續(xù)配合他了,現(xiàn)在可不是開口提醒猴子的時候,他有時間說話,我哪有機(jī)會說話,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對付夜劍士身上,根本就不敢分心。
我躲過夜劍士的劍以后,在冰面上一滾,然后毫不猶豫的抽出了腰部的軟劍,從下往上朝夜劍士的后腰砍去。
那夜劍士反應(yīng)也不慢,用長劍往后一豎,想要以此來擋住我的軟劍。
可這次他的如意算盤打空了。
這軟劍可不是龍鱗匕首可以相比的,這把碧牙劍絕對是我所見過最鋒利的武器了,哪怕是天劍也不可能和它相比。
天劍所表現(xiàn)出來的并不是鋒利,而是在其他方面有妙用,而碧牙劍則是極致的鋒利。
夜劍士的長劍根本就沒法擋住碧牙,碧牙砍在夜劍士的長劍上,就像是砍在了一塊豆腐上,完全沒有任何阻礙的就穿過長劍,然后從夜劍士的腰上劃過,夜劍士直接攔腰而斷。
砍斷夜劍士的身體以后,我在冰面上旋轉(zhuǎn)了一圈,然后迅速把碧牙一收,這一切就在轉(zhuǎn)瞬之間,我甚至都不知道為什么我動作會這么麻利,仿佛這個收劍的動作做了無數(shù)次一樣。
收好碧牙劍以后,我單手一按地面,然后就跳起來。
此時此刻,其他夜劍士已經(jīng)靠近我身邊,面對這種情況,想要后退也已經(jīng)來不及。
還好,猴子和楚笑笑等人及時火力支援,幫我牽扯住那些夜劍士,讓我有了喘息的機(jī)會,否則我還真有可能被那些夜劍士圍上,然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急忙想要后退。
可是退了不到一半,就忽然腦袋一痛,然后整個頭都要爆炸的感覺,我直接慘呼一聲,然后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倒在地上,抱著腦袋。
我隱約聽到猴子他們在叫我,可是現(xiàn)在我腦袋痛得只剩下痛苦,根本就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了。
是頭上的那個所謂的王冠又一次的發(fā)作了,或者說,這是在我離開冰墓之后第一次發(fā)作,之前雖然一直戴在我腦袋上,取不下來,可畢竟不會痛什么的,只是睡覺的時候略微有些不方便。
可是現(xiàn)在,在這要命的時刻,竟然突然就痛起來了,就像緊箍咒一樣,死死的勒著我的腦袋,好像要把我腦袋都箍爆炸一樣。
這種痛苦,在我感覺中持續(xù)了挺長的一段時間,也不知道是我漸漸適應(yīng)了,還是沒那么痛了,等我面前能分出一點點精力去觀察四周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我是被猴子背著的。
他正在背著我,瘋狂的逃跑。
我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我們后面是楚笑笑等人,他們也在跟著我們逃跑,不過他們一邊逃跑一邊開槍,似乎在阻擋著什么人。
我腦袋還是痛得要死,我勉強(qiáng)提起一些力氣說道:“猴子,這、這是怎么了?”
猴子一見我終于說話了,這才急道:“唐堯,我特么還想為你這是怎么了呢,瑪?shù),嚇(biāo)览献恿!?br />
我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突然的那王冠就開始收縮,腦袋爆炸一樣的痛苦,現(xiàn)在也痛得要死!
猴子擔(dān)心的問:“現(xiàn)在沒什么事情了吧?”
我說道:“還是痛,但不至于像剛才那樣喪失行動力。”
猴子松了口氣,這才說道:“我們遇上那些冰雕了!
“冰雕?”
我疑惑的問道:“什么冰雕?”
猴子說:“你是不是被那金箍給勒傻了,就是我們之前在女王墓里面看到的冰雕啊,現(xiàn)在正在追殺我們,非?膳隆!
我心里一驚,那些冰雕竟然跑出來了。
我說道:“那女王是不是也跟著的?”
猴子點點頭:“不錯,那女王的冰雕也跟著的,不過應(yīng)該沒有追上來,追上來的只是些小嘍啰,還有……”
說到這里他竟然不說話了。
我急了:“還有什么啊,你倒是說清楚啊!”
猴子遲疑片刻,停下來沒有再逃了,而是放我下來:“你自己看看就在知道了!
我眉頭一皺,雖然腦袋還是痛,但也是強(qiáng)忍住痛,往后面看去。
很快,楚笑笑等人就已經(jīng)和我們靠攏了,楚笑笑喘著氣說:“殺掉了三個,但還有六個,以及……”
說到這里,楚笑笑不說話了。
我心底很不舒服,怎么楚笑笑和猴子一樣,說一半就不說話了?真是讓人無語。
我說道:“以及什么?”
我這話音剛落下,就已經(jīng)能看到那些向我們追過來的冰雕,當(dāng)看到第一個冰雕的時候,不,或許不能稱之為冰雕,因為那人還沒有完全形成冰雕,只有下半身和手臂是被冰封的,其他地方都還是血肉之軀!
看到這半冰雕半人類的樣子時,我被深深的震住了,渾身猛地一顫,甚至連腦袋上的痛楚也都感受不到了。
我往后一退,心臟絞痛。
那半冰雕半人類的人,不是別人,真是早已經(jīng)犧牲掉的黎云!
黎云的腦袋上還有鮮血,眼睛猩紅如血,速度很快,但身上……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任何的生氣,只是他偶爾還會面部猙獰片刻,露出那種令人害怕的表情。
真的是黎云……
看到他的瞬間,我心里的痛,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頭痛。
那個所謂的女王,也未免太殘忍了吧,黎云都已經(jīng)自殺了,都已經(jīng)死在自己的槍下,就是為了避免被那什么女王折磨。
可是就算是這樣,那女王依舊沒有半點想要放過黎云的想法,竟然在折磨他的尸體。
除了心痛之外,我還有一股滔天的憤怒。
不管怎么樣,這樣做就是對黎云最大的侮辱!
我捏著拳頭,盯著越來越近的黎云,還有其他幾個靠近我們的冰雕,我知道,那女王就是想要用黎云的尸體來牽制我們。
她斷定了,我們不會對黎云的尸體下手,可以用這點來把我們逼得遠(yuǎn)遠(yuǎn)的。
“唐堯,快走吧,他們又要追上來了!
猴子輕嘆一聲道,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我咬牙道:“為什么要走!”
楚笑笑等人全部向我看來。
我拿起槍,對著黎云說道:“開槍!”
沒有人動,他們拿槍的手都在顫抖。
畢竟是昔日同生共死的伙伴,面對他又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