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銀流的動作也越來越大,我口袋里突然變得鼓鼓囊囊的,這下終于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楚笑笑奇怪道:“唐堯,你口袋里面有什么東西,怎么我感覺在動?”
這話把其他人都嚇了一跳,兩三道手電光照在我口袋上,都驚疑不定,以為有什么怪物在我身上。
我苦笑一聲,正要解釋,銀流竟然從我口袋里面跳了出來,落在了棺槨上。
這下算是完全露餡了。
“是銀流?”
楚笑笑眉頭一皺,其他人也知道銀流,對于這來歷不明,目的不明的不明生物都保持著一種警惕的態(tài)度,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還是從我口袋里面出來的,都吃了一驚。
我趕忙給他們解釋銀流和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告訴他們銀流不會害我們的。
他們聽到我和銀流相處得這么和諧,并且知道銀流只是想要靠近溫暖而已,都有些驚訝,不過也沒有多說什么,放松了對銀流的警惕心。
我心里卻很奇怪,銀流平時是非常怕人的,從來不主動靠近人,然而現(xiàn)在卻自己跳出來,出現(xiàn)在這么多人面前,并且一點也不害怕的樣子。
這是怎么回事?
我正要叫它回來的時候,銀流忽然化作一灘白色的液體,一哧溜竟然就順著棺槨的縫隙鉆了進(jìn)去。
臥槽,銀流想做什么?
我被銀流這大膽的做法給嚇了一跳,要是驚動了棺槨里面的東西,那我們可就慘了。
而且這棺槨本身就有可能是堯帝的,既然是堯帝的,那我自然不敢去冒犯堯帝的休息,否則那可是要天打雷劈的啊。
結(jié)果銀流竟然自己跑進(jìn)去了!
我急忙說道:“快開棺,把它弄出來!”
我微微有些惱怒,這銀流也太不看場合了吧,竟然跑進(jìn)這棺槨里面,這是擺明了要打擾棺槨里面的人啊。
這下我們也顧不上詢問黑云了,幾個男人合力之下直接把棺槨給打開,就當(dāng)我們要進(jìn)行下一步的時候,我忽然發(fā)現(xiàn)棺槨上的撬棍痕跡。
“等等!”
所有人都停下來,不明所以。
猴子問:“唐堯,又怎么了?”
我說道:“你們看這棺蓋和棺材之間的縫隙里面,有撬棍的痕跡,而且非常明顯!”
所有人都湊過來看,仔細(xì)看清楚以后,楚笑笑把灰塵掃干凈,點頭道:“不錯,確實是撬棍的痕跡,不過從痕跡上來看,留下痕跡的時間離現(xiàn)在似乎頗遠(yuǎn),大致快有三十年了!
這么長的時間?
我說道:“莫非這神墓,以前有人進(jìn)來過?”
楚笑笑卻說道:“不太可能吧,按照絕神內(nèi)部資料,古戰(zhàn)場應(yīng)該是古往今來第一次被發(fā)現(xiàn),基本上沒人進(jìn)來過,更別說是有人進(jìn)入過神墓了。”
我指著痕跡說:“可這些痕跡又代表著什么?總不能說是下葬的時候留下的吧?楚大哥你自己也說了,這痕跡存在的時間不超過三十年的!
楚笑笑沉默片刻,無奈道:“那我就不知道什么情況了。”
猴子說:“絕神又不是萬能的,以前到底有沒有人找到古戰(zhàn)場,全世界這么多人,絕神怎么知道?說不定以前有人進(jìn)來過,只是沒有把古戰(zhàn)場的位置公布出去而已呢?”
我點點頭:“猴子說得不錯!
然而王葉卻忽然說:“你們仔細(xì)看撬棍所留下的痕跡,似乎……這撬棍留下的痕跡,并不是從外面撬里面的,而是從里面開始撬的!”
王葉這一句話非同小可,把我們都給驚住了。
因為我們仔細(xì)檢查之后才發(fā)現(xiàn),確實和王葉說的那樣, 痕跡更靠近內(nèi)部, 而朝外部的痕跡明顯要深一些,越往里面越淺。
如果是從外面開始撬的話,因為力的原因,肯定是內(nèi)部的痕跡要更深,撬棍在插進(jìn)縫隙里面的時候,不斷的用力撬著棺槨,撬棍會滑動,在內(nèi)部的時候,撬棍的力氣是最大的,所以留下的痕跡也是最大。
越往外面滑,作用在棺槨上的力就越小,留下的痕跡自然就越淺。
而在里面開始撬的話,情況則就是相反的。
現(xiàn)在我們看到的痕跡,就是外深內(nèi)淺,那就說明是有人從棺槨內(nèi)部去撬棺槨的,而非在外面。
楚笑笑也說道:“王爺說得不錯,這棺槨有機關(guān),沒有信物根本打不開,如果在外面的話,不可能用撬棍能撬開,而里面則有些許可能,興許在內(nèi)部有打開機關(guān)的方法,然后再配合撬棍把棺槨給撬開!
猴子則驚訝道:“你們看,這棺槨里面,竟然沒有尸體!”
我們之前一直糾結(jié)著棺槨上的痕跡,并沒有來得及觀察棺槨里面的情況,現(xiàn)在猴子這么一說,我們才發(fā)現(xiàn),棺槨里面確實空蕩蕩的一片,壓根就沒有尸體!
整個棺槨,完全空蕩蕩的!
當(dāng)然,銀流是躺在棺材里面的。
“咦,你們看銀流好像包裹著什么東西。”
周姿晴說道。
我一把撈起銀流,銀流也沒有掙扎,而是發(fā)出叫聲來,我把它包裹的東西拿出來,剛拿到手上的時候,就好像拿到一塊火炭一樣。
“嘶~”
我倒吸一口冷氣,直接把那塊火紅色的石頭給扔掉,而銀流怪叫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滿,從我手中跳下去,然后又包裹住那火紅色的石頭。
“唐堯,你怎么了?”
周姿晴擔(dān)憂的問道,掰開我的手,就發(fā)現(xiàn)掌心已經(jīng)被燙紅了一大塊。
“這、這是怎么回事?”
周姿晴非常不解的說道。
我說道:“剛才那石頭好像是被燒紅的一樣,我拿起來的時候,好似被火炭給燙了一下,那東西的溫度比開水還要高!”
他們聽了都吃了一驚,只有周姿晴急忙從背包里面拿出藥膏,幫我在燙傷的地方擦著藥膏。
擦完之后,果然我感覺要舒服很多。
周姿晴關(guān)心的問我:“怎么樣了?”
我說:“擦點藥舒服多了!
我們這才看向地上那塊被銀流包裹著的火紅色石頭。
銀流裹著那石頭在搖來搖去,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它很舒服的樣子。
猴子說道:“這石頭到底是什么啊,會不會里面的尸體,就是被這石頭給燒成灰燼了?”
我說道:“你是不是傻,棺槨里面干凈得很,連點灰塵都沒有,怎么可能是尸體被燒成灰了!
猴子說道:“那總不能是尸體被盜走了吧。”
我搖頭表示不知道,但我覺得,肯定和二十多年前來這里的那伙人有關(guān),尸體的消失,應(yīng)該另有原因。
這時候黑云走過來,他手里拿著一把古怪的棍子,說道:“這東西,是剛剛我在附近轉(zhuǎn)悠的時候找到的!
我把棍子接過來一看,發(fā)現(xiàn)正是上個世紀(jì)普遍使用的撬棍,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使用這種撬棍了。
這撬棍上面沒有任何銹跡,看起來還很新的樣子。
猴子說道:“這棍子,應(yīng)該就是撬棺槨的那跟吧!
我拿著棍子在棺槨上比劃一二,發(fā)現(xiàn)和痕跡差不多,就點點頭:“錯不了的!
問題是我們現(xiàn)在不知道當(dāng)初下來的那些人,到底是誰啊。
我仔細(xì)看了看這撬棍,然后用一個熟料袋把撬棍裝起來,心里稍微有點想法,等出去以后再說吧。
我心里有點沉重,這里十有八九就是堯帝陵了,可是現(xiàn)在堯帝陵找到了,主墓室里面的堯帝尸身卻不翼而飛。
我作為唐家當(dāng)代守陵人,這是我的失職,我的責(zé)任非常大。
如此,我的心情當(dāng)然不會好到哪里去的。
猴子問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還有那石頭,誰知道有什么作用?”
沒有人說話,連黑云都不認(rèn)識那火紅色的石頭到底是什么。
我仔細(xì)打量起那石頭來,石頭不大,只有嬰兒拳頭那么大小,全身都是赤紅色的,不知道為什么,我看到那東西,此時此刻覺得異常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見到過。
我努力去回想,卻又想不起來。
真是讓人頭疼。
看銀流的樣子,明顯很喜歡這火紅色石頭,不可能放棄的,我總不能丟下銀流不管吧?
可火紅色的石頭我又不敢拿,那東西實在太燙了。
我猶豫了一下,去碰了碰銀流,發(fā)現(xiàn)那火紅色石頭被銀流包裹起來以后,幾乎沒有什么溫度,高溫完全被銀流給隔絕了。
我說道:“銀流,你可以帶著這塊石頭,但是待在我身上的時候,要一直包裹著那塊石頭,好不好?”
銀流頓了頓,然后身體一陣蠕動,我心底略微放心,抓起銀流就放在我口袋里。
和之前以前,只要它蠕動一下,就表示同意。
猴子驚奇道:“你竟然還能和這家伙交流?”
我“嗯”了一聲:“小家伙非常聰明,聽得懂人話,我和他交流自然不難!
楚笑笑有點擔(dān)心:“就這樣把它帶在身上,會不會有什么隱患?”
我說:“不會的,它不會傷害我們,它想要的只是溫暖而已!
我這么一說,楚笑笑等人也沒有再多問什么。
事情解決了,我們也該離開了。
我們一起合力把棺槨給合上,這棺槨里面什么東西都沒有,完完全全是一個空棺,我們自然沒有必要再留在這里。
棺槨一合上,紅玉、虎符以及碎夢涵光都從棺槨里面移出來,被我收起來,同時攝魂鈴和八角晶牌也被我收好。
我們往閘門那走去,那里就是神墓的通道。
至此,就算到了神墓里面,也沒有找到我想要的東西,比如說十方的這個概念,沒有更多了。
好在至少有個十方世界的概念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