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嬋似乎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是廢話,馬上又補充道:“除了養(yǎng)氣功夫之外,想要抵制那些魔氣,就只能依靠一些外物了,比如道家的辟邪符一類的!
辟邪符?
我現(xiàn)在去哪里找什么辟邪符?
這話說的等于沒有說,雖然我在除塵觀待了兩個多月,可是壓根就沒有接觸到畫符一類的東西,我也知道除塵觀和龍虎山有一定的聯(lián)系。
也不知道空塵會不會畫符。
可是現(xiàn)在空塵成為守壇繼承人,兩年內(nèi)我都沒法見到他,就算他會畫符也沒什么用,這下就無奈了。
難道這古戰(zhàn)場,只能我一個人進去嗎?
養(yǎng)氣經(jīng)這東西,是不可能交給別人的,畢竟這是安塵子教給我的東西,如果不能外傳的話,我私自傳出去,那就是犯了師門的規(guī)矩了。
而且養(yǎng)氣經(jīng)就算教給別人,短時間也不可能修煉成功,根本沒法抵御那些魔氣。
月嬋又說道:“其實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種方法!
我心里一動,看向月嬋:“什么方法?你說!”
月嬋說道:“你聽過太一沒有?”
太一?
這不廢話么,我之前都接觸了那么久,不由說道:“你的意思是,要依靠人體內(nèi)里的生命源泉,炁?”
月嬋點點頭:“不錯,魔氣雖然厲害,但是并非是無敵的,養(yǎng)氣經(jīng)所練出來的內(nèi)氣能抵擋魔氣,而屬于人體生命源泉的炁,也就是所謂的元氣,同樣可以抵擋魔氣,不過條件非常苛刻,必須要能夠調(diào)動體內(nèi)的炁,才能抵擋魔氣,而一般人,是不可能調(diào)動的!
月嬋這話倒是沒錯,別說一般人,就算我修煉過養(yǎng)氣經(jīng),也沒法調(diào)動炁。
這里的炁和我的養(yǎng)氣可不同,我修煉的養(yǎng)氣經(jīng),養(yǎng)的是人體精氣神,而炁則是元氣,是人體生命的源泉,兩者并不相同。
養(yǎng)氣經(jīng)養(yǎng)的氣,準確來說屬于從零到九中的三寶,而炁則是太一。
不過這多少算是給了我們可以摸索的路,畢竟從零到九這個東西,尤其是太一,周姿晴是非常了解的。
當初在淮南王陵的時候,周姿晴就調(diào)動了體內(nèi)的炁,和丹堂的八卦兩儀形成一種古怪的共鳴,最后打開的丹堂的無極之局。
所以,周姿晴說不定知道調(diào)動炁的方法。
總算找到抵擋魔氣的方法,或者說方向。
我對月嬋說道:“多謝月嬋姑娘相告,不過除了這魔氣之外,是否還有其他什么危險?如果僅僅只是魔氣的話,也未必就有多可怕吧?”
月嬋斜了我一眼:“你可別小看了魔氣,否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至于其他危險,我只能告訴你,陣法是最普遍的,除此之外,其他大大小小的古生物我就不說了,最危險的一個東西,是一種奇異的生命!”
我心里一動,問她到底是什么奇異的生命?
這下連月嬋的表情都凝重起來,她說道:“在古戰(zhàn)場里面,有一種生命叫做炅(gui),這種東西長得跟人一樣,他們穿梭在古戰(zhàn)場的任何地方,出現(xiàn)的時候總是背著一副棺材,或者用東西拖著,但凡遇見炅的,還沒有活下來的先例!
我呼吸一滯,從月嬋的話里我也聽到了那東西的恐怖。
但凡遇上的,沒有人能活下來。
這……到底是什么樣的詭異生命?
我問道:“這所謂的炅,到底是什么,有那么厲害嗎?”
月嬋點點頭:“我可以跟你這么說,古戰(zhàn)場和合符壇同是那時候的產(chǎn)物,守壇人在古戰(zhàn)場里幾乎沒什么危險,那些陣法于我而言,形同虛設(shè),但是……在守壇人的歷史上,有兩個守壇人死在炅的手上。”
“沒有人知道炅到底是怎么來的,只明白,這東西能夠攝人心魄,如果遇上了,如果他沒有發(fā)現(xiàn)你,那恭喜你,成功逃得一命,可一旦發(fā)現(xiàn)了你,那你再怎么掙扎,也是在做無用功!
我沉默片刻:“那豈不是說,只要進入古戰(zhàn)場,就沒有活路了?”
月嬋說:“理論上是這樣的,不過這炅也并不是很多,運氣好的話,一路走下去,也未必能遇上炅,畢竟古戰(zhàn)場很大很大,大到你如果用走的話,走上七天七夜也不可能走完。”
好吧,那確實足夠大的。
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我不死心的問:“那有沒有避免和炅遇上的方法?”
月嬋猶豫了一下,拿出一個小瓷瓶給我。
我奇怪的結(jié)果小瓶,打開一聞,里面?zhèn)鞒鲆还蓯撼魜恚喼毖梦也铧c把中午吃的東西都給吐出來。
這東西,也太難聞了吧?
我干趕緊把瓶蓋蓋上,不由問道:“這是什么東西?”
月嬋說道:“尸體腐爛七天以后,再從尸體的腐肉上提煉出來的尸油!
她這么一說,我差點手一抖把瓷瓶都扔出去。
沃日,要不要這么惡心?
我都不敢想象那場景,只覺得手里的瓷瓶,像是一坨屎一樣惡心。
月嬋眉頭一皺,說道:“你要是不想要,那給我!
我尷尬的一笑,連忙說道:“沒有的事情,想要想要!”
她既然把這東西給我了,而且表情還很猶豫,那肯定是這東西在對付炅的時候是有奇效的。
月嬋說道:“這尸油金貴得很,十具尸體,才能提煉出這么一點點,有非常多的作用,如果你們在里面遇上了炅,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涂上一滴尸油在眉心!”
我一聽這辦法,又覺得胃里在翻騰,這東西有多丑,有多惡心,我剛才是試過的,就單單聞一下都差點吐了,別說滴在額頭上了。
我苦著臉說:“滴在額頭上有什么作用,就可以避過炅的殘害嗎?”
月嬋譏諷道:“你想多了,這只是讓你們增肌一些活下來的幾率罷了!
我說道:“這怎么講?”
月嬋道:“第二位守壇人死在炅手上以后,就有守壇人開始鉆研對付炅的辦法,就是提煉這種尸油,根據(jù)他的猜測,只要把尸油滴在額頭上,并且第一時間閉氣,控制元氣不動,炅就有可能認為你是一具尸體,而炅是不會對尸體動手的。”
原來是這樣。
可是控制元氣不動,那就比較麻煩了。
元氣也就是人體內(nèi)部的炁,炁這東西時時刻刻都在,也時時刻刻都在動,怎么可能控制不動?
我把問題說出來以后,月嬋淡淡道:“如果無法控制炁,那么你們連魔氣那一關(guān)都過不去,還去古戰(zhàn)場做什么,找死嗎?”
“呃~”
月嬋這句話倒是說得不錯。
不等我說話,月嬋又說:“當然,就算涂上尸油,也未必就能讓炅誤認為你們是尸體,畢竟這只是那個守壇人的猜想而已,因為這事太危險,根本沒人敢去試,就算我們守壇人也不會去試的,所以這停留在猜測階段的法子,實際上并不靠譜!
我擦,要不要這么坑爹?
我有點欲哭無淚,看著手里的瓶子,有點無奈。
不過月嬋馬上補充:“不過這尸油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在眉心滴上尸油的時候,就算是炅也沒法控制你們的心神,也就是說,他們最厲害的手段攝人心魄是對你們無效的,到時候……你們至少會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不像是那些被攝住心魄的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苦笑一聲,這樣我還不如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呢,畢竟那樣就不會感覺到害怕了。
不過這尸油如果能讓我們清醒,到時候面對炅也未必就打不過,說不定炅就只有攝人心魄的能力,其他方面只是個戰(zhàn)五渣呢?
當然,這只是自我安慰而已,或者說是我異想天開,這基本上是沒可能的。
炅既然能在古戰(zhàn)場稱王稱霸,想必是那些古生物也奈何不了炅,側(cè)面說明,這東西非常厲害的。
我對月嬋說道:“多謝月嬋姑娘能告訴我這些,我感激不盡!
月嬋淡淡道:“希望你能活著回來,不要對不起我的一瓶尸油!
我鄭重的把尸油收好,此時此刻已經(jīng)不覺得尸油惡心,這東西可是救命的寶貝,正如月嬋說的那樣,金貴得很!
我說道:“放心,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
月嬋點點頭,一句廢話也沒有再多說,轉(zhuǎn)身就走。
看著月嬋逐漸消失的背影,我把身上的厚雪拍掉,然后懷著復雜的情緒回到了營地。
對于月嬋給我的這些信息,我是有點興奮又很苦澀。
不過,至少我是搞懂了古戰(zhàn)場下面的大體情況,知道有哪些危險,如果這次不去問月嬋的話,就算無人機能用,也不太可能有什么好的效果,最多是拍回來一些地形圖而已,對于那些魔氣什么的,完全沒有任何了解。
如果我們就這樣下去的話,估計除了我之外,其余的人全部要中了魔氣的毒,到時候全部進入癲狂之中,那樣就慘了。
時間不長,我回到營地以后,猴子等人都去午休了,只有周姿晴在大帳篷里面等著我,見我回來以后才迎上來。
我在外面那么久,是真的被凍得可以,一進屋就蹲在火盆前,用了好半天才終于把身體給搞暖和。
周姿晴問我去哪了,她后面出去找過我,沒找到。
我說我去見月嬋了,接著把和月嬋聊的事情告訴她,她聽了以后也是滿臉擔憂,猶豫道:“不如這次我們不下去了吧,那下面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