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腦殘的話我也是不可能問出來的。
我說道:“既然知道尸體是守壇人運過來的,而我們也動不了這合符壇,那么我們應該也沒必要待在這里了!
楚笑笑點點頭:“確實如此,只要我們以后不再靠近這山谷,守壇人就算發(fā)現了我們,也只會直接無視我們的!
按照這樣說來,我們在附近駐扎的話也應該沒什么危險。
于是我們轉身就離開這里,猴子跟在我身邊有點不甘心:“唐堯,這里可是鎮(zhèn)壓傳說中蚩尤的地方,難道我們要就這樣離開了?”
我說道:“你要是想死的話就留在這里,沒人會陪著你的!
猴子撇了撇嘴:“真沒意思,你們全部都走了,我一個人在這里有什么意思,那個守壇人都已經離開了,而且就算他還在這里,我們這么多人,就未必怕了他。”
猴子這廝還真是不怕死。
我知道他也只是好奇心強而已,于是就說:“不是守壇人的問題,那守壇人就算再厲害,我們這么多人,他也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可問題是,法壇和九龍伏魔柱都不是簡單的東西,要是不注意,被這兩樣東西給鎮(zhèn)壓了,我們怎么哭都不知道!
猴子不屑道:“不就是一個祭壇和幾根柱子嗎,有那么好怕嗎?”
我淡淡道:“你都說蚩尤那么厲害了,連蚩尤都能被鎮(zhèn)壓,你覺得你能比得上蚩尤?”
猴子張了張嘴,這下沒得話說了。
他只能繼續(xù)跟著我們往前走。
然而剛走了沒多久,我們就看到前面雪地里有一組不大的腳印,這腳印和我們任何人的腳印都不相同,最主要的是,這組腳印沒有和我們的腳印挨在一起。
也就是說,這里突兀出現的腳印,是在我們走過去之后出現的,而且看這人的腳印方向,并不是跟著我們的,而是往谷外的方向去的。
楚笑笑仔細檢查了腳印后就說道:“和昨天的腳印是同一個人!”
我心里一動,昨天我們剛進入山林沒多久以后,就在雪地里發(fā)現了一組腳印,經過判斷,那組腳印是個女子的。
猴子奇怪道:“難道又是花蝴蝶?”
沒人說話,但覺得事情十有八九就是這樣了。
我們加快了速度,很快就要出谷的時候,我忽然覺得不對勁,于是低聲喊道:“大家都停下來!”
楚笑笑奇怪的看著我:“怎么了小唐哥?”
我拿出羅盤來仔細一看,接著朝周姿晴看去:“姿晴,你有沒有發(fā)現?”
周姿晴點點頭:“陣法!”
我“嗯”了一聲,然后問楚笑笑:“楚大哥,我們之前進來的時候,是否遇上很多白骨?”
楚笑笑點頭。
我又說:“那現在我們出去,這一路上,可有遇上白骨?”
楚笑笑面色一變:“還真的一具白骨都沒有遇上,難道真有陣法?”
我說道:“九龍伏魔陣,名不虛傳。”
楚笑笑臉色難看道:“九龍伏魔陣怎么會對付我們的?”
我搖頭,這事誰都說不清楚。
我說道:“現在不能再往前走了,否則會徹底觸發(fā)九龍伏魔陣,到時候會更加麻煩,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盡快破解掉這還沒有徹底啟動的九龍伏魔陣!
楚笑笑說道:“我們對破陣一事并不精通,此事只能拜托你和周大小姐了!
我點頭:“我和姿晴會盡力的!
接著我拿著羅盤四周一看,說道:“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九龍伏魔陣是在我們離開法壇以后才開啟的,而開啟陣法的關鍵,就是在那一組異常的腳印!”
黎云說道:“你是說,是那組腳印把我們帶進陣法里面了?”
我點點頭:“大致是這樣的沒錯了。”
王葉有點不相信的說道:“不過就是一組腳印而已,怎么可能把我們帶進一個陣法里面?這也太可怕了一點吧?”
不等我說話,周姿晴就說:“很正常的事情,一組腳印如果使用得當,足以改變某個場景的氣局,氣局一變,陣法就有可能開啟!
王葉又沉默下來。
我們開始往回走。
可是一路走下來,卻再也沒有發(fā)現那一組腳印,別說那一組腳印了,就算我們之前自己留下的腳印,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雪地上有的只是我們現在又走下的腳印。
這下可就犯難了!
一直走到了法壇那里,還是沒有看到之前那組腳印。
我一顆心猛地往下沉,我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現在果然沒有猜錯。
而且……
我們到了法壇那里的時候,看到法壇上站著一個人!
看到那人的時候,我的精神猛地一下緊繃起來,這人是誰,她什么時候站在那里的?
我們全部警惕的盯著那女子,楚笑笑更是拿出一把槍,冷冷的盯著她:“你是誰?”
我們力法壇很近了才看見的她,她背對著我們,當楚笑笑這么一問的時候,那女人才終于轉過身來。
那是個臉色頗黑的女人,大概三十歲的樣子,五官還可以,至少很耐看,一雙眼睛非常有神,但是臉上卻很冷漠。
不過她的身體卻非常的好,屬于那種運動型的健美身材。
難道,這女人就是留下腳印的人?
她淡淡的說道:“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果然是她開啟了陣法!
我說道:“你是守壇人?”
她不疾不徐的說:“如假包換!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對她敵視起來,王葉直接摸出兩把三棱刺,黎云也拿出手槍。
楚笑笑說道:“打開陣法。”
守壇人緩緩搖頭:“打開陣法可以,不過你們當中,必須要有一個人留下來,否則擅闖法壇禁地的責任,可沒人能擔得起!
黎云說道:“你說留下就留下?”
守壇人不在乎黎云語氣中的威脅:“如果你們不怕,可以開槍試試!
黎云就準備開槍,我攔住了黎云,他們不知道九龍伏魔陣的厲害,我卻知道,甚至有可能,我們現在看到的守壇人,都不過是個幻象罷了。
所以開槍絕對沒有任何用處的。
現在我們在九龍伏魔陣里,就算我們再厲害,也不可能是這個守壇人的對手。
我深吸一口氣道:“就沒有其他能商量的可能了?”
守壇人搖頭道:“剛才聽你們說過,你們也知道守壇人需要在一年內尋找一個新的守壇人,作為接班人,而我已經成為守壇人快一年了,我看中了你們當中的某個人,只要答應成為守壇人,你們都可以離開。”
我眉頭一皺,這守壇人倒也直接,不過她竟然是打的這個主意。
我說道:“你想誰留下?”
守壇人一指我背后的空塵:“就這個小家伙吧。”
我臉色一變,毫不猶豫的拒絕:“不行!”
誰也不知道守壇人說的是不是真的,把空塵留下,空塵生死難料,我怎么可能看著空塵處于這么危險的境地?
所以留下任何人都可以,就是不能留下空塵。
然而守壇人去卻不死心:“我要的不是他的命,只是要他成為守壇人而已,他不會有危險。”
我剛想要繼續(xù)說,空塵卻忽然說道:“好,我答應你!
我拉住空塵:“你瘋了!連師兄的話都不聽了?”
空塵說道:“師兄,我來這里這么久了也沒有幫上什么忙,去那個地方很可能也幫不上忙,如果我留在這里就能讓你們脫困的話,我當然是愿意的,而且我覺得,她不會傷害我的。”
守壇人也說:“看起來,你是最了解九龍伏魔陣的人,你也知道九龍伏魔陣的厲害,如果我想要滅掉你們,你覺得,你們有人能逃走嗎?這小家伙,也是必死無疑!
守壇人這么一說,也是有道理的。
確實,如果她要害空塵的話,根本沒有這樣拐彎抹角。
我說道:“成為守壇人,會有什么限制嗎?”
守壇人說道:“我知道你的擔心,你放心就是了,除了最初的兩年必須要跟著我之外,往后的時日里,他只會和以前一樣,行動不受到任何限制,直到等我死掉以后,他才會真正履行守壇人的職責。”
“而這職責也很簡單,一定的時間弄一具尸體進來,在一年內尋找另外一個守壇人繼承人就可以了,其余的時間不會限制守壇人的行動!
她這么一說,我心里才送下來。
我最怕的就是成為守壇人以后,要一生一世的守在這里,永遠也不能離開,那這樣的話,我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空塵在這里的。
我深吸一口氣,看向空塵:“空塵,你當真決定要留在這里了?”
空塵點點頭:“看起來,她本事挺大的,我可以跟著她學本事!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再阻止,況且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空塵把籠子給我:“師兄,以后毛球就要你來喂了,千萬別餓著它了。”
看空塵叮囑我的樣子,我忽然有點想要哭。
而毛球也不停的抓著籠子,發(fā)出“吱吱吱”的聲音,顯得異常不舍,顯然它也知道自己即將要離開它的小主人了。
我說道:“我一定會照顧好它的,以后師兄不在你身邊了,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空塵點點頭:“師兄放心,兩年后我就會去找你,到時候你可別認不得空塵啊!
我說:“我一定記得你,不管兩年后,你長得多大了,我都認得你!”
空塵又說:“師兄,那我現在這樣,是不是就算正在成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