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張子林前來,說只是來看看我而已。
晚上的時候,在空塵睡著了以后,張子林就出現(xiàn)了,他的出場方式依舊和之前是一樣的,從窗外面跳進來,我還是被嚇了一跳,不過有上次的經(jīng)歷,我倒也很快反應過來,沒有那么緊張了。
我問張子林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張子林卻搖頭說沒什么事,就是發(fā)現(xiàn)我過來了,然后來看看。
接著我問起我?guī)煾傅氖虑,問他知不知道我(guī)煾溉ジ陕锪耍?br />
結果張子林說他也不知道,甚至,他都不知道我?guī)煾赶律搅,他告訴我,我?guī)煾改莻人非常神秘,很少有人能夠猜得透他的想法,所以也勸我不要去猜測他想要做什么,因為最終得到的結果,肯定不是我想的那樣。
我也治好放棄,不過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是覺得我?guī)煾高@次下山,應該和張子林以及萬符古國有關。
最后張子林沒說多少話就離開了,在離開之前,他讓我以后萬事小心,這兩年之內(nèi)最好不要輕易外出。
他告訴我,其實我這兩年待在除塵觀是最好的選擇。
我笑著搖頭,這事不太可能,我在塵世間還有太多羈絆,又怎么可能不下山呢,我答應張子林一定會小心,兩年以后也一定會來這里的。
等張子林走了以后,我也很快睡著。
第二天張平的妻子給了我們一萬塊現(xiàn)金,顯然她看出來我們現(xiàn)在非常窘迫,身上一定是沒有錢的,加之上次張平要給我們報酬我又沒有收,所以這次的一萬塊我倒也欣然接受了。
拿了現(xiàn)金以后,我們先去看了張狗蛋,張狗蛋經(jīng)過這一個月的療養(yǎng),傷已經(jīng)完全好了,只是尸毒還沒有清干凈,見我們來也非常開心。
不過看到空塵一直提著那個籠子,籠子里面裝著吞尸獸,就表情有點不自然,其他人并不知道籠子里面的吞尸獸是什么,只以為是空塵的一個松鼠寵物,只有張狗蛋明白,那可是非常兇猛的吞尸獸。
張狗蛋古怪的問我們:“道長,你們還真把這東西一直養(yǎng)著啊!
我點點頭:“這家伙也跟我們有一段時間了,除了好吃懶做一點,也沒啥攻擊性,牙齒一直沒有長出來,估計就是因為這樣,當初才在那里餓暈的,這小家伙也是挺可憐的!
張狗蛋只能無奈的說了聲好吧。
我們發(fā)現(xiàn)張狗蛋沒什么危險以后,這才離開村子,走的時候是一個村民開摩托車送我們?nèi)プ罱梢源钴嚾ナ欣锏牡胤剑駝t在這鬼地方,就算走個兩天兩夜也未必能倒得了市里。
折騰了半天,我們終于在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到了市里的車站,而張平推掉了所有會議,專程在車站外面等我們,見我們出來以后才喜笑顏開。
張平接到我們以后,當即當我們吃了個飯,然后在當?shù)亻_了最好的酒店,說晚上還有活動,我知道張平要干嘛,就婉拒了他,說我們師兄弟這次下山是有任務在身的,不能在這里停留過久。
接著我讓張平幫我一忙,去幫空塵弄一個戶口來,以后空塵跟在我身邊,沒有戶口的話有很多事不好辦。
這點對張平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第二天他就幫我們搞定了。
不過就算搞定了戶口問題,我們也不能坐高鐵飛機一類的,一來我沒有身份證,二來則是因為毛球的原因,我們就算是想坐飛機和高鐵也不行,高鐵和飛機是不允許帶寵物的。
第二天我和空塵在當?shù)刭I了一些衣服,我倒是穿著挺正常的,但空塵就不行了,總不能讓他一直穿一身道袍跟著我吧,那太高調了。
接著我想了想,就買了個手機,打電話給徐凌薇。
徐凌薇接到我的電話時非常開心,一聽我們還在大別山附近,當即表示開車過來,我說我們情況有些特殊,需要一輛車開到湖南境內(nèi),問她方不方便。
徐凌薇表示非常方便,說下午就過來。
到了下午的時候,徐凌薇果然開車過來了,不過還帶了一個人,白凡!
那個身手不凡的青年。
白凡對我還是非常仇視,不過這次的話顯得少了很多,好似他跟徐凌薇調換了一個位置一樣。
我剛認識徐凌薇的時候,徐凌薇是一個話非常少的冰山女神,而白凡話比較多,什么事情基本上都是由白凡代勞的,說話也是一樣。
而現(xiàn)在則不同,徐凌薇改變了許多,雖然看起來還是一副生人莫近的樣子,看跟她熟悉了以后,她的話就漸漸變得躲起來。
徐凌薇看到小道士空塵以后,也對空塵行了一禮,然后奇怪的問我怎么空塵也跟著下山了。
我沒多說,就說跟我下山來歷練的。
接著徐凌薇又問我的身體情況,我說在除塵觀兩個多月,收獲很多,尸毒也已經(jīng)完全清掉,表示對她非常感謝,要不是她引薦,說不定現(xiàn)在我就已經(jīng)死掉了。
徐凌薇表示這都是緣分,和她無關。
接著徐凌薇就被空塵手里的吞尸獸給吸引住了,一直說要把毛球給她玩玩,然后我說:“如果你聽過它的身份,或許你就不覺得這家伙可愛了!
吞尸獸一聽我的話,非常人性化的對著我一陣呲牙咧嘴,一張花瓣嘴不停的砸吧,還抬起一雙前爪不停的抓著籠子,那樣子就像是在抗議。
這一個月以來,我也經(jīng)常逗這家伙。
徐凌薇欣喜的盯著吞尸獸,就要伸手去撫摸吞尸獸,顯然吞尸獸這類似耍寶的樣子,顯得更加萌萌噠。
我有點無語,然后說道:“這家伙可是一只正宗的吞尸獸!”
徐凌薇一聽,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不過很快又碰到了吞尸獸,她說道:“吞尸獸就吞尸獸。”
我估計她不知道什么是吞尸獸,就說道:“吞尸獸可是專門啃食尸體的,你知道嗎?”
徐凌薇:“我知道啊,可是你不要騙我,誰都知道吞尸獸有兩顆非常鋒利的獠牙,這小松鼠可沒有,而且它看見人不害怕也不攻擊,這么溫順,肯定不是吞尸獸,你快把它放出來啊!
我有點無語,女人可是真胸大無腦的人。
我被徐凌薇纏得有點無奈,只能警告毛球:“我可告訴你了,我把你放出來可以,千萬被想著要逃,否則晚上就叫空塵把你燉了!”
毛球眼中閃過一絲畏懼,往后退了退,靠在鳥籠上,連忙點頭。
徐凌薇說道:“你對它那么兇做什么!
我有點無語,然后朝空塵點點頭,空塵這才把鳥籠給打開,毛球就跳了出來,三下兩下跳到徐凌薇身上。
其實這并不是我們第一次放它出來,在除塵觀的時候,幾乎是處于放養(yǎng)狀態(tài)的,沒怎么關過它,隨便它滿山跑,這家伙也是聰明得很,一到了飯點就知道跑回來,然后我們給它喂東西吃。
還真別說,一般來講,吞尸獸是只吃肉的,結果這家伙求生欲特別強,估計是因為沒有牙,在鬼崗的時候吃素吃多了,所以跟著我們的時候也不挑食,只要是我們吃的東西,它都吃。
有時候我都懷疑這東西到底是不是吞尸獸。
于是我們就把毛球交給徐凌薇,徐凌薇也喜歡它,就讓它帶著就是。
晚上又是張平請我們吃飯,我也正式向他告辭,說明天就要回湖南了,不過我這次出去也是有時間的,過段時間我還會回來。
張平聽說我還會回來,也是驚喜異常,說明天要送我們。
第二天一大早就由徐凌薇開車,我們一路南下。
看到窗邊一路飛逝的風景,我心里非常激動澎湃,終于又要回去了,這次出來的時間并不長,但是我卻覺得過去了很久很久的時間, 似乎已經(jīng)有很久沒有回長沙和零陵了。
我們南下的時候, 稍微花了點時間,去了趟武漢,主要是我要去看看吳教授,畢竟吳教授好歹是我的老師,而我這么久沒有過去,再加上新學期還有一個月開學了,我覺得我這半年之內(nèi),應該沒什么事情,正好又可以進修古生物學。
于是我就去拜訪了吳教授。
吳教授對我到來,倒是非常高興,收了我的東西以后,一連把上學期和下學期的資料全部給我,并且告訴我,可以讓我兩個學期的考核一起進行,但是我能不能考上,那就是另算了。
我對吳教授千恩萬謝,這才離開地質大學。
出了武漢以后,我就打電話給猴子和周姿晴,告訴他們我已經(jīng)到了武漢,他們可以北上,我們在長沙匯合。
猴子和周姿晴聽了我已經(jīng)回來的消息,是驚喜連連,當即表示馬上就收拾東西去長沙。
等我們到了長沙的時候,已經(jīng)是從大別山出發(fā)的第二天下午時分,也算是終于到了長沙,來到這座熟悉的城市。
不知道為什么,到了這里之后,我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盡管這個城市曾經(jīng)對我并不算友好,可是在回來以后,我竟然覺得,這里才是我的歸宿,這才是我熟悉的地方。
我們和周姿晴還有猴子匯合,周姿晴看到我的時候,就沖過來摟著我,喜極而泣,足足過去了五六分鐘才和分開。
我輕輕幫她擦去眼淚,說道:“這么大的人,還哭什么哭,我這不是回來么!
看著她的臉,我竟然有一種恍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