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賈平山到底被定了什么罪名我是一點興趣也沒有的,這種人就算不是死罪也要來個無期徒刑吧?
如果早知道這人是賈平山,當初我就不會救他,哪怕以我沒法知道那豢養(yǎng)鬼鴉的人是誰為代價也無妨,這種人就應(yīng)該遭到天譴。
所以猴子在回來以后,眉飛色舞的說著開庭的事情,我也完全沒有聽進去,我現(xiàn)在只在乎最后的結(jié)果,以及什么時候能夠去見一見賈平山。
從猴子那里得知,最后賈平山被判死緩,也算是給了當初那些受難礦工一個交代了,這也是讓我非常滿意的一個結(jié)果了。
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有罪的人不可能永遠逍遙法外,就算是你暫時逃脫了,也要受到上天的懲罰,就比如這個賈平山就是這樣。
可以想象得到,賈平山這二十多年來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我們之前見到他的時候,不管是從面色上還是從他穿的衣服上看,他過得都不如意,尤其是穿著的衣服,那是非常寒酸的。
從當初的煤礦大老板,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樣子,風餐露宿,朝不保夕,這都是他以前作的孽,從而結(jié)成現(xiàn)在這樣的果子。
這就是因果。
所以傷天害理的事情最好不要做,做人做事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我問猴子什么時候才可以探監(jiān)?
猴子說這事比較麻煩,需要當年找鄭秋河談,這件案子現(xiàn)在就是鄭秋河負責的,如果鄭秋河同樣我們探監(jiān)了,以他刑偵大隊大隊長的身份,還是非常輕易的。
不過猴子建議我明天再打電話給鄭秋河。
我點點頭,也表示同意猴子的意見。
于是到了第二天我打電話給鄭秋河,問鄭秋河什么時候有空,請他吃個飯,以表找我昏迷時對我的照顧。
鄭秋河客套一番,然后就說今晚上十點左右吃個夜宵吧。
我也沒意見。
到了晚上十點鐘,我們開車去鄭秋河說的地方,我們到了的時候鄭秋河還沒有到,打電話給他,他聲音略有倦意,叫我們先點菜,他馬上就過來。
我們點好菜以后鄭秋河才姍姍來遲,看他的樣子,風塵仆仆的,一臉的疲倦,似乎才收工不久。
這家夜宵店上菜很快,鄭秋河來了以后先自罰一杯酒,然后才呼哧呼哧吃了一碗炒粉,他不好意思的說:“讓你們見笑了,今天一直忙著賈平山這件案子的后續(xù)工作,從早上到現(xiàn)在也沒吃過飯。”
我說鄭秋河為什么要說吃夜宵,原來是一直在忙,連晚飯都沒有時間吃。
我心里充滿了敬意,這個鄭秋河鄭隊長確實是一個好警察,盡心盡職,又處處為人民著想,之前在礦洞里的時候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平時對于普通老百姓一直是很嚴肅的表情,可真正遇上危險的時候,總是第一個擋在前面,要等群眾安全了才肯撤離。
我舉著杯子說:“鄭隊長,您是個好警察,我敬您一杯!”
周姿晴馬上說道:“唐堯,你的身體還不能喝酒!”
鄭秋河也馬上說道:“什么敬不敬的,我只是做到警察的本分而已。小唐你這剛出院沒多久,喝酒對身體不好,就喝茶吧,我先干了!”
說著他一杯白酒下肚。
我對這個鄭秋河越來越有好感,他完美的詮釋了什么叫做鐵血警官,正直、豪爽,絕對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警察。
我說道:“今天開心,小酌一杯也沒什么問題,我可就陪你喝這一杯,多久我可喝不了啊,哈哈!”
說著也一杯白酒下肚。
鄭秋河也很高興:“好好好,多吃點菜,這家的夜宵還是不錯的!
接下來我也沒有再喝酒,正如周姿晴所說的,我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還不適合喝酒,發(fā)了那么久的高燒,又四五天油鹽不進,胃本來就不太好,估計現(xiàn)在還沒恢復(fù)過來,酒精對胃的傷害太大了。
這頓夜宵都是猴子在陪鄭秋河喝著。
酒過三巡,大家天南海北的聊著,我也見時機到了,于是就提出了自己的請求,希望能夠去看看賈平山。
結(jié)果鄭秋河一聽說是這事,就皺起眉頭,有點無奈的說道:“老弟啊,這事有點麻煩,主要是這個賈平山犯的事情影響太大,太惡劣了,很多人都盯著這件事,現(xiàn)在幾乎沒人敢去接觸賈平山,否則很容易被針對的。”
鄭秋河這么一說我也明白過來,官場上面的事情確實非常復(fù)雜,一不小心就會跌入萬丈深淵。
從剛才的聊天中我們就知道了,鄭秋河是沒有什么過深的背景的,能坐上現(xiàn)在這個位置,完全靠的是一股敢打敢拼的精神,在很多惡性案件中立下功勞,才生生提拔上去。
可以說是鄭秋河用自己的血,一步一個腳印爬上來的,而這事又非常敏感,最近我也看過新聞,都上了各大新聞網(wǎng)頁頭條,被列為特大案件,如果鄭秋河處理得好,這案子辦下來絕對是大功一件,更上一步那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可如果處理不好,就比如說我們要去探監(jiān),如果這事被人知道,然后有人蓄意搞鬼的話,雖然沒什么太大的問題,可對于鄭秋河的仕途肯定有影響,他破掉這個案子的功勞也相應(yīng)會被縮小很多。
鄭秋河這么一說,我也就明白了這其中的貓膩。
我馬上說道:“那我就不去見賈平山了,反正問他的事情也并不是很重要。”
本來那件事也并不是很重要,其實知不知道都無所謂,我馬上就要離開山西了,葉脩都已經(jīng)遇害,以后還來不來這里都是兩說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為姜國王陵里面有關(guān)于封云子和長生不老丹的事情,我都不會多此一舉去想知道豢養(yǎng)鬼鴉的人是誰。
現(xiàn)在這事有可能會對鄭秋河的仕途產(chǎn)生影響,我當然也不愿意因此而葬送掉鄭秋河發(fā)展的機會,哪怕只是千分之一的概率,我也不愿意去冒險。
畢竟像鄭秋河這種警官實在不多了。
鄭秋河抿了一口酒,然后說:“這樣吧,改天我找個機會,你就跟在我后面,說是我新的私人助理,我去押送賈平山的時候,我會找個機會把所有人都支開,到時候就只有你和賈平山,你趁機見一見賈平山,不過時間不會很多,也只能是你一個人,你要做好準備!
我心里一震,知道這是鄭秋河冒著很大的風險才這么做的,為的就是給我一個機會。
我再次舉起酒杯:“好,那就多謝老哥了,以后但凡有什么吩咐,你盡管跟我說就是了,只要我能做得到,我一定不推辭!
鄭秋河沒接我的話,而是說道:“我雖然答應(yīng)了幫你,但是你千萬不要是和賈平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旦違法,就算你我關(guān)系再好,我也不會留情的。”
我知道鄭秋河不是威脅我,而是善意的提醒,我把酒一口喝下,咧了咧嘴,然后說:“老哥你放心就是了,如果我找賈平山是做什么違法的事情,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頓了頓,我又說:“我找他,只是問一問關(guān)于那個算命先生的事情,還有一些關(guān)于礦洞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來這里是為了尋找白色礦石的,我需要一些白色礦石有很大的作用,而這白色礦石只有算命先生和賈平山知道一些細節(jié),算命先生眼下失蹤,所以我也只能找賈平山了!
鄭秋河也一口把酒喝了,看得出來,鄭秋河是個非常好酒的人,他說道:“那就好。不過,那個白色礦石到底是什么東西?上次我們?nèi)サV洞的時候,也沒有再發(fā)現(xiàn)白色礦石!
我說:“其實不瞞老哥,我這人喜歡探險,但是之前在廣西一帶遇上一些不好的事情。”
接著我把衣服撩起來,讓他看了看肚子上的印記,鄭秋河皺著眉頭一看,并且在經(jīng)過我的同意后用手摸了摸,奇怪道:“這是什么,看起來像是淤血一樣,可一抹之下,又平滑得像普通皮膚,這是怎么回事?”
我輕嘆一聲道:“你相信這世上有詛咒這回事么?”
“詛咒?”鄭秋河搖頭道:“這些怪力亂神的事情,都是嚇唬人的,你不要相信!
我苦笑一聲:“經(jīng)過這么久的事情,老哥應(yīng)該知道我的為人吧?我可不是那種草率的人,當然是經(jīng)過一番試驗,才敢這么說的。”
鄭秋河愣了一下,他皺眉想了想,然后表情變得非常鄭重:“怎么回事,你說來聽聽!
顯然他也知道我不是開玩笑,也不是那種胡亂相信一些怪事的人。
我說道:“我是吳教授的血神你應(yīng)該知道的,我在京城認識一些考古學上非常有聲望的教授,比如說趙志云趙教授,你聽過嗎?”
說起趙教授,鄭秋河馬上一臉敬重:“當然知道,那可是如雷貫耳啊,他老人家為我國的考古事業(yè)可是奉獻了非常多,是我國考古事業(yè)蓬勃發(fā)展最大的功臣,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
我說:“我成為吳教授的學生,其實就是他老人家推薦過去的,否則以我沒有半點古生物基礎(chǔ)的一個菜鳥,吳教授又怎么可能收我為學生?這完全是砍在趙教授的面子上的!
鄭秋河豎起大拇指說:“沒想到你竟然還認識趙教授,倒是我小瞧你了。”
我苦笑一聲:“能結(jié)識趙教授確實天賜之幸,但我要說的,不是他,而是他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