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祭壇前面,左右看了看祭壇,目光還是不由自主的放在祭壇里面的白色礦石上面,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從背包里面拿出一件外套來,然后用外套把白色礦石給包裹起來,拿了兩個放在背包里。
不管怎么樣,既然都到這里了,并且也找到了白色礦石,就無論如何也要拿兩個離開的,等離開這礦洞以后再研究看這東西有沒有用。
總之拿到白色礦石以后,我心里也算是放下一塊石頭了,總算找到這東西了,可不簡單啊。
把礦石收好以后,我才開始研究起祭壇上的機關(guān),我仔細的盯著那三個香爐,機關(guān)的控制主要在這三個香爐上,如果搞懂香爐的情況,應(yīng)該就能搞定這個機關(guān)的。
我猶豫了一下,叫他們都安靜下來。
猴子和葉脩都不停我的勸阻,站在我身邊,為了給我擋住上面落下來的石頭,畢竟我蹲在這里一動不動,根本就無暇顧及上面墜落的石頭的,一旦石頭往我這里砸來,不管砸到哪里,都是一次非常致命的事情。
對于這事我也沒有再阻止他們,畢竟我也需要一個信任的人幫我擋住那些石頭。
我深吸一口氣,把耳朵幾乎貼在祭壇上,然后輕輕轉(zhuǎn)動著左邊的那個香爐,香爐緩緩轉(zhuǎn)動,我聽到里面響起機械和齒輪轉(zhuǎn)動的聲音。
不過很快的,那輕微的聲音就被上面的動靜給覆蓋。
齒輪轉(zhuǎn)動和機械的聲音畢竟很小,而且隔著祭壇,想要聽清楚很難,再加上上面的動靜,那么想要聽清楚這些就更加難了。
我心里有點煩躁,可是那震動聲又沒法消除。
我只能集中精力去聽祭壇里面的機械和此輪轉(zhuǎn)動聲,有時候只要能集中注意力,就能忽略旁邊的一切事情。
比如有時候集中注意力玩游戲的時候,就算是在旁邊發(fā)生的事情,自己也未必知道,也比如讀書的時候上課沒有聽課,而是在想著某個事情,老師走到面前了都不知道。
我現(xiàn)在必須要有那樣的狀態(tài),這樣才能聽清楚里面的聲音。
而想要破解機關(guān),在這種情況下,只能聽清楚里面的齒輪轉(zhuǎn)動的聲音,以此來推測齒輪的運轉(zhuǎn)軌跡和規(guī)律,這樣才能有可能破解掉機關(guān)。
時間慢慢過去,我不敢把香爐一下子全部轉(zhuǎn)完,而是慢慢轉(zhuǎn)動一下,然后又挽回轉(zhuǎn)動,直到聽清楚齒輪的聲音為止。
漸漸的,齒輪的聲音在我耳朵里越來越大,我完全忽視了外界的一切,耳朵里,世界里,就只剩下了齒輪的聲音。
這一刻,我好像看到很多齒輪在我眼前轉(zhuǎn)動,我知道,這些齒輪就是祭壇下面的機關(guān)齒輪。
聽聲辨形,根據(jù)聲音來辨別次此輪的形狀、大小、轉(zhuǎn)動方向以及轉(zhuǎn)速,這是學(xué)習(xí)機關(guān)術(shù)必須要學(xué)會的東西,而我所學(xué)不久,這些還不熟練,現(xiàn)在只能算是趕鴨子上架,死馬當(dāng)做活馬醫(yī)了。
齒輪轉(zhuǎn)動了許久,我的耳朵里全部都是齒輪轉(zhuǎn)動的聲音,一個機關(guān)可不止一兩個齒輪,往往有十多個甚至幾十個齒輪環(huán)環(huán)連接,一旦有一個地方出錯,那么整個機關(guān)都會出現(xiàn)問題。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也明白這個機關(guān)的齒輪基數(shù)很龐大,想要一一理清楚不是簡單的事兒,我需要的是時間。
我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反正我也不知道外界的情況,就這樣一直聽著,終于,我把所有的齒輪情況全部聽清楚了,心里也有了數(shù)。
但是到底這對不對,我不清楚,也不敢肯定!
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賭一把,如果我聽對了,那么我們就能獲救,如果我聽錯了……那我們所有人都有可能被埋在這里。
我沒有猶豫,毫不猶豫的轉(zhuǎn)動中間的香爐,然后又快速的轉(zhuǎn)動左邊的,左邊的一動,我又迅速轉(zhuǎn)動右邊的。
“咔咔咔”的聲音交織在我的耳朵里,這一切,所有的齒輪全部飛速轉(zhuǎn)動起來,我的思緒也跟著齒輪迅速轉(zhuǎn)動。
終于過了一分鐘左右,我聽到一聲異常的“咔”,于是我毫不猶豫的按住中間的香爐,然后往之前相反的方向一轉(zhuǎn),齒輪再次發(fā)出另外的聲音!
這種聲音看起來是和之前的聲音差不多,但是多了一些細微的差距,這種差距普通人聽不出來,可要是學(xué)過機關(guān)術(shù)的人,就能很輕易的分辨出來。
我心里一喜,暗道成了!
我直接抬起頭來,把中間的那個香爐狠狠轉(zhuǎn)動,終于,祭壇下面發(fā)出更加明顯的機械聲。
而與此同時,我也從齒輪的世界退了出來,感受到和如山崩地裂一樣的聲音,四周真的跟末日一樣,一塊塊巴掌大的石頭從上面落下來,偶爾有人頭那么大的礦石墜落下來。
我知道,上面的機關(guān)已經(jīng)面臨著崩壞的結(jié)局!
“怎么……”猴子剛剛想要問,結(jié)果那整個祭壇就旁邊挪動,接觸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石梯,石梯也不知道通往哪里的。
“不好!”鄭秋河突然喊了一聲:“上面的礦石打碎了一根蠟燭,蠟燭落在地上燃起了烈火,正要向我們這邊蔓延來了!”
眾人回頭一看,果然看到地面上燃起了大火。
之前我就說過,這地板被油泡過,就像是我們買的閻王怒一樣,一旦接觸到火星就會直接燃燒起來。
“走!”我毫不猶豫的跳進石梯里,其他人也全部跟著我跳進去,幾乎在我們進去的時候,烈火就已經(jīng)蔓延到了這里。
炙熱的高溫讓我們仿佛一瞬間就置身于炎熱的沙漠之中,大家也顧不上其他的了,不要命的往下面跑。
烈火沒法蔓延到石梯里面,但是那些礦石卻能落進來,一聲聲礦石砸在石梯上的聲音驚得我們速度更快了。
我們跑了許久才終于遠離了那個地方,雖然還是能夠感受到后面的震動聲,可我們至少逃離了那里,暫時是沒有性命危險的。
我們離開了石梯,來到一個類似于礦洞一樣的地方,不過這里不是礦洞,這里沒有那種煤礦,反而看起來像是一個逃生的通道。
猴子抓著礦靈說:“這里是什么地方,難道是那老道士專門用來逃生的?”
我說道:“或許是,咱們往前面走走看再說!
眾人沒有意見,就順著通道一直往前走,走著走著我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我說道:“這里不是通道,這是一個盜洞!”
“盜洞?”猴子嘴巴一張,驚訝道:“真的假的?這地方怎么可能是一個盜洞。俊
我指著通道旁邊的痕跡說:“你仔細看看這通道的痕跡,這是用工兵鏟挖的,而且用的是專門打盜洞的方法打出來的通道,就算這里不是盜洞,也一定和到盜墓賊有關(guān)!”
“盜墓賊?”這次輪到鄭秋河奇怪了,他疑惑的問我:“唐兄弟,你怎么知道這個通道就是盜洞?看起來,你對盜墓賊這個行業(yè)非常了解?”
我心里一驚,不好,這么快就露餡了?
我轉(zhuǎn)念一想,還好我機智,把之前趙教授給我辦的工作證一直留在身上,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派上用場,比如說下墓的時候被抓個現(xiàn)行什么的,這工作證也能擋一會兒啊。
而現(xiàn)在,工作證就更加有用處了。
我說道:“你看看這個就明白了!
我從背包里翻出那張工作證給鄭秋河,鄭秋河接過工作證看了看,就驚訝道:“沒想到你竟然是京城來的考古工作人員!”
我點點頭:“不然我來這里找一個礦石做什么?”
我順坡而下,隨便編了個謊言。
鄭秋河把工作證交給我,說道:“我說你怎么會是吳教授的學(xué)生,原來你竟然是首都考古工作人員,難怪了。”
我點點頭:“以前在地下工作的時候也看不過少類似的盜洞,因此對這些盜洞很了解,一眼也就看了出來!
鄭秋河也沒有再說什么。
我們繼續(xù)往前面走,很快這條通道就到了盡頭,果然……我猜得沒錯,到了盡頭以后,我們看到一個規(guī);趾甑木薮蠊拍!
走到古墓門前的廣場上,鄭秋河驚駭?shù)溃骸斑@、這里竟然有一座這么龐大的古墓!以前從來沒有聽到過傳聞!
猴子也有點興奮,畢竟這廝就是干這行的,見到這古墓當(dāng)然很興奮了。
我輕咳一聲,猴子看了我一眼,馬上收斂了興奮,然后說:“也不知道這到底是誰的古墓,看起來非常古老啊!
我有點哭笑不得,猴子這話說得也太牽強了吧,什么叫做看起來非常古老?
我都無語了。
不過鄭秋河與那兩名警員完全被古墓的恢宏給震撼到了,也就沒有注意猴子說的話。
這時候周姿晴靠近我說:“唐堯,你之前在礦廠的時候拿著羅盤看,不是說過這里風(fēng)水很好嗎?”
我眉頭一挑,看了周姿晴一眼,沒想到周姿晴竟然記得這么清楚,我之前拿著羅盤看過了,猴子也問過我,我說劍山的那邊肯定是風(fēng)水很好,有可能會有大墓,沒想到一語成讖,這地方真的有一個大墓!
從這座墓的墓門規(guī)模來看,至少也是一個王侯墓,而且正如猴子說的那樣,這座墓的年代也非常久遠了,粗略估計也得是漢朝的,甚至有可能更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