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在部隊的時候可是被當(dāng)做精英培養(yǎng)的,如果不退役的話,別說偵察兵,就算是特種兵也能考上,他的軍事素質(zhì)那是超級強的,尤其是在槍法和槍械上,連地蛇突擊隊的隊長鬼蜂都刮目相看,費盡心思也想要把猴子給拉到他們的隊伍里去。
要不是猴子不想離開我,想一直幫我,他早就去了地蛇突擊隊。
猴子對子彈所造成的傷口分辨得極其清楚,只是看了一眼就能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槍殺掉眼前這個警察的。
猴子說完以后又皺著眉頭說:“難道是那些警察發(fā)生內(nèi)訌了?”
我搖頭道:“不太可能,他們完全沒有任何理由內(nèi)訌,而且你們看這附近,地上的腳步依然是有條不紊,只是往前面走的話,腳印少了一組,就是少了這個死掉的警察。也就是說,他們根本就沒有發(fā)生爭執(zhí)!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些刑警的隊長外冷心熱,這種人就算是隊伍里面起了內(nèi)訌,也不可能殺自己的隊友。
所以顯然死掉的這個刑警,不可能是因為起了內(nèi)訌而被殺死的,那么就只有其他原因了。
可是正如我之前所說的,地面上的腳步循序有條不紊,很顯然的是那些刑警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眼前這位刑警已死的事實,否則他們不可能還往里面走,并且還能保持鎮(zhèn)定。
猴子奇怪道:“難道這個警察不是其他人殺的?可就算不是他們殺的,那槍響的時候也會有聲音啊。”
我點點頭:“不錯!
這也是最奇怪的地方,為什么那些刑警會對自己的隊友被殺死而無動于衷,并且還不聞不問的。
太奇怪了。
而算命先生卻說話了:“這沒什么可奇怪的,礦靈有一百種方法讓其中一個人死亡,而其他同行的人發(fā)現(xiàn)不了!
我問道:“難道是礦靈搞的鬼?”
算命先生說:“你們之前不是說礦廠那里充滿了瘴氣嗎?那些警察來的時候應(yīng)該是沒有戴防毒面具的吧?”
算命先生這么一提醒,我就明白過來,也想起來了。
那些警察進礦廠的時候確實沒有戴防毒面具,甚至一點防毒的意識也沒有,顯然他們并沒有料到這里面有什么瘴氣。
瘴氣在不是很濃厚的時候是無形無質(zhì)的,就像空氣一樣,肉眼看不到,人要是沒有先見之明,不提前戴好防毒面具的話,保準(zhǔn)會在不知不覺中就受到毒氣的影響,從而影響心智。
我說道:“如果他們是受到毒瘴的影響,導(dǎo)致神志不清,甚至出現(xiàn)幻覺的話,確實有可能渾然不知自己的隊友已經(jīng)死掉,甚至他們現(xiàn)在,都有可能處于那種幻覺當(dāng)中,毒瘴的毒能夠影響到人的神經(jīng)!
猴子恍然大悟,然后奇怪的盯著算命先生:“不對啊,那些警察的身體素質(zhì)應(yīng)該比你這老道士強吧,你也沒有戴面具,為什么他們中了毒瘴的招,而你卻安然無恙啊?”
猴子一向?qū)λ忝壬蛔鹬,估計他一直看算命先生不順眼,覺得這人有可能就是在行騙。
好在算命先生并不計較猴子的無禮,而猴子的疑問,也是我們心中的疑惑,所以我們也沒有替算命先生說什么話,也全部盯著算命先生。
那算命先生淡然的說:“正常,因為我是瞎子,看不到幻象,就算是吸入了毒瘴,毒瘴對我也沒什么影響,既然這樣我還那么麻煩的去戴面具做什么?”
算命先生的解釋令我們苦笑不已,好吧,我們對這毒瘴也不了解,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我們也沒有必要繼續(xù)在這里逗留,既然那些刑警都有可能中了毒瘴,并且有可能產(chǎn)生幻象,那么想要救他們的命,就必須要盡快找到他們,否則的話他們有可能還會死人的。
我估計剛才他們是處于某個幻象里面,然后看到一個怪物一樣的東西,然后就開槍了,結(jié)果那個怪物就是他們的同伴,于是同伴也就被殺了。
我說道:“猴子,把槍撿起來,我們繼續(xù)往前走!
這次進來的刑警每個人都佩戴了一把手槍,而這位犧牲的刑警顯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死了,槍也還在。
猴子猶豫道:“這可是警察的槍,這樣做不會有什么問題嗎?”
我說:“你怕什么,這槍已經(jīng)遺失在這里,我們撿起來找到那些警察以后,可以把槍還給他們,也算是幫了他們的忙,他們也不可能找我們麻煩的!
猴子還是有點擔(dān)心,不過也沒有再廢話,把槍拿起來后就興奮的檢查了一遍。
我們沒有管猴子,我拿著手電越過尸體,往更深處走去。
走了沒多久,我們就聽到了槍聲!
不好,難道又有人要遭殃了?
我朝他們喊了一聲,然后快速的往里面跑去。
跑了沒多久,隧道就徒然變得寬廣,我看到前面有一個很大的機器,那機器應(yīng)該是用來運輸挖掘到的煤礦,然后轉(zhuǎn)移到礦車上用的,而在巨大機器上,我們看到了全身都是黑色的可怕怪物,看起來跟蜥蜴差不多,不過比蜥蜴大多了。
那東西趴在機器上,發(fā)出恐怖的吼聲,那幾個刑警的子彈打在怪物身上,怪物身上竟然出現(xiàn)很多火星,然后有一塊塊巖石從它身體上掉下來。
普通的自動手槍根本就傷不到這東西!
原來這些刑警已經(jīng)從幻象中醒過來,遇上了這種怪物。
那怪物的眼睛非常明亮,像是兩顆發(fā)著光的籃球,我看到怪物的眼睛盯著那些刑警,并且露出一種暴戾的眼神。
不好!
我大喊一聲:“快跑!”
那些刑警聽到我的聲音,全部回頭看了我一眼,那個刑警隊長臉色一變,然而不等他呵斥我,那個跟巨大蜥蜴一樣的怪物已經(jīng)從機器上跳下來,比猛犸象還要大一號的龐大體格帶起一股勁風(fēng),直接撞倒一個刑警。
那個刑警被撞飛以后張口就吐出鮮血,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勉強站起來。
“快走!”
我又喊了一聲,那些刑警終于反應(yīng)過來,急忙往旁邊逃!
他們本來是想往隧道外面跑的,可是怪物已經(jīng)沖過來,直接擋住了他們的逃生之路,這時候猴子及時出現(xiàn),對著蜥蜴怪物就開了一槍,子彈準(zhǔn)確的沖進怪物的眼睛里。
眼睛應(yīng)該是怪物的弱點,怪物慘烈的嘶吼一聲,眼睛里流出一種黑色的液體,也不知道是血液還是其他什么東西。
怪物吃痛之下不停的往后退,最后撞在那巨大的機器上,轟隆一聲就掉進了下面的礦洞里。
“好槍法!”
刑警隊長喝了一聲。
猴子一槍把蜥蜴怪物打跑,確實暫時解決了我們的危機。
接著我們?nèi)慷歼^來了,那刑警隊長在喝彩了一聲后就問我們:“你們怎么跑進來了,還有,你們怎么有槍的?”
我急忙說道:“警官你不要誤會,這把槍其實是另外一個警官的,他在后面已經(jīng)犧牲了。”
“你說什么?”刑警隊長渾身一震,足有一米八的個子也狠狠震動一下,他激動的抓著我的肩膀:“怎么可能,小趙怎么可能就這樣犧牲了!”
我輕嘆一聲:“我說的千真萬確,他確實是死了,而且是死于槍殺,傷口……和你們的子彈是一致的。”
刑警隊張跌跌撞撞的往后面退了幾步,被其他三個警員扶著,那個被蜥蜴怪物撞飛的人也沒什么大礙的樣子。
“你胡說!”其中一個瘦小警員大喝道:“小趙槍法準(zhǔn)確,身手也是我們之中除了隊長以外最好的,就算他走失了也不可能犧牲,他絕對有自保的能力!”
這警員剛說完,另外一個受傷的警員也說道:“不錯,我看是你們害了小趙吧,你們絕對不是什么采藥人,一個普通人怎么可能知道槍傷和我們的槍一致,你們絕對是騙我們,小趙也是被你們殺的!”
我眉頭一皺,最怕的就是這種事情出現(xiàn)。
猴子脾氣是最爆的,他直接罵道:“你他娘的說什么,老子好心好意的救了你們,你們卻反過來誣陷我們殺人?你們可真行!”
被猴子這么一說,那三個警員都想發(fā)怒,并且同時舉起了槍,好在他們隊長還很冷靜,馬上制止了三個警員的沖動:“都干什么,把槍給我放下!”
那幾個警員對隊長非常尊重,命令也會毫不猶豫的聽從,于是都放下了槍,但明顯心不甘情不愿的。
猴子依然得理不饒人,直接把槍扔給他們隊長,并且對我說:“唐堯,早就說過不要救這些白眼狼,現(xiàn)在好了,惹了一身臟!”
猴子直接罵這些刑警是白眼狼,讓那三個警員更加怒火中燒,可是他們隊長沒有發(fā)話,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我沒說話,我也很生氣,這種吃力不討好,并且還被冤枉的事情,換做是誰也不可能說能容忍,也不可能說心平氣和的。
猴子現(xiàn)在所說的話,某種層面上也代表著我想說的話。
不過那刑警隊長是個明事理的人,他說道:“不好意思各位,是我管教不利,我鄭秋河給你們賠不是了!”
說著,他竟然向我們彎腰,鞠了一躬。
我們也為之動容,這個隊長確實能屈能伸,恩怨分明!
反倒是那三個警員大吃一驚,喊了一聲“隊長”,正準(zhǔn)備說其他的,可突然的,一聲巨吼,接著整個地面都震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