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說得非常邪乎,什么陰氣太重,說得跟真的一樣,我知道這世上有陰氣,但是絕對不相信陽光會因為什么陰氣太重而進不來。
陰氣是無形無質(zhì)的東西,人的肉眼是沒有辦法看到的,也不可能影響到陽光的照射,而最有可能影響到陽光照射的就是由煞氣形成的瘴氣,在死了很多人的山谷里面確實容易形成這種煞氣。
我看了看四周,說道:“把防毒面具都拿出來,這里面恐怕有瘴氣!
一般來說,瘴氣都是有毒的,吸入一點點沒什么影響,可是要吸入的瘴氣過多,就有可能中毒。
而瘴氣里面的毒性一般都是神經(jīng)性毒氣,會影響到人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然后造成幻象,使人產(chǎn)生幻覺。
猴子、周姿晴以及葉脩也都聽我的話把防毒面具拿出來戴上,只有算命先生沒有動,我們是準備了五套防毒面具的,但是算命先生并不想用的樣子。
我勸說道:“老先生,你還是把防毒面具戴上吧,這里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沉積,很有可能誕生一些有毒的氣體,尤其煤礦本身就是有毒的!
老道士卻不以為然的說:“無妨,我老道百毒不侵,是不怕這些毒氣的!
猴子看了我一眼,露出不屑的表情,顯然是認為老道是在吹牛。
我也覺得老道士是在吹牛,除非你在這鬼地方不呼吸,否則真有可能中毒,不過老道士不愿意戴面具,我也沒有辦法,總不能逼著他戴吧?
猴子湊過來說:“唐堯,你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他是看到我在用羅盤看著四周,以為我在看這里的風水格局。
我搖頭道:“沒看出什么,不過那座劍山后面應(yīng)該有些東西,不過現(xiàn)在和我們無關(guān),就算后面有大墓也沒什么用!
猴子“哦”了一聲,眼珠子咕嚕嚕的轉(zhuǎn)動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沒管他,而猴子這時候說:“葉脩,你小子在看什么呢?”
我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葉脩在盯著劍山看,目光閃爍,若有所思的樣子,被猴子這么一喊就驚醒過來,說道:“沒什么,看著那劍山有點奇特而已!
我眉頭一皺,感覺葉脩有點口是心非的味道。
我說道:“先不管那劍山,我們先去礦井看看吧!
想要去一個礦洞挖礦,必須要經(jīng)過礦井,礦井是曠工下礦洞的途徑,而隧道則是運輸?shù)V石的地方。
我們在附近找了找,很快就找到了礦井,礦井黑黝黝的,用來下礦的機器完全破損,變成一堆廢銅爛鐵,我拿著手電往下面照了照,發(fā)現(xiàn)也就往下兩三米的樣子,礦井就被堵塞了,根本就下不去。
猴子說道:“唐堯,礦井都被堵了,這可怎么辦?要不挖下去?”
我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罵道:“你是不是豬,這礦井本來就不穩(wěn)定,我們這樣挖下去肯定要坍塌,你想被活埋嗎?就算礦井不坍塌,只要我們一動土,肯定要引起那礦靈的注意。”
這礦井的土壤可不比龍穴的土,哪有那么穩(wěn)定。
算命先生也說:“唐堯說得不錯,礦井肯定是不能下去了,只能從其他地方進礦洞!
猴子摸著腦袋說:“可是要從什么地方進去啊,難道要打盜洞?”
“盜洞?”算命先生眉頭一皺,猴子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捂住嘴巴。
我瞪了猴子一眼,說道:“這地方打盜洞也不行,我看過了,這里并非龍穴,土質(zhì)疏松,打不了盜洞,我們必須要另外想其他辦法!
猴子這次不說話了,而葉脩則拿著手電往四周照了照,現(xiàn)在雖然是大白天,但是這附近很暗,能見度不高。
葉脩用手電強光照在山脊處的隧道說:“咱們從隧道里面進去!
我看了葉脩一眼:“葉脩說得不錯,隧道雖然是用來運輸?shù)V石的,但正因為這樣,隧道是最牢固的,也是直通礦洞里面,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最安全的!
猴子眼睛一亮:“這個主意好,我們現(xiàn)在就往那邊過去吧。”
我看了看算命先生,算命先生也沒說話,應(yīng)該是沒有意見的,我就說:“好,不過這地方比較詭異,咱們還是得小心點兒!
我們一起隧道那去,用來運輸用的鐵軌還在,不過已經(jīng)銹跡斑斑,有的地方還已經(jīng)斷掉,一輛報廢的礦車倒在旁邊,散落著一地的礦石。
我們走上鐵軌,就準備往隧道里面走。
可我們剛上鐵軌,就突然聽到后面響起一聲呵斥:“站。
我心里一驚,這里竟然有其他人嗎?
我們?nèi)哭D(zhuǎn)身往后面看去,只見另外一個方向出現(xiàn)了五個人,距離我們已經(jīng)不遠,這五個人竟然都是穿著警服!
巡警?
我暗道一聲不好,巡警竟然巡查到這里來了,要是我們的目的被他發(fā)現(xiàn)了可就麻煩了。
不過我轉(zhuǎn)念一想,我們并沒有帶什么違法物品來,下墓的工具一個也沒有帶,工兵鏟是合法的,這樣一想,我心里也輕松了很多。
猴子低聲道:“怎么辦?”
我說:“別慌,我們沒帶違法物品,不用怕他們,最多是答應(yīng)他們離開這里,等他們一走我們再回來就是。”
猴子無奈道:“可是……我?guī)Я藰尠。 ?br />
我聽猴子這么一說,差點從鐵軌上摔下去,我罵道:“我靠,你他娘的下個礦洞帶手槍做什么?”
瑪?shù),這就慘了,要是被那些巡警查到我們身上有手槍,我們有一萬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葉脩說道:“唐堯你先別急,猴子帶手槍也是正常的,難不成要把手槍放在車上?礦洞多少還是有危險的,有手槍也安全一些。而且就算是巡警也沒有權(quán)力搜身,我們把手槍藏在身上,背包給他們搜就是了!
我深吸一口氣,承認也許說得非常正確。
猴子有點緊張,把手槍拿出來想要收好,葉脩卻說:“把槍給我,我來收。”
猴子說道:“好兄弟,夠義氣!”
這事葉脩確實夠有義氣,如果手槍真的被查出來,持槍的人罪責肯定會更重一些,葉脩這是在為猴子承當。
然而葉脩斜了猴子一眼:“誰是你兄弟?”
猴子表情一滯,怒道:“葉脩你他娘的這就沒意思了?”
猴子的臉憋得通紅。
我連忙說道:“你們先別吵,先應(yīng)付好眼前的巡警在說。”
其實我心里非常奇怪,之前我也看過葉脩標注出來的巡查范圍,這種偏僻的地方,連車都開不進來,一走就要足足一天多才能出去,怎么可能到這種地方來巡查?
就算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些意外,把事情報告給上部,一時間也不可能支援過來的,所以這完全不符合邏輯。
難道是這地方出什么事情了,所以才會派很多警察往這邊巡查的?
我整理一下心情,和猴子他們一起往那邊走去。
很快我們就走到那五個巡警面前,為首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精壯漢子,橫眉冷目的,特審視著我們:“你們叫什么,來這里做什么?鬼鬼祟祟的把面具都摘下來!”
我們把防毒面具都取下來,然后笑道:“警官,我叫唐堯,這幾位是我的同事,我們來霍山是為了尋找一種藥材的,不知不覺就到了這里!
“采藥人?”那警官眉頭一皺,朝我們伸手道:“怎么還帶著一個瞎子道士?把身份證都拿出來!
我一邊拿著身份證一邊說:“警官,老先生雖然失明,但是嗅覺和味覺異常靈敏,能根據(jù)藥草的味道分辨出是什么藥草,他可是專家呢!
警官一邊看著身份證一邊將信將疑的聽著我說話,他疑惑的說:“湘南人?”
其他警官也接過其他人的身份證,只有算命先生沒有拿身份證出來,一個年輕巡警指著算命先生說:“你,把身份證拿出來!
算命先生一動不動,我急忙笑道:“這位警官不好意思,老先生的身份證沒有帶出來的!
為首的警官把身份證還給我們,說道:“我不管你們來這里做什么,還是盡快離開霍山為好,最近霍山連起殺人案,逃犯現(xiàn)在還在霍山境內(nèi),現(xiàn)在霍山已經(jīng)封山,你們在附近逗留,會很危險的!
我心里一動,聽這警官的意思,他們似乎已經(jīng)掌握了兇手的信息,并且在霍山境內(nèi)追捕逃犯,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不是巡查那么簡單了,從他們腰間的武器就能看得出來,這些人都是偵查大案的刑警,甚至我都懷疑這些人是特警!
我接過身份證說道:“您放心,我們這就離開霍山,絕對不給官方添麻煩的!
說著我就領(lǐng)著他們要離開這里,結(jié)果剛走沒兩步路,那為首的警官突然喊道:“站!”
我們又都停下來,只見那警官指著葉脩說:“你,過來!
葉脩眉頭一皺,還是往警官那走去。
不好,難道那警官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不過我沒有輕舉妄動,葉脩也走到警官面前,警官向葉脩背后努了努嘴:“你背后的長匣子里面是什么東西?”
原來是看到了葉脩裝天劍的劍匣。
自從上次從虞山回去以后,葉脩就專門打造了一個劍匣,用來裝天劍用,只是這樣一來就更加顯眼了,尤其是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
葉脩沒動,也沒回答,其他警官一看這情況,馬上都警惕起來,那是個刑警毫不猶豫的拔出腰部的手槍,瞬間把葉脩給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