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猴子都愣了一下,猴子比我心急,馬上抓住算命先生的領子,罵道:“老頭,你他娘的玩我們呢,肉也吃了酒也喝了,你跟我說你不知道?”
老道仍憑猴子抓著他,就那樣自顧自的喝酒,淡淡的說:“老道我一開始也沒有說過我知道啊,酒肉都是你們自己給的,我又沒有強求你們,你要是先讓我還,可以,明早上過來吧!
猴子一愣,不解道:“為什么要明天早上?”
老道鄙視道:“難道你吃完以后就能拉?”
猴子眼皮子抽搐了一下,頓時暴怒:“你他娘的還敢耍我?”
猴子作勢就要打,我一看這情況那還了得,算命先生顯然是知道礦石的事情的,只是出于某種原因不愿意說而已,猴子這要是把他打了,算命先生還能說那才是奇了怪。
我急忙攔住猴子,瞪了猴子一眼:“一邊去!
猴子說道:“唐堯,你有沒有搞錯,這老小子明顯是在耍我們,跟他客氣什么,打得他說出來為止就好了!”
葉脩也皺了皺,走過來說:“猴子這綽號安在你身上還真沒錯,野蠻、無知!
猴子不干了,對葉脩嚷嚷道:“自大狂你特么說什么,說得好像你有多牛逼似的,還不是被葉云打得跟豬頭一樣,還得讓我們給你出頭,囂張什么?”
葉脩臉上的紗布現(xiàn)在還沒有拆,被猴子這么一說,馬上憋紅了臉,怒視猴子:“我那是不屑和他們動手,你懂什么?”
“嘁,說得比唱的還好聽,輸給別人了就輸給別人了,找什么借口?”猴子不屑的嘲諷道。
葉脩捏著拳頭,怒氣騰騰,正準備繼續(xù)反駁,我馬上打斷他們:“好了,在這里吵什么吵,回去再吵!”
兩人都不說話了,同時哼了一聲。
我轉(zhuǎn)而看向悠哉悠哉喝著老酒和吃著烤肉串的算命先生,他好像壓根就沒有聽到猴子和葉脩兩人的爭吵一樣。
我說:“老先生,我知道你肯定聽過那種白色礦石,你有什么條件就說出來吧,只要我們能做到,一定答應你!
老道說道:“老夫已經(jīng)說過了,你說的那什么白色礦石我壓根就沒聽過,還要我說幾遍?要是想和老夫在這嘮嗑的,咱們把酒言歡,如果還想問這事,趁早離開,也不用陪老夫在這受風寒!
我眉頭一皺,這老道士油鹽不進,可真是讓人急心,咱總不能像猴子說的那樣把這老道士揍一頓,威脅他說出來吧?
先不說我們打不打得過老道士,就算打得過,這老道士也不是那種軟骨頭,我總不能對他嚴刑逼供吧?
我想了想,就拿起旁邊的一個酒壇,打開以后就說道:“好,今天咱們就不醉不歸!
老道也沒說什么,就舉著酒壇子,我明白他什么意思,于是和他對噴了一下,我低頭看了看這一壇足有三斤重的老酒,心里也有點發(fā)虛,我特么還沒用這種壇子喝過酒。
不過看老道已經(jīng)在開始大口大口的喝了,我也一咬牙,仰著頭就開始喝。
還好這確實是老酒,很醇,入喉并不烈。
一口氣少說也喝了半斤多,我一下子差點沒緩過氣來,這時候旁邊伸來一根肉串,我抬頭一看,只見周姿晴遞給了我一根肉串。
“吃點東西吧!彼f道。
我點點頭,接過肉串就大口的吃著,一邊吃一邊問老道:“老先生,聽說你早些年為霍山附近的礦洞開過光,經(jīng)過你開關的礦洞都沒有出事,您可是被附近的百姓稱為活神仙呢!
說起這事,老道有點洋洋得意:“活神仙可不敢當,不過我當年也確實開過不少光,那時候可風光得很呢。”
我心里一動,和老道碰了下酒壇才說道:“那為什么現(xiàn)在又變成了這樣?”
老道喝酒的動作一頓,沒有說話了。
我等了老道一會兒,老道依然沒有說話,我知道他并不想提起這件事,可我覺得,這件事對于我找到白色礦石的線索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算命先生之所以變成這樣,肯定是和他開的最后一個礦洞有關,根據(jù)老礦工的話來說,當年他開的最后一個礦洞,那個老板不遵守承諾,并沒有按照約定把洞里開到的礦石給算命先生。
導致算命先生一氣之下離開了礦洞,后來礦洞就出事了,礦洞垮塌,下礦井做事的人全部死亡,那老板連夜逃了,到現(xiàn)在也沒有抓到,后來人們再見到算命先生的時候,算命先生已經(jīng)眼睛瞎了,只得靠附近曠工周濟。
沒有人知道算命先生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有人問他,他也從來沒有說。
不過大多數(shù)人還是認為,算命先生變成現(xiàn)在這樣,肯定和當年那個不遵守約定的老板有關。
而我比較奇怪的卻是當年那個老板為什么不遵守約定?
不過就是一個礦石而已,那個老板連開關的錢都給了,卻不愿意給一個礦石,那礦石就算再珍貴,也不可能是鉆石礦什么的吧?
之前老礦工說過,那礦洞里采出來的礦,不過是濃度比較高的煤礦而已,整座礦洞的價值雖然很高,可如果只是一個煤礦石的話,價格肯定不會很高的。
所以這其中透露這貓膩,我懷疑這事就和算命先生的眼睛瞎掉有關。
可是老道士顯然不愿意提起這件事,我也沒有覺得我有那魅力能讓他把這事說出來,以前那么多人問他,他都沒有說,我這就拿了一點酒肉過來,而且還是一個陌生人,他能說出來就怪了。
我看場面陷入尷尬之中,于是馬上轉(zhuǎn)移話題:“老先生,聽說礦洞里面有礦靈存在,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這世上有這么神奇的事情嗎?”
我一轉(zhuǎn)移話題,老道士馬上就又來了精神,而且說到礦靈的時候,老道士就變得很恭敬和虔誠:“那是自然,礦靈在這世上當然有了,而且比任何神靈都好,只要用礦洞里面的礦石祭祀一番,那么礦靈肯定會保佑這個礦洞平安無事的,你看我開了那么礦,那不是每一個礦洞都安安全全,從來沒有出過任何事情嗎?”
看著老道士得意的樣子,我連忙和他碰了一下及酒壇:“是是是,老先生本事當真厲害,恐怕這世上只有你這樣的人物,才能看得到礦靈吧?”
老道士又摸了摸滿是酒水的胡須:“那是當然的。”
我馬上又說:“可是,我怎么聽說有一個礦洞就算是老先生開過光的,可最后還是出事了,據(jù)說還死了很多人呢!
一說到這,老道士臉上的得意表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轉(zhuǎn)而變成了憤怒:“哼,那是因為開礦的老板貪得無厭,不愿把珍貴礦石給我,否則怎么可能出那種事情,那賈老板就是個人渣,不但不聽我的,而且事后還把罪責怪在我身上,簡直是要氣死老夫!”
果然!
我剛想繼續(xù)問下去,結(jié)果老道士反應過來,他吹著胡子氣呼呼的說:“小子,你竟敢套我的話?簡直豈有此理!”
看老道士要發(fā)怒的樣子,我急忙說:“老先生息怒息怒,我其實沒有那個意思的,我只是對礦靈比較好奇,聽說只要有礦靈的地方,礦洞都會平安無事,以為礦靈應該是護佑一方的神靈,可聽到當年有個礦洞坍塌,死了不少人,有可能是礦靈作怪,所以我才會問這件事的,絕對沒有想要套老先生話的意思。來老先生,吃一串烤腰子,還熱乎著呢,絕對好吃!”
老道士哼了一聲,一把奪過我給他的腰子,一邊吃一邊說:“那、那些都是、都是謠言!”
我心里一動,就順坡而下:“那真相是怎么樣的呢?我也不相信礦靈會做這么喪心病狂的事情。”
老道士猶豫了一下,把一串腰子吃完以后才嘆著氣說:“這樣跟你說吧,礦靈沒有什么靈智,就像是一個寵物一樣,只要你對它好一點,并且給它礦洞里最上乘的礦石,它就會幫你守著整個礦靈,直到礦洞完全開采完為止。”
原來是這樣。
這礦靈還真是神奇。
老道士繼續(xù)說:“當年賈平山貪得無厭,看到那種礦石以后就想據(jù)為己有,正好礦靈也喜歡那種礦石,于是我想讓賈平山把那礦石給我,我把礦石給礦靈,結(jié)果賈平山喪心病狂,看到礦靈的真身以后,竟然趁我不注意,把礦靈給抓起來囚禁,一來想要得到礦石,二來想要礦靈為他所用,這樣他以后就能肆無忌憚的開采礦石了,我一氣之下就離開了礦洞,后來的事你應該聽說過了吧,礦靈又豈是他們能看得住的,最后礦洞坍塌,幾乎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這就是事情的原委,原來礦洞是這樣坍塌的,我很好奇那礦靈到底是怎樣的存在,竟然能有這么神奇的能力。
當然,我最關心的還是礦洞老板賈平山想要據(jù)為己有的那個礦石,到底是怎么樣的礦石,竟然讓賈平山冒險也要得到,而礦靈也要得到那枚礦石!
我看著一臉惆悵的老道士,最終還是問出了我心里的疑惑:“老先生,你說的礦靈想要的那枚礦石,到底是怎么樣的一枚礦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