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葉脩這么一說,我也反應過來。
是啊,仔細一想確實是這樣的,我們從虞山逃出來以后,除了遇上巨魾之外,并沒有遇到其他什么危險,不管是在騩母之冢里面還是在白村里面,唐一鳴等人所遇上的致命危險,我們是沒有遇上的。
我可不相信我們的運氣能有那么好。
難道真的像葉脩說的那樣,是小影在控制著那些騩母粽子,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沒有受到騩母粽子的攻擊?
我說道:“可是,如果小影想要詛咒我,那為什么又要放過我們?在白村或者騩母之冢里面的時候直接控制那些騩母粽子弄死我們不就更加簡單?”
我問是這么問,可其實,我心里還是無法接受小影是這一切的幕后操控者,這一路上小影給我的印象太深刻了,好幾次救了我們,她又怎么會害我們?
然而葉脩卻說:“唐堯,什么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詛咒未必就是害人的!
這下葉脩把我給搞懵了,難道小影給我下詛咒并不是害我,而是想要幫我?這就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了。
我問道:“那你什么意思?”
葉脩說道:“我也不太清楚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但總之你現(xiàn)在沒什么事情,那就說明小影并不是想要害死你,她應該另外有其他的目的,只是我們了解的情況太少,不太明白這其中的情況!
我有點失望,心里也七上八下的,葉脩這一番話說得我很難受。
盡管我不太愿意相信小影會害我,可心中多少有點害怕。
接著我和葉脩又聊了會兒,葉脩告訴我,這種詛咒應該是遠風部落的一種巫術(shù),如果我能找到一個很了解遠風部落的人,興許能解開這其中的答案。
然而他勸慰我,那詛咒暫時應該不會發(fā)作,讓我安心。
掛了電話以后,我特別無奈,很了解遠風部落的人,這我能去哪里找啊,到現(xiàn)在為止,知道句町古國的人都沒幾個了,更別說是遠風部落了。
而且巫術(shù)本身就比較邪乎,在現(xiàn)代的社會幾乎沒人會相信。
猴子問我什么情況?
我這才把情況給他說清楚,猴子張大嘴巴說:“不能吧,小影那丫頭雖然不太愛說話,但心腸不至于這么歹毒,我看她也像是那種城府很深的啊。”
猴子說得不錯,這也是我不愿意相信她會用詛咒害我的原因。
我說道:“葉脩說這詛咒也未必是害我的,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明天還是得問問其他人有沒有認識研究遠風部落的專家!
畢竟關系到自身性命,我可不敢馬虎。
猴子有點惶恐道:“也不知道我們身上的詛咒會不會發(fā)作,這他娘的都是什么情況,怎么會都中了那什么詛咒,真是操蛋!
我說:“你可別想那么多了,葉脩都說了,詛咒的發(fā)作條件非常嚴苛,只要沒有達到條件是不可能發(fā)作的,你放心就是了!
話是這樣說,猴子還是不放心,他把衣服撩上去,然后看了看他自己的肚子,那里并沒有任何印記。
看到猴子這樣,我不由感到好笑。
不過猴子的反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詛咒那東西就像一顆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爆炸的炸彈,埋藏在人的身體里面,之前不知道還好,現(xiàn)在知道了,就生怕那炸彈什么時候會爆炸,哪怕明知道炸彈很難爆炸,也不可能安心。
畢竟不是不會爆炸,僅僅是很難爆炸而已。
萬分之一也是有可能的。
我對猴子說:“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研究遠風部落的專家!
猴子點點頭,輕嘆著坐在一邊。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于是也就叫猴子去附近酒店休息,我的病房里面只有一個床,猴子也沒地兒休息,現(xiàn)在我情況也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猴子沒有其他顧慮,自顧自的離開了。
我本來還想打個電話給趙教授,問他認不認識研究句町古國或者遠風部落的專家,可十一點多有點晚,趙教授雖然有可能忙到現(xiàn)在還沒有休息,可畢竟太晚了,我也不好再找他。
趙教授這人我是知道的,我有什么忙找到他,他只要幫得上就會義不容辭,到時候會滿世界的給我找這方面的專家,到時候又不知道忙活到什么時候才能休息,所以還是明天再給他打電話吧。
我?guī)е唤z惴惴不安睡過去。
說來也奇怪,不知道怎么回事,這一次我竟然沒有再做噩夢,一覺醒來真是神清氣爽,渾身舒服,再也沒有昨天那種疲憊感。
只不過雙腳的筋肉還是沒有恢復,還需要修養(yǎng)幾天。
猴子很早就過來了,給我打了湯粉,我現(xiàn)在身體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可以多吃些東西。
吃了湯粉以后猴子就著急忙慌的問我關于詛咒的事情有沒有什么進展,我說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趙教授,問他有沒有關于這方面的專家介紹。
我撥通趙教授的電話,趙教授對于我的來電顯得非常意外,他說他之前有幾次打過我的電話,可是一直都是關機的,沒法聯(lián)系上我。
我問他找我有什么事情,他告訴我也沒什么,就之前碰上一些怪事,本來想打算問問我的,不過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解決掉了。
接著趙教授問我打電話來有什么事,我說:“教授您是否認識研究句町古國這一塊的教授,最好是對遠風部落有一定了解的教授!
趙教授愣了一下,奇怪的問:“你怎么突然對句町古國有興趣了?”
我笑著說:“就上次看了教授您給我的那些資料以后,突然對這個遠風部落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這個部落的主君歷來都是女子,但是卻在句町古國的歷史中很長一段時間占據(jù)霸主地位,我很想知道這個遠風部落的具體情況!
趙教授聽了以后哈哈一笑:“原來是這樣,你要是想了解這方面的東西,我覺得你可以和弈航聊一聊。”
弈航?白弈航?
我驚訝道:“您是說小白?”
趙教授說:“不錯,小白在認識我之前可是一直在研究著古滇國周邊的文化,尤其是對句町古國特別上心,他之前在北方地質(zhì)大學攻讀碩士的時候就是攻讀這個方向的,他的第一個老師也是這方面的專家。”
沒想到白弈航竟然是研究句町古國的,這倒是令我非常驚訝。
我感謝一番趙教授,然后又和他聊了會兒近期的事情,他還在那個句町古國巫師的古墓里面做著后期保護工程,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離開現(xiàn)場了。
接著趙教授又問我最近怎么樣,我當然不會告訴他我去了虞山,就說受朋友之邀,去廣西那邊看了幾天風水,因為那邊信號不好,所以手機一直關機的。
趙教授也沒有想其他的,聊了幾句以后就掛了。
接著我打電話給白弈航,白弈航很快就接了電話,他顯得非常熱情,通過了解,白弈航也是和趙教授一起在句町古國巫師墓里搞開發(fā)工作的,畢竟他就是鉆研這個國家的,現(xiàn)在在兩湖地區(qū)發(fā)現(xiàn)句町古國的遺墓,他當然要去看看了。
白弈航聽了我的話以后,表示可以解答我任何疑問,不過現(xiàn)在他沒有空,必須得等巫師墓的掃尾工作結(jié)束以后才能和我細談,他問我現(xiàn)在是不是在長沙,如果在長沙的話,過幾天等他們的工作結(jié)束以后,會第一時間來找我。
我說我就在長沙,到時候第一時間聯(lián)系我就是了。
接著我又問了白弈航他在北方地質(zhì)大學的老師,然而白弈航卻對他老師只字不提,只是跟我說現(xiàn)在他老師不太方便,如果有他不能解決的問題,再找他老師就好了。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他老師而已,現(xiàn)在白弈航都這樣說說了,我也不好繼續(xù)問,于是就掛了電話。
猴子問我什么情況?我把具體情況告訴他,猴子驚訝道:“沒想到小白竟然還是研究句町古國的,這事還真是巧,看來老天爺都在幫我們啊!
我笑著點點頭,心情也莫名其妙的好了很多。
反正詛咒短時間里也不會發(fā)作,再等白弈航幾天也是沒什么問題的,現(xiàn)在白弈航就是這方面的專家,這對于我們來說也會方便很多。
我問猴子:“話說我這雙腳的筋肉磨損醫(yī)生怎么說?”
我可不想一直待在醫(yī)院里,如果能夠早點離開的話我也希望能夠盡早出院。
猴子說:“不用擔心,醫(yī)生說了,只是磨損過度而已,并沒有傷到根本,你休息幾天就好,醫(yī)生給下了一種藥膏,貼上幾天應該就沒事了!
確實,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雙腳上的貼膏。
沒事就好,我看猴子現(xiàn)在幾乎恢復了正常,而我卻這么嚴重,到現(xiàn)在沒有一點好的跡象,就生怕自己的筋肉被磨得出了什么問題,那可就無奈了。
“嗡~”
手機開始振動起來,我拿起來一看,是有人打電話給我。
我盯著手機看了會兒,心里非常奇怪,她怎么會打電話給我?而且還是在這種時候,莫非她知道我在長沙嗎?
我看向猴子,低聲說道:“猴子,你是不是把我住院的事情告訴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