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xiàn)在開始到過年只有半個多月,我估計以莫少陵的性格,會讓我們過完年以后就要出發(fā),那時候正是剛好過完年,還在喜慶的時候,一年之初,很少有人外出。
葉家等幾個家族也會相應的放松對我們的警惕。
只需要他們一時間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的動向,那么我們就可以輕松甩掉他們的,反正是直升機,飛起來以后他們不可能還找得到我們,恐怕也沒有人會想得到我們會走空路。
所以我必須要趁早把句町古國和十二樓研究清楚。
昨晚上雖然花費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把句町古國和十二樓看過去,但許多細節(jié)是記不住也弄不明白的,這半個多月接近二十天的時間里,正好可以給我消化句町古國的那些資料。
朱國宇給我的資料是在太龐大了,就算用壓縮包也有2G多,完全解壓出來的話,至少也有20多G,甚至還會更多。
不過這些資料里面主要是許多的重要文獻,以及很多考古發(fā)現(xiàn)的圖片,否則要僅僅是文字的話,怎么都不可能有這么大。
就算是這樣,想要全部記下來,或者搞清楚這里面的淵源,也需要非常長的一段時間。
于是就這樣,我和猴子的生活再次回歸平靜,猴子依然是無所事事,偶爾看著店,而我則是每天撲在那些資料里面,成天抱著平板和筆記本電腦,有時候吃飯都在看,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那三個多月的狀態(tài)。
天氣越來越冷了,現(xiàn)在基本到了寒冬,今年的冬天沒有雪,只是每天都吹著寒風,我和猴子基本三四天出一次門,每次出門都是去買菜,囤積一定數(shù)量的食物在家。
年底越來越近,我和猴子仿佛被世界遺忘了,反正幾乎每年都是這樣,我和猴子也就習慣了,不過想想還是有些可憐和失落。
別人家過年的時候都是張燈結彩的,家家戶戶可熱鬧了,只有我和猴子就跟平常沒什么兩樣,放在以前說不定還會去網(wǎng)吧打一個晚上的游戲,一年就這樣慢慢過去。
以往的時候四叔還會打電話回來,叫我們?nèi)ラL沙過年,盡管每次都被我委婉拒絕,可至少能讓我感覺到我和猴子是有人關心的,是還有人知道我們的存在的。
然而今年,或許連四叔都不會再打電話過來了。
我和猴子也徹底和這個喜慶的節(jié)日沒了關系。
其實有時候我也非常希望在過年那天,在我和猴子吃著泡面的時候,突然有人推開我們的門,給我們打開許多好吃的,帶來豐盛的晚餐,而那個人就是我爹和候叔,可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在某種意義上,我爹是自私的。
我知道我和爹的關系永遠也不可能緩和了,父子關系鬧成這樣,就算哪一天真的誤會消除了,面對的時候也會覺得尷尬。
這些都不過是我研究句町古國資料時腦海里所閃爍出來的一些念頭而已,這種念頭很快就消弭殆盡,現(xiàn)在的我,又怎么能夠去多想這些東西。
這世上的人分為很多種,有的人就注定不能擁有親情,注定不能很舒服的活著,而我就是這一種人。
我沒有時間多愁善感,我必須要盡快的用知識武裝自己,否則就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也是對猴子不負責。
十來天的時間,朱國宇給我的那些資料幾乎全部看完過去,日以繼夜的看,我對于整個句町古國有更深入的了解。
越是了解這個國家,越是覺得這個古國神秘,也越是覺得他們的文化真的是浩瀚無際,這個比古滇國還要久遠,存在時間還要更長的云南邊境小國,確實是一個非常吸引人的國家。
我被那些考古文獻以及這個國家的神秘文化深深吸引著,如果沒有這次虞山之行,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去百色市以及云南東北部那一邊進行一次刺激的探險之旅,去探尋句町古國的神秘文化。
至于十二樓,我也完全了解。
我結合了《天公云笈》上的一些機關秘術,以及朱國宇發(fā)給我的十二樓資料,對于十二樓有了全面的自信,就算再遇上十二樓,我也不會再懼怕。
其實當初我們在那個巫師之墓里面遇上的十二樓,看起來很簡單,但我們一直都是在十二樓里面,包括我們進入到那古怪的墓道里面后,那里都是屬于十二樓的,可以說一旦以十二樓的墓葬方式下葬,那幾乎整個古墓都是十二樓。
所以十二樓這個墓葬方式,想要真正的搞懂,那是非常困難的。
因為首先要搞懂十二樓中的主樓到底是哪個,還有那些副樓之間又有什么樣的聯(lián)系,再結合當?shù)氐娘L水情況,這樣才能真正搞懂十二樓的具體原理,否則的話就算有龜板也沒什么用處。
當時我們在十二樓中,我還以為我搞懂了那里的機關情況,可是現(xiàn)在才知道,要是沒有血蜻蜓幫我們,我們真的有可能出不來。
虞山里面的墓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十二樓,但是既然我得到了十二樓的資料,自然是要搞清楚十二樓到底是什么的。
我唯一覺得奇怪的還是虞山怎么會在玉林市,要知道玉林離百色市還是有一段距離的,當時句町古國的國土并沒有覆蓋到玉林市那一塊,甚至可以說是相隔甚遠。
難道虞山的那座墓,也和兩湖交界處的那座巫師古墓一樣,是一個從句町古國里面逃出去的?
或許也是真的有這個可能的。
等我研究完所有關于句町古國以及十二樓的資料以后,也終于到了年底,我放下手頭上的事情,享受這為數(shù)不多的安寧。
人可以為自己而活,但是不要活得太累。
還有兩天就過年了,我找了個時間去理個發(fā),打理下自己的形象,我決定這個年一定不能在邋遢的過了。
二十九那天我和猴子去街上買了對聯(lián)、香燭以及一些年貨,哪怕這次只有我和猴子兩個人,也要把這個年過得像樣一點。
或許人在最悲慘的時候運氣往往就會變得很好,就如水滿則溢、月滿則虧一樣的,我和猴子在吃過年夜飯以后,坐在屋里烤火,然而時間過了沒多久,就開始有街坊鄰居走街串巷。
許多鄰居也來到我家,跟我說來辭年什么的,并且拿來了很多吃的喝的,以前一起喝過酒的李老伯也拿了一些醬牛肉,跟我和猴子就在店里喝起來,并且還說要和我們介紹對象什么的。
我們和李老伯平時也交往很深,大家都是街坊鄰居,零陵這種地方也不大,李老伯也可以算是看著我和猴子長大的。
只是因為這一年中,我和猴子大部分時間并不在店里,就算待在店里也基本上處于“避世”的狀態(tài),基本不和外人打交道,久而久之也可以算是許久沒有見過街坊鄰居了。
李老伯除了關心我們的終生大事之外,也關心過我們這一年中到底去了哪里,怎么一直沒有見到我們。
李老伯對我們的底細還是很清楚的,知道我們偶爾會出去倒個斗什么的。
有些事情也不可能告訴李老伯,于是我也就說去了兩個比較驚險的大墓,準備工作和經(jīng)歷也用了很長的時間,所以一直沒有回來。
李老伯知道這種事不好說出來,畢竟不算光彩,于是也就一筆帶過。
其實我們這一年中都不算真正的下斗,去徐福墓是因為想要找到安老頭,第二次去將軍冢也是因為要救金智嵐,甚至可以說,在某種意義上是幫助趙教授做事。
李老伯和我們也聊了很多,其中也有關于我父親的事情,說是我父親這么多年消失不見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讓我們不要太怨恨我爹他們。
對于這事,我只是和李老伯隨便說了兩句,并沒有想過要說多少。
……
年夜飯算是我近年來吃得最舒服的一次了,我和猴子都喝了很多酒,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也有點痛,不過當我打開手機的時候,卻收到了幾條短信,除了榮雨心以及海爺?shù)热说淖86绦胖,還有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
“唐堯,新年快樂。”
很簡單的一條祝福短信,我本身也沒有在乎什么,準備刷了牙以后再簡短的集體回復一遍。
我擠出牙膏,把手機扔在洗漱臺上,剛漱到一半的時候,手機又“叮咚”一聲,收到一條短信,我歪著頭一看,發(fā)現(xiàn)也是一條陌生短信,而且和之前那個電話號碼好像是同一個人。
而且短信內(nèi)容也不是祝福短信,而是很簡單的一個問題:“你準備好了嗎?”
我有點疑惑,這是誰?難道是莫少陵嗎?
也只有他會這樣問我,問我準備好去虞山?jīng)]有。
難道他想今天就行動了?
我把嘴里的泡沫吐掉,然后快速洗漱干凈,用毛巾把手上的水擦干凈以后才拿起手機快速給那人回了信息。
“新年快樂!你是誰?”
我回完以后就到了臥室,把手機放在床上,把睡衣?lián)Q掉,很快的穿上衣服,而這時候陌生手機號碼又發(fā)信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