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誠臉色陰晴不定,我看到他捏著冊子的手都爆出了青筋,右手一直在顫抖,很顯然他在做著某種決定,他在猶豫著要不要聽我爹的話。
其他人并不知道金冊子是什么東西,胡家精壯漢子說道:“葉前輩,那金冊子是什么?您可要三思啊,我們花了這么多精力不就是為了今天嗎,如果這次放棄了,那以后可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頓了頓,精壯漢子又說:“葉前輩您想一想,我們的時間還多不多,我倒是還能等得起,可是您……”
“閉嘴!”葉青誠怒喝一聲,臉色依然陰沉。
而我爹倒是悠閑得很,站在那饒有興趣的看著葉青誠等人,顯然他是一點也不害怕葉青誠會真的動手。
胡家精壯漢子被呵斥得大氣不敢出一口,葉青誠的地位和能力擺在那里,這個胡家漢子可不是我爹,哪敢得罪葉青誠?
葉青誠把金冊子收了起來,然后轉(zhuǎn)身對唐一鳴說:“唐家主,撤吧�!�
所有人都一愣,唐一鳴猶豫道:“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老夫說的話不管用了嗎?”葉青誠語氣冷冷的說,看得出來他現(xiàn)在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誰要是去觸他的眉頭,都不會有什么好臉色。
唐一鳴也嚇了一跳,尷尬一笑之后就連忙說:“是是是,葉老前輩的話自然是要聽的。”
接著他一聲令下,所有的保安全部往后退,然后離開了這里。
我看得出唐一鳴和其他幾個家族的人非常不甘心,可是因為葉青誠的一句話,沒有任何人敢違駁,只能選擇遵從葉青誠的命令。
唐一鳴臨走之前,還咬著牙看了我和我爹一眼,最終和葉青誠等人離開了古門。
我有點驚訝,沒想到這件事就這么輕易的解決了?
就在我將要認命的時候,我消失了很久很久,我一度認為想要害死我的人,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出現(xiàn),并且拿出一個金冊子,就輕輕松松幫我把不可能化解的危機給化解了!
這一切仿佛是在做夢一樣。
不遠處,唐三思看了我一眼,我看到他的表情恢復(fù)了平靜,沒有之前那種放蕩不羈,他在對我的時候,永遠都是一種嚴肅、冷峻的面孔。
他僅僅是看了我一眼后,就對候叔了聲“走吧”,然后轉(zhuǎn)身就往豪車上走去,候叔也回頭看了我和猴子一眼,并沒有打算在這里停留。
什么意思?
我還沒說話,猴子就大吼一聲:“侯遠,你他娘的什么意思?”
我都被猴子這一句話給雷到了,猴子竟然敢罵他老爹?而且還是罵他老爹的娘,這小子不想活了?
候叔果然是一頓,沉著臉回頭一看猴子,猴子這下才往后一退,剛才還一派怒氣沖沖的樣子,被候叔這么一看,立馬就焉了,露出一副討好的樣子來。
接受候叔冷哼一聲,隨手向猴子一揮,我看到有一樣?xùn)|西飛過來,猴子下意識的接住,結(jié)果這東西力道非常大,打得猴子倒退好幾步,并且悶哼一聲,我再看向猴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捂著手,右手掌心的鮮血滴滴答答落下來。
我心里一驚,候叔竟然下這么重的手?
猴子臉色蒼白,額頭上全是冷汗,顯然因為候叔扔來的那東西,對他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我沖過去堅持猴子的傷勢,他的手掌幾乎是出現(xiàn)了一個血洞!
我看得頭皮發(fā)麻,心中也升起一股熊熊之火,我看向我爹和候叔:“唐三思、侯遠,我不知道你們在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們有什么目的,但是你們能對自己的孩子這么狠,不管你們最終的目的是什么,我都無法接受!”
我往前兩步,惡狠狠的盯著他們:“別以為救了我們一次,我就會對你們感恩戴德,我告訴你們,能對自己的兒子那么狠,那是豬狗不如!我唐堯,從小便可以算是無父無母,從今天以后,也是無父無母,猴子的事情我做主,從今往后,你我二人,與我們再無任何瓜葛,父子之情,從此一刀兩斷!”
一番話說出來,現(xiàn)場安靜下來,我一直盯著唐三思看的,結(jié)果他的表現(xiàn)依然讓我失望,我沒有看到唐三思的臉上有任何表情波動,他在聽我說完以后,直接跳上了車,候叔也似乎沒有在乎我說的話,跟著我爹跳了上去。
只有葉脩站在車外面,表情復(fù)雜的看著我,最終輕嘆一聲:“唐堯,別想那么多,一切都會過去的�!�
說完以后葉脩就跳上了豪車,豪車的門關(guān)上,引擎啟動,揚長而去。
看著那豪車離開以后,我暗暗咬著牙,轉(zhuǎn)身走到猴子身邊,猴子緩過來一點,不過臉色還是非常難看。
我說:“莫老,可以送我們?nèi)メt(yī)院嗎?”
莫少陵點點頭,帶著猴子上了車,而我對旁邊的徐凌薇說:“這次多謝你了,如果不嫌棄的,明天請你吃個飯,好嗎?”
徐凌薇“嗯”了一聲:“明天再聯(lián)系�!�
然后她帶著白凡柳生沙等十多個人一起離開了。
我和猴子跟著莫少陵去了最近的醫(yī)院,幸好只是搓開了皮,沒有傷到筋骨,所以也并不算嚴重,在醫(yī)院仔細包扎一下后也就一起離開了醫(yī)院。
我們沒有回天寶大廈,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下午六點多鐘,直接回到莫少陵的家中,有人幫助把雷云石抬回去,而我則直接拿著那個龜板。
至于莫書,之前就通過電話,他本人已經(jīng)沒事,唐家那里是不敢拿莫書怎么樣的,莫書是比我們還先到家里。
我們簡單的吃了個晚飯,然后就開始研究起龜板來,主要是我在研究,莫少陵等人則在那塊雷云石旁邊,相比較而言,他們還是對雷云石更加看重,畢竟龜板并不算非常重要的東西,只是有點神秘,而雷云石就是真的和虞山有關(guān)的。
莫少陵專門準(zhǔn)備了用來開雷云石的儀器,我也沒興趣去看,最后我只需要得到里面的虞山地圖就行了。
至于猴子那貨,則是坐在沙發(fā)上,沒受傷的左手一直拿著一枚奇怪的石頭。
那塊石頭只有小拇指大小,整體發(fā)亮發(fā)黑,呈不規(guī)則的菱形,候叔就是用這東西打傷的猴子,猴子就像入魔一樣,一直盯著那東西看。
我也看過那東西,不過搞不懂到底是什么石頭。
我也沒多管,就一直在研究著龜板,我一直覺得這東西應(yīng)該和十二樓有關(guān),只要我搞清楚這東西上面的機關(guān),那么以后遇上十二樓,我也不會再畏懼,肯定能夠解開十二樓的秘密。
可惜十二樓這種墓葬方式我以前只是在一本書上看過,也就是羅星留給我的書,但是具體是什么情況,我并不知道。
或許羅星在這里的,他應(yīng)該是知道的。
十二樓,是從句町古國傳出來的,結(jié)合了當(dāng)?shù)氐哪乖崃?xí)俗與機關(guān)所形成的一種古怪,墓葬方式,在其他地方很少看見。
如果找到虞山的話,在那里還是非常有可能遇上這個十二樓的,所以我在去虞山之前必須要搞清楚這個十二樓到底是什么原理。
我研究那個龜板研究了很久,可是都研究不出什么所以然來,我不敢輕易去動那些類似于龜殼的東西,因為不動十二樓的原理,一旦動了就非常有可能引起不可逆的后果。
到時候要是把這東西給毀掉了,那可就很麻煩了,還浪費那么多錢。
所以我覺得還是在我搞清楚十二樓的原理以后再做決定。
而且龜板上的那些句町古國的文字我也沒有搞懂,還是先等等,這種事情急不來。
我也做到沙發(fā)上去,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打個電話給趙教授。
現(xiàn)在這個點已經(jīng)快晚上八點鐘了,但是趙教授依然在忙,我估計十有八九是因為那個巫師之墓。
一個古墓的開采不是那么容易就結(jié)束的,我和猴子離開那座巫師古墓也才一個多星期,現(xiàn)在最多也才進行到前期開發(fā),想要徹底開發(fā)完,沒有個三兩個月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趙教授過年都有可能會在那個開發(fā)工程上過,現(xiàn)在忙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所以我本來是不想打擾他,關(guān)于句町古國的事情也暫時不想麻煩他,可是現(xiàn)在前往虞山的事情近在眼前,我必須要得到關(guān)于句町古國的資料。
趙教授接到我的電話以后,依然很耐心的問我有什么事情。
我把事情說清楚以后,趙教授表示沒有問題,句町古國的秘密都可以向我提供,甚至我之前說的那個十二樓也可以告訴我詳細的資料,不過他們現(xiàn)在還忙著,暫時不能把資料打包發(fā)給我,說等晚上休息的時候讓朱國宇把這些資料,一起用郵件給我發(fā)過來。
我由衷的表示感覺,而且我也沒有想到關(guān)于十二樓的資料他們也有,如果得到了這些資料,那么這次的虞山之行就會減少許許多多的麻煩了。
我沒有過多的占用趙教授的時間,跟他客套了幾句以后也就掛了電話,也就在這時候,樓上傳來一聲巨響,我以為出什么事情了,急忙和猴子一起跑上去,結(jié)果得到的消息卻是雷云石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