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冥獸一時間不敢靠近,因為有燒起來的衣服在,這東西是很懼怕的。
可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我必須要想出其他的辦法來,否則的話這外套也燒不了多久,而且馬上就要燒到我的手上了,我不能再拿著外套了。
我把背包解開,從里面拿出一把洛陽鏟,然后用洛陽鏟絞住燒起來的外套。
外套燒起來之后,是有很大的粘力的,我拿住洛陽鏟的鏟柄,微微轉動一下,然后整個燒起來的外套就掛在了洛陽鏟上,然后我再次揮舞洛陽鏟,那兩個靠近的黑冥獸又退后了一點。
我回頭一看趙教授和白弈航兩人,他倆已經(jīng)往后跑了很遠,我也不敢在這里逗留,抓著洛陽鏟,背上包就快速跟上趙教授和白弈航兩人。
然而那鬼東西黑冥獸好像根本就沒有想要放過我們,就連那個被砍傷爪子的黑冥獸也追了上來,從它們冰冷嗜血的眸子我們看不到它們的情感。
必須要離開這里,否則我不敢確定真的只有這三只黑冥獸。
白弈航直接背著趙教授的,看他的樣子幾乎用了吃奶的力氣。也確實是,趙教授并不瘦,有點發(fā)福,白弈航就算體力再好,背著趙教授跑也不會輕松的。
說實在的,白弈航的體力還算可以了,上次我們在將軍冢,朱國宇中毒昏迷,一路上都是白弈航背著朱國宇的,而且還能一直能跟上我們的腳步。
三只黑冥獸的速度都是非?斓,很快就要追上我們了,我根本不敢遲疑,又拿著手里的洛陽鏟完往前面一揮,逼開了這三只黑冥獸。
但我也感覺到了洛陽鏟傳來的高溫,這東西是鐵做的,導熱能力很強,燒不了多久就會變得很熱,我根本不敢再抓著這東西。
洛陽鏟越來越攤手,我索性扔掉了洛陽鏟,滾燙的洛陽鏟砸在其中一個黑冥獸上,那黑冥獸尖叫一聲,往后面翻滾。
最先一只黑冥獸因為滾燙而翻滾,撞在另外兩只黑冥獸身上,三只黑冥獸方寸大亂,也給我們很多的喘息時間。
“快走!”
我喊了一聲,要是這時候我們有槍械就好了。
我們跑了沒多遠,就看到不遠處有個人倒在地上,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個偵察兵,他的胸口都被洞穿,地面的鮮血都已經(jīng)凝固了。
這人竟然死了!
我們來不及檢查偵察兵的死因,也來不及悲傷,我撿起地上的槍械,把偵察兵身上的丹藥全部拿了出來。
“狗日的,今天爺爺就教你們做獸!”
我怒喝一聲,打開保險就對著再次沖來的黑冥獸開槍,突擊步槍打在黑冥獸身上,黑冥獸被打得血肉橫飛,嗷嗷亂叫。
白弈航見到這種情況也不跑了,他放下趙教授,喘著粗氣。
很快那些黑冥獸就被我們給打跑了,我翻開彈夾一看,彈藥不算多,這些偵察兵畢竟只是臨時執(zhí)行任務,也沒有特種兵那么大的權力,平時的彈藥攜帶量并不會很多。
好在還有幾個手雷。
趙教授輕嘆一聲,看著地上的尸體:“都是我害了他,這可是一條年輕的生命啊!”
我勸道:“教授你不要太過自責,這事我的責任最大,到時候您如實告訴胡師長就行了。”
頓了頓,我從背包里拿出繃帶:“現(xiàn)在先處理您的傷口,免得感染了,咱們當務之急還是找到其他人,才能團結一致找到出路!
趙教授點點頭,然后叫白弈航把那位偵察兵身上的臂章取下來帶回去。
我?guī)挖w教授清洗傷口,然后消毒,他的小腿處基本上被撕掉了一塊巴掌大的肉,看得我頭皮發(fā)麻。
趙教授也是個厲害人物,這么痛的事情他硬是咬著牙,僅僅是哼了幾聲。
幫趙教授包扎好傷口后才發(fā)現(xiàn)他臉色蒼白,全是冷汗。
我心里佩服趙教授。
我說:“教授,好了,咱們先休息一下吧。”
趙教授卻說道:“我不用休息,先盡快找到孩子們吧,我不能讓他們舍身陷阱,這里面有很多危險!
面對趙教授的執(zhí)著,我和白弈航也沒辦法,于是就由白弈航在后面扶著趙教授,而我在前面帶路。
往前走的時候我問趙教授:“教授,你在水潭里面遇上了什么?”
其實我是想問他怎么在水潭里遇上那么多的黑冥獸竟然還能活著的,只是這話問出來不禮貌,于是我就換了一句話。
趙教授略帶后怕的說:“其實在當時我并沒有遇上那些黑冥獸,我本來浮在水面上的,可突然的從通道里飛出一些很大個的葉毒蜂,為了躲避那東西,我只能縮進水里,但是又在水里看到了一些東西,我準備去檢查一下,可是在半途中就遇上了黑冥獸,還好你們來得及時,否則我就不僅僅是被咬掉一塊肉了!
“葉毒蜂?”我心里一突,感覺呼吸都有點困難。
葉毒蜂是什么?
那是一種形狀類似于普通樹葉的毒蜂,在叢林里的時候它能偽裝成樹葉,一旦靠近就會被它蟄,然后麻痹人的神經(jīng),抽取人體血液。
葉毒蜂并不是吸血,而是類似于普通蜜蜂那樣,不過普通蜜蜂是采花粉釀制蜂蜜,而葉毒蜂則是采取動物的血液釀制血蜜!
據(jù)說這種血蜜也有很強大的毒性,有的人也拿這東西入藥,對付一些頑疾非常有效果,在利用血蜜去掉頑疾以后,再用解藥解開葉毒蜂的毒性,以此來達到類似于中藥的效果。
沒想到這鬼地方竟然有葉毒蜂?
真想不通這里到底是誰的古墓,竟然放了葉毒蜂。
我問趙教授那些葉毒蜂多不多?
趙教授一想,就說:“不算多,但也有十多只的樣子!
葉毒蜂大的有拳頭大小,小的也有大拇指那么大,就算只有十多個那也很可怕了,如果我們遇上的話會很難對付。
不過現(xiàn)在也好歹沒有遇上不是,于是我就問趙教授他在水底看到的是什么東西?
趙教授回憶說:“看起來像是一些用鐵鏈鎖在墻壁上的箱子,因為水底光線傳播效果不好,我看得也并不清晰。”
一些箱子?
難道是古墓主人用來藏寶的藏寶箱?
還真是有可能。
古代人都喜歡用箱子來裝珠寶,然后沉入水底。
我雖然有些心動,但是也知道那里絕對不是我能去的,先不說那個龐大到可怕的黑冥獸,就單單那三個小一號的黑冥獸在水里也是極其可怕的,一旦我下水,會瞬間被那些東西給撕裂。
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趙教授說:“我們還是先找到其他人吧,這古墓里面太危險了!
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伙伴,如果不找到其他人,我們怎么也安心不下來。
還有,我很擔心這里面還有其他怪物,看那個偵察兵身上的傷口就知道,他沒有其他傷,就只是胸口那里有一個致命傷,不知道被什么東西洞穿了。
那傷口之后食指大小,卻直接洞穿心臟,導致他死在那里。
我們在趕走那些黑冥獸的時候,白弈航也在附近檢查過,并沒有發(fā)現(xiàn)暗器或者機關之類的東西。
所以我們要更加小心才是。
我們一直往前走,這一路上似乎都沒有什么危險,我們也沒有遇上岔路口,這讓我越發(fā)覺得古怪。
沒有遇上岔路口,也沒有再遇上其他人,更加沒有遇上猴子他們留下的繃帶!
我明白了,這里應該也有一個類似于輪回宮的龐大機關,我們看似是走在一條直線上,可其實這條路早就悄然改變了。
我停下來,趙教授問我怎么了?
我把情況如實告訴他,他和白弈航都皺著眉頭,顯然也搞不清楚到底有什么機關。
我拿出羅盤,仔細辨別了一下方向,往前面一看,低沉道:“果然改變了方向!”
趙教授問:“怎么回事?“
我說:“之前我們往前走的時候,方向是東西方向,我們一直在往西走?涩F(xiàn)在方向卻變成了東北西南方向,如果方向不變的話,我們現(xiàn)在應該是往東方走的,然而剛才測出來,我們前方是東北方向!
趙教授表情難看:“難道我們又遇上輪回宮了?”
我搖搖頭:“這次應該不是輪回宮,輪回宮要比這個復雜得多!
趙教授問:“那是什么?”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而是搖頭道:“現(xiàn)在還不敢確定,先繼續(xù)往前走走看吧,興許事情就會有轉機了!
趙教授和白弈航顯然都很奇怪,不過他倆都沒有再問,都是跟在我身后。
我一手拿著手電一手拿著匕首,繼續(xù)往前走。
一直在這狹長的通道里面走,四周都是一層不變的磚墻,走到哪里都是一模一樣,根本就沒有任何變化。
為了確認我們不是一直在原地打轉,我還特意在磚墻上用匕首劃了很多下,刻下痕跡。
走了很久之后,確定我們并不是在原地打轉。
終于在二十分鐘以后,我們在前面看到了一個拐角。
事情總算看到了一點轉機。
我們剛走到拐角那里,我并沒有拐進去,而是站在旁邊往里面看去,這里也是一個通道,和之前的通道一模一樣,不過并不長,只有十來米的樣子,我剛走過來,就看到有一個人,從黑暗中消失,拐進了另外一個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