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很奇怪趙教授為什么會現(xiàn)在打電話給我,要知道我和他已經(jīng)有三個多月沒有聯(lián)系了,或者準確的說,是四個月。
上次和趙教授聯(lián)系還是我在地質(zhì)大學入學以后他打了一個祝賀的電話過來,而這次恰好是我第一次測試過關,難道他又從吳教授那里得到了我的消息,所以打電話過來祝賀?
我覺得不太可能吧,我不就是測試過了關,根本沒有必要打電話祝賀啊,這種事能發(fā)個短信就不錯了。
我懷著疑惑的心緒接了電話。
還好這地方雖然偏僻,也還有信號。
接通電話以后,我就聽到趙教授略微著急的聲音:“小唐,你現(xiàn)在在哪?”
我暫時沒回答他,而是反問:“趙教授怎么了?你先別著急,慢慢說!
趙教授說道:“是這樣的,剛才上面給我打了電話,說是在兩湖交界的大山里因為幾個盜墓賊非法使用炸彈,導致附近高鐵涵洞以及高速隧道坍塌,現(xiàn)在那幾個人都被控制住,而且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古墓,古墓被破壞到了一定程度,上面的人要求我們進行搶救性發(fā)掘,必須要保證一定的文物,可是偏偏我聽那個地方的駐軍說,古墓里發(fā)生許多怪事,好像有很多機關和陣法!”
“我暫時聯(lián)系不到機關方面的專家,所以想問你現(xiàn)在有沒有時間,只要你過來,我們就給你提供最方面的服務,一切費用我們這里幫你報銷,并且還會給你頒發(fā)國家專業(yè)工作證,你看怎么樣?”
聽了趙教授的話,我心里滿是古怪。
這世上沒那么巧合的事情吧?
兩湖地區(qū)涵洞坍塌,導致高鐵無法運行,和我們現(xiàn)在被困在這大山里的情況何其相似?
難道說,趙教授說的那個地方,就是我們這里嗎?
猴子奇怪的看著我,問我什么情況,我沒回他,而是對趙教授說:“教授,好像我就在你說的那個高鐵上……”
“啊?”趙教授顯然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很快他就說:“你的意思是,你是在G521上?”
看來這樣的“好運”還真讓我和猴子給碰上了。
我苦澀道:“是的,我和侯清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困在這山里面四個小時了,正琢磨著找個地方走出大山呢。”
趙教授笑道:“哈哈,這就是天意啊,既然你在這里,那就再好不過了,你在哪節(jié)車廂,我現(xiàn)在就叫現(xiàn)場部隊去接你。”
我把車廂號告訴他,趙教授表示馬上會有人來接我,到時候那邊的工作人員會全力配合我,聽我的安排,而趙教授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武漢了,真準備坐當?shù)剀妳^(qū)的直升機過來。
掛了電話以后,猴子問我什么情況?
我把具體情況跟他一說,猴子張著嘴巴:“這就有點厲害了兄弟,這都能碰到一起,簡直了!
我拿出一根煙來,拍了拍猴子的肩膀:“本來還尋摸著怎么離開這鬼地方,我可不想在這里待下去了,結果前面山里竟然有一座古墓,而且還有哪個不起眼的去盜墓,結果用炸彈把涵洞給炸跨了!
猴子奇怪道:“按道理這種地方不說警備森嚴,那也都是有徑直進來的,這東西控制很嚴格,普通人根本進不來,那些盜墓賊到底怎么繞過那些監(jiān)管,到了涵洞附近的?”
我搖頭道:“這誰知道呢,盜墓賊神通廣大,哪個不是有些特殊的本領呢?”
猴子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你這是在自夸自擂么?”
“你可以這么理解!
我們一根煙還沒有抽完,上面就有直升機來到附近,引起了附近所有人乘客的注意,議論紛紛,說是不是軍方派人來救援了?
直升機停在上方,從上面跳下兩個年輕軍官,下來以后其中一個軍官喊道:“誰是唐堯先生和侯清先生?”
我和猴子對視一眼,然后走到那軍官面前,我說:“同志你好,我就是唐堯,這位是侯清!
軍官面露喜色,不過還是要求我進行身份證明。
我把身份證以及趙教授給我辦理的工作證都拿給他,證明了自己的身份,猴子也同樣如此,軍官喜上眉梢,對我們非常熱情,我說讓他們等等,我和猴子去車廂里把行李拿下來。
其實我們也沒多少東西,就一個背包,里面放了食物和衣服,以及一些重要的東西,比如說血蜻蜓寄給我的那張楊旭教授考察小隊的照片。
附近的乘客議論紛紛,都很疑惑我和猴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們走出車廂的時候那軍官在向那些乘客說明這次涵洞坍塌的原因,并表示會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搶修完畢,讓乘客們可以在車廂里安心等待。
果然和猴子說的那樣,官方給出的原因和我們所得到的消息是不太一樣的。
我們也沒管這些,跟著軍官從爬上了直升機,往事發(fā)地點去了。
在去的過程中我們和軍官攀談,原來他是附近的駐軍,我們問他盜墓賊怎么會逃過那些監(jiān)視跑到這里面的?
那軍官表示他也不知道,現(xiàn)在還在審問,不過聽說跑了一個,那一個現(xiàn)在還在古墓里面,軍方的人下去好幾個隊最終都退了回來,別說抓到那個人,連影子都沒有看到,還有幾個人受傷了。
至此軍方的人也就不敢再下去了,只能尋求上面的幫助,而上面找到了趙教授,于是就發(fā)生了趙教授打電話給我的事情。
了解到事情的原委后,我也沒有表達什么。
我低頭看了看下面的情況,我們很快就靠近到事發(fā)地點,那里是一座很高的山,外表看起來也沒什么,并沒有坍塌的痕跡,但是軍官告訴我們,其實是內(nèi)部出現(xiàn)了問題,而且也并不是坍塌,僅僅是出現(xiàn)一些裂縫,有滲水的情況。
我們到了山上,這里有軍人臨時扎了幾個棚子。
我們降落以后就有幾個戰(zhàn)士跑過來,其中一人向去接我們的軍官報告,說是那幾個人已經(jīng)招了,不是他們能穿越監(jiān)視網(wǎng),而是監(jiān)視這一塊的一個軍人是其中一個盜墓賊的親戚。
軍官大發(fā)雷霆,要求把那個軍人給控制起來,這件事以后再審訊。
解決完他們內(nèi)部的情況以后,我才說道:“長官,不知道趙教授還有多久才能到?”
軍官看了看手表,然后說:“應該還有十多分鐘,您在這里休息一下,我叫人把具體情況跟你說清楚!
我點點頭,我確實需要古墓里面的第一手資料,以判斷那里面到底是什么情況。
接著軍官帶我們來到古墓邊,我們看到這里有一個很大的盜洞,已經(jīng)被紅色警戒線圍起來,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到底有多深。
軍官回道:“足有十五米之長,也不知道這些盜墓賊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能耐,挖這么長的盜洞!
猴子看了我一眼,我不動聲色,其實心里還是挺別扭的。
其實吧,挖十多米長的盜洞并不算什么,一般來說,有大墓的地方都有龍砂,而龍砂又相比其他土壤來說要蓬松得多,很容易就能輕松挖動的。
所以只要找到龍砂,就能輕松挖出盜洞。
其實我很奇怪的是,如果這里有大墓的話,附近也有龍砂,那這里怎么可能建造出一個涵洞來?
我翻過警戒線,捏起一點泥土嗅了嗅,確實是龍砂沒錯。
我從一個軍人手里接過手電,用手電往盜洞里面照了照,盜洞并不是筆直的,因此我也看不到底。
我說:“先去營地再說,等我看完資料,趙教授過來以后再琢磨著怎么下去!
軍官沒有意見。
到了營地我就開始看起之前那些士兵下去探查時所帶回來的錄像。
從錄像上來看,里面確實是一個古墓,他們下去以后,來到一個古墓的大門前,那古墓的大門是打開的,士兵們走進大門里面,大門進去以后是一個墓室,在墓室里面有不多的棺材,棺材都被打開了,有的棺材連棺材蓋都被打爛。
士兵們在那些棺材里面看了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這些棺材全部都是空的。
接著士兵們在這里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其他出口,看起來這整個古墓就只有這一個墓室,他們找來找去也沒有找到其他墓室。
于是這些士兵就上來了。
接著我又看其他錄像,又是一隊士兵下去,不過這次要奇怪一點,因為這次下去的士兵發(fā)現(xiàn)了一個甬道,這個甬道在第一隊士兵下去的時候是沒有出現(xiàn)的,而第二隊人下去的,突然就這么出現(xiàn)在墓室里面。
小隊緊張的進去,在這里面遇上點麻煩,這里面有機關,不過他們依靠敏捷的身手,順利度過難關,也再也沒法繼續(xù)往前走,因為繼續(xù)往前走的時候,又沒有路了。
這就奇怪了。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詭異的地方,全部退出了古墓,而之前那個去接我們的軍官也不敢再讓士兵下去,這詭異的情況還不知道怎么回事,要是再讓人下去,出事了他可擔當不起,于是就請示了上頭。
猴子和我一起看完之后,他奇怪道:“唐堯,這是什么情況,以前也沒遇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