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蜻蜓是老江湖,是老前輩了,他的名聲可不是別人吹出來的,比龍陵仙還厲害的人物,當然不可能很弱的。
我也知道猴子剛才說的話只是打趣而已,所以我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我們很快到了中層的柱子上,烈火還在向我們這里蔓延,除此之外,我們還發(fā)現(xiàn)其他地方也燃起來了,外層的大部分吊橋在我們到達中層的時候,都開始燃燒起來。
整個深淵之上,完全變成了一片火海。
這是要徹底斷絕掉我們的路。
外層的那些石柱被燒得通紅,開始節(jié)節(jié)斷掉,落進深淵當中。
我們已經(jīng)不需要手電,因為整個中層外層都籠罩在火光當中,照亮了大半個八門金鎖陣,而且這火光短時間里是不可能落下。
血蜻蜓說:“我們必須要盡快的找到其他生門,否則待會兒就算找到生門也未必能夠走了,唐堯,九宮八卦、風水堪輿你比我在行,這次由你來!
我馬上否決:“不行!如果讓我來的話,我還需要從新定位,時間上不允許了,也太麻煩,前輩還是你自己來,而我輔佐你!”
血蜻蜓也沒有猶豫,點了點頭就開始拿出羅盤,算方位。
這時候外層連接著中層的吊橋也開始燃燒起來,估計很快就會燒到中層來,也就是說,我們不早點找到生門的話,等火燒到中層吊橋來,就算到時候找到了生門,也不敢過去。
到時候烈火密布整個吊橋,中層所有吊橋都有火,我們怎么跑?
只能等死!
我走到血蜻蜓前面,拿著自己的羅盤,輔佐血蜻蜓算方位。
很快,在烈火快燒到中層的時候,我們終于找到方位了,也找到了生門!
“左邊第一座!”
血蜻蜓大喊一聲,在他喊出來以后,我們哪還來得及考慮,也不管吊橋能不能承受我們的力量,收起羅盤以后就抓著鐵鏈不停的往前面跑。
這都火燒屁股了,不跑等死嗎?
我們四個人跑到左邊那根石柱上的時候,石柱都已經(jīng)滾燙了,烈火也燒了過來,猴子跳上來就大叫了一聲,我也是嘴角一裂,瑪?shù),這是要烤乳豬!
我們幾乎沒有猶豫的跳進另外一座吊橋上,還好這吊橋上還沒有燃起來,所以鐵鏈也并不熱。
我們快速趕到內(nèi)層的石柱上,往回一看,火焰也已經(jīng)到了吊橋的中間,其他七個石柱上的吊橋也是一樣,給我們的時間又不多了。
好在我們在吊橋上的時候,血蜻蜓就在測算方位了,他身手好,能一只手抓著羅盤,一只手抓著鐵鏈前進。
我們到吊橋上的時候,他已經(jīng)算出了方位。
“右三!”
他又說了一句,然后往右邊跑去,我們也不敢耽擱,紛紛跟上血蜻蜓。
右三實在是太遠了,我們到右邊第三個石柱上的時候,石柱上已經(jīng)有烈火了,不過奇怪的是,這石柱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明顯和之前的那些石柱不同。
內(nèi)層的石柱,在烈火的燒烤之下,竟然冰涼如玉,完全沒有任何溫度。
“快!”
就算如此,我們也不得不抓緊時間,從烈火上傳過去,來到通往最終目的的吊橋,這也是最后一座吊橋,最后一個生門了。
而且奇怪的是,那些火焰蔓延到內(nèi)層的石柱上后,再也沒有繼續(xù)前進,通往最后石臺上的吊橋并沒有燃燒起來。
我們跑出吊橋以后,來到一個巨大的石臺上,我和猴子都差不多要斷氣了,連猴子也受不了這種程度的體力消耗,主要是在吊橋上太耗費體力了,不但要保持身體平衡,還要盡快往前走。
在吊橋上每走一步,整個身體都在晃動,那感覺就像是吊橋要反轉過去一樣,如果不穩(wěn)定身體的話,吊橋會很容易翻到的。
那時候我們就慘了。
我和猴子坐在地上后就開始脫鞋檢查腳底,發(fā)現(xiàn)腳底已經(jīng)被燙得出了幾個水泡,現(xiàn)在動一下都痛。
我真是造孽,胳膊上還纏著繃帶,這下腳又被燙得受傷,不敢太用力走路,走一下腳就痛。
我看向血蜻蜓和黑鳶:“你倆腳不痛嗎?”
我就奇了怪了,血蜻蜓和黑鳶明明和我們一樣在那石柱上走過的,怎么我和猴子都被燙傷了,然而血蜻蜓和黑鳶卻跟個沒事人一樣。
黑鳶淡淡的說:“不痛,因為我們的鞋比你們的質量高!
我眼睛一瞪,還有這操作?
看來以后下墓了要買一雙好鞋啊。
我把襪子穿上,然后催促著猴子動作麻利點,我爬起來以后才開始打量起這座巨大的平臺。
這時候血蜻蜓說:“我想我們應該可以離開這里了!
整個圓臺被八個石柱圍起來,而石柱上則熊熊燃燒著烈火,這一幕看起來極為壯觀,至于這圓臺上,竟然什么東西都沒有!
平臺上空曠得不像話,這讓我覺得奇怪,不知道血蜻蜓說的離開要怎么離開?
猴子則直接說:“我們現(xiàn)在被困在這個鬼地方,這個平臺上面什么東西都沒有,所有的吊橋都已經(jīng)斷了,這怎么離開啊?”
血蜻蜓笑了一聲:“這不是還有八座吊橋沒有斷嗎?”
猴子不解道:“可是這有什么用啊,難道我們要通過吊橋,走到那些石柱上面去吃燒烤?”
猴子這話把我們給逗樂了,黑鳶說:“好啊,可是我們現(xiàn)在沒有素材,不如你就犧牲一下?”
猴子一瞪眼:“我身上可沒幾兩肉啊,我看唐堯身上的肉還不錯,不如咱們吃唐僧肉吧?”
我一腳踹在猴子身上:“滾你丫的,如果我是唐僧,我肯定自己先吃一口自己的肉,自個長生不老再說!
我有點無語,這都什么時候了,竟然在這里開起了玩笑,我看向血蜻蜓:“前輩,你是不是想到離開的辦法了?”
猴子和黑鳶也看向血蜻蜓,血蜻蜓說道:“確實有辦法,就看你們有沒有那么膽魄了。”
我問:“什么膽魄?你說吧,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步入絕境了,沒有膽魄也要被逼迫出來的!”
血蜻蜓“嘿嘿”一笑:“既然這樣,那你們先去把那些吊橋全部砍斷,只留下生門的吊橋。”
我眉頭一皺,不知道血蜻蜓在想什么,不過其他吊橋反正也沒什么用,砍斷也就砍斷了,但是吊橋用鐵鏈鎖著,哪能那么容易就砍斷啊!
于是我說:“鐵鏈我們也砍不斷啊。”
血蜻蜓說:“用你那把匕首!
匕首?
我下意識想到瑤娘給我的匕首,我把匕首拿出來:“這把嗎?”
我看到血蜻蜓和黑鳶對視一眼,黑鳶說道:“沒想到她比這把匕首都給你了!
我心中好奇,就問這匕首有什么故事或者淵源嗎?
結果黑鳶閉口不言,而血蜻蜓則說:“是瑤娘非常重要的一把匕首,以前都是匕首不離身,沒想到最后給你了!
我輕輕撫摸著匕首,沒再說話,然后走到其中一座吊橋,果然這把匕首鋒利無比,能夠把鐵鏈都砍斷。
而血蜻蜓也開始行動,他也用他的匕首開始砍鐵鏈,很快七座吊橋都被我們砍斷,全部吊在石柱上,然后燃起熊熊烈火,七座吊橋全部燒得一干二凈。
現(xiàn)在只剩下最后一座生門吊橋。
我問血蜻蜓接下來該怎么做?
結果血蜻蜓卻說:“簡單,把最后一座吊橋也砍掉。”
我被嚇住了:“前輩,你沒開玩笑吧?”
這座吊橋砍斷以后,我們可就徹底被困在這個圓臺上了,四周都是深淵,我們除非會飛,否則怎么離開這里?
血蜻蜓說:“你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嗎?”
我沉默不語。
反倒是黑鳶,她并沒有質疑血蜻蜓的話,走到我身邊,伸出白皙的手掌:“給我匕首!
我猶豫了下,結果黑鳶又說:“就算不砍斷那吊橋,你能從吊橋上離開嗎?”
黑鳶的話說得不錯,可是我心里多少有些不甘,這不是自封生路嗎?
我輕嘆一聲,還是把匕首給了黑鳶,黑鳶輕輕一撫匕首,然后走到吊橋前,兩刀就砍斷吊橋兩邊的鐵鏈,看得猴子咬牙切齒,顯然他心里也非常不甘。
唯一的生門,往下呼嘯,最后砸在燃燒起來的石柱上,瞬間就燒起來。
黑鳶走回來,把匕首給我。
我苦笑一聲,拿著匕首對血蜻蜓說:“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我話音剛落,就聽到“轟隆”一聲,接著我們所站的圓臺竟然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聲音,而且還在不停的抖動,我嚇了一跳,生怕圓臺傾斜,要知道這圓臺上面任何東西都沒有,只是平平坦坦的。
這要是真的傾斜一下,我們所有人都得掉進深淵里面,絕無幸免啊!
我心底升起一抹惶恐,緊張的盯著四周,好在圓臺并沒有傾斜,而是在圓臺的中心,我們看到從圓臺里面冒出一個小小的承臺來,而在承臺上面,放置著一個書桌大小的石塊。
“這是什么?”猴子好奇的問。
我們一起往那里走去,途中我問血蜻蜓:“難道這就是我們離開這里的關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