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我的說法鬼蜂也沒有質(zhì)疑,他是地蛇突擊隊的人,專門就是干這種‘地質(zhì)工作’的,肯定也經(jīng)常見到許多詭異的事情。
所以也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我。
我們一起把周姿晴抬上直升機,然后按照航線往長沙方向飛去。
鬼蜂告訴我,這一路上已經(jīng)跟路線上的駐扎部隊打過招呼,他們不會阻攔我們的,讓我安心休息一下。
可我擔心周姿晴的安危,哪里有心情休息?我搖了搖頭。
猴子跟我說:“唐堯,我們就這樣回去,你不怕三家找我們的麻煩嗎?要不要打電話給榮叔,讓他出面幫幫我們?”
我搖頭道:“我們是突然回去的,借助了軍方的力量,就算那三家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知道我們現(xiàn)在回來,所以這點完全不用擔心!
猴子聽后也點頭,表示贊同我說的話。
兩個多小時后,我看到周姿晴的表情也越來越痛苦,臉上的黑色越來越多,這讓我很擔心,萬一她堅持不下來怎么辦?
好在這時候鬼蜂提醒我們已經(jīng)到了長沙境內(nèi),他要我把去的目的地位置告訴他,我之前也知道周姿晴家住在哪里,告訴他以后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我們就到了那地方。
這里是一個獨棟別墅,旁邊沒有其他人家。
周姿晴和榮舒蕓兩人是住在周家外面的,并沒有和周家的人住在一起。
榮舒蕓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她穿著一件夏天的睡衣走出來,看到我們以后表情有些奇怪,不過很快她的目光就被躺在擔架上的周姿晴吸引了。
我們抬著周姿晴,快速的把周姿晴抬進別墅里面,進去以后榮舒蕓才著急的問我:“唐堯,晴晴她怎么了?她的臉怎么這么黑,是不是中毒了?你說話。
我隱瞞了血蜻蜓,然后把周姿晴因輻射而昏迷的事情告訴了她,榮舒蕓聽完以后身體顫抖,臉色蒼白,仿佛一瞬間老了十歲!
“怎么可能,怎么會變成這樣子!”榮舒蕓呢喃自語。
這時候猴子也送鬼蜂他們回來了,鬼蜂他們還有任務(wù)在身,不能在這里停留,讓我一旦周姿晴有什么情況第一時間告訴他們,他們心里也好有個底,免得擔心。
鬼蜂等人走了以后,我就可以把長生不老丹的事情說出來了,我拿出那枚跟琥珀狀一樣的丹藥,擺在手心:“榮阿姨,你先別傷心,看看這個東西。”
榮舒蕓看向那丹藥,滿臉奇怪:“這是什么?”
我說:“這是我們在將軍冢里得到的長生不老丹,如果這丹藥給姿晴吃了,姿晴應(yīng)該就會沒事,但是我們不敢確定姿晴會遺失什么……”
接著我把長生不老丹的弊端跟她一說,告訴她這枚長生不老丹并不是完美的,存在一定缺陷,食用者很有可能丟失掉很多記憶,有時候還有可能變得神志不清,就像楊扈將軍的副將一樣。
榮舒蕓哪里聽過什么長生不老丹,一時間迷糊了,她將信將疑的看著我手里的丹藥:“這世上真的有長生不老丹嗎?你怎么能確定這就是長生不老丹?”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釋,總不能把那一大堆都說出來吧,現(xiàn)在還不合適告訴她。
我對她說:“榮阿姨,您應(yīng)該知道姿晴是我的未婚妻,自從跟她經(jīng)歷過這么久的磨難以后,我也很肯定的向您表示,我是愛著姿晴的,我愿意為她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我不會害她,如果這枚丹藥會害她的話,她死,我死!”
“但是怎么選擇她以后的路,這個選擇權(quán)不在我手上,而在您的手里!”
榮舒蕓皺著眉頭,仔細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才琢磨著那枚丹藥,看起來她還是不太原因相信這種丹藥就是所謂的長生不老丹!
我繼續(xù)說:“榮阿姨,時間不多了,姿晴的臟器已經(jīng)開始衰弱,從她的面相來看,她能堅持的時間沒多久了!”
榮舒蕓輕嘆一聲,咬著牙說:“唐堯,我并不敢確定你是不是真的愛晴晴,你們還年輕,不懂什么是愛,有時候兩個人在一起會覺得很舒服很溫暖,那有可能是一種相互之間產(chǎn)生的好感,并不一定是愛。”
頓了頓,她又說:“不過我現(xiàn)在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試一試的你方法,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否則我榮舒蕓拼了命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我拍著胸脯說:“榮阿姨,如果丹藥是假的或者會對姿晴造成其他的傷害,別說您了,就算是我自己也不會饒過我自己的!”
榮舒蕓沒有再糾結(jié),而是問我怎么打開這丹藥?
我叫猴子拿來工具,把丹藥外層的蠟封去掉,一顆金黃色的丹藥就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一股濃濃的藥香彌漫在整個房間里,我們聞上一口都覺得神清氣爽,渾身的疲憊都消掉了很多。
這就是長生不老丹么?
這種丹藥,真的有那么神奇嗎?
從丹藥的藥香來看,似乎真的非常不俗。
連榮舒蕓的臉上都少了一份緊張。
榮舒蕓親自把丹藥喂給周姿晴吃,然后喂了點水給她喝,我觀察著周姿晴的臉色變化,而這時候我手機震動了一下,有人發(fā)信息給我了。
我打開手機一看,發(fā)現(xiàn)是血蜻蜓發(fā)來的信息,只有十來個字:東海龜膠隨身攜帶或可吸收少量輻射。
我心里一動,想到從封云子胸口得到的那一塊東海龜膠!
傳聞東海龜膠取自東海三百三十三年以上的靈龜之體,放在人體身上能夠像心臟一樣跳動,是一種極為稀少的藥材。
東海龜膠被封云子隨身攜帶,而九棺祭鬼又是封云子所建造出來的,那些詭異的放射性礦石所制作的符文也是封云子搞出來的,所以他一定有防輻射的東西,非常有可能就是這個東海龜膠!
我急忙從背包里放出那個差點被我遺忘的東海龜膠,我交給榮舒蕓,并且向她說明這東西的作用。
不過榮舒蕓竟然也聽說過東海龜膠,聽到是東海龜膠以后露出一絲驚容。
榮舒蕓把東海龜膠用一個小布袋裝上,然后給周姿晴貼身放好,與此同時,我們也終于看到周姿晴臉上的那些黑氣慢慢消退,不過周姿晴的表情卻顯得更加痛苦。
榮舒蕓擔心道:“晴晴的表情怎么會這么痛苦,不會是丹藥有毒吧?”
我說:“不可能是丹藥有毒,如果丹藥有毒的話姿晴臉上的黑氣又怎么可能消退?長生不老丹的作用是改變?nèi)梭w的基因,恐怕在改變基因的過程中會承受異常沉重的痛苦!”
榮舒蕓想要去捧著周姿晴的臉,卻被我給攔住了:“榮阿姨,你現(xiàn)在不要接觸姿晴的皮膚,否則輻射很容易傳播到你身上去的!”
榮舒蕓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她不忍道:“我可憐的晴晴,你一定要沒事啊,不然你要媽媽怎么活!”
我和猴子對視一眼,這時候我煙癮又犯了,不過還是強忍著沒有出去抽煙,這種情況我只想看著周姿晴轉(zhuǎn)危為安。
轉(zhuǎn)眼間過去了一個小時,周姿晴的表情終于恢復(fù)了平靜,而且臉上的黑色也慢慢消退,臉色變得紅潤。
看到這里,我心里一松,她這樣應(yīng)該是沒有事了。
我本來還想留下來繼續(xù)看周姿晴有沒有事的,結(jié)果卻被榮舒蕓打發(fā)走了,并且她說她已經(jīng)叫了救護車,馬上就會帶周姿晴去醫(yī)院檢查,看看她的器官有沒有恢復(fù)正常。
我和猴子只能無奈的離開,不過在離開的時候我還是讓榮舒蕓在周姿晴醒來,以及檢查完身體以后告訴我一下情況,并且讓她不要告訴別人我和猴子回來了。
榮舒蕓答應(yīng)了我們,最后叫人把我們送到羅星那。
我們回到羅星那的時候都已經(jīng)凌晨四點多鐘了,海爺被我們給吵醒,醒來以后發(fā)現(xiàn)是我們回來了,先是驚訝一陣,接著知道我們帶回來好消息以后,他們父子倆再也沒有絲毫的睡意!
我并沒有告訴他們周姿晴的情況,當海爺問起羅星的情況時,我也只是說還在襄陽,暫時有事回不來,我們帶著丹藥先回來了。
海爺當時就把丹藥給金智嵐吃了,金智嵐吃了丹藥以后,很快就拉了一次肚子,接著又是上吐下瀉的,可把海爺嚇壞了。
別說是他,就是我和猴子也被嚇得夠嗆。
忙活到早上九點多鐘,金智嵐幾乎虛脫,終于止住了又瀉又吐的趨勢,海爺趕忙把金智嵐送到醫(yī)院去檢查,我和猴子則留在家里,并沒有拋頭露面,怕被那三家的人看到,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我和猴子在現(xiàn)在這個情況,不能出事。
好在十一點的時候,榮舒蕓和海爺一前一后打來電話,都說沒事了,周姿晴的臟器不再衰竭,并且越發(fā)的強盛,而金智嵐除了虛弱之外,體內(nèi)的毒也完全清掉了,之前的上吐下瀉估計就是在排毒。
聽到這兩個消息以后,我和猴子的心弦終于放松下來,他還好一點,畢竟之前昏睡過去一段時間,而我就不同了,兩天兩夜幾乎沒怎么合過眼,就中間睡了兩個小時,還是睡眠質(zhì)量超級差的那種。
因此一聽到好消息,我躺在床上一下就睡過去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我只知道我是被猴子喊醒的,喊醒以后,我收到一個令我瞬間瞌睡全無的消息!
周姿晴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