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血蜻蜓一起往后退。
九個石棺紛紛往下沉,不過僅僅是沉到一半就沒有再繼續(xù)了,而且與此同時,我和血蜻蜓看到石棺里面有一個個黑色的符文發(fā)著詭異的光芒,在那光芒之下,看得我有點頭暈?zāi)垦!?br />
血蜻蜓急忙喊道:“不要去看那些符文!”
我驚得收回目光,不由問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血蜻蜓說:“如果我猜得不錯,石棺里面那些黑色符文都是由一種古怪的礦石所制造而成的,這種礦石里面蘊含大量的放射性物質(zhì),輻射性極其強烈,能影響到人的視覺,你我二人雖然體質(zhì)特殊不怕這種輻射,但是如果用眼睛直接接觸的話還是有很大影響的,就像是紫外線紅外線一類的一樣!
經(jīng)過血蜻蜓這么一說,我也算是明白了。
我說:“你說的那種詛咒,不會就是這個吧?”
血蜻蜓點頭:“十有八九就是這種了,這些符文都屬于古老的蜀文,代表著很特殊的含義,一般來說都是詛咒的意思!
我心中一動,說道:“那些所謂的詛咒,應(yīng)該就是被符文里面的那種礦物質(zhì)所影響到的吧,如果長時間待在這種輻射里面身體肯定會發(fā)生某種詭異的變化,或者是患上一些古怪的癥狀,由此而變得像被詛咒一樣!
血蜻蜓非常贊同我的說法:“確實是這樣,這世上要是有這種玄而又玄的力量,那天下還不大亂了?”
血蜻蜓話音剛落,我們也聽到鐘乳石發(fā)出輕微的顫抖聲,在那顫抖當(dāng)中,就在我們側(cè)邊,一扇石門緩緩打開,里面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情況。
血蜻蜓說:“石中古墓已經(jīng)出來了,你要不要進去?”
我回頭望了周姿晴和猴子一眼,他們還在那往這邊看來,我跟血蜻蜓打了聲招呼就來到周姿晴身邊,我說:“你倆在外面好好休息,我和血蜻蜓一起進去,你們不要跟來,鐘乳石附近全是那種能夠散發(fā)輻射的礦物質(zhì)!
看周姿晴的情況她本來還想跟過來的,結(jié)果被我這句話打回去了,她只能說:“那你小心點!
我看了看猴子,猴子把能用的裝備丟給我,我只拿了一部分,誰也不知道在外面有沒有危險,他們也是需要一些裝備防身的。
我和血蜻蜓小心翼翼的繞過那些符文,就算我和血蜻蜓的體質(zhì)特殊,此時此刻在這里面走著,也是感覺非常不舒服,那種感覺就像是,四面八方都有什么東西扯著我的汗毛一樣,讓我的汗毛全部張開。
全身上下都感覺不舒服。
不過這種感覺在我們走進那扇石門以后就沒事了,那種不安、不舒服的感覺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用手電在四周照了照,這里就是一個很簡單的墓室,不大,看起來只有十多個平方的樣子,在四周的墻壁上刻著不少浮雕,而中間則有一個小小的承臺,承臺上有一個正常大小的石棺。
這就是整個里墓的核心所在了。
血蜻蜓環(huán)視一圈后:“你看浮雕還是看石棺?”
我猶豫了下還是選擇看那些浮雕,轉(zhuǎn)而走到墻壁上,血蜻蜓則到了石棺前面。
浮雕所雕刻的東西大多數(shù)是一些人物,我稍微看過一圈后,發(fā)現(xiàn)這些浮雕是在記述著某個事情的經(jīng)過,大概就是道士騙了楊扈將軍,然后在陵墓里面進行試驗的事情,不過后面的結(jié)局卻和我知道的不同。
或者說,這浮雕上的故事,給我知道的那個故事加上了而一個結(jié)局。
故事的結(jié)局就是這座里墓里面葬著的才是真正的楊扈將軍,至于表墓里面,我們之前看到的那位將軍,并不是楊扈,應(yīng)該是楊扈將軍的副將一類,也是楊扈的心腹,可以說是幫楊扈看門的。
這也可以理解為什么那位副將要把表墓的地圖給我們,他想讓我們盡快離開,不要去打擾到楊扈將軍。
只是我依然很疑惑,他為什么不對我們動手,而是選擇用這么委婉的方式讓我們離開?
這些都已經(jīng)不重要,我走到石棺旁邊,血蜻蜓還在研究那石棺,他不敢輕易打開石棺。
我到了石棺附近,心里也緊張起來,連楊扈的副將都已經(jīng)長生不死,活到了現(xiàn)在,那么楊扈將軍自己肯定也是吃了那種長生不老丹的,估計十有八九也沒有死,我們這打開石棺,豈不是要和楊扈將軍正面對峙了?
我跟血蜻蜓一說,血蜻蜓說道:“你說的不錯,可是想要打開石棺的話,必須要試一試,不過我覺得或許楊扈將軍也未必就變成了那種長生不死的怪物!
我心里一動,問:“這怎么說?”
血蜻蜓說道:“之前那位楊扈將軍的副將不是給了你一粒被蠟封的丹藥嗎?那應(yīng)該就是有缺陷的長生不老丹,為什么那位副將開始的時候極為看重長生不老丹,偏偏后來又把長生不老丹給了你?”
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當(dāng)初猴子拿了長生不老丹后,那位副將就醒過來,在我們以為要拼死一搏的時候,那位副將又奇怪的要我去看那本石書,最后又請求我?guī)兔,在我確定沒法幫他的時候,他把極為看重的長生不老丹給了我。
這一切看起來也太矛盾了。
我表示自己很疑惑,并不知道那位副將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血蜻蜓說:“結(jié)合九棺祭鬼的詛咒效果,可以聯(lián)想到,為什么這位楊扈將軍要被人葬在這里,并且要被人詛咒?”
我眉頭一皺,腦海里閃過那個道士,我說:“難道是那個道士搞的鬼?”
血蜻蜓點頭:“不錯!如果我猜得不錯,當(dāng)初那個道士煉制出長生不老丹以后,只給了楊扈的副將吃,也留下一粒長生不老丹,那位副將很忠心,本來想把長生不老丹給他的將軍吃的,可是他的將軍因為某事得罪了道士,被道士殺死,并且葬在這里面,用九棺祭鬼的方法去葬!”
“因此那枚長生不老丹也就沒有了作用,副將帶著長生不老丹沉入棺槨當(dāng)中,但是在他心里,長生不老丹依然是很重要的東西,是能夠救他將軍的東西!”
“結(jié)果再次被你們驚醒,卻已經(jīng)是幾千年后,那位副將深知他的將軍不可能再復(fù)活,所以就把長生不老丹給了你們。當(dāng)然,這一切也只是我的猜測,具體是不是這樣,誰也不知道!
雖然這僅僅血蜻蜓的猜測,但是我卻覺得非常有可能是這樣,我說道:“不管楊扈將軍到底有沒有活著,我們打開棺材就知道,只是一切都要務(wù)必小心!
血蜻蜓點點頭,他拿出一把匕首來,我看到那匕首的時候,眉頭就一挑,因為這把匕首幾乎和瑤娘給我的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兩把匕首手柄上的那條金龍!
瑤娘給我的匕首是金色的龍,而血蜻蜓的匕首上,卻是紫色的龍。
現(xiàn)在我?guī)缀蹩梢源_定,這把匕首肯定是龍組所特有之物,就是不知道瑤娘的匕首是她自己的,還是她從龍組成員手里奪下來的?
如果是她自己的……那也就是說明,瑤娘也是可能是龍組的人,再加上瑤娘和血蜻蜓的關(guān)系,那這件事幾乎可以確定了。
而且我之前也遇到過一個死去的龍組成員,在那人的包裹里我翻找過,并沒有找到類似的匕首。
我把這事留意在心里,血蜻蜓已經(jīng)開始用匕首撬那石棺了,我也馬上從背包里取出一把火折子,和血蜻蜓一起撬石棺。
石棺的棺蓋并不算牢固,我們撬了會兒后就感覺石棺已經(jīng)松動,接著我和血蜻蜓對視一眼,然后一起用力,把石棺的棺蓋給推掉。
“哐當(dāng)”一聲,石棺掉落的那一瞬間,我的心也跟著抖了抖,一縷古怪的音節(jié)飄入我的耳朵里,似哭泣,又像吶喊,總之無比凄厲。
我臉色一變,心里慌亂,那種四面八方都有東西扯著汗毛的感覺又一次出現(xiàn),我感覺自己連呼吸都不會了,呼吸時長時短,特別詭異。
我只覺得心肺都要炸了,還好血蜻蜓看到情況不對勁,推了我一把,把我給拉到旁邊,離那石棺遠(yuǎn)了很多。
我遠(yuǎn)離石棺以后,那種感覺截然消失,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心里難受得要死。
“這、這是怎么了?”
我心有余悸的看著墓室中心的那石棺,剛才那種感覺是打死我也不敢再經(jīng)歷了,那簡直是一種難以想象的折磨,比我在經(jīng)過九個石棺的時候要難受一萬倍!
血蜻蜓語氣低沉的說:“應(yīng)該是這具石棺里面也有那種古怪的礦物質(zhì),而且輻射更加強烈,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影響到心臟和肺部的功能,殺人于無形當(dāng)中,我也算是知道為什么說這九棺祭鬼來的人幾乎都沒法活著回去,哪怕有那么一兩個回去了,不是瘋了就是傻了,估計那種輻射還能影響到大腦。”
我心底一沉,暗道還好周姿晴和猴子沒有跟著來,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我一想就覺得渾身冷汗,也不敢再靠近那石棺,就問血蜻蜓現(xiàn)在該怎么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