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現(xiàn)在是文明社會,是科學時代,怎么可能有鬼?
我猛然搖頭,突然從那種魔怔中清醒過來,我往后一退,害怕的情緒也相應的減少了許多。
然而當我看到其他人的時候,其他人也都表情難看,神色驚恐,盯著那位沒有腐爛的將軍,完全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所處的情況,就連毒鷹都著了魔。
眼看那些黑蘿蔓就要爬上巖石,向我們靠攏了。
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里!
我抓起毒鷹腿部的手槍,毫不猶豫的向那位不死將軍開了一槍,“砰”的一聲巨響,子彈打在將軍的盔甲上,發(fā)出“嘡”的一聲,子彈被彈開,竟然沒有打穿盔甲!
不過好在這一槍總算把所有人都驚醒了。
現(xiàn)在基本上可以確定,這位將軍的棺材中有某種魔力,看一眼的人就會陷入那種惶恐當中,被將軍的不腐模樣給嚇住,陷入魔怔當中,然后被黑蘿蔓靠近,最后死在黑蘿蔓上。
好險!
“怎、怎么了?”猴子驚醒過來后,冒著冷汗問。
我一槍打在猴子身邊,把那黑蘿蔓打死,同時吼道:“還他娘的不找丹藥,找死嗎?毒鷹,用燃燒彈開路,找不到丹藥也得馬上撤!”
毒鷹扔出最后一顆燃燒彈,立馬燒死大量的黑蘿蔓,狂烈的火焰把整個墓室都找得亮堂,那些道家圣賢的雕像上也爬滿了黑蘿蔓,本來一派寶相莊嚴的樣子,現(xiàn)在變得不倫不類,顯得無比驚悚。
“老白,照顧好老朱。”我下意識這樣喊白弈航,別說其他人,就連我和白弈航兩人也愣了一下,不過我沒想那么多,跳到猴子身邊,猴子還有點畏畏縮縮的樣子,我抓起探陰爪就在棺材里面搗鼓了一下。
很快我就扒拉出三個小瓷片,我也顧不上那么多了,抓住那瓷瓶搖了搖,聽到里面確實有東西在晃蕩,就毫不猶豫的扔進背包里,但我沒有就這樣離開,又在棺材里面找了好幾次,發(fā)現(xiàn)棺材里確實沒有其他瓷瓶了,這才準備離開。
不過猴子卻說道:“唐堯,你看這將軍到底怎么回事,身體不腐爛就算了,為什么他的眼珠子還會動?”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我們發(fā)現(xiàn)這位將軍并不是活著的,只是他的眼珠子經(jīng)過特殊處理,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動。
我也沒有太過在意,這種詭異的想象也不是沒有,而且都是能有科學依據(jù)的,比如說上次我們在徐福墓的地宮里看到的道士封云子。
他的心臟也在跳動,那都隔了兩千多年,心臟哪能在跳?
后來才發(fā)現(xiàn)那只是在胸口的位置放了一塊東海龜膠,模擬心臟的跳動而已,一般人如果不知道這些,看到心臟跳動的時候肯定會嚇得半死,直接棄棺而逃了。
而現(xiàn)在這位將軍的眼珠子一直在轉(zhuǎn)動,而且速度均勻,想必也是有什么古怪的東西在那眼珠子里面,我覺得這種事還不是要去管得好。
我說:“你管那些做什么,現(xiàn)在是逃命的時候,再留在這里非得被那些黑蘿蔓吃了不可!
猴子抓了抓腦袋,低聲道:“咱們進這一趟九死一生,怎么也得撈點好處回去吧,現(xiàn)在兩位教授不在,正是下手的好時機,你先走,我拿了這位將軍脖子上的那塊琥珀玉就走。”
我一看,那位將軍的脖子上確實吊著一塊和琥珀差不多的玉,我剛想罵猴子,誰知道猴子眼疾手快,用匕首已經(jīng)挑斷了琥珀玉的繩子,然后順利的用探陰爪撈住那塊玉。
我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朱國宇和白弈航都沒有注意到這邊,只有周姿晴看到了我們的動作,我對她尷尬一笑,而周姿晴沒什么表示。
我撓了撓腦袋,剛想叫猴子走,現(xiàn)在路已經(jīng)開了,是離開的好時機。
結(jié)果我一拉猴子,猴子站在原地紋絲不動,我說:“你他娘的還想做什么?”
“唐、唐堯,你看……”猴子語氣驚恐,幾乎都快要哭了!
我轉(zhuǎn)身一看,看到猴子弓著身體,他抓住琥珀玉的右手竟然被另外一只蒼白的手抓住,而那只蒼白的手……赫然就是屬于那位本應該已經(jīng)死去的將軍的!
將軍的手,死死的抓著猴子的手,而他的臉上,那一抹詭異的笑容更加瘆人,只是那雙眼珠子突然停下來了,不過很快又開始移動,最終目光定格在猴子身上。
我看到那雙眼睛的時候,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我一鏟子打在那只蒼白的手上,將軍的手被我直接拍掉,我大喊一聲“跑”,然后不要命的往開好的路那邊跑去。
猴子也一樣,撒丫子就跟我一起跑,再不跑命都要沒了!
剛才那一瞬間,我就已經(jīng)確認過,那位將軍這次不是裝模作樣了,那是真的“活”過來了,再不跑的話就真得死在這里了。
我跳下巖石以后,縮頭人都跟著我跳了下來,旁邊就黑蘿蔓想要靠近我們,被毒鷹一陣掃射,把想要靠近我們的黑蘿蔓全部殺了。
猴子跳下來以后大喊道:“我靠,這地上怎么這么燙?”
這一片區(qū)域剛剛經(jīng)過燃燒彈灼燒,當然熱了,連黑蘿蔓都不敢靠近,溫度少說也有七八十度吧,那真的像是在火炭上行走一樣。
我罵道:“別他娘的在那嗶嗶,能逃命就不錯了!
我們很快逃離了這片區(qū)域,我們這才發(fā)現(xiàn),其實那些黑蘿蔓都是從附近的石像里面生長出來的,也不知道石像里面怎么會有這么恐怖的黑蘿蔓?
逃出黑蘿蔓區(qū)域以后,我不忘回頭一看,在手電的照射下,發(fā)現(xiàn)那棺槨里面的將軍尸體,已經(jīng)坐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我嚇得差點魂飛魄散,其他人也看到了將軍坐起來的尸體,他們并沒有看出之前尸體抓住猴子的手那一幕,所以現(xiàn)在看到尸體坐起來以后,比我還還要害怕。
朱國宇基本上處于半昏迷狀態(tài),黑蘿蔓的毒素已經(jīng)開始發(fā)揮作用,由白弈航背著,白弈航背著朱國宇跑了這半天,竟然也不見一點喘氣。
他看到那坐起來的尸體后,又驚又怕,他有點發(fā)怒道:“尸體怎么會坐起來了?是不是你們誰動了里面不該動的東西?”
白弈航的情緒忽然波動很大,一反常態(tài),發(fā)了很大的脾氣。
本來如果是換做以前,猴子肯定會怒噴回去,可這次真是因為他拿了那琥珀玉以后,尸體才坐起來的。
很顯然琥珀玉對于將軍尸體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所以在琥珀玉被拿掉以后,才會發(fā)生尸變。
這就像我之前說過的,在榮老爺子下葬的時候,沒有人敢去動他的帛書,一旦動了帛書,他肯定會尸變,會在第一時間毀掉帛書。
所以莫書等人籌劃了很久,在五年后的現(xiàn)在,等我把榮老爺子的墓地遷出去以后,用‘金龍望月’的風水大格局鎮(zhèn)壓以后,才敢動帛書,那時候有風水大格局的鎮(zhèn)壓,榮老爺子的尸體才不會尸變。
現(xiàn)在將軍尸體突然詐變,十有八九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猴子大概也知道這點,所以他在面對白弈航的質(zhì)問時,硬是不敢吭聲,只能憋著。
我不著痕跡的盯了猴子一眼,然后說:“不管我們動了什么不該動的東西,眼下尸體已經(jīng)尸變,我們當務之急不是質(zhì)問誰,而是先逃離這里再說,否則等那大粽子追過來,我們都得死在這里!
白弈航冷哼一聲,背起朱國宇就往外面走,并不是去輪回宮的方向,而是往另外一個方向去的。
根據(jù)平面圖上的信息來看,這是往另外一個墓門去的。
我們連忙跟上,也不敢在這里停留了,不說那些黑蘿蔓會不會追上來,就單單那個將軍的尸體也足夠我們喝一壺的,必須得離開這里再說。
我們很快離開墓室,奇怪的是,離開墓室以后是一個狹長的甬道,我很奇怪,之前在平面圖上看兩邊不應該是對稱的嗎,怎么那邊是溶洞,這邊卻是甬道?
這完全不對稱啊。
我懷疑我得到的帛書地圖的準確性,不過那份帛書地圖確實是這座古冢的地圖倒是沒有錯,因為我們之前我們所經(jīng)歷的那些地方在地圖上都有,似乎只是這一邊和地圖上的不同。
猴子問我:“之前地圖上說這邊和我們來的地方是對稱的,我們往這邊走會不會遇上輪回宮。俊
我搖頭道:“從目前來看,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和之前已經(jīng)不一樣了,我估計地圖可能是有一部分是假的,所以這邊應該是沒有輪回宮的。況且輪回宮建造時所耗的人力物力太大了,一個將軍能建造出一個輪回宮已經(jīng)算是非常不錯了。”
猴子聽完我這話以后,也算是松了口氣。
不過周姿晴很快就潑冷水說:“就算是這樣,我們也得小心,我覺得那個將軍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我點點頭:“肯定的,我們接下來的每一步都有可能遇上危險,尤其是那將軍尸體,所以我們必須得盡快離開!
猴子遲疑了下還是說道:“我們離開了,那羅星他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