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壺子的電話倒是打通了,但是給的答案卻讓我很失望。
和之前葉脩的猜測一樣,鐵壺子確實和瑤娘不太熟悉,瑤娘是他的一個好友推薦的過來的,只是聽他那位好友說,瑤娘實力不俗,已經(jīng)有二十來年的下墓經(jīng)驗,只是具體的資料卻沒有了。
鐵壺子向我保證,待會兒他就問問他那位朋友,看看瑤娘到底是什么身份。
幾分鐘后鐵壺子給我來電話,結(jié)果他卻告訴我,他聯(lián)系不上他那位朋友了,電話一直打不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沒辦法,只能讓鐵壺子一有他那位朋友的消息就幫我問問,然后聯(lián)系我。
接著我也問了鐵壺子他那位朋友的情況,他那位朋友也在圈子里混了很多年,是個名氣還不小的人,外號叫做血蜻蜓,有一項特殊的本領(lǐng),養(yǎng)了一群紅色的蜻蜓,能夠控制紅蜻蜓查看墓里的情況,根據(jù)蜻蜓傳來的消息選擇下不下墓。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沒有什么用處的信息。
得到這些以后,我發(fā)現(xiàn)我以前并沒有聽過血蜻蜓這么一個人,我也不太了解這個圈子里的名人,知道龍陵仙還是因為她是在太出名了一點。
我登錄ATQ論壇,發(fā)了一個帖子,大體就是詢問血蜻蜓的情況,并且附帶了一個詢問瑤娘的情況。
之所以主要問血蜻蜓,還是因為我覺得葉脩當(dāng)初說的事情有道理,‘瑤娘’這個名字有可能只是代號,她的真實姓名興許并不是這個。
我這一發(fā)帖,整個論壇馬上沸騰了,短短半個小時之內(nèi),回帖就達(dá)上百條,要知道ATQ平時在線的人并沒有多少,這個圈子就是這么多人,數(shù)來數(shù)去也就寥寥數(shù)百罷了,某個時間點在論壇里的人說不定都只有一兩個人。
然而我這一發(fā)帖就炸鍋了。
大多數(shù)的回帖都是向我問好的,對我的出現(xiàn)都表示很驚嘆,有的人問我最近是不是在下什么大墓,怎么一個多月都沒有出現(xiàn)過。
自從上次葉脩放出消息,說我憑借一己之力擋住好幾個奪墓人,并且還守住了鬼銅,我就成了ATQ的名人,甚至被譽(yù)為能和龍陵仙比肩的人,這讓我很無語。
經(jīng)過徐福墓的事情,我算是認(rèn)清了自己,什么和龍陵仙比肩,全是扯淡,我和龍陵仙相比實在是相差太大了。
面對上百條各種各樣的示好問候,我大多數(shù)只是禮貌性的回了一兩個字,一眼看下去竟然沒有半點有用的消息。
好在最后我想要關(guān)閉論壇的時候,又有人回了一條貼,是有關(guān)于血蜻蜓的事情。
一個叫做‘百香鳥’的人直接問道:“血蜻蜓又出現(xiàn)了?”
ATQ都是經(jīng)過實名認(rèn)證的,在論壇里的ID要么是真名,要么就是在圈子里的公認(rèn)的外號。
這個百香鳥我也沒有聽過,不過他既然知道血蜻蜓,我也來了興趣,在下面回道:“不錯,你知道血蜻蜓嗎?”
百香鳥似乎不想在公共版面多說,直接和我私聊了,他告訴我血蜻蜓在二十多年前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名氣還不錯,后來忽然消失在這個圈子里,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有人知道有這個人了。
二十多年前的人?
我之前也問過鐵壺子這個血蜻蜓是什么來歷,結(jié)果鐵壺子告訴我他不太清楚,因為血蜻蜓救過他的性命,并且?guī)瓦^他幾次,他也就和血蜻蜓成為了朋友,并且很信任他。、
至于血蜻蜓的來歷,鐵壺子還真不知道。
我只能仔細(xì)問百香鳥這個血蜻蜓的真實情況。
百香鳥說:“我聽族內(nèi)的前輩說過這個血蜻蜓,貌似是二十多年前長沙界的,好像還是龍家的,在龍家有很高的地位,據(jù)說是當(dāng)時龍家最厲害的守陵人,后來龍家破碎,這個血蜻蜓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而且由于長沙三個家族的聯(lián)合封殺,導(dǎo)致血蜻蜓的名字在整個圈子里越來越弱,到后來沒人提到過,我們這些年輕一輩的,也就基本沒人聽過血蜻蜓了!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沒想到這事竟然又和龍家攤上關(guān)系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原來的帖子刪了,不知道為什么,我忽然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血蜻蜓。
我對百香鳥道了一聲“謝謝”。
百香鳥又回復(fù)我:“你是在什么地方遇上紅蜻蜓了嗎?”
我回道:“沒有,只是聽一個朋友提起過,心里好奇就來ATQ問問,沒想到他來歷這么大!
百香鳥“哦”了一句,接著又爆出一個猛料,他說:“我聽說這個血蜻蜓和龍陵仙的關(guān)系也很好,最近龍陵仙又出現(xiàn)了,血蜻蜓也重出江湖,不知道是不是兩個人商量好的,總感覺咱們這個圈子要出點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啊!
我說:“誰知道呢,出大事也和我們這種小嘍啰沒關(guān)系啊!
百香鳥“呵呵”一聲:“你可不是小人物啊!
接下來我和百香鳥也就聊了一些沒有營養(yǎng)的東西,我下ATQ之前發(fā)現(xiàn)版面上刷著都是我的信息,以及血蜻蜓的信息,有許多人也在問血蜻蜓到底是誰?
我沒想到自己的一個帖子竟然引來了這么多話題,我倒是挺無語的。
不過這一次也算是有收獲,至少知道血蜻蜓是龍家的人,而且也得知龍陵仙和血蜻蜓關(guān)系不錯,就是不知道龍陵仙到底是不是龍家的人?畢竟她的外號中有一個龍,總是讓人聯(lián)想到龍家。
血蜻蜓出現(xiàn),是不是也意味著龍家即將出現(xiàn)?
還有那個龍組又和龍家有沒有關(guān)系?
這些我都不知道,我也不想再去搞清楚,我之前在離開徐福墓的時候就想過,再也不摻和這些事情了,所以這些組織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在我回到零陵后的第四天,委托鬼蜂幫我們托運(yùn)的東西總算來了,恰好猴子也找到了買家,要帶著明貨去長沙出手,于是我就把羅星的工具交給猴子,讓猴子帶著去長沙給羅星。
猴子去長沙出貨都是開小皮卡去的,皮卡普通,不容易引起注意。
而我就在家里看店兼看書,包括羅星給我的兩本機(jī)關(guān)大全,以及周姿晴的兩本有關(guān)六壬和太乙神數(shù)的古籍。
我和周姿晴一直保持著聯(lián)系,基本上都是向她請教太乙神數(shù)的問題。
這一次猴子出貨很順利,而且據(jù)說在長沙有周姿晴幫忙,出了個好價錢,我也不知道那貨到底在徐福墓順了什么東西,總之他回來以后告訴我又進(jìn)賬五十萬,加上上次坑海爺?shù)腻X,以及他給我們的預(yù)付金,三個多月內(nèi)總共進(jìn)賬一百多萬!
這下足以讓我和猴子不開張都能瀟灑過好幾年的快活日子。
這樣一來,反而讓我更加專心的看書。
小店的生意依然和以前一樣,偶爾能賣出一兩件閑散物品,都不值什么錢。
天氣也越來越熱,我偶爾看書悶的時候,也會拿出那把短刀,那是瑤娘最后給我的東西,給我逃生用的短刀,我經(jīng)常會拿出來看看。
短刀很奇怪,不像匕首,也不像唐刀,更不像東洋刀。
短刀特別鋒利,比傘兵刀還好用,刀柄上篆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金龍,和龍組的刀是一模一樣,難道這把刀就瑤娘從龍組成員的人手里得到的?
或許真的是這樣。
我和猴子就在安靜中過了好多天,差不多有一個多月吧,我也沒有再受到瑤娘和葉脩的信息,但是我心里一直希望著有奇跡發(fā)生,我希望他們都還沒有死,在某天會來找我。
到了七月份,一年中最炎熱的日子,零陵像火爐一樣,我和猴子整天窩在店里,一刻也不愿意離開店門。
這天我收到一封信,上面的署名是趙志云,并寫著“唐堯小友親啟”。
我心里激動無比,足足隔了兩個多月,快三個月的時間,趙教授終于記起來給我寄推薦信了,我想這件事可是想了許久,終于在不久前按捺不住心里的沖動,給趙教授打了電話。
趙教授接了電話后就連連道歉,說他回來以后一直忙著研究徐福墓的情況,同時也要去走訪犧牲的考古隊員的家屬,所以一時間忘記了,并表示回家以后就給我寫推薦信,并且寄過來。
收到推薦信的那一刻,我是真的激動到不行,趙教授推薦我去的那個專家,那可是在國際上都鼎鼎有名的,能得到那位教授的指點,那真是莫大的殊榮,對我了解古生物學(xué)有極大的幫助。
猴子對我一通嘲諷:“不就一封推薦信嗎?有必要么,看你那副鄉(xiāng)巴佬的樣子!
我對猴子不屑一笑,說了一句“你不懂”以后,就著急的拆開了信封,我把信拿出來,準(zhǔn)備看信的時候,還有一張照片從信封里面滑出來。
趙教授給我寄照片做什么?我不記得我們有一起拍過合影啊?
帶著疑惑,我把照片撿起來。
這一張上了年代的照片,雖然不是黑白的,但明顯是上個世紀(jì)90年代的畫風(fēng),照片里面足足有十來個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微笑。
當(dāng)我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愣住了。
過了許久以后,我才急忙招呼猴子,連趙教授給我的推薦信我也不看了:“猴子,你快來,你快看看這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