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燈光從甬道里面照射過來,我抓緊手槍,然后把手電關(guān)了,再慢慢向甬道那里移動。
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那人就出了甬道,他走路也很小心,出來以后先觀察四周,而我已經(jīng)走到他身邊,我用槍抵著他腦袋,冷冷道:“你是誰?”
接著那人驚喜道:“唐爺,唐爺真的是你。∥揖椭滥銜䜩,你是不會看著我被人綁架的,你一定會來救我的!”
是安老頭的聲音!
我打開手電,發(fā)現(xiàn)果然是安老頭,他狼狽無比,披頭散發(fā),身上有好幾個傷口,不過都不致命。
安老頭看到真的是我,沖過來就摟著我,一大把年紀(jì)都快哭了:“唐爺,你終于來了!”
我心情也有點激動,我們來這里主要目的就是救出安老頭的,幾經(jīng)波折都沒有看到安老頭,沒想到竟然在這里意外遇到他了,我把槍別在褲腰帶上,按著他的肩膀就說:“安老頭,你怎么弄成這樣了?”
安老頭苦笑道:“這事說來話長,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那些人了,竟然要綁架我!
我心想應(yīng)該是那個瓷器的原因,我說:“那你的家人呢?”
安老頭輕嘆一聲:“我的家人早早就被我轉(zhuǎn)移了,現(xiàn)在也很安全,倒是沒什么事情,我在察覺到不對以后,轉(zhuǎn)移了家人,本來想去找你的,結(jié)果在半途中就被人給綁架了,他們把我?guī)У竭@里來,后來在這古墓里面遇見了一個大蜈蚣,那些人無暇顧及我,我就跑了,還好在這里遇上唐爺你,不然我就真得死在這里了!
這么說來安老頭運氣也夠好的。
我又把我爹的照片拿出來給他看,問他綁架的人是不是照片上的人,安老頭說不是,是七個胳膊上有金龍刺繡的人。
我心里一動,怎么又成七個人了?
不過我仔細(xì)一想也覺得正常,當(dāng)初徐凌薇跟我們說是五個人,但是并沒有看到安老頭在隊伍里面,那也就是說,另外兩個人帶著安老頭去另外一個地方了。
我問安老頭:“進入地宮以后是不是有兩個人帶著你離開過隊伍?”
我一說到這,安老頭就一臉驚恐:“對對對,確實是這樣,那兩個人還帶著周小姐一起走的,后來引走了幾個科考隊的人,我們在那里遇到了一個渾身是血的尸體,我看到那幾個科考隊的人全身的血肉都被血尸吃得干干凈凈!”
果然是這樣!
接著安老頭又擔(dān)心周姿晴,說也不知道周姿晴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我說:“你放心,后來我們也去過那,遇上了周姿晴,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
安老頭這才放下心,接著他又問:“那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其他人呢?”
我輕嘆一聲,說出了點意外,接著把大致情況跟他一說,安老頭就說:“這到底是什么地方,簡直太可怕了!”
我說:“一個古代小國的墓葬,不過我們應(yīng)該很快就能回去,你也不用害怕,只要我們齊心協(xié)力就肯定能離開這里。”
安老頭連連點頭。
我又問:“對了,當(dāng)初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會想著提前轉(zhuǎn)移?”
安老頭說:“那次我從長沙回去不久以后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村里來的陌生人越來越多,而且我總感覺有人盯著我,我害怕就帶著老伴還有奶崽一起跑了。”
奶崽在我們那里就是孩子的意思。
他這么一說,我心里越發(fā)覺得不對,如果有人監(jiān)視著安老頭的話,那么安老頭怎么可能逃得了?他的家人恐怕都要被控制。
這個疑惑我并沒有說出來,只是深深的記在心里就好了。
我說:“咱們必須得繼續(xù)深入了,否則跟不上別人的進度,也找不到猴子他們!
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位置,猴子他們又在什么位置,不管怎么樣,我都必須要先和他們匯合才行。
我拿好背包,安老頭說:“唐爺你怎么也有這樣的背包?我記得是那七個人特有的背包啊!
我一指墓室的另外一角:“在我來這里之前,你說的那幾個人應(yīng)該和科考隊火拼了一次,他們死了一個人,準(zhǔn)備都留下來了,正好便宜我!
安老頭眉頭一皺,拿著手電往那邊走去,我有點奇怪,安老頭似乎很關(guān)心這事?我也跟著上去,看到安老頭站在原地盯著那具尸體看,我心里更加奇怪。
“怎么了?”我問道。
安老頭反應(yīng)過來,搖頭一笑:“死了就好,叫你綁我,最好全部死絕了!”
我摸了摸腦袋,安老頭的這反應(yīng)也太大了,我說:“算了,人都死了還有什么好說的,我們走吧!
我?guī)ь^往前走,安老頭也默默的跟在我身邊,他變得沉默不語,在我印象里安老頭絕對不是安靜的人,從他見到那尸體以后,前后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安老頭肯定有什么事情瞞著我,沒有和我說,而且就和那七個人有關(guān),否則他見到死掉的一個人,也不會變得安靜下來。
我沒有問他,還是那句話,我不喜歡窺探別人的隱私,他不想跟我說,我也就沒有必要去問。
一路往前,我觀察得很仔細(xì),這里面的腳印越來越多,而且極其混亂,甚至偶爾我還能在地上看到一些鮮血,一些彈殼和彈頭,看來那些人在這里面還發(fā)生過激戰(zhàn)。
不久后,我們又找到一個墓室,墓室里面的石棺都沒有打開,這里面直接死了兩個人,一個身穿迷彩服的年輕軍人,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學(xué)者,應(yīng)該都是科考隊的人。
我暗暗心驚,那幾個人也太猛了吧,竟然連特種兵都不是他們的對手,被他們干掉一個。
我檢查了一下兩具尸體的情況,都是死于槍傷,尤其是那位特種兵,身上連中了好幾槍,地上全是他的血。
我靠近摸了摸鮮血,發(fā)現(xiàn)鮮血還沒有完全凝固,顯然這位特種兵剛死沒多久。
而且讓人奇怪的是,他的槍械都在,到死都拿著突擊步槍。
至于另外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被一槍斃命,我在他身上找尋片刻,找到一個工作證,和之前我們遇上的死者身上的工作證是一樣的,這人還是這個隊伍的副領(lǐng)隊,叫做黃霖,至于身份證之類的我看了看就又放進他口袋里。
黃霖的身上沒多少裝備,背包都被拿走了,估計是里面有重要的資料。
我把那特種兵身上的裝備全部拿下來,包括一把突擊步槍,一把手槍,以及五個彈夾,六個手雷。
我本來想給安老頭兩個手雷和一把手槍的,結(jié)果安老頭卻說他不會用這玩意。
我又檢查了一下特種兵的背包,里面有些吃的東西,和一些野外生存工具,我把背包給了安老頭,然后雙手合十對特種兵的尸體說:“這位兵哥哥你放心,這裝備我只是借用,絕對不用它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如果遇上你的戰(zhàn)友我會把這些裝備全部還給他們的!”
說完之后我對尸體一拜,才繼續(xù)往前走。
我心里其實很尊敬軍人,他們保家衛(wèi)國、無私奉獻,是我們這些平民能夠平安生活的屏障。
所以對死去軍人應(yīng)該有應(yīng)有的尊重。
至于墓室里面的石棺,我沒有去打開,就算石棺里面有些陪葬品,我拿著也沒有用了,現(xiàn)在拿石棺里的陪葬品,等于是得罪科考隊的人,到時候他們仇視我們,那可就麻煩很大了。
我和安老頭一路往前走,走了沒多久后就隱約能夠聽到槍聲,沒想到他們竟然還在打?
安老頭有點害怕,我就說:“別怕,我們關(guān)上手電,小心點過去,看看情況再說!
關(guān)上手電后,前方漆黑一片,好在走了沒多久我們就能看到前面的火光,槍聲也越來越清晰了。
然而我突然感覺腰部有一根槍桿抵住,我身體一頓,一動都不敢動,有人埋伏在這里的!
“啪”
燈光打開,兩個人就慢慢的轉(zhuǎn)到我們身前來,一個身穿迷彩服、長相俊朗的青年士兵,一個三十來歲、相貌斯文的男人,兩人各拿一把手槍,抵著我和安老頭的腰,安老頭被嚇得臉色煞白,好像受到驚嚇的耗子,不停的發(fā)抖。
我看到是科考隊的人,反而松了一口氣。
我把手里的槍一歪,然后雙手舉起:“同志,我們沒有惡意,不是和里面那伙盜墓賊一起的!”
青年士兵沒說話,先把我的槍全部繳了,然后在我身上摸了一陣,連我最開始搜到的那把小手槍都繳了,把我身上的背包取下踢到一邊去,安老頭那邊也是一樣。
接著青年士兵這才說:“你說不是和那些人一伙的,為什么要鬼鬼祟祟?而且這老頭我之前可是看到和那些人一起的!”
安老頭馬上說:“同志,我那是被脅迫的啊,被他們綁架來這里的!”
青年士兵眉頭一挑:“可是我看到那些人對你似乎還挺客氣的!
我看了看安老頭,安老頭都快急哭了:“冤枉啊我,我也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磳ξ铱蜌,我都恨透他們了!?br />
我也連忙說:“對了,之前我們來的時候遇到過你們科考隊的趙均和張楚軍,我的身份他能證明,我內(nèi)兜里面也有我的身份證,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看我的身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