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葉脩的說法,也就是說邪尸就還在附近,在某個地方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之前我們被窺視的那種感覺并不是錯覺,而是真的有人在看著我們,或者說,是一個恐怖的粽子。
在古墓里最讓人害怕的不是多厲害的粽子,也不是那種跳出來就和你斗個死活的粽子,而是那種隱藏起來不出現(xiàn)的粽子,因為這種粽子已經(jīng)不算是粽子,這種粽子如同有智力一樣。
這很容易讓人想到傳說中的鬼。
鬼為什么讓人害怕?一個是他們形容恐怖。再一個就是他們陰詭難測,不一定會殺人,但是一定會發(fā)生怪事。
當然,鬼都是別人以訛傳訛,有怪事的時候就會覺得是鬧鬼,其實那都是人的心理作用。
而現(xiàn)在那具消失的邪尸,就相當于是想要害我們的鬼。
我一咬牙,不能這樣等下去,不管是不是邪尸在附近盯著我們,我們都不能再這樣等下去,我拿起撬棍就跳上棺槨,然后毫不猶豫的撬開另外一個棺材。
棺蓋被我們推到一邊,棺材里面的尸體栩栩如生,躺在里面的是一個青年,面容俊俏,只是白得跟紙一樣,眉頭上貼著一張黃符,倒是和徐福一樣。
棺材里面也有陪葬品,不過這些陪葬品都是一些道家的東西,類似于拂塵靈玉之類的東西,顯然是為了防止邪尸尸變的。
“走!”
我低聲一說,不能再待在這里,既然打開了棺槨,那就必須要盡快離開,否則等著邪尸來搞我們么?
大家都聽我的,往那個沒有開門的耳室去,也就是放滿了編鐘的耳室,我要走的時候猶豫一下,從沒有邪尸的棺材上面撕下兩張黃符收進口袋,這才跟上周姿晴幾人。
很快我們打開石門,跑進耳室里面,也不知道哪里來的一股邪風,我們進來的時候,那些編鐘被吹得晃動,發(fā)出古怪的聲音來,但我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先找到另外的石門,離開這鬼地方再說。
我們找到那扇石門,剛想要打開石門,卻忽然一聲巨響,“轟隆”一聲,嚇得我心臟都要跳出來。
我們?nèi)炕仡^一看,看到一排編鐘不知道為什么竟然倒下來了,而且這些編鐘都是非?拷模慌诺瓜氯,馬上牽動了另外一排,另外一排也開始往下倒。
“快離開這!”
我大喊一聲,現(xiàn)在再打開石門根本就來不及,那些編鐘架很快就會倒到我們這里來,這么多編鐘壓在我們身上,非得把我們給壓成肉餅不可。
我們快速離開石門,來到一塊安全的空地,而這時候編鐘也全部倒下去,狠狠的砸在石壁上,掀起大量的塵煙,積攢兩千多年的灰塵全部飛騰起來,整個耳室陷入“人間仙境”當中。
我們?nèi)客肆顺鰜恚豢赡芰粼诶锩娉曰覊m吧?
大家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看來消失的那位不想讓我們輕易離開,否則那些編鐘放在這兩千年都不倒,偏偏我們來了就倒下?
這也太蹊蹺了。
“怎么辦?”徐凌薇再也不能保持那種冷冰冰的模樣,雖然她的臉上依舊看不到什么表情,但說話的語氣中顯然很害怕。
我知道這是徐凌薇第一次下墓,能夠保持現(xiàn)在這樣的狀態(tài)已經(jīng)比任何人都強了。
我說:“再等等看,那邪尸顯然是想要逼著我們?nèi)チ硗庖婚g耳室,里面肯定沒什么好事!
大家都同意我的意見,于是一起等著。
整個寢殿又陷入絕對的安靜中,過了許久,耳室里的塵煙總算落下,我們小心翼翼的走進去,雖然里面的空氣依舊嗆人,可至少比之前好很多。
耳室之中所有的編鐘呈一邊倒砸在地上,一片狼藉,我們來到石門邊上,石門已經(jīng)被倒塌的編鐘架擋住,編鐘架也是青銅的,我們想砸爛都不可能。
如果想要再打開石門,那么必須要把這些編鐘全部移開,再移開沉重的編鐘架,可是我們嘗試了一下后發(fā)現(xiàn)這些編鐘根本沒法移動。
因為石門上的編鐘被后面的編鐘架壓住,根本就挪動不了,而后面的編鐘架又被再后面的編鐘架壓住,一直到最后面,如果想要移動石門前的編鐘,必須從最開始那里,把所有的編鐘和編鐘架都移動走,這樣才有可能。
一個編鐘重二十多斤到兩百斤不等,這里有上百個編鐘,還有九個編鐘架,九個編鐘架每個少說也有上千斤,想要挪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就是說,我們想要從這里離開的計劃徹底泡湯!
似乎只能去另外一間耳室了。
所有人都在掙扎,我也不例外,我們走出耳室,手電在詭靜的寢殿中來回掃動,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不妥,可偏偏我看哪里都覺得不妥。
對于來無影去無蹤的邪尸,我們打心底害怕。
“走吧!蔽覀兂聊撕芫茫也糯蚱平┏。
我率先往另外一個耳室走去,明明只有三十米的距離,對我們來說卻像是三千米一樣,我們的步子都不敢邁得太大。
沒有人愿意去那個耳室,現(xiàn)在已經(jīng)表明,那個耳室就像龍?zhí)痘⒀,至少在我們心里是這么認為的。
我一邊走一邊拿出了折疊工兵鏟,接下來或許是一場惡戰(zhàn),我們這里看起來人多,可未必就能打得過邪尸。
很快我們到了耳室前,手電光也不知道為什么照不進去,里面就像是一個漆黑的黑洞。
“我們真的要進去嗎?”徐凌薇又問了。
我腳步一頓:“你有什么其他的方法,能讓我們離開這里嗎?”
徐凌薇沒有說話,意思很明顯,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她對古墓也不了解,我們只能硬著頭皮走進耳室里。
耳室里漆黑一片,手電光照來照去,發(fā)現(xiàn)和之前沒有什么區(qū)別,只有那扇石門是關(guān)著的。
耳室就是這么大,而且沒有編鐘,沒有地方能藏身,我們沒有在耳室里面看到邪尸,這樣一來,反而讓我心里更加沉重。
我?guī)еT那里走,如果邪尸不出現(xiàn),我們就從這里離開。
可是剛走沒幾步,光芒驟歇,手電的光芒一下就熄滅,我們完全陷入漆黑當中,與此同時,一股邪風又一次的吹起來!
上一次吹起邪風,所有的編鐘架全部倒了,而這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