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尤家的低調(diào)相對的,是肖家高調(diào)到離譜的訂婚宴。
這是整個黑色世界近十年都沒出現(xiàn)過的盛況,幾乎所有的負(fù)責(zé)人全部到場。流水席面擺了整整叁千桌,與會者有幾萬人。所有大大小小的頭目都來和這位未來的主母認(rèn)了臉,其中甚至宴請了一些外國的合作方,韓素瀾甚至看到了莫莉。
“天哪,甜心,你最后竟然是和這個男人結(jié)的婚!”打量著面前身披黑紗的嬌媚女人,莫莉都快有些認(rèn)不出了:“但我要說,他比其他幾個更適合你,瞧你現(xiàn)在多漂亮,美得我都不敢認(rèn)!”
韓素瀾笑笑:“是,這兩年我變化挺大的!
鏡子里的她,戴著綴滿大寶石的深金色王冠,和皮質(zhì)的、纏著紫色緞帶的手套,漫不經(jīng)心的一個彎唇,在珠寶的輝映下都襯得那么與眾不同。
這一套首飾是從一整塊蘇紀(jì)石上切割打磨的,王冠、項鏈、耳墜,鑲嵌的每一顆寶石的紋理都有不同的流動方式,如星空般神秘?zé)o窮。紫色,是神秘、高貴的象征,它給以黑為主調(diào)的大裙擺禮裙添了一分艷色,又把黑從壓抑中釋放,融合成另一種華美的雍容。
不像她獨(dú)自一人在外讀書時的純樸,也不像穿著旗袍,陪在杜嘉麟身邊的秀雅,這是一種將她的氣勢全部外放的鋒芒畢露,是一種讓人不敢抬頭看的壓迫感。
女人的美,一分靠天分,叁分靠妝容,七分靠氣場。而現(xiàn)在的她,就是將氣場全部釋放,恣意展露的她。她的容貌正處于全盛時期,像一朵完全盛開的大麗花,吸引著無數(shù)狂蜂浪蝶的群集。
莫莉驚嘆地看著她。她真的很難把眼前人同大學(xué)時那個平淡如水的韓貝聯(lián)系在一起。一個邊緣化的小透明,一個不敢直視的主宰者,天差地別,難以想象。
“夫人!迸瓦B說話的聲音都好輕,“先生在候場了,儀式要開始了!
韓素瀾站起身,看向莫莉,笑得柔和。
只是在這華服美飾的襯托下,再柔軟的笑容都顯得那么傲慢。
“走吧,女王該華麗登場了!
樂團(tuán)的曲調(diào)變得柔和,側(cè)方的門緩緩打開,大廳瞬間寂靜無聲,那扇門成了所有人的視線焦點(diǎn)。
肖子曄抬眼望去,鮮花鋪滿的地毯上,他等待了那么久的女人終于盛裝向他走來。她今天美得好不真實,但他知道,這個女人,是他的。
于是他站在原地,等待他的女王一步步向他走近。
他的目光在韓素瀾出現(xiàn)的那一刻就與她膠著在一起,在她走向他的每一步里,都不曾分開。
心里所有的煩躁、計謀、糾結(jié),在韓素瀾看到肖子燁的那一刻全部煙消云散了。
她眼里只剩下那個等待在紅毯另一側(cè)的男人,他的笑容充滿了喜悅,連帶著她也開心起來。
終于,她握住了他的手,兩邊手掌的十指緊緊扣在一起,她忽然感受到了心臟的震動,一下一下,在耳邊無限放大,她忽然覺得肖子燁看起來好像披著一層光,已經(jīng)看慣了的眉眼突然就有了讓她移不開視線的魅力。
她的眼神變了。
肖子燁有點(diǎn)緊張。
這樣充滿戀慕的視線,他還真沒從她身上見到過。
他們之間的氛圍不太對勁,司儀也不敢說話,如履薄冰地陪在旁邊,一雙叁角眼滴溜溜地瞅來瞅去。
一片寂靜中,韓素瀾的心跳漸漸恢復(fù)了平穩(wěn)。她握緊了肖子曄的手,看向司儀,“開始吧!
司儀調(diào)整了一下嗓子,確定無誤后將話筒舉到嘴邊。
“歡迎各位蒞臨肖子曄先生和韓素瀾女士的訂婚宴——”
韓素瀾轉(zhuǎn)過身。
臺下的賓客掌聲雷動,一張張笑臉或真情或假意,但她的心卻從未如此刻一般安定,就好像她的歸屬地就該在這里。
人群中,她看見了童柏。她對他笑了笑,然后把注意力放回到肖子曄身上。
“竟然是真的,大魔頭要結(jié)婚了!”
“一個訂婚宴都弄得這么大,之后結(jié)婚還怎么得了。”
“我還以為大魔頭會喜歡那種小白花,你們懂吧?就那種柔弱的,但這個……嘶,不能再來個女魔頭吧?”
“這樣光明正大的擺婚宴,真不怕被尋仇。俊
“你說笑呢,誰敢尋大魔頭的仇。棵幌胍?”
類似的竊竊私語在各桌響起,滿手血腥的亡命徒,學(xué)不會尊敬,給的好臉色,全部出于畏懼。韓素瀾感受到了許多目光,有男人隱晦的貪婪,女人時有時無的嫉妒,有頭領(lǐng)們充滿算計的估價,有勢微者寫在臉上的不屑。但在她視線落處,這些必須全部收斂,肖子曄的積威讓他們在她面前只能低頭,一句多余的話都不能有。
不過,這就夠了。她只是要出現(xiàn)在他身邊,并不會插手這個世界。
她舉起杯,笑意盈盈。
“敬先生!
臺下舉杯:“敬先生!”
肖子曄喝下這杯敬酒,再向她舉起酒杯,目光溫柔,一身血腥氣盡數(shù)收斂。
“敬夫人!
大約是沒想到他會回敬,臺下安靜了一瞬,跟著是跟強(qiáng)烈的爆發(fā)音,生恐聲音不夠大被逮著錯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敬夫人。
韓素瀾安然喝下這杯敬酒,徐徐轉(zhuǎn)身。
她看著臺下,這些人她大都不認(rèn)識,但是沒關(guān)系,有肖子曄在身邊就夠了。
她挽著肖子曄的胳膊,第叁次舉起酒杯。她看見,這些人的眼睛里,多了些他們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敬畏。
“敬今天!
“敬今天。!”
海浪一般的咆哮,幾乎快把禮堂頂端掀翻。她身處這海浪間,再一次感受到自己踏足了一個多么不得了的漩渦。從此后平靜的生活與她徹底絕緣了,但這次,她安然接受。
——這是我的妻子。
我的!
看著女人的側(cè)臉,肖子曄全身血液都在叫囂,他全憑自己強(qiáng)大的理性和毅力才走完全部流程,撐到人員散盡,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乖寶……”
一雙手從背后環(huán)上來,熱烈的溫度幾乎要燙傷她的皮膚。韓素瀾的心一顫,身體下意識地變得柔軟,欲望絲絲縷縷地冒出來,擾亂了她的心神。
“老婆。”
他的聲音有些啞,讓韓素瀾想起他在床上的喘息。性癮在翻涌,最近事情太多,忙得她頭昏腦脹,已經(jīng)有近一周沒做過。
“我聞到了。小穴流水了,對不對?”
他曖昧地壞笑,手隔著層層禮紗撫摸她的腿心。韓素瀾軟軟地嗯了聲,扭頭去找他的嘴唇。
“騷老婆。”
他笑著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嘴唇跟著貼上來,和她唇齒相依。韓素瀾的呼吸一下子就亂了,勾著他的脖子抬起腰,方便他打開禮服的暗鏈,把她從禮教的束縛中釋放出來。
奶子被握住,她輕輕地嗯了聲,短促的呻吟,叫肖子曄下身更硬。他簡直想不管不顧直接沖進(jìn)去,但還是要顧惜她的身體,懷孕四個月,她已經(jīng)有點(diǎn)顯懷,一想到她心甘情愿為他生兒育女,他就……
“我后悔了!
他說。
“怎么了?”
韓素瀾把他的外套扯下來,手指捏住袖扣輕輕一扯。
“不該這么早讓你懷孕的。這簡直是折磨我自己。”他陰森森地說,“不能操你的騷子宮,也不能兩根一起放進(jìn)去,半獸態(tài)都受不了,困在屋子里連著做幾天更是不可能……偏偏你還天天撩撥我!我都快瘋了!”
如此真情實感的怨氣逗笑了韓素瀾。她撫摸著肖子曄小腹緊實的肌肉,手指夾著袖口慢慢上移,漫不經(jīng)心地拿冰涼的寶石去逗弄他胸口的紅珠。
“但我很喜歡這個孩子!彼Σ[瞇地欣賞著肖子曄被欲望侵蝕的臉,“你現(xiàn)在這樣強(qiáng)忍欲望的樣子也很可愛呀。”
叫你天天跟我作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偷摸的跟阿麟聯(lián)系!
她捏著袖口惡狠狠一刮,肖子曄嘶地倒吸口涼氣,下身卻更硬了。
“別玩了!彼∷氖郑暗群⒆由聛,我們再玩!
“我才不要呢!表n素瀾撇嘴,“那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房門被推開。她眼睛亮起來,把壓在身上的人往外推:“小柏,快點(diǎn)快點(diǎn),我好想你!”
肖子曄怎么可能被推動。他回頭,看見童柏,聲音里的怨氣更濃。
“他為什么會來?”
韓素瀾笑瞇瞇的:“不是你說的嗎?我該早些接受不普通的性愛嘛!
最后幾個字,她特意咬著字,一個一個的往外蹦。如愿看到肖子曄臉色變黑,她笑得更開心了:“之前你說阿君的那些,我后面有反思,確實不能只顧著一個人,忽略了其他人。所以,我特意叫小柏來——我這么聽話,你開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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