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里映出她迷蒙的雙眼,正渾身無力地倚在男人臂彎,怎么看都是一副被男人過度寵愛后的靡態(tài)。定制的紗裙在今早做愛時已被扯得七零八落,一條條地胡亂掛在她身上,像是一件已經(jīng)被拆過享用完畢的禮物。暴露在外的肉體上隨處可見紅紅紫紫的指印和亂七八糟的咬痕,小腹隆起,里面被灌滿了什么連想都不用想,那彌漫的麝香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怎么還用東西堵著?”他把插在花穴內(nèi)的器具拔出來,看見那粗細時卻吃了一驚:“這么粗……!他不會真用獸態(tài)和你做了吧?那可不行,你第二個孩子必須是我的。”
沒有了攔路虎,充斥著陰道的濃精很快流出,從臀部滑落到地毯!斑是先堵著吧!毙ぷ訒蠂@了口氣,“太久沒碰你了,如果現(xiàn)在給你清理……我都不確定今天能不能離開這兒。”
簡單將流出的精液擦拭干凈后,肖子曄脫下自己的風衣,將她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他手上的動作很麻利,嘴巴的工作也不停:“他們都說你不會說話了,我還以為是在誆我,原來竟然是真的。怎么回事?之前不是還好得很么?哦,那時候你好像也不大樂意搭理我……”
“小柏今天也來了。他在外面等著沒敢進來。他現(xiàn)在還很怕你呢,畢竟背叛了你。但我說你不會怪他,我猜的對不對?”
“說來,我今天來也是,一聲招呼都沒打,估計那兩位要氣死了。那有什么辦法嘛?說好了一邊一個月的,這都逾期兩天了他們還不交人,我只能親自過來一趟了。哦對了,聽說艾醫(yī)生病了?怎么回事啊,我這樣把你帶走他不會發(fā)瘋吧?聽說他發(fā)瘋的時候很可怕,連我們尊敬的魁首都敢傷害呢?”
也就一段時間沒見,他怎么變得這么啰嗦。
韓素瀾沉默著,任由肖子曄將她攔腰抱起。
女人的眼睛渾濁一片,活像個失去靈魂的人偶。她的狀態(tài)太糟糕了,連肖子曄都有些害怕。他不再說話,抱著人往外走,保鏢和侍女們都在,卻沒人敢攔。因為一身黑西裝的童柏正站在客廳,他身后,近百名黑衣人分成兩隊整齊站列,槍匕按照本族規(guī)矩,一邊懸于外,一邊藏于內(nèi),子彈不多,用作威懾卻足夠了。
“小瀾姐!”
見到肖子曄懷里的女人,童柏無所事事地依靠著椅背的身子一下就站直了。他眼里的喜悅那么明顯,卻在觸及到韓素瀾的表情時縮了回去。
這就是未來的大嫂?
他身后的支隊長們個個交換著目光,傳達著各自的驚疑。
可是,為什么是肖先生把人抱出來的?
她那樣子……明顯是被玩壞了吧?身上情欲的味道太濃了,可能不久前才……
“私闖杜家,肖子曄,你是要聯(lián)合盧家造反么?”
收起心中的八卦,支隊長們重整軍姿,齊齊看向一步步走入客廳的男人。
杜家老宅的客廳絕對是大的,必要時甚至可以用作宴會場。還好它足夠大,才不會在涌入了大批衛(wèi)兵后顯得擁擠。
“我只是來拿回我應(yīng)得的。”肖子曄緩緩勾起唇,“離我們約定的日期已經(jīng)過了兩天了,不是么?”
“是嗎?”杜嘉麟抬起手,“可她正在備孕階段,杜家血脈不容混淆!
“真巧,肖家也很需要一名繼承人。”肖子曄寸步不讓,“我已經(jīng)收到消息,她陷入假孕狀態(tài)很久了。既然她如此排斥你的精子,不如試試我的吧。”
孩子……?
站在肖子曄身邊的童柏表情有些許空白。他緩緩轉(zhuǎn)動眼珠看了眼韓素瀾,又覺得在兩人間加個第叁者實在礙事,索性放棄了對這件事的發(fā)言權(quán)。
“哈——這是她說了算的?”杜嘉麟冷笑,“她可是我的奴隸,何時懷孕全由我做主。如果不是前期準備太繁瑣,她肚子里早就懷了我的崽!”
“是嗎?那照你的意思,基礎(chǔ)調(diào)教一個月,受孕一個月,懷孕十個月……我還有至少一年才能帶走她咯?”
“當然。不過,忍這么久對你來說確實有些殘忍了,所以我有兩個建議。”杜嘉麟豎起手指,“一,去找別的女人。二,你可以來看望她,但不能帶她走。”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不過,我為什么要把她放在這里?”肖子曄神色突然一變,“我說過吧,我接她回來是要她嫁入肖家做肖太太的,可不是為了把她調(diào)教成一個只有子宮可以用的奴隸!”
“嫁?”杜嘉麟咬著這個字,神色不虞地說道:“你也不怕她跑了!”
“肖先生,”后一步趕回來,旁聽了幾句,大概明白兩人意思的艾子言終于開口:“大概之前結(jié)盟的時候我們給彼此傳達的信息有些誤差,這樣吧,坐下來喝杯茶,我們重新溝通一下這件事,如何?”
結(jié)盟。的確,他們現(xiàn)在還處于同盟階段。
可就在肖子曄神色松動之時,一聲輕飄飄的,不仔細聽甚至聽不見的呼喚響起——
“子言。來。”
杜嘉麟散漫的眼神驟然銳利。他直勾勾地望向韓素瀾,可這似乎已經(jīng)失去自我思想的女人并不看他,她那玩偶一般剔透無焦距的眸子忽然就有了焦點,她伸出手,那條纖美的手臂上緞帶磨出的紅痕還未消,青青紫紫的掐痕也未退,對艾子言來說,這只手卻宛如救贖的希望,讓他大腦瞬間便失去了思考能力,只顧著跟著她的呼喚,向她走過去。
許久沒有說過話,韓素瀾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干澀,但對艾子言來說,這是最難得的天籟。
“我去一周就回來。堅持住,好嗎?”
天啊。她的眼神是那樣溫柔。他連夢里都不敢奢求的溫柔,竟然在現(xiàn)實中出現(xiàn)了。
“抱歉……我現(xiàn)在只有這個能給你!
沒有任何遲疑,她揪住自己的長發(fā)狠狠一扯。艾子言嚇得心跳都停了一瞬,直到她將那一綹灰發(fā)交到他手中。
“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我當然喜歡!”艾子言的聲音幾乎哽咽,“這是你親手送給我的第二件禮物……”他小心地攥緊了這些發(fā)絲,一根也舍不得弄掉,“我會小心保管的。我等你回來!
“好!表n素瀾笑著收回手。
“忍受了那樣的快感還能留有理智,你的意志力還真叫我佩服!庇H眼目睹了這一切,眼看著艾子言又要愚蠢地重蹈覆轍,杜嘉麟心中的憤怒幾乎快沖破理智的枷鎖。他忍下直接從肖子曄手里把人搶過來的渴望,自己主動向后退了一步:“這一別不知又有多久見不到人,你總得給我留個念想吧?我知道你沒什么可給的,所以我自己來拿——肖先生,借用半個小時,可以吧。”
他已經(jīng)做出了讓步,肖子曄也不好繼續(xù)緊逼。他正要答應(yīng),耳朵卻被咬住,傳來韓素瀾很輕,卻直擊他靈魂的聲音。
“不答應(yīng)他,我就接受你的獸態(tài)。”
沒有絲毫試探,一擊即中要害。肖子曄臉上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收了起來,他站正了身體。
“抱歉,魁首,我們實在分別太久,我現(xiàn)在一刻也舍不得與她分開!@樣吧,你逾約的那兩天我們就此一筆勾銷,我再送你一條北愛索爾的信息,保管你在今年年內(nèi)拿下它,如何?”
組織的財政由尤家主理。最近一段時間,尤天君削減軍費、徹查貪腐、駁回預算,樁樁件件都在給杜嘉麟平添掣肘。尤其是削減軍費,導致能分配到抓捕林家余孽任務(wù)組的資金大幅降低,弄得杜嘉麟像喉嚨里卡了根魚刺,非常不舒服。北愛爾索國以礦產(chǎn)聞名,如果能拿下它,不但能大力減輕被尤天君牽制的程度,還能迅速創(chuàng)下一筆政績,穩(wěn)定地位……好處不可謂不多。
“……呵,”杜嘉麟彎起唇,按捺下心中的恨意,“這買賣可真劃算。”他冷冷地盯著韓素瀾的側(cè)臉,每字每字發(fā)音都緩慢清晰,“一,周,后,見,小瀾!